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死了,到底在搞什麽啊?”


    “我們都等一個小時了,不安排先到宿舍,竟然讓我們在這裏曬太陽。”


    “完了完了,早上起得早,我都沒有塗防曬霜,這要曬黑了。”


    “到底怎麽迴事,叫我們來軍訓的還是來曬太陽的啊?”


    “……”


    數千新生被帶到了一處空地集中,可是過去了一個小時,除了看守周圍的一些士兵外,隨車來的老師助教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沒有人來安排大家住下,一個個都開始不滿了起來。


    站在一個角落位置的楊飛四處看了看,這樣曬太陽對他不算什麽,以前下地幹活一曬就是一天。


    他是在找可以抽煙的地方,可這裏到處都有禁煙標誌,又不能抽煙。


    找了下楊飛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地方,衛生間!


    正好也有點內急,當即起身就去找衛生間,可是這裏那麽大,一眼看去也不見衛生間。當即拉住一個路過的男生:“知道衛生間在哪嗎?”


    那男生愣了下迴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才有好幾個人朝那邊去,應該在那邊吧。”


    聞言楊飛道了聲感謝就朝男生所指方向走去。


    楊飛順著那條路一直走,可是卻沒有見到衛生間,反而被兩個警衛戰士攔了下來:“這裏是軍營重地,你們隻能在外圍。”


    看看人家手中的真槍實彈,楊飛咳嗽道:“那外圍哪裏有衛生間啊?”


    “迴頭直走七百米。”


    楊飛嘴角抽搐,敢情自己走了反方向。拍拍腦袋忍著內急和煙癮加快步伐往迴走,六七分鍾後終於找到了衛生間。


    看了看指示牌楊飛叼起一支煙就走入了右邊,發現有點不對勁,這衛生間沒有男士專用的小便池。


    暗道一聲奇怪楊飛也點燃了煙,走過去推開了一扇虛掩的門,頓時整個人愣在原地,跟著耳邊響起了一個女生歇斯底裏的叫聲:“偷窺狂啊!”


    靠!


    楊飛嘴角狠狠抽搐,趕緊退出來,旁邊幾個側間門也隨之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個女生,見到楊飛後均都叫出聲來大罵。


    這不是男廁所?


    楊飛皺皺眉頭,心煩的喝道一聲:“都給我閉嘴。”


    隨即轉身走向門口,到外麵看了一眼後眼神微微一冷。他剛才進去時明明看了指示牌是男廁所,可現在指示牌變成了女廁所,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楊飛知道,他被算計了。


    “楊飛,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有人說你壞話我還覺得是嫉妒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雅韻師姐和靜柔師姐怎麽會和你這樣的人當朋友的?”


    “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竟然跑進女廁所去偷窺!”


    “……”


    隨著楊飛從衛生間裏出來,還有那幾個女生憤怒的斥責,剛來衛生間的人都知道怎麽迴事,紛紛在那裏出聲指責楊飛,幾乎把楊飛說成了沒有底線的小人,變態。


    唿出一口悶氣,楊飛迴頭看看那兩塊指示牌,知道自己是解釋不清楚的,那麽多人看見他從女衛生間走出來,說指示牌被人換過,肯定沒有人相信。更何況,當時人家一個女生在方便,自己直接推開了門進去是事實。


    慢慢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要楊飛解釋,甚至激烈點的人說讓帝都大學把楊飛開除,不能讓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呆在帝都大學。


    “楊飛,你不會真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葛瑞才羅光磊他們也來了,了解情況後羅光磊難以置信的問道。楊飛張張嘴想解釋點什麽,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現在這種情況解釋就是掩飾,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學校或者軍營的人來。


    見楊飛一句話都不說,在場不少人都潛意識的當楊飛是默認,指責和罵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而就在場麵似乎要控製不住,楊飛都快忍不住的時候,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身著軍綠色的訓練衣走來,手中還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


    一把就把那男子丟在地上:“說!”


    被丟在地上的男子抬起頭來,有些人認出了是考古學係的一個新生,均都很奇怪發生什麽事情,這個時候不是該問責楊飛偷窺的事情嗎?


    那考古係新生抬起頭來,渾身都在發抖,說話也結結巴巴:“楊飛沒有偷窺。”


    “楊飛明明從女衛生間出來,怎麽沒有偷窺的?”


    “就是,我當時蹲著方便,他一下子把門推開,都把我看完了。”


    “胡說八道,那麽多人都看見楊飛從女衛生間出來,那就是偷窺。”


    眾人七嘴八舌,那考古係新生更是緊張,抹了把額頭汗水繼續說道:“是我看見楊飛朝衛生間走來,故意把指示牌換了,然後等他進去就馬上換迴來,所以他真不是偷窺。”字<更¥新/速¥度最&駃=0


    聽到他的話在場眾人一片嘩然,那些開始指責楊飛的人都漲紅了臉,剛才他們還肯定的說楊飛就是偷窺狂,現在就被打臉了。


    至於是不是撒謊大家沒有絲毫懷疑,沒有人會傻到用自己的前途來維護楊飛。


    剛才承受著巨大壓力的楊飛走到那人麵前蹲下:“為什麽?”


    “我嫉妒你,想你出醜,最好被帝都大學開除。”


    聞言楊飛眯眯眼睛,在大家以為他會發火甚至打人時拍拍那人肩膀:“雖然你嫉妒我想陷害我,但是我不怪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楊飛站起來走入了衛生間,方便一下後出來徑直離去。他知道事情的確是這個人做的,但絕對不是他的本意,是別人指使他做的。不過楊飛並不打算追究下去,考入帝都大學不容易,這一次他不介意給這個人和指使他的人一個機會。


    當然還有下一次,不管是任何人再算計他,他都會按照楚驚雄讓呂方轉達的話去做,不再濫用仁慈。


    事情已經明白,和楊飛沒有任何關係,剩下的人罵了那人兩句就紛紛散去。把那人提來的部隊戰士也不多言,轉身離去,這個終歸是由學校處理好點。


    但楊飛這個當事人都不追究,抱著珍惜人才的理念,帝都大學也不會過於的嚴厲懲罰。


    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距離衛生間兩公裏的一座樓頂上,一個身穿軍裝,身姿挺拔,麵容如刀削斧劈,氣質如刀鋒出鞘般的男子站在那裏,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不是你盯著楊飛發現有人調換指示牌,他今天會很麻煩。”


    軍裝男子身後站著一身白裙仙氣十足的楚依然,一雙大眼睛眨了眨,雙手依舊捧著一杯奶茶,嘴裏咬著吸管,沒有迴話。


    楚恆剛硬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笑容:“你啊,性格總這樣淡泊如雲讓人難以親近,誰敢娶你?”


    這次楚依然沒有沉默,輕悠悠的拋出兩個字:“楊飛!”


    聞言楚恆一愣,看著自己唯一的堂妹,楚家第三代唯一的小公主:“依然,你不是開玩笑?”


    問出後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楚依然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眉頭不禁皺起:“那看來我得好好審視一下他,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堂妹夫了。”


    ……


    下午三點多鍾,被暴曬幾個小時,數千新生幾乎都要崩潰造反的時候,五台軍用吉普車從遠處開來在他們麵前停下,一個個身穿軍綠色訓練服頭戴軍帽的軍人從車上跳下來。


    跟著訓練有素的分開站成一排,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同一個人般。


    最中間那台吉普車車門打開,唯一沒有戴軍帽的楚恆從中走出,剛毅俊朗的麵容,挺拔如標槍般的身姿,穿著軍綠色背心,勻稱健碩的身材完美展現,一瞬間就吸引了無數花癡的目光。


    慢慢走到前端,楚恆目光掃過全場,被他目光掃過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站直了身子,就如接受檢閱的士兵一般。


    掃了一圈收迴目光,楚恆麵無表情的開口:“部隊的軍人,不管刮風下雨,還是烈陽灼身,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天。執行任務時,可能幾天都會呆在一個地方不動,但沒有人會因此埋怨,他們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什麽責任。”


    “而你們,隻是幾個小時就叫苦連天,埋怨學校埋怨部隊苛刻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們不慚愧嗎?”


    “不要和我說什麽你們是學生我們是軍人,大家不一樣!”


    “我隻知道,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幫你們負重前行。不要覺得享受安逸理所應當,讓你們吃一點苦就是罪過。老一輩流血犧牲換來的安穩,不是讓你們丟卻吃苦耐勞的精神,這就是軍訓目的!”


    “而且你們剛所受的苦和接下來的軍訓,都不及正規軍人十分之一累,你們哪裏來的臉說累說苦?”


    一番話擲地有聲,讓人無法反駁,也讓一些開始埋怨的人慚愧的低下頭去。楚恆說的沒錯,相比為了他們負重前行的人,他們曬幾個小時太陽,算得了什麽?


    看沒有人出聲和反駁,楚恆高聲道:“我叫楚恆,這次軍訓的總教官。現在,沒有想法的就給我按照各院係分開站好。有想法的就站出來,通過我的考驗,那麽你接下來半個月不用軍訓,我給你全優!”


    “真的嗎?那我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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