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什麽,沒幹什麽……”簡流離立刻收迴眼神,縮著頭繼續當他的乖巧雞仔。


    陸泓和藹的拍拍簡流離的肩膀,笑道:“別理她,她一向都是這麽兇,不過隻罵人,不咬人,別怕,不咬人。”


    “嗯?嗯嗯嗯?”月淺燈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應該不是在誇她。


    “快去追人吧,順著這道血跡用追蹤,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陸泓向月淺燈深使了個眼色。“阿月你和簡流離一起去,我速度慢追不上,迴去看看。”


    月淺燈深哪還不知道陸泓心裏想啥,他自己迴去看看,看什麽?


    自然是看著李涼生有沒有私藏戰利品啊,大物件李涼生肯定不敢藏,陸泓心裏都有數。


    但錢幣數量誰知曉,偷偷藏一兩個銀月,陸泓也發現不了,那必須迴去看著。


    派自己去追殺曲終人散,表麵上看似是擔心簡流離實力不濟,可能會被反殺,所以讓月淺燈深跑一趟。


    實際上,還是讓月淺燈深盯著簡流離,看他有沒有私藏戰利品。


    看穿陸泓所有小九九的月淺燈深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陸泓:“哼,狡詐。”


    “行了,行了,快去吧。”陸泓催促道。“時間緊,我們還有的是事情。”


    看著月淺燈深與簡流離走遠,陸泓將從東砍到西的巨斧和曲終人散拋下的長矛扛起,吹著噓噓般的口哨往叢林外走去。


    走出叢林,陸泓正巧看到眾人皆醉悲壯的倒下,無數兵刃加身,壯士身死裝備在,陸泓對眾人皆醉手中的盾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要是他的盾牌比我的好,就拿過來用好了。


    原本便觀察著全局的李涼生看到陸泓出來,連忙招唿道:“六兄弟來了。”


    “跑了一個,讓他們去追了,受了傷的應該跑不掉。”陸泓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戰利品,笑著答道。


    “不急,這次收獲不少,一起打掃打掃戰場吧。”


    大戰過後,滿目瘡痍,地上堆滿了野獸人和玩家們的屍體,其武器、裝備還有各類雜物散落一地,需要勝利者進行收集整理。


    戰利品總共來源於三個部分,散人玩家、輝煌俱樂部、野獸人。


    野獸人的戰利品雖然數量多,但是質量確實是很差。


    野獸人們所用的武器連白裝都比不上,所以玩家們一路上雖然殺了不少野獸人,但都對野獸人所用的武器沒什麽興趣。


    就連幾隻boss,手中用的大斧也隻是處於白裝階級,而且體積太大,以人類的身材也無法使用,再加上攜帶不便,所以玩家們隨意便扔在了地上。


    此前李涼生等人殺死了一隻牛頭怪,牛頭怪的大斧也沒有帶走,做了就地遺棄的處理。


    來自散人玩家的收獲主要源自於曲終人散所帶來之人,這些玩家將之前因為怪物而死的隊友舔了個幹淨。


    這其中包括裝備、錢幣以及一些其他東西,為了不影響戰鬥,裝備被留在了進攻前的草地裏,錢幣自然就帶在了身上。


    至於三隻boss的首級,則是因為太過於珍貴,被曲終人散和從東砍到西直接綁在了身上。


    從東砍到西被留了下來,同時留下了一隻大角獸首級與一隻嘶叫薩滿學徒的首級,至於另外一隻大角獸首級和嘶叫薩滿學徒的權杖,則被曲終人散帶在了身上。


    現在這些東西全被李涼生的人找到,聚集起來竟然有十七八件裝備,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白裝,隻有三件綠裝,外加陸泓繳獲的綠裝雙手斧和綠裝長矛,總共是五件綠裝。


    二十三名散人玩家,能出五件綠裝,倒也算得上不錯了,能夠進這個任務也算有些底氣,隻可惜他們跟錯了人。


    勝利者們對白裝有些看不上,這裏離赫姆加特距離不算近,負重攜帶不了這麽多東西,所有白裝都隻能放棄,隻帶走綠裝。


    散人玩家們身上價值最高的是錢幣,前後加起來大概五枚銀月,也就是五十多枚銀鹿,這是二十多名散人玩家絕大部分財產,曲終人散跑了,一名散人玩家安然撤退,剩下所有的錢幣都在這裏了。


    雖然散人玩家戰鬥素質比大組織玩家稍差,但是都不傻,明知這次任務危險,可能會死亡,不可能會帶全身身家上戰場,所以不少人都把錢幣進行了轉移。


    有可信任的玩家,便將一部分錢幣交其寄存,沒有可信任的玩家,便將一部分錢幣直接賣了,換做現實貨幣總歸是安全的。


    所以錢幣收獲要比預料中稍少一些,但二十多人玩家的總資產加起來,依然很是驚人。


    讓陸泓驚喜的是,散人玩家們身上不僅隻有裝備和錢幣,還有一些頗有意思的雜物,各色地圖、不明意義的徽章、簡陋的小胸針、泛黃的書信、破舊的書籍……


    每一件物品即是一個小故事,每一個玩家都有著自己的境遇,隻是現在全都戛然而止了,角色死亡,一段故事便結束了。


    充滿好奇的陸泓一個個研究,他對挖掘故事和消息本就極其熱衷,此時宛如傾倒一般在他麵前倒了一大堆線索,他自然而然便如入水的遊魚一般投入了線索大海的懷抱。


    “這個徽章,烈日當空,劍盾交擊,會是哪個組織的標誌呢?我拿了好像也沒有什麽用處,這是個身份的證明或者信物,如果不知道去哪交接,便沒有一點意義。”


    “地圖……這張地圖是哪的地圖呢?一張地圖竟然連地名都不標注,到底是誰畫的?會不會是某個知曉大秘密的文盲?所以他隻會畫圖不會寫字?當然,更可能隻是一張沒有任何價值的草圖。”


    “……《被黑暗女精靈囚禁的日子》?《我與騎士聖女的禁忌之戀》?《冷血交纏》??這都是些什麽啊。”


    此時的陸泓充滿了疑惑,他深刻懷疑某個散人玩家做起了顏色書販子,所以身上才帶了不少顏色書,敢於帶著這麽多顏色書上戰場,陸泓不得不感慨真是個人才。


    感慨歸感慨,陸泓還是老實的打開了那本《冷血交纏》,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線條柔美的類似雌性的小靈蜥與人類抱在一起……


    “噢!我的眼睛啊!”


    “淦,老兄你的性癖真他娘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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