也不知雅各布說了什麽,雅各布身邊一位瘦猴般的範哈根向著哈伯特走來,哈伯特定睛一看,是雅各布的頭號走狗哈巴·範哈根,專業開團。


    經典套路是哈巴上來一番冷嘲熱諷,把架開起來,然後雅各布上來裝作第三人拉架,其實卻是刀刀致命。


    套路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在雅各布的實力麵前,並沒有人有辦法反抗。


    哈巴大搖大擺的來到哈伯特身邊,將狗仗人勢詮釋到了極點,張口便是抑揚頓挫的腔調:“喲,這不是許久不見的哈伯特堂哥嗎?最近過得如何?還在親自跑船嗎?”


    陰陽怪氣的哈巴直接點出了哈伯特不那麽體麵的生意,惹得人們暗暗竊笑,站在遠處的圍觀群眾停下交談,準備看一場好戲。


    哈伯特不慌不忙,身形微微旋轉麵對哈巴迴答道:“一些賺辛苦錢的小生意,比不得哈巴堂弟在洋蔥水渠發的大財。”


    現場一片嘩然,誰都知道洋蔥水渠專幹走私和銷贓的黑色生意,哈伯特這是在明麵上指控哈巴走私,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自然讓人們驚訝。


    其實範哈根家的人參與走私的不少,隻是大家心知肚明不敢說出來,哈伯特敢用這件事發難,純粹是因為他自己沒幹,至於哈伯特為什麽不幹,因為他的實力太差,沒人願意帶他玩。


    哈巴臉上忽明忽暗,表情異常精彩,有些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絕不能鬧到明麵上來,要不然會被海事法庭和貿易公平秘書處請喝茶。


    原本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直接踢上了鐵板,哈巴皺眉道:“什麽洋蔥水渠?體麵的紳士可不會去不知名的肮髒地方,哈伯特堂哥是不是酒喝太多了?不小心說出了便宜勾欄的名字?哈哈哈……”


    哈巴正準備轉移話題,哈伯特卻沒打算放過他:“喜歡找女人尋歡作樂的可不是我,我的一位兄弟經常乘坐停在後街的一艘藍蓬座船離開,相信哈巴堂弟知道瑪麗恩堡的午夜有多麽璀璨。”


    周圍的人們實在沒有忍住,發出陣陣輕輕的哄笑聲,在一旁看大戲可太快樂了。


    關於哈巴的情報是苟變和百事快報為哈伯特收集的,要不是手裏有雅各布集團的各種黑料,陸泓也沒底氣讓哈伯特來舌戰群範哈根。


    究其根本,也是雅各布集團平常做事不夠隱秘,甚至有些肆無忌憚,而哈伯特縮頭縮尾兩年有餘,基本上沒什麽黑料,罵起人來自然底氣十足。


    窮和弱,也不是沒有好處。


    雅各布見哈巴敗下陣來,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帶著一群簇擁著他的第三代範哈根來到雙方身邊,開口便是調解:“不要在客人麵前丟失禮儀,兩位堂弟請牢記一位範哈根應有的矜持。”


    “雅各布堂哥說得對,我向哈巴堂弟道歉。”


    哈伯特立即後退一步,話語間和雅各布站在一起,仿佛他才是雅各布的走狗一般。


    哈巴吃了個啞巴虧,隻能接受哈伯特的歉意,隨後又看向雅各布,準備等他發言。


    果不其然,兩人表麵和解之後,雅各布一刀向哈伯特捅了過來:“我範哈根家族絕不會幹任何與瑪麗恩堡法律相違背的事情,請在座的客人為我等監督,若有人抹黑範哈根家名,我一定告知祖父,請他懲罰!”


    “哈伯特堂弟說家族有人染指走私,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誹謗,可是要被判處流放的重罪。”


    雅各布陰狠的看向哈伯特,小眼睛中滿是兇光,他的一番話看似光明正大,其實全是玄機。


    “我範哈根家族絕不會幹任何與瑪麗恩堡法律相違背的事情”的弦外之音是:我們範哈根家族就是瑪麗恩堡的法律。


    “若有人抹黑範哈根家名”暗中表示:誰說我們走私就是和整個範哈根為敵。


    “我一定告知祖父”的意思是:老範哈根罩著,有本事碰一碰。


    至於最後看向哈伯特所說的話,基本上沒有第二層暗示,明擺著就是哈伯特拿不出證據,就要送他上刑事與民事法庭或者海事法庭,前者最好,這樣才不會真的觸及到走私罪名。


    雅各布一點也不著急,隻要哈伯特被帶上任何一座法庭,他都可以保證哈伯特無法得到保釋,宣判後的結果哪怕不是流放,也會被送去瑞克爾島關到死。


    哈伯特絲毫不慌,現在慌也沒什麽用了。


    他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劇本大聲迴答道:“想要證據,到哈巴堂弟的船上搜一搜就知道了,我記得哈巴堂弟兩艘船的船長分別叫做花胡子和獨眼,他們現在在哪?”


    “哈巴堂弟,你知道嗎?”


    哈巴頓時汗流浹背,哈伯特竟然連他手下的兩艘船的船長名都叫了出來,要是真鬧上法庭,自己會不會成為壯士斷腕的腕?


    雅各布皺起了眉頭,小眼睛眯得宛如一條縫,哈巴並不知道雅各布在想什麽,但他知道自己危險了。


    “你給我閉嘴!”


    哈巴很想這麽大喊,但這樣一喊無異於不打自招,他此時隻能等雅各布救他,他什麽都不能做。


    雅各布滿是氣憤道:“既然哈伯特堂弟已經有人證了,那就在法庭上見吧。”


    他想得很清楚,隻要在哈伯特將兩名船長帶上法庭之前,把兩名船長殺了,或者更極端一點,讓哈伯特直接去見死神摩爾,事情就完美解決了。


    在宴會上繼續說下去已經毫無意義,隻會讓搶下先手的哈伯特趁勢追擊,所以雅各布說完便準備離開。


    可哈伯特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雅各布堂哥想在事後找些人來處理我?”


    哈伯特招了招手,法無禁上前一步,麵無表情道:“‘南碼頭商會’的沃茲先生和他的情婦一起死在公寓的床上,他的船不知所蹤。”


    “一名叫做霍格的黑帽子被發現棄屍於三銅分大橋下,眼珠和舌頭被挖掉,他曾經因為某位範哈根在大街上當眾小便而宣布罰款。”


    “波特之牆街區的‘木船錨造船作坊’半夜失火,作坊主與他的妻子,以及多名工人因醉酒而無法逃離火災,全員遇難。”


    “海事法庭的史裏芬書記官……”


    “夠了!”


    雅各布大吼一聲,將滿滿一杯葡萄酒灑向哈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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