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道德經所誕生的法力流轉全身,讓陳歌神台清明,之前的抑鬱一掃而空。


    他駭然,這個少年太可怕了,居然能夠無聲無息影響他的思想。


    這種能左右人心的存在最是危險。


    “哼!”


    他冷哼一聲,泰山鴻毛門飛來,懸在車外。


    “你就是魏長明的上司?要是做客,本掌門自然歡迎但你若是來給我示威,你可以試試還能不能走出去。”


    少年抬起頭,車頂居然腐朽破碎,他直接看到了上空的大門。


    少年瞳孔縮了縮,他驚訝道:“你居然拿了這東西?”


    說著,他還無意識想站起來,但身體一軟沒有使出什麽力氣。


    陳歌注意到少年的手臂和腿粗細差不多一致,而且形狀怪異,不像是人類的手。


    他並沒有迴答,而是再一次說道:“你想打架嗎?”


    不管打不打得過,氣勢是一定要足的,俗話說輸人不輸陣正是這個道理。


    他若陰神完全出體,也不會陷入下風。


    然而就在這時,誰都沒想到突然一柄鐵劍穿刺而來,劍尖森寒還帶著亮光。


    “噌!”


    鐵劍狠狠刺向少年絲毫沒有留手。


    李子雲的身影緊隨出現。


    “你是誰?敢冒犯掌門!”


    陳歌眼皮一跳,不得不說李子雲還是很忠心的,但是現在他都不一定打得過人家,你來插什麽手。


    說不定下一刻兩人就握手言和了呢?剛才聽他語氣對於泰山鴻毛門可是了解不少,那就是一個緩解關係的話題!


    “這就是你教的東西?”少年眼前一亮,車內忽然出現一根觸手,好死不死擋在劍前。


    鋒利的劍尖在麵對這看似柔弱的觸手後居然不可思議的劃開,沒有刺中少年。


    陳歌不好開口拉架,隻好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樣繼續坐著。


    魏長明見了暗自驚歎,這孩子有些非同尋常啊。


    他看向那個少年,這是上麵派來的支援。


    總共好幾隊人,已經護送柳安市群眾進入青城市,而這人卻自成一隊。


    他的級別,是特級醫師。


    特級醫師,一般人沒有什麽概念,但對於那些知情人士來說,特級兩個字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如同血級黑級一樣,特級醫師也分為兩種。


    一種為可控,一種為不可控。


    但不管是可控或者不可控,他們都是大啟國的特權階層,殺人都是小意思,隻要不過分,他們完全是自由的。


    他們哪怕站著不動,或者躺著睡覺也能害死你。


    李長空鐵劍婉轉,招招致命,但是總能被詭異出現的觸手給擋住。


    少年沒有出手,他一臉無辜的看著陳歌:


    “抱歉,我這身氣息無法收斂,你趕緊把他拉開吧,我怕他和我近距離待久了會出事。”


    少年示意陳歌看自己接觸過的座位,他的眼神很真摯。


    陳歌目光看去,少年所坐的地方居然長滿了眼睛。


    惡心的觸手,怪異的目光都讓人森寒。


    克蘇魯?


    陳歌心裏閃過這一個詞,這個少年就像是弱化了無數次的克蘇魯。


    李子雲的動作變化了。


    他忽然退後,渾身顫抖,好像在極力忍受著什麽一般。


    他甩著腦袋,兩頰居然長出了魚鰓。


    問題忽然變得大條了。


    陳歌眼睛眨巴,然後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用手撥弄魚鰓。


    “疼嗎?”他問李子雲。


    李子雲搖頭:“不疼,就是感覺好奇怪。”


    當然奇怪,任誰突然長出了魚鰓都會是這感覺吧。


    “你忍一下。”


    陳歌從懷裏拿出一張驅邪符,然後抵在他的魚鰓上。


    驅邪符微微灼熱,但是並沒有動靜。


    這驅邪符已經認為魚鰓和李子雲是一體的了?


    事情不僅大條,是真的麻煩了。


    陳歌看向那個少年,大石門無縫自動,懸臨他的頭頂。


    這一瞬間,少年居然感覺到了壓力。


    這不可能!他活了六十多年,堂堂一名特級醫師,居然會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子身上感覺到了壓力?


    少年的神色變換,他幹笑道:“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歌石門一橫:“沒什麽意思,把我弟子變迴去,否則打一架!”


    少年無辜:“小兄弟,這不受我控製啊,我要是能控製這個能力也不至於住到城郊去了。”


    陳歌把目光看向魏長明,後者表示肯定:“這位前輩叫鵲定,生於六十年前,代號:不觸。他的確能影響四周,遺憾的是無法控製。”


    魏長明歉然:“但一般人也不會這麽快被影響,李子雲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對不起。”


    意思說,李子雲很容易被影響?


    陳歌摸著下巴,不再去質問鵲定。


    他隻好安慰後者:“你放心,為師會幫你恢複原樣的。”


    李子雲點頭:“隻要不影響我練劍什麽都好說。”


    他的表情看不到絲毫的不快,提著劍跑到一邊又開始練了起來。


    鵲定站起身:“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鵲定,代號不觸,不要觸碰我,我也不想再觸碰那東西。”


    他細致的觀察陳歌,良久讚歎一句:“你跟鬼河老大長得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他的兒子要是他迴來後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


    “鬼河老大?”


    鵲定微笑:“沒錯,你爸是我老大,當年我們都是被他提攜起來的,這些年一直幫他壓著某些人。”


    陳歌不露聲色,這人一來就表示親近,如果不是想要自己的秘籍功法,光是這態度和這層關係他就會真以為他親近自己。


    但實際上這人已經變味了。


    從他們耳朵裏,自己父親很厲害,是當年怪譎爆發時的佼佼者甚至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屬於那種跺跺腳都能讓大啟國震三震的大佬。


    他活著,很多人唯他是從,但他死了,很多人都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鬼河不見了,失蹤了,但他留下來的東西不會失蹤吧?


    陳歌雖然不知道自己父親有什麽好東西,可憑借他的身份,什麽好東西撈不著?


    隨著時間過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起覬覦之心,而這鵲定,怕就是其中之一。


    陳歌又看了看魏長明。


    他被忽悠了,肯定的,畢竟誰都想不到一個長輩會欺騙一個後輩。


    既然這樣,陳歌思索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道:


    “鵲定前輩,你是不是要我的功法?實不相瞞那是父親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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