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山獲勝還好,他皇甫家隻會屈辱活三十年,三十年後再發展,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若是天神山落敗,那他皇甫家就會步了劉家後塵,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沒人去管他,隻是因為天神山未除,皇甫家無關緊要而已。


    前幾日之事,讓皇甫家上下一片惶恐,現在局勢翻轉,天神山開始出擊,可皇甫家上下並未感到開心,反而更加惶恐。


    現任皇甫家家主乃是皇甫長琴,自皇甫龍鬥手下接過這個爛攤子,更是他親手與天神山簽下的三十年協議。


    不管往後如何,他都必然會被貼上皇甫家三百年恥辱的名單上,注定了這一生悲慘。


    今朝,瞧見局勢一邊倒去,皇甫長琴滿目苦色,蒼老的臉龐上滴落下去兩行清淚:“想我皇甫家,威名顯赫三百年,二十年前更為國而戰,受到了神機閣、祁家、門家之認可。


    南方中,誰人不給麵子?”


    “可以說是前途無限量,可在這南方吃萬世飯。


    可一棋之錯,竟錯的如此離譜。”


    “與徐來爭鬥,隻是內部爭鬥,算是私仇。


    可現與天神山狼狽為奸,如此行為,與叛徒,國賊何異?”


    “我等身雖死,可死後拿什麽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皇甫問天若是得知,不知又會怎樣心涼。”


    皇甫長琴內心一片荒涼,萬念俱灰,似是已經看到未來。


    不,皇甫家已經沒有未來了。


    不僅未來葬送在了他們手中,三百年之清譽,也被一同所葬送。


    時代之罪人,南方之笑柄。


    “皇甫家,寧願死,也絕不受這羞辱!”


    皇甫長琴憤恨錘擊桌麵,若是徐來占據上風還好,此刻位於下風,看著正恩神使那醜陋的嘴臉,皇甫長琴內心就是滔天的巨恨。


    這些年裏,天神山就像是蛀蟲一樣,源源不斷的吸著六大家族以及整個南方的血,便是他皇甫家也不能避免。


    心中對其早便不滿,現在見到天神山更為過分的舉動,皇甫長琴心中那口怨氣怎樣都無法咽下。


    “可是父親,對手是徐來,是徐來將我們皇甫家迫害成這樣...”旁邊一位中年男人皺眉。


    皇甫長琴重重拍桌:“徐來徐來,這一切若非皇甫龍鬥驕縱自大,我皇甫家豈會淪落與此?


    徐來是何等身份?


    我皇甫家拿什麽去跟他鬥?


    你想成為家族罪人,曆史恥辱嗎?”


    “可我們已經和天神山簽訂了協議,難道我們要毀約,失信天下嗎...”皇甫長琴雙瞳冷淡,其中閃過一道微弱的光,那道光,讓身旁的男人記住了一輩子。


    “毀約不可怕,可怕的做錯了事,不是去想著怎樣彌補,而是想著去掩蓋。”


    身後男人沉默,久久未語,似乎也陷入劇烈掙紮中。


    皇甫家到底是一條路走到黑,不顧外人看法,堅定自我,還是公然毀約,抱著已死之心,明清譽?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題,至少他辦不到。


    “可這樣一做,我們皇甫家,就真的沒有退路,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徐來手中去審判了啊。”


    他聲音顫抖了。


    皇甫長琴平靜道:“我們現在的命運,已經交到了天神山手中,往後隻會慢慢步入深淵。


    交到徐來手裏,則不會提心吊膽。”


    “我明白了。”


    這是一條活路,唯一的活路。


    不但皇甫家有機會可以保住,擺脫掉天神山控製,還能保全皇甫家的百年名聲。


    “那我們現在出麵幫徐來嗎?”


    他問道。


    畢竟他們手裏有著很多直接性對天神山不妙的訊息,一旦全麵揭開的話,天神山絕不好過,也能將此刻徐來的危機迎刃而解。


    “不,再等等,還不是最佳時候。”


    皇甫長琴揮手,很沉穩:“時機尚未完全成熟,不急...”禹城,評學大講堂中。


    眾說紛紜,堪稱百家爭壇。


    一邊談笑風生,如浴春風,對答如流。


    一邊閉口不提,麵色冷淡,像局外人。


    兩人立身於此,對比鮮明,讓南方驚。


    後,兩位明妃已經沐浴換裝完畢,在三位女修士簇擁下,慢慢自後方走出。


    頓時吸引了全場所有記者的注意,紛紛向她們迎去,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下意識在距離她們還剩下一米處外圍停下腳步。


    馬上有記者遞去話筒:“兩位尊貴的明妃,你們昨日突犯重疾,請問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呢?”


    一位明妃從容迴應:“尚且未知,真相還在調查中,相信禹城方麵很快就會有結果。”


    這個提問不動聲色的踢給了徐來,潛意識話也是在說是他們動的手。


    又有人提問:“昨日裏,徐來稱在為你們醫治,可徐來卻是在你們身邊站了一天,請問有對你們進行治療嗎?”


    明妃搖頭:“昨日我們都昏迷不醒,具體發生了什麽未知。”


    “那你們認為,會是誰對你們下得手?


    聽徐來之意,你們體內是被下了什麽蟲,這是怎麽迴事?”


    明妃迴應:“兇手不清,我等潔身自好,從不與外人接觸,實在想不出下手者為何人,至於下蟲,我等亦不明,不妨由徐生來迴答。”


    重重提問,最終全都將矛頭轉向了徐來。


    且,暗意識裏,還有所指向徐來,稱是徐來對她們下的什麽蟲,企圖殘害她們性命。


    雖未明說,但細細一品,就能品出許些滋味,許多記者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色。


    馬上就有記者調轉視線,將話筒再次湊向徐來近前。


    現在若是徐來再不言語,那麽也就基本上坐實了監守自盜,企圖殘害天神山明妃的罪名。


    那麽這一場對弈,徐來就會輸得一塌糊塗,兵敗如山。


    萬眾矚目之下,徐來看向大眾,正式迴應起此事來。


    他道:“此事,若為禹城之內人士所為,吾絕不姑且,並會嚴查到底,給天神山,給大家一個交代!”


    嘩!徐來的迴應,讓無數人臉色全都變了。


    這席迴應,跟主動認輸服軟了又有什麽區別?


    在天神山麵前,便是強大如徐來,也隻能低頭而感到束手無策嗎?


    很多人心中充滿了失望,甚至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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