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五十個病人,正式開始了比試。


    阮景山散去了對楊飛狂妄的一絲不滿,靜下心來帶著華清大學醫學院的人為病人診斷,製定最快速最有效的治病方法,看得出來都十分的專業。


    反觀楊飛帶隊的帝都大學陣營,顯得就要散漫一點,大家都站在那裏沒有動。


    當然不是大家不想動,而是楊飛沒有動,他們沒辦法動。因為之前張興風和葉映雪和他們說過了,今天帝都大學和華清大學醫學院之間的比試,帝都大學負責帶隊的是楊飛,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現在他沒有動的情況下,大家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此過去了一會楊飛還是沒有動,葉映雪蹙眉走了過來:“你怎麽還站著的?”


    張興風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你快點開始吧,不然我們早上足球賽的優勢就沒有了。帝都大學已經連續輸了三年,今年無論如何都要贏一場。”


    正在仔細查看五十個病人情況,確定最佳辦法的楊飛嘴角牽動:“我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聞言葉映雪氣得恨不得甩他一巴掌,但出於維護老師形象的關係她忍了下來,低聲罵道:“開始你個頭,我就見到阮景山他們已經開始了,你帶著大家站在這裏動也不動一下。”


    “有時候人不動,不代表腦子也沒有動。”


    迴道一句楊飛在葉映雪和張興風詫異的眼神中走上前去,站在第一個病人的麵前。他是重感冒,還在不斷的咳嗽,臉色十分的蒼白,估計已經三天左右的時間了。


    摸摸鼻子楊飛叫道:“嚴子安。”


    馬上嚴子安就走了過來,問道:“要怎麽做?”


    楊飛也不和他廢話,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嚴子安聽後眼裏滿是詫異:”這樣真的可以嗎?“


    “相信我就行!”


    看楊飛一臉自信,嚴子安沒有再懷疑楊飛剛才和他說的治療方式,對一旁站著的其他人招唿道:“會針灸的站出來一下。”在幾個人站出來的時候說道:“一共有十七個重感冒的人,現在我們分別給他們進行針灸治愈,你們先過來看我怎麽做。”


    剛才大家都看見楊飛和嚴子安說悄悄話,知道肯定是楊飛和嚴子安說什麽了。


    出於楊飛在帝都大學的事跡,幾個會針灸的人走了過來,嚴子安帶著他們對第一個病人實施治療。他們剛看了一會就忍不住的驚唿:“嚴子安,這樣的辦法真的可以嗎?”


    “重感冒這樣的病症,在中醫傳統上來說就是以調理方式促進身體免疫來痊愈,針灸能夠治好?”


    “這可不是兒戲,別到時候沒有效果我們可就要輸了。”


    對麵華清大學的人都看過來,聽到嚴子安要用針灸治療病人的時候都流露玩味和譏嘲。他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想快速做到治好病人是不可能的。


    嚴子安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按照楊飛剛和他說的對病人進行針灸,大概五分鍾後收針:“你還好嗎?”


    第一個重感冒的病人晃下腦袋:“鼻子不堵了,腦袋也沒有剛才暈了,除了一點沒力之外,好像好了。”


    一旁楊飛打個哈欠接過話去:“你現在無力肯定是中午沒有胃口吃飯的關係。”


    “你怎麽知道我中午沒有吃飯的?”


    楊飛聳聳肩膀隨意的迴道:“猜的。現在你可以了,去進行檢查登記吧。”


    現在比試還在進行之中,病人隻得按捺好奇走過去檢查結果然後離開。又從楊飛這裏學了一招的嚴子安忍著內心的激動,招唿身旁幾人:“好了,我們一起動手吧,就按照剛才我針灸的方式,把剩下十六個重感冒病人治好。”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在那邊檢查的病人,開始有了一點信心,點點頭在嚴子安帶領下開始對病人進行治療。


    “景山,針灸真有那麽神奇的嗎?”


    華清大學那邊,開始站出來為阮景山說話的短發女孩輕聲問道。


    在為病人進行治療的阮景山一邊專注的為病人治療,一邊迴道:“華夏中醫有著數千年的傳承,針灸是其中的精髓之一,擁有許多神奇的地方,隻不過如今失傳了很多才沒落了一些。你有興趣可以跟我學習下,不比你所學的西醫差什麽。”


    阮景山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楊飛可以清楚的聽到。


    嘴角掠過一抹欣賞,也朝著其他的病人走去,同時招唿剩下的人過來:“現在我怎麽說你們怎麽做。”


    接下來楊飛沒有親自出手為病人治療,而是小聲在那裏指導著在場醫學院的學生治療。畢竟有五十個病人之多,憑借他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全部治好的。


    而指導其他人治療,每個人就隻需要治療兩個或者三個,隻用了半個小時楊飛就搞定。


    隨之拍拍雙手道:“搞定,接下來就看你們的發揮了,我先走了!”


    說罷楊飛就要走,葉映雪趕緊上來攔住他:“你走什麽?”


    現在正式開始比試就半個多小時,大家都基本還在診斷的過程之中,楊飛竟然就要走。哪怕對楊飛有信心,對他的指導也有信心,但人不在這裏葉映雪就沒有任何的信心。


    這對於楊飛而言就是一場很普通的比試,沒有任何的挑戰性,甚至不想出手。現在能夠指導就已經不錯了,還要在這裏繼續呆著楊飛肯定是不樂意的。


    “放心吧,都是一些簡單的小病,如果我說了辦法他們還治不好,那隻能說明他們太差勁了。”


    跟著不等葉映雪說話就直接離去,一點留下來的興趣都沒有。就好像一個頂尖的藝術大師,你叫他參加一場普通學生的比賽時他都是興趣缺缺的。


    張興風叫住了要追上去的葉映雪:“算了,我相信楊飛,他肯定有絕對的把握才會離開,不然和校長的約定就不算數了。”


    聞言葉映雪問道:“校長和楊飛有什麽約定?”


    那個是楊飛和唐興通的約定,知道的隻有張興風等幾個學校的高層,葉映雪並不知情。此刻她問起張興風也不隱瞞,壓低聲音迴道:“隻要楊飛保證帝都大學醫學院的勝利,那麽未來帝都大學大四實習的學生優先前往新華科技公司。”


    葉映雪一聽就明白了,也相信楊飛不是隨意離開,而是已經百分之百的掌控了勝局。


    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有楊飛指導的嚴子安他們全部完成了治療,反觀阮景山帶隊先開始治療的華清大學那邊,還有十多個病人沒有治療。


    “帝都大學的人那麽厲害的嗎?比我們後開始,比我們先搞定?”


    “估計就是隨便治治,那可是五十個病人,哪裏可能一個多小時就全部治好的?”


    “我覺得也是這樣,帝都大學連輸三年,知道今年還會輸,所以就隨便比比了。”


    聽到身邊人的議論,阮景山沉聲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全部給我專心治療。”


    二十分鍾後,阮景山他們也完成了對所有病人的治療,然後就站在那裏等待最終的檢查結果。看看雙方的治療,哪邊的效果更好一點,哪邊的痊愈率更高一點。


    等了好一會雙方的結果都出來了,華清大學那邊有人馬上出聲問道:“是不是我們又贏了啊?”


    拿著華清大學治療效果報告的是帝都大學醫學院的一個導師,他扶扶眼鏡迴道:“華清大學的總共治療時間是一個小時五十七分,五十個病人痊愈率百分之七十,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人恢複率在五成到七成之間。”


    五十個病人,當場痊愈的達到了三十五人之多,恢複最少五成的有十五人,可見華清大學醫學院的人還是厲害的,帝都大學這邊的人都在張興風葉映雪帶領之下鼓起掌來。


    無關其他,就是一種對高水平醫術的肯定。


    掌聲落下,又恢複那結結巴巴口齒不清的嚴子安小聲問道:“這位老師,我們帝都大學的呢?”


    站在他身旁的人全部都站直了身子,想知道他們在楊飛指導下治療的結果怎麽樣。


    拿著報告的是華清大學的一個教授,隻是嚴子安問出來後他似乎沒有聽見,握著報告好像入定了一般。直到旁邊的助理小聲叫了一下才迴過神來:“不好意思,剛有點失神。”


    咳嗽一下握緊了一點檢查報告,語氣帶著一點克製不住的激動說道:“今年帝都大學治療的速度是一個小時二十八分。五十個病人的痊愈率是……百分之百!”


    是的,嚴子安他們在楊飛指導下治療的病人全部都痊愈了,身體內檢查不出來一點病症情況。


    “楊飛太牛了,簡直牛的不要不要的。”


    “我還想著今年又要輸了,沒想到贏了,還贏的那麽漂亮。”


    “百分之百的痊愈率,這在曆屆華清大學和帝都大學的比試中,那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以前我不服氣楊飛占著國醫專業的名額卻是一天課不上,但現在我服氣了。”


    “……”


    反應過來後帝都大學此次代表比試的人都驚唿出聲,就好像中了五百萬的巨獎一般興奮。


    阮景山迴過神來,走上前拿過教授手中的檢查報告:“怎麽會這樣的?他就隻是指導而已,就有這樣的效果?”


    他很用心的去治療,自認為穩贏的比試卻是輸了,而且還輸的一點翻身餘地都沒有,阮景山很詫異。百分之百的治愈率,可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但今天帝都大學的人做到了,而且還是一個人指導的結果。


    張興風含笑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太灰心了,今天就算你爺爺來了都是要輸的。”


    “張爺爺,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說我爺爺來了都要輸?”


    “楊飛,楊老爺子唯一的孫子,楊家元門醫技最後的繼承人。”


    聞言阮景山麵色微變:“他是楊老的孫子,楊家元門醫技唯一的繼承人?那不是我師叔?”得到張興風點頭確認,阮景山散去了心中的糾結:“那我輸的一點也不冤,隻是他什麽時候來帝都的?還在帝都大學?”


    帝都很大,楊飛雖然鬧出了很多波瀾,但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加上葉朝等人暗中壓下一些影響太大的消息,阮景山不知道楊飛的存在也不奇怪。


    “走,找個地方我和你說說,也說說你爺爺這些年怎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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