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人不是首輔大人的黨羽,那他冒犯了自己的上司,我作為他的上司教訓他幾句也在情理之中,你憑什麽插手啊?”


    見魏忠否認範岩是他的黨羽陳八荒露出了冷笑。


    “國柱大人,不要忘了我魏忠身為華夏首輔,乃是百官之首,而今你們兩個官員在這裏大打出手,我怎麽沒有資格管?”魏忠麵色陰沉的迴應道。


    “我想忘記事情的人應該是你吧首輔大人?”陳八荒冷笑連連,“如今我成為了華夏的上國柱,在官場之中為首的已經不是你一人了,你我本是同級別,既然你是百官之首,那我也是一樣的。”


    “你我同樣都有監察百官的權利,而今我都有這種權利教訓,一個不懂得規矩的人,首輔大人,你又憑什麽插手?”


    “或者說你有什麽資格插手?”


    在場的文武百官:“……”


    在聽到陳八荒這番話後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誰也沒有想到,陳八荒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質問魏忠有什麽資格管他。


    當然震驚的同時,陳八荒這一番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在華夏的廟堂之中,國柱與首輔本就是同一級別,本就同樣擁有著監察百官的權利。


    所以陳八荒在教訓範岩的時候,魏忠確實不便出手阻止。


    這件事情魏忠自己本人也心知肚明,所以在聽到陳八荒這番話之後,他雖然生氣,但卻無力反駁。


    可越是這樣,陳八荒越不會放過魏忠:“除此之外,你為終身為一屆國柱,怎麽可能不知道國柱登場,百官退讓這個規矩!”


    “可如今你明知道今日是我身為國柱第一次登堂的日子,卻想帶領文武百官走在我的前麵。”


    “這難道不是僭越嗎!”


    魏忠:“……”


    在陳八荒接二連三的逼問之下,本就理虧的魏忠一時語塞。


    而這一切在一眾的文武百官眼裏,像極了魏忠在與陳八荒的對峙之中處於下風。


    也就是因為這樣魏忠的那些黨羽,支持他的那些人也全部選擇了閉嘴。


    畢竟,範岩下場擺在那裏,若是他們還敢在下著雨的話陳八荒,萬一對他們大打出手,他們確實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首輔大人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不還是理直氣壯的嗎?”見魏忠不說話,陳八荒繼續步步緊逼,“魏忠你身為首輔卻明知故犯,這總有些說不過去吧!”


    “陳八荒,你確定要在第一天就與我撕破臉皮嗎?!”聽到陳八荒這步步緊逼的話之後,魏忠表情無比陰沉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首輔大人,你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就與你撕破臉皮了?”


    “我與你同朝為官,本是同僚並且你我都致力於讓華夏發展的更好,我今天之所以會這麽生氣,僅僅隻是因為那些不懂規矩的人惹惱了我而已。”


    聽到魏忠的這個問題之後,陳八荒卻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


    “首輔大人難不成認為我樹立規矩這件事情是錯的?”


    聽到陳八方這一番裝傻充愣的話後,魏忠的眼中閃過一陣陰霾。


    “樹立規矩自然是對的,隻是國柱大人,如今的這種做法有些衝動了而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我的手段沒有首輔大人那麽溫柔,但想來應該是最有效的。”陳八荒冷笑著看著魏忠說道,“既然首輔大人不認為我這個做法是錯的,也不想打破規矩,那你又憑什麽管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還是說,規矩在首輔大人的心裏根本就什麽都不是?”


    “國柱大人可不要亂說話,我魏忠一向非常重視規矩。”魏忠自然不會接下陳八荒扣給自己的大帽子。


    “既然是這樣,那首輔大人剛剛想要在我之前進去的事情怎麽解釋?”陳八荒繼續追問道。


    “誰說我剛剛想要在你之前進去了?”魏忠知道這一次是他理虧,無論怎麽與陳八荒爭論都占不到上風,所以他隻能改變說辭,“我剛剛隻是想帶領所有人守在大堂門口迎接國柱大人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首輔大人,我願意道歉。”聽到魏忠的這一番說辭之後,陳八荒變臉比翻書還快,他主動握住了魏忠的手,他又在這個時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如果首輔大人真的像剛剛說的一樣,是想帶領所有的迎接我,那麽那個範岩是在汙蔑你呀!”


    “難道首輔大人沒有聽到那個範岩剛剛說的話嗎?”


    “汙蔑首輔大人,這可是一個大罪呀,必須要嚴懲他!”


    “算了算了,我都沒在意,國柱大人又何必在意呢?”魏忠臉色愈發的陰沉,他知道陳八荒是在逼迫自己懲罰自己的黨羽,從而讓自己丟臉。


    “那怎麽能算了呢!”陳八荒一臉正色的說道,“這可是規矩呀!如果所有人都能隨便汙蔑首輔大人,那這朝堂之上的風氣以後該怎麽辦?!”


    “所以這個膽敢汙蔑首輔大人的人,必須要嚴厲懲罰!”


    說到最後,陳八荒的語氣逐漸變得篤定。


    “依我看,今天是國柱大人剛剛上任的日子,還是不宜如此大動幹戈為好。”見陳八荒步步緊逼,魏忠也隻能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首輔大人怎麽處處包庇範岩?”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八荒卻皺起了眉頭,露出了一臉無辜與疑惑的表情,“難道他真的是你的黨羽,要不然首輔大人為什麽如此庇護一個屋滅了你的人?”


    “國柱大人又說笑了,我之所以會為他說話,僅僅隻是不想在國柱大人的好日子時候大動幹戈而已。”魏忠強行擠出一個笑臉說道。


    “哎呀,無所謂,我都不在意首府那裏又何必在意這些呢!”陳八荒露出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然後將視線放到了範岩的身上,“既然這個人不是首輔大人的黨羽,那就必須要嚴懲。”


    “當然啦,我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如果首輔大人願意承認這個人是你的黨羽,我也會給你幾分麵子的,畢竟大家都是同僚嘛,官場這點事情我也懂。”


    陳八荒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當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卻特意加大了聲音,這種作態就好像害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國柱大人話可不能亂說,他怎麽可能是我的黨羽呢,我魏忠從不結黨營私這件事情,所有同僚都知道的。”


    魏忠自然知道陳八荒這樣做為的是什麽,所以他也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即使這樣做會讓有些人寒心,他也必須要與範岩劃清界限。


    “我也知道首輔大人不是這種人,剛剛隻不過是與首輔大人開個玩笑而已,你也不必太過當真。”陳八荒一臉和善的笑嗬嗬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今天就把他革職了,也算是還首首輔大人你一個清白,您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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