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蠟像博物館出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但是黃金堡區依然張燈結彩,行人如織,燈籠川流不息。


    黃金堡街區的人們與瑪麗恩堡其他市民不同,他們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全,因為黃金堡的黑帽子是最多的,而且絕對沒有黑幫份子上來搗亂搶劫。


    因為黑幫們是不會跑來搶自家老大的。


    黃金堡街區是瑪麗恩堡的富人區,夜晚才是貴族豪商們舉行各種宴會和不可明說聚會的好時候。


    比如裏的蠟像博物館,晚上才是他生意最好,顧客臨門之時,所以他才會在正午之後開門。


    陸泓對威爾伯特的印象很好,倒不完全是因為他出手油畫時,威爾伯特沒有抬價坑他,更多的是因為威爾伯特的淡然氣質。


    尤其是剛剛接觸過瘋狂的黃金大師維克托之後,陸泓就像喝下了一杯清涼的檸檬汁,洗滌了一下感官,衝淡了維克托給他的刺激。


    要是以後有錢了,確實可以來蠟像博物館見見世麵,與這位有著藝術浪漫氣質的雕塑家聊聊天。


    如此想來,陸泓也就沒去論壇看玩家發的視頻,以免影響自己下次親自過來參觀的體驗。


    在離開黃金堡街區時,陸泓與好望角告別,各自離開,苟變等人的據點在商店集市街區,而陸泓準備前往波特之牆街區,蹭吃蹭喝蹭住。


    在瑪麗恩堡是有拚船一說的,手頭緊的市民們會分享同一艘小船,滿滿當當一船人擠在一起,隻為了少出一點船資,而擺渡人也可以多賺一點。


    陸泓當然不會拚船,他還沒有窮到這種地步,而且他也不願意和陌生人擠在一起。


    擺渡人不緊不慢的劃著船,在水上前進,陸泓獨自盤坐著船頭,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周圍景觀。


    越是遠離繁榮的黃金堡街區,水道上的船隻便越是稀少,直到下一個街區,人才會多起來。


    在馬上將要離開黃金堡街區的一個陰暗拐角處,一艘船向著陸泓反向駛來,這在水道蜿蜒的瑪麗恩堡很常見,陸泓並沒有太過在意。


    “唔……”


    就在這艘船與陸泓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女聲悶響從那艘船上傳來,陸泓皺眉,下意識偏過視線前去查看。


    隻見那艘船與其他渡舟不同,船上嚴嚴實實的蓋著一塊厚實的黑布,將船隻蓋住,黑布中鼓鼓囊囊的,不知裏麵有什麽東西存在。


    “嗬嗬嗬。”


    陸泓身後的擺渡人突然笑了起來:“那裏麵怕是有女人。”


    “女人?”陸泓迴頭問道。


    擺渡人笑道:“黃金堡裏的貴族老爺們哪天不需要女人呢?可他們又不會將女人養在自己家裏,那就隻能叫仆人每天晚上去接。”


    “這是經常有的事,我已經被這樣的貴族雇傭好幾次了。”


    “不過包得這麽嚴實的,我還沒見過,可能是某位身份需要保密的夫人吧。”


    “做我們這行的,嘴巴得嚴才行。”


    既然擺渡人如此解釋,陸泓也沒多管,哪怕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也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他又不是維護秩序的黑帽。


    來到波特之牆,這裏比黃金堡安靜了許多,陸泓尋到哈伯特的皮革店,敲響了門。


    “篤篤篤。”


    前來開門的人很熟悉,竟然是月淺燈深,看來他們已經在提前在這裏安頓好了。


    “迴來了啊?”月淺燈深頭發都有些濕,似乎剛剛洗了個澡。“我們正準備吃飯呢,快進來吧。”


    陸泓進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遊戲裏洗澡還這麽勤,真是精致。”


    月淺燈深瞪了陸泓一眼:“你管我!船上這麽多天沒有洗澡,你嗅覺全開就知道自己有多臭了。”


    兩人一起向樓上走去,一樓是哈伯特的門店,此時早已打烊關門,樓上才是住人的地方。


    “我當然管不了你了,再臭我也不在乎。”陸泓無所謂的笑著,隨後問道:“狼影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不是很明了。”月淺燈深看上去有些擔憂:“我們不敢去神殿,隻是送她去莎莉雅大醫院重新換了藥,又不敢讓她住在那裏,免得有什麽意外,所以將她帶了迴來。”


    “唿吸倒是穩定了許多,不過依然沒有意識。”


    陸泓歎息一聲,月淺燈深確實沒有什麽好辦法,甚至不敢讓狼影在那裏接受治療,以防被醫生發現些什麽異常。


    陸泓完全可以想象,狼影要是醒來,見到身邊都是陌生人類,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應激殺戮,將狼影送往莎莉雅大醫院的眾玩家也免不了受到牽連,還是帶迴來看著比較好。


    走上二樓,陸泓發現這裏比想象中還要寬敞,眾人正圍在一張大桌上有說有笑的吃著。


    哈伯特並沒有食言,說是豐盛的晚餐便一定下血本,桌上菜肴豐富,品類繁多,光酒都有三種不同的品類。


    “科利爾先生,你迴來了!”


    哈伯特看到陸泓,連忙上來迎接:“正等著你呢。”


    哈伯特親自為陸泓拉開座椅,讓他坐下,然後殷勤的給陸泓備好餐具,讓陸泓都有些不好意思。


    “哈伯特先生,我自己來就行。”


    哈伯特點點頭,笑道:“不用客氣,就當是迴到了自己家。”


    “科利爾先生今天去了瑪麗恩堡哪裏觀光?”


    說是觀光,其實陸泓一點空閑都沒有,全都在為正經事奔波:“我去見了幾個當地的朋友,和他們商量了一下關於你的事情。”


    至於學院入學和博物館賣畫的事情,陸泓隻字未提,一是這些事情與哈伯特無關,二是陸泓也沒必要事事和哈伯特匯報,兩人隻是在閑聊而已。


    說起自身遭受的威脅,哈伯特原本欣喜的麵色有了一絲鬱結,他一想到自己所麵臨的處境,便有些沮喪。


    陸泓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陌生人,又向哈伯特問道:“說起來,哈伯特先生沒有給自己雇傭一些保鏢嗎?在瑪麗恩堡裏可並不代表著安全。”


    “要知道,這裏其實才是你敵人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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