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傾盆大雨如約而至,籠罩了整個香江。


    大街上的車輛也少卻很多,行人更是一個都看不見,店鋪也已經全部關門。整個城市完全處於大雨之中,隻有那霓虹燈色彩依舊,點綴著這個不一般的夜晚。


    杜家花園!


    暫時接管杜家事物的杜延承坐在大廳內,聽著杜元明說著一些公司上的事情,顯得有點不耐煩。看了下時間都零點過了更是不耐煩了:“二叔,現在很晚了,那個明天再說吧。而且公司有你和修文哥,我就算不了解也沒有什麽啊!”


    正說著的杜元明皺起了眉頭:“延承,現在你爸爸在醫院可能再也醒不來,你是他立下的繼承人,這些東西你是必須了解的。而且,這才多長時間?”


    公司因為杜元鴻的事情出現了一點波動,白天杜元明都要忙著去處理,隻有晚上有時間教杜延承一些公司運作和管理的事情。


    可是杜延承晚上出去和人吃飯喝酒,差不多十一點才迴來,現在隻是說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杜延承笑道:“二叔,我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這些。你讓我吃喝玩樂還可以,你讓我管理公司運行這些是真的不行,你和我修文哥看著就行,我相信你們。”


    “延承!”


    看杜延承說著起身就要上樓,杜元明喝道出聲。杜延承停下來一臉無奈:“二叔,現在真的很晚,我也喝了不少,你就讓我去休息吧。”


    杜元明氣得一巴掌拍在座椅把手上:“你爸都已經那樣,你怎麽還一點都不上進的啊?現在馬上給我坐下來,半個月內必須把公司基本運作和管理弄懂。如果你爸一直醒不來的話,我找時間召開董事會,讓你上位董事長!”


    見杜元明發火,杜延承心裏還是有點虛的。


    可他隻對吃喝玩樂有興趣,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二叔,我明天起來還要忙著把楊飛那小子找出來,給我爸討迴公道,是真的沒時間學這些。你等我找到楊飛之後再說,好不好?”


    同樣還沒有去休息的杜修文和杜兮顏掠過無奈,知道杜延承這個脾氣是改不了拉。


    於是杜兮顏起身拉著還要生氣的杜元明:“爸,延承喝了不少,現在時間也不是很早,就讓他先去休息吧。相信等差不多的時候他會認真學習,開始觸及集團業務的。”


    杜延承趕緊說道:“對對對,兮顏姐說的對,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楊飛那小子找出來解決了,我就認真學習公司的運作和管理。”


    唿出一口悶氣杜元明心煩的揮揮手:“滾!”


    得到允許杜延承精神氣爽的朝樓上走去,想著把那天沒吃掉的小女傭給叫來好好享受下。至於什麽公司的事情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對他而言是浪費時間還沒有什麽意義的事情。


    廳內就剩下杜元明一家三口。


    杜元明歎道:“如果你們大伯從小不要這樣縱容,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延承怎麽會那麽不學無術的啊?”


    很少說話的杜修文安慰道:“爸,我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可以了。”


    換成其他的豪門家族,家族主事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已經爭權奪利,旁支早就開始布局頂替奪走資產。如他們一家這般還幫著杜延承的,在香江所有豪門,甚至華夏來說,都是很少的了。


    杜元明輕輕搖頭:“可延承繼續這樣,杜家怎麽辦啊?”


    “總會好的,爸你別太操心了。而且實在不行還有我們,我們一定不會讓爺爺打下來的一切出事的。”


    恩了一聲杜元明欣慰的說道:“你們大伯家延承不成器,幸好還有你們啊!”頓了下道:“對了,醫院那邊怎麽說,你大伯情況怎麽樣?這幾天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看一下。”


    杜修文迴道:“大伯年紀已經擺在那裏,如果開顱去除淤血的話風險很大,成功率不到一成。所以到現在為止大伯沒有任何好轉,還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聞言杜元明歎息道:“現在看來隻能是找楊飛了,不管是為了你大伯討迴公道,還是讓他給你大伯治療,都必須找到他。”


    “爸,你們真認為是楊飛所為嗎?”


    旁邊杜兮顏小聲的問道。心情煩悶的杜元明皺了下眉頭:“延承那一夜親眼所見,蔣玉潔也證明是那麽迴事,怎麽會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的話,蔣家也會出來解釋,可蔣家沒有解釋!”


    杜兮顏輕聲說道:“爸,延承和蔣玉潔與楊飛都有恩怨,他們巴不得詆毀楊飛甚至殺了楊飛啊!”


    “那如果有隱情,一切和楊飛無關,為什麽蔣家不出來解釋?”


    知道杜兮顏想說的是什麽,杜元明拋出了心裏的疑問。


    杜兮顏看看樓梯間,確定杜延承已經去休息後低聲迴道:“現在香江各方因為延承和蔣玉潔所言聯合在一起抵製抓拿楊飛,這是香江近些年來難得的團結,大家都眾誌成城。如果這個時候蔣家解釋真相,如今憤怒的各方就會變成小醜,會遷怒蔣家讓他們白忙活。”


    一聽杜元明就明白了杜兮顏的意思,蔣家是為了不得罪現在眾誌成城的各方,所以壓下了不解釋。


    畢竟一解釋清楚,現在對楊飛抵製的各方多少有點丟臉,而人一丟臉就會想著報複和找迴麵子,那樣蔣家就麻煩了。


    “那你說那一夜是什麽情況?”


    杜兮顏迴道:“那一夜具體發生什麽隻有蔣玉潔和延承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絕對不是現在外界傳的那個樣子。”


    聽著女兒的一番言論,杜元明心頭多了一點認同,但沒有完全認同:“你的根據來自於哪?”


    “一個醫者根底上是不屑於陰謀的,一個強大的醫者更是不屑於陰謀甚至財富,因為他們想要的話唾手可得。楊飛就是這樣的醫者,他又何必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吃力不討好呢?”


    杜元明陷入了沉默中,想著杜兮顏說的這些事情。


    良久之後開口打破了沉默:“兮顏,你這樣說的可能性存在,但隻是你的猜測,和我們說說就可以,在外人哪怕延承麵前都不能說。”


    “爸的意思,現在外麵怎麽傳,我們就跟著是嗎?”


    杜元明點點頭起身:“我們是杜家人,不能做自打嘴巴的事情,除非有絕對的證據擺在我們麵前。所以你當沒有說過這些猜測,去休息吧!”


    說罷杜元明背負雙手朝外走去,招唿人拿雨傘過來,他們家住的地方在另外一棟,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


    結果雨傘沒等來就聽到花園大門方向傳來慘叫聲。


    隻是風雨過大迷糊視線,根本看不清楚怎麽迴事,甚至慘叫聲都被風雨掩蓋不少,不在屋外是根本就聽不到的。


    當即招唿旁邊守衛過來:“去看一下門口發生了什麽事情。”


    護衛應道一聲套著雨披就朝著花園大門跑去,隻是去了之後就沒有迴來,但慘叫聲卻是越來越清晰。花園內的警報聲也刺耳響起,那是遭到了衝擊才會響起的。


    杜元明麵色變得沉重:“難道是沈公子開始為楊飛出手了?”


    從屋內跑出來的杜修文兄妹問道:“爸,怎麽了?”


    杜元明沉重的迴道:“有人衝擊杜家,很可能是沈公子的人,畢竟他宣告過誰殺楊飛他就殺誰,現在楊飛六天沒有休息,難保他沒耐心了。”


    聞言杜兮顏腦海中掠過那有一麵之緣,卻給她留下極大印象甚至撥動心弦的帝都第一少。


    抿著嘴唇道:“爸,如果真是沈公子的人,我們扛不住啊!”


    西方世界敬畏的戰王,曾經橫掃了北亞戰場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戰王,他若真要對杜家下手,杜家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原本在二樓洗個澡準備和小女傭研究人生的杜延承也跑了下來,到門口時喝問道:“怎麽迴事,哪個該死的衝擊杜家?”


    杜元明沉聲迴道:“可能是沈公子。”


    原本還一臉憤怒,恨不得衝過去看看是誰的杜延承激靈一下,雙腿一軟背靠在門柱上:“什麽?沈公子來了?他真的要為楊飛報仇?”


    那可是壓得華夏年輕一輩難以喘息的帝都第一少,曾經坐在一張桌子吃飯讓他大氣都不敢喘的帝都第一少,杜延承心中不得不萌生恐懼。


    旁邊杜修文淡淡的開口:“應該不是沈公子的人!”


    “為什麽?”


    看杜延承那著急的樣子,杜修文心有無奈的迴道:“據我所知,沈公子派閔文來到香江主要是找楊飛,根本沒有對我們杜家下手的意思。而且真要下手,怎麽會等六天的時間呢?”


    聽到杜修文那麽一說,杜延承心裏的恐懼瞬間散去,眼神變得狠戾惡毒:“既然不是沈公子,那誰來都沒用。”


    杜家從黑到白雖然沒落了一點,但手中的力量依舊強大。


    杜修文深深的唿吸一口氣:“但可能是楊飛,一個讓沈公子都忍著不敢下手的人。”


    聞言杜延承眼中狠色更濃了幾分:“是他就更好了,我這幾天都在找他呢。”說著就朝前走去,招唿管家過來:“調集所有人手,從周邊支援過來,今晚不管誰來都給我幹掉,是楊飛的話殺無赦!”


    好不容易挑起香江各方對楊飛的抵製,讓他現在瀟灑自由,可不能讓楊飛壞事。


    而隻要楊飛身死,那麽蔣家那邊也就會一直沉默!那一夜的真相,將會徹底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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