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鵬根本就不想和醫院其它部門的大小領導打招唿,肖宏也沒有勉強。


    因為丁鵬說的沒錯,這些人都是健康的,他們隻要能做好自我防護,健健康康的,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丁先生,那麽現在我們就去病房看看?”馮桂河問道。


    他的話聽起來很平緩,但是他的內心裏麵現在已經著急的不行了,就像丁鵬來的時候說的話一樣,每耽擱一秒鍾很有可能就有一個生命消逝掉。


    “走吧。”


    丁鵬站起身往外走,結果肖宏趕忙給喊住了。


    “丁先生,請留步。”


    “怎麽了?”


    “做好防護,我已經讓人去給你拿防護服和護目鏡,很快就過來。”


    “沒必要。”


    聽丁鵬又說沒必要,現場的很多專家都有點皺眉,因為他們感覺這個人太狂了。


    沒錯,你熬的藥能救人,可誰知道是不是碰巧了?


    看病這種事情是很難說的,醫生的醫術是固然重要的,但是有很多時候還要靠點運氣。


    在很多人看來,丁鵬這一次絕對是瞎貓碰死耗子,畢竟他不是個醫生,他隻是一個廚子而已。


    天下這麽大,你見過幾個廚子能治療疑難雜症的?


    很少很少!


    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丁先生,我覺得你還是聽院長的話,也是對你自己負責。”馬天倫說道。


    丁鵬笑道:“我這幾天一直在用藥調理著,體內的藥物成分能夠殺死這種病毒,而且穿上那東西不方便,戴上護目鏡也看不清,我需要觀察病患喉嚨部位的感染情況,才好根據具體情況決定藥量的大小,要不然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聽丁鵬這麽說,肖宏一幫人也不好說什麽了。


    一幫人陪著丁鵬出來,結果丁鵬最後隻讓肖宏,馮桂河,還有馬天倫和另外一個叫趙誌敬的主治醫師跟著,其他人沒讓。


    他是去查看病人的情況,不是去跟別人打架去呢人越多越好,這種事人多了亂糟糟的,耽誤病人休息不說,噪雜音還影響自己判斷病情。


    “馬醫生,趙醫生,你們準備好紙和筆,一會兒可能需要記錄點東西。”丁鵬一邊走一邊說道。


    馬天倫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揚了揚手裏的一個文件夾。


    丁鵬沒有再說什麽。


    一幫人來到了住院部,結果到了這裏丁鵬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


    剛進來就能聽到到處都是咳嗽聲,還有大量的護士和醫生也在忙碌的奔走著。


    “丁先生,事情很緊急。”馮桂河道。


    丁鵬點點頭,然後開始從第一個房間裏麵的病人開始看。


    這是一個才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可是躺在那裏兩眼無神,偶爾肚子挺起來咳嗽一下,然後就是沉重的唿吸。


    在小孩子的旁邊,一個護士正在給他換藥。


    小護士見院長帶著幾個人進來了,她趕忙道:“院長,這孩子快不行了,他他......”


    說著,小護士的眼淚流下來了。


    這一陣子她們見到的這種情況太多了,但是這麽小的患者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馬醫生,趙醫生,救救他,他才十一歲。”小護士著急道。


    小孩子也知道有人來了,他努力的伸出手,發出微弱的聲音,道:“救救我,我還要上學呢。”


    看到這孩子都這麽嚴重了還惦記著上學,這些見慣了生死離別的醫生也全都難受的不得了。


    “丁先生......拜托了。”馮桂河重重的拍了拍丁鵬打架肩膀,道。


    丁鵬沒說話,而是來到小孩子的病床前,他先給小孩子號號脈,然後讓小孩子張開嘴看了看他的喉嚨,站起了身。


    “丁先生,怎麽樣?”馮桂河和肖宏幾乎同時問道。


    丁鵬道:“挺嚴重,就算吃藥,至少也需要一個星期才能痊愈。”


    “......”


    靠啊!


    當馮桂河他們聽到丁鵬說很嚴重的時候,心裏麵撲通一下,還以為丁鵬沒辦法了呢。


    結果一聽後半句,幾個人都差一點激動的哭起來。


    一個星期才能好?


    大哥,你這個“才”字用的太好了,別說一個星期了,一個月能好我們也會全力支持的啊。


    一個星期簡直太快了!


    “丁先生,你說這話我可真不愛聽了,要知道這孩子的疾病已經達到了重度感染的程度,我已經給他用了最好的藥,可仍然控製不住,你確定一個星期能好?在疾病麵前,是不允許有任何一句謊話的,因為這關係到一條鮮活生命的存亡!”就在馮桂河和肖宏他們激動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誌敬醫生卻不客氣的說道。


    他是東陵市第一人民醫院唿吸科最厲害的醫生,甚至馬天倫都是他帶出來的。


    現在這些人在他們的治療下非但沒有好轉,病情還在繼續加重,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們的無能啊!


    可現在這個廚子過來就給病人檢查了兩分鍾,直接說一個星期就能好,靠,這不是更說明我們無能了嗎?


    而且你這語氣也太猖狂了點,就算你厲害,但是你能不能說的委婉點?


    所以從丁鵬說完這句話,趙誌敬就不喜歡他。


    丁鵬也壓根沒指望他喜歡自己,自己又不好男口,自己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就是他的性格。


    見姓趙的醫生好像對自己不爽,丁鵬也沒有生氣,因為根本就不值得生氣。


    他指了指病人正在掛的點滴,道:“趙醫生是吧?我承認在這種時候你也不敢不給他們用最好的藥,但是最好的藥並不一定是最有效的藥,做你們這一行的應該都知道對症下藥,隻要找到了病因,找到了症結,找到了病毒感染的方式,很可能五毛錢的藥就能給治好,如果你找不準病因和症結,就算你十萬百萬一針的藥也沒用。”


    “你......你說我用錯藥了?”


    趙誌敬鬱悶的不行,心說這都是我開的藥啊,結果你說我開錯藥了,知不知道這樣說是要負責任的?


    “沒有,你用的藥可能是對的,隻不過效果不明顯而已。”


    聽丁鵬這麽說,趙誌敬才多少好受一點。


    可還沒等他好受完呢,丁鵬接著說道:“藥效不明顯和用錯藥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


    趙誌敬差一點被丁鵬給氣暈,心說你丫的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一次性說完不好嗎?


    見趙誌敬還想說什麽,馮桂河趕忙勸住了。


    “二位,二位,趙醫生,丁先生,我們的出發點和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想救助這些患者,而且這種病毒以前也都沒有見到過,所以在用藥方麵大家都在一種探索的階段,至於用對用錯隻有看過效果才知道,錯了我們更改,對了我們繼續用,也沒什麽爭執的。”


    馮桂河不虧是能做到衛生局長的人,說話有點水平,勸架誰也不得罪,說話又好聽。


    “馮局長,我承認我用的藥可能是效果不大,要不然這些患者也不用受苦了,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囂張的樣子和說話誇張的語氣,一個星期?丁先生,我和你打賭,如果一個星期能夠治好這個孩子,我跪下給你道歉!”趙誌敬道。


    丁鵬笑著擺擺手,道:“我救人並不是為了你的道歉,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和你打賭,以患者的性命做賭注這不是一個醫生該幹的事,我隻是盡力而為而已。”


    說完,丁鵬告訴馬天倫該怎麽做,直接不理趙誌敬了。


    這就是個沒有一點兒眼力見的家夥,你說說你這個時候跟我懟什麽?要知道你們院長和市衛生局的局長在這裏呢,哪裏輪到你說話了?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貨的能力就算再牛逼,到這個位置也算是到頭了。


    沒眼色啊!


    叮囑好馬天倫之後,丁鵬接著去看下一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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