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鶯的懇求,非常懇切。


    洛羽兒和蘇雨童感同身受,就幫忙求情,眾人也都紛紛附和。


    李希愚隻好長歎一聲,這才答應了。


    可他還是說,昨晚夫人您為了救我,已經非常勞累了。


    就請夫人先迴府裏將息一陣,迴頭等時辰到了,我再派人去知會夫人您出來相助。


    方念鶯點頭同意了,就與李希愚和眾人依依惜別,由曹惜月陪著,先行迴李府去了。


    這時候,洛羽兒好像想到了什麽,就道:


    “趙寒,我們都有事做了,可是李姑娘她,你好像沒有給什麽安排啊?”


    趙寒還沒迴答,一直默默聽著的李淩若便開口了。


    她對著李希愚微一叩首,淡然道:


    “李大人,小女子深知,眼下城防急需人手。


    可小女子眼下有一緊急要事,必須先去做了,還請大人見諒。”


    李希愚和李淩若,並沒有太多的謀麵。


    可他也早從趙寒和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這位李姑娘的性情和為人。


    李希愚淡然點頭道,“李姑娘乃深明大義之人,此時有事要做,那必然是重大之事。


    李某自當鼎力支持。


    還望姑娘諸事順遂、早日歸來,城防大務,還多有賴於您的鼎力襄助。”


    “謝李大人。”


    李淩若對李希愚做了一揖。


    然後,她又看了眼洛羽兒和蘇雨童,這兩位曾和她並肩作戰的姐妹,洛羽兒和蘇雨童也看著她。


    三位少女互相,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淩若又看向了趙寒。


    趙寒對著她淡然一笑。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這麽對望著,卻好像心意都相通了。


    然後,李淩若朝書房裏的眾人一叩首,轉身就走出門外而去了。


    蘇雨童、喀貝莎、柳孝岩和王弘恩,也立即鞠躬告辭,迅速出去,按計劃帶兵行動去了。


    臨走前,蘇雨童還和洛羽兒小聲說了幾句話。


    然後,她就走到趙寒的麵前,萌臉笑著說:


    “趙寒你放心,這一次有我們大家幫著你和李大人,這場揚州大戰,我們一定會贏的。


    到時候,咱們慶功宴上見,我要和你一起大喝一場,怎麽樣?”


    “不醉不休。”趙寒笑道。


    “好,就這麽說定了!”


    蘇雨童笑著一招手,就和喀貝莎一同快步離開了。


    書房裏,就隻剩下了趙寒、洛羽兒、薑無懼、蕭尋和魚青花,這些負責破案的法師人等,還有李希愚了。


    趙寒就對羽兒他們說,大家先在這裏將息一下,我有一件事先去辦了,迴來就立即和大家一起去破案。


    “寒老弟,”薑無懼拍了拍大肚子道,“剛才那李姑娘說有事要辦,就走了。


    現在,你又說有事要辦。


    哦哦哦,你們倆這該不會是……”


    魚青花也媚媚一笑,“對啊小師弟,您這麽做,小心傷了我們洛大姑娘的心喲。”


    “無懼,魚師姐!”


    洛羽兒看著這調侃的兩個人,有點無奈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說笑啊。


    我還不了解趙寒?


    他肯定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去做的。”


    那邊,李希愚卻似乎明白了,淡然一笑道:


    “洛姑娘說的是。


    薑法師、魚法師,您二位也不必擔心了。


    我想趙法師要做的事,並不像李姑娘那樣、要到外麵去做,而是就在這大都督府之中做的。


    對麽,趙法師?”


    趙寒和李希愚對視一笑,似乎都各自明白了。


    “李大人高見,”趙寒笑道,“無懼、魚師姐,你們可別冤枉我。


    以羽兒抬手就打臉的功夫,我還敢傷她的心?


    正相反,我要辦的這件事,不但不會傷人的心,還會讓人開心。


    而且不止是羽兒開心,隻要這時辦成了,無懼、師姐你,包括我自己和所有的大家夥,都會很開心。”


    “是嘛?”薑無懼跳到趙寒身邊,神神叨叨道,“什麽事那麽神奇?”


    “是啊小師弟,”魚青花也笑道,“如今這揚州城裏亂糟糟的,還能有如此美妙的事?


    你這張嘴啊,天南地北、油腔滑調的。


    可別是,欺騙師姐我的感情吧?”


    趙寒笑道,“欺騙羽兒,那最多是打臉。欺騙師姐您,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師弟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那究竟是什麽事,說來聽聽?”魚青花笑道。


    “其實這事啊,”趙寒道,“說起來也簡單——我要去見一個人,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


    ……


    揚州大都督府,後院。


    昨晚的那場大雨,讓那個地牢,顯得更加的陰暗和潮濕。


    牢房裏,令狐德正的雙手雙腳,都被一條巨大的鐵鏈鎖著。


    鐵鎖上掛著一塊粗糙的小木牌,木牌的表麵上,被人用利器劃出了一道痕來,像是一把小劍的形狀。


    昨晚,李希愚從這裏被救了出去。


    因為這個地牢,是大都督府裏最為堅固嚴密的牢房,所以柳孝岩就把暈倒了的令狐德正押了進來,鎖在了這裏。


    令狐德正是個化外修士。


    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鎖著,就想運起法力、把鐵鎖打斷。


    可是,這鐵鎖非常的巨大和堅固,像是專門用來鎖一些,異乎常人的人用的。


    而且,每當令狐德正運法,衝擊鐵鎖的時候。


    那個木牌的劍形劃痕上,就會有一道暗藍玄光升騰而起,瞬間就把整條鎖鏈保護了起來。


    這木牌,是昨晚黑衣少年蕭尋,專門幫柳孝岩做的,一個用於封印令狐德正的小物事。


    此物雖然很小,卻異常的強大。


    令狐德正用盡了全身的法力,不知衝擊了多少次,可怎麽都衝不破。


    他現在已經非常疲憊了,正半跪在地上,喘著氣。


    牢房門,突然咧的開了。


    一個黑影,緩緩地走了進來,站在了黑暗之中。


    令狐德正被關在這裏這麽久,又累又渴,都不知道對外麵喊了多少聲了。


    可一直都沒人迴應,連個鬼影都沒有見著。


    如今,這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而且還是這個陰森恐怖的樣子。


    令狐德正不由得嚇了一驚,道:


    “……誰?”


    沒有任何的迴答。


    噠噠噠……


    隻聽見,一聲聲腳步在空蕩蕩的牢房裏,迴響著。


    昏暗之中,那個黑影的身軀,如同鬼魅一樣,往牢房這邊移動了過來。


    一個頭顱從黑暗中緩緩露了出來,望著地上的令狐德正,一把冷冷的聲音道:


    “令狐將軍,這才一陣子沒見,這麽快,就忘了故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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