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劍法在雲墨看來十分的粗糙,可他劍法當中的那份劍意,卻是這個年紀的用劍武者當中極為罕見的。


    可以說,若是這少年與雲墨生於同一時代,恐怕除了雲墨,便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這少年的天賦和實力,便是拿到觀山城,拿到中州去,都是頂尖的。


    甚至,他在劍法方麵的天賦,元墟星可能無人能及。


    不過,這少年的劍法,終究太過粗糙,所以許多方麵還有所欠缺。


    此時,這少年與那頭妖獸激戰,卻漸漸處於了下風。


    這頭妖獸是三階巔峰實力,接近了四階,所以完全壓製了這少年。


    “道兄你快躲到一旁,這頭畜生實力極強,當心傷了你!”


    那少年雖然處於下風,但還不忘提醒旁邊的雲墨,他出招兇狠,將這頭妖獸引向了遠離雲墨的方向。


    “公子小心!”


    那控道境女子驚唿一聲,見少年險象環生,立即便要出手援救。


    而就在這時,雲墨卻忽然抽出了一柄靈劍來。


    於是兩個控道境武者大驚失色,全力衝了過來,那男子更是怒喝道:“敢爾!”


    不過他們誤會了,雲墨又怎麽會對一個小家夥出手?


    更何況,這極有可能是故人子嗣。


    一柄靈劍在雲墨手中靈活轉動,他隨手將那少年拉扯到一旁,同時說道:“看好了!”


    說罷,雲墨揮動手中靈劍,僅僅使用了和那少年相同的力量,朝著那三階巔峰妖獸斬去。


    噗嗤!明明是相同的力量,那頭妖獸卻完全擋不住雲墨的攻擊,直接被雲墨斬下了頭顱。


    這樣的一幕,令得這三人無比震撼,那兩個控道境武者,這時候都停下了身形,瞪大了眼睛望著雲墨,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兩個控道境武者發現,那年輕人明明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然而劍招的威勢,卻無比可怕,甚至令他們都感覺到了威脅。


    遠遊境武者,竟然能夠威脅到控道境強者,這是什麽概念?


    兩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少年也是非常的震驚,很快他便清醒過來,開始默默地體悟雲墨剛才的那一劍。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過去,少年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對雲墨抱拳道:“多謝道兄指點,道兄當真是好本事啊,一劍便可斬殺三階巔峰妖獸,難怪能夠一人在這山脈當中行走。


    如道兄這般人物,才是真正的人傑,在下鬥膽請教道兄名諱!”


    “雲墨。”


    這兩個名字一出,仿佛有魔力一般,令得對麵三人都同時一愣。


    不過下一刻,那控道境男子便是低聲說道:“不可能是那位存在,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即便出現在這裏,他恐怕也沒有興趣和我們說話。”


    “的確,從他剛才出手來看,雖然不凡,但也不過遠遊境而已。


    或許,他隻是仰慕那位存在,所以取了同樣的名字。”


    那女子也低聲說道。


    控道境男子看向雲墨,說道:“多謝小友指點我家公子,不過,如今雲家的那位神明般的存在,已經迴到了元墟星,所以,你這名字,還是不要輕易透露為好。


    畢竟,誰也說不好,那位存在是否會介意。”


    “哈哈,怕什麽,這天下豈有取了名字,就不讓別人再取的道理?


    而且那位前輩,乃真正的豪傑,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那少年笑道,“雲兄,在下胡誌遠,左隋學宮弟子。”


    雲墨微微點頭,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便確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對了,道兄可是左隋學宮弟子?”


    胡誌遠問道。


    “曾經是。”


    聽到雲墨的話,胡誌遠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曾經是?


    道兄,難不成是某些家夥設計將你逼走了?”


    如今的左隋學宮,正式學員離開的時候,至少都是遠遊境,如雲墨這等天才,必然是控道境。


    所以胡誌遠才會有這樣的猜測,否則的話,雲墨怎麽可能提前離開左隋學宮?


    這小子,已經完全將雲墨看做了遠遊境武者。


    雲墨微微一笑,剛要解釋,便聽到胡誌遠冷哼道:“那些蛀蟲,非要將左隋學宮搞得烏煙瘴氣才行嗎?


    雲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解決,肯定為你討個公道!有你這樣的天才,是我左隋學宮之幸,豈容那些混蛋胡來?”


    雲墨聞言目瞪口呆,這胡誌遠還真是有趣,自己都還沒說什麽呢,他就斷定自己在左隋學宮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了。


    不過雲墨也不點破,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胡誌遠。


    “走,我們這就迴去!”


    胡誌遠說道。


    那控道境武者狐疑地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自己公子這樣的態度,他也不好多說什麽,直接祭出了一艘飛舟,載著幾人往左隋學宮飛去。


    路上,雲墨向胡誌遠問道:“你的祖上,可是胡升?”


    兩個控道境武者聞言,立即警惕起來,他們感覺這年輕人相當神秘,如今竟然又問出了如此奇怪的問題,頓時感覺不對勁。


    左隋學宮弟子,誰會不清楚那個問題?


    所以對方必定不是左隋學宮弟子。


    兩個控道境武者,立即站到了胡誌遠身旁,警惕地望著雲墨。


    不過少年胡誌遠卻是笑了起來,他說道:“看來雲兄醉心於修煉,對其他事情並不怎麽關注啊,其實,那是我父親,而不是我的祖上。


    我父親成親較晚,生下我,算是老來得子了。”


    兩個控道境武者,越看雲墨越覺得不對勁,那男子心中冷笑道:“想要借助公子謀算什麽,卻連相關的消息都不打聽清楚,小子,你太嫩了啊。


    哼,就將你帶去左隋學宮好了,到時候,麵對那麽多強者,看你能如何!”


    控道境武者的飛行靈器,速度也是極快的,沒用多久,便來到了左隋學宮。


    胡誌遠火氣很大,帶著雲墨匆匆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坐著一個異常魁梧的男子,正與人談笑。


    胡誌遠直接走了過去,然而未待他說什麽,那控道境男子,便是忽然高聲道:“宮主,我們發現了一個心懷不軌之輩,此子言稱自己是左隋學宮弟子,以此靠近公子。


    然而此人絕不是左隋學宮弟子,因為他竟然連您和公子的關係都不知道!”


    “呃……”胡誌遠愕然地望著那控道境男子,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說。


    大殿之中的其他人,也都緊張起來,警惕地望著雲墨。


    然而,令所有人都驚異的是,雲墨忽然笑了起來,並且開口說道:“野人,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是左隋學宮的宮主了。”


    大殿之中,被稱為宮主的男子,正是野人胡升,當年雲墨他們那一屆學生當中,天賦頂尖的存在。


    雲墨看到胡誌遠的時候,便察覺到對方可能是胡升的子嗣了,又見他劍法方麵的天賦不錯,所以就過去指點了一二。


    聽到雲墨的話,周圍人全都驚愕了,因為雲墨看起來十分年輕,對方怎麽可能是宮主的朋友?


    如今,胡升已是問心境中期修為,雖然在鼎盛時期,但也即將走向衰老。


    這個來年輕人,若是與胡升同齡,實力該有多麽強大?


    但眾人又不得不信,因為如今的左隋國,已經沒有多少人敢稱唿胡升為野人了。


    隻有胡誌遠和那兩個控道境武者,忽然想到了什麽,隨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雲墨。


    “難道,這位雲兄,真的是那位雲墨前輩?”


    胡誌遠震驚地想道,不過隨即嘴角抽搐起來,若真是那位雲墨,那他剛才叫雲兄,可就有些放肆了。


    胡升看到雲墨之後,頓時大笑起來,“雲墨,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啊!前些日子聽說你大發神威,讓我好生震撼,不過之前看到夢兒,卻沒有見到你,還以為你不認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呢。”


    “哈哈,怎麽可能?”


    雲墨笑道。


    胡升立即邀請雲墨落座,而他就坐在一旁,不敢坐在主位。


    旁邊的那些武者,立即恭敬地退走了,而胡誌遠三人,則是尷尬地站在那裏,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哈哈,不用在意,你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警惕一些,才是應有之理。”


    “怎麽了?”


    胡升問道。


    雲墨便將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胡升哈哈一笑,道:“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是。”


    兩個控道境武者如蒙大赦,立即退走。


    一旁的胡誌遠撓了撓頭,隨後不好意思地說道:“雲前輩,剛才是我放肆了,還請見諒。”


    “哈哈,沒關係,你的性子倒也和你父親相似。”


    雲墨笑道。


    胡誌遠立即便要退下,讓自己父親和雲墨交談,雲墨卻招了招手,道:“別急,過來坐著。”


    胡誌遠見胡升點頭,立即坐到了雲墨旁邊。


    雲墨對胡升說道:“小家夥的性子,我很喜歡,而且他在劍法方麵的天賦,也是絕佳。


    我想讓他加入柳元劍宗,不知你意下如何?


    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所在的柳元劍宗,小家夥非常適合那個地方,若是加入,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胡升立即激動起來,雖然他實力不怎麽樣,但也對雲墨所在的宗門有所耳聞,自己的兒子加入柳元劍宗,絕對遠比在左隋學宮學習要強。


    雖然有傳言說柳元劍宗分崩離析,但隻要有雲墨在,自己的兒子,將來的成就便必定不會低。


    “求之不得的事情,我豈會拒絕?”


    胡升激動地說道,隨即看向胡誌遠,“臭小子,還不趕緊拜謝?”


    “多謝雲前輩!”


    胡誌遠也是眼睛發亮,他自然明白,加入了柳元劍宗,意味著什麽。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份大機緣啊!閑聊片刻後,胡升說道:“對了,眼下夢兒他們,在柯燁老師那邊,你不少同門,都過來了。”


    “是嗎?


    如此我便去老師那了。”


    雲墨微微抱拳,隨即帶著胡誌遠去往了柯燁他們所在的地方。


    “老師!各位師姐、師兄!”


    雲墨進入柯燁當年的府邸,發現裏麵相當熱鬧,柯燁的不少弟子,都齊聚於此。


    李血季、駱紅嬌、曾全才等弟子,老師柯燁以及師娘謝紅蓮,旁邊還有和柯燁長得極為相似的男子,應該是柯燁的子嗣。


    房間當中十分熱鬧,這些人,都是聽說夢兒迴來之後,匆忙趕過來的。


    這些人的天賦,大多都是問心境了,齊聚於此,算得上是一場盛會了。


    “哈哈,師弟!”


    “雲墨師弟,還以為你忘記我們了呢!”


    駱紅嬌哈哈笑道。


    雲墨眸光掃過周圍熟悉的人,心中一陣感慨,一百多年過去了,所有人都不再年少。


    盡管多數人都踏入了問心境,並未衰老,但也成熟了很多,踏入中年了。


    忽然,雲墨輕輕揮手,身後一個躡手躡腳的女子,便是被他禁錮,隨後,他輕輕彈指,在對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記。


    夢思思委屈巴巴地揉著額頭,“師兄,這麽多年了,你還這麽欺負我啊,我都是大人了。”


    夢思思當然是大人了,她甚至都是當老祖宗的人了,不過在雲墨這裏,還保持著一分當初的調皮性子。


    本來,夢兒和顏飛痕,是過來邀請這些人去參加婚禮的,不過現在卻變成了敘舊的聚會。


    見顏飛痕也有些無聊,雲墨便將胡誌遠交給了他,“這小子天賦不錯,後麵你有空閑了,好好指點指點他。”


    顏飛痕本沒有什麽厲害的功法和秘術,加入柳元劍宗之後,便修煉了劍訣。


    所以他在劍法方麵的造詣,可是比雲墨厲害的,也因此,雲墨將胡誌遠交給了顏飛痕。


    這兩人本來在這裏就沒什麽事,幹脆就出去練劍了。


    雲墨他們在房間之中說著天南地北,時而感慨時光之匆匆。


    不久之後,又一位熟人來此,朝著裏麵高聲說道:“柯燁,當初我就不該將雲墨讓給你的,否則的話,如此場麵,就該出現在我的府邸中了。”


    來者,正是祁禹戰君,他還記得當年柯燁莫名其妙搶走雲墨當弟子的事情呢。


    “祁禹老師!快快上座!”


    ……今日豔陽高照,天空出奇地藍,所有的植物,似乎都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一位老者,帶著一個半大小子,緩緩在路上走著,很快便看到了那座雄偉的城池。


    “爺爺,這就是觀山城嗎?


    好氣派啊!”


    “我說吧,一定會帶你看到這座偉城的。”


    老者笑道。


    “爺爺我們走近些看吧。”


    “好,不過想要進入城池,得花費一定的靈石,爺爺可給不起。”


    “沒關係,就在外麵看看就好。”


    爺孫倆緩緩走著,很快便來到了觀山城附近,卻驚異地發現,觀山城外,密密麻麻地放著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珍饈。


    特別是桌子上放著的那些酒,飄出陣陣香味,令得老人暗暗咽了口唾沫。


    當然,那半大小子,也是偷偷咽了口唾沫,那些美味引誘著他。


    “爺爺,為何觀山城外擺放了這麽多酒桌啊?”


    半大小子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啊。”


    老者也很是納悶。


    “爺爺,我餓了,你看,那是水寒蘿卜,聽聞很是脆嫩爽口;還有那邊是價值連城的蜜雀,烤得金黃,肯定很好吃;還有那邊,全都是傳說中的美味啊。”


    半大小子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說道。


    “這些東西,你就不要多想了,我們是沒有機會吃到的。


    這裏的每一道菜的價值,都高得難以想象,我們便是連一口,都吃不起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這裏擺放了這麽多菜肴。”


    老者說道,隨後便要拉著孫子離開,這些東西,不是他們能享受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卻忽然有一人匆匆而來,對著觀山城當中高聲說道:“小的張角,祝夢兒仙子和顏公子新婚快樂,永遠幸福!”


    之後,這人便坐在了少一人的桌子上,與其他人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原來是有人成親啊。”


    老人和半大小子,有些羨慕地望著那些人,不過片刻之後,老人便是露出驚異之色,“不對,剛才那人分明都沒有請柬,為何能夠落座用餐?”


    老人轉頭望去,發覺有不少人來到此地,對著觀山城說著祝福的話,然後便落座,湊成一桌之後,便開始吃了起來。


    “爺爺?”


    半大小子轉頭看向老者,露出了一臉的希冀之色。


    老人連忙走了過去,問道:“這位道友請了,為何周圍道友,並無請柬,卻能在此吃飯呢?”


    “哈哈,老丈還不知道吧?


    這是元墟星最強者,雲墨前輩的妹妹夢兒仙子成親了!雲家是多麽強大的存在,老丈恐怕也明白吧?


    夢兒仙子和顏公子成親,於觀山城設下大宴,免費請所有人吃酒。”


    “雲家實在厲害,將周圍不少城池的廚子,都請了過來。


    整個觀山城,都擺滿了酒桌,這不,城中擺放不下了,甚至都擺到了城外。”


    “隻要說上兩句祝福的話,便能坐下來吃酒,老丈趕緊祝福夢兒仙子和顏公子,然後入座吧!”


    “還有這等好事?


    這些菜肴,全都不凡,雲家得多有財力才能辦到啊。”


    “嘿,這算什麽?


    你是不知道,雲墨前輩前些日子迴到觀山城,隨手給的入城費,都是兩斤極品靈石,這麽點吃食,還不被雲家放在眼裏。”


    老人和半大小子,皆是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遇上此等好事,竟然能有幸吃到這一輩子都不敢想的美味珍饈。


    於是,兩人真心地祝福了兩位新人,然後落座吃了起來。


    “銀狼族族長銀席到,送上靈脈一條!”


    聽到城中的唱名聲,周圍武者皆是心驚不已,“雲家果然非凡啊,銀狼族來賀喜不說,竟然一出手便是一條靈脈。”


    “這算什麽,之後肯定還有更厲害的!”


    “元墟宗宗主、元墟星星主,任長風大人到!送上頂尖藥田一塊!”


    “大魔宗宗主到!送域王境靈器一件!”


    “武都大域域王,武都域王到!送生命星辰一顆!”


    “山蝕大域域王,山蝕域王到!送域王境巔峰傀儡一具!”


    “我的天,竟然連域王都來了!”


    聽著那一個個令人震撼的名字,以及價值難以想象的賀禮,眾多武者,全都震驚不已。


    以前他們隻是聽說雲家的繁盛,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雲家的強大。


    觀山城外,一位老者和一位老嫗,神色複雜地聽著那些名字。


    那老者看了看手中的禮物,相較那些大人物送的東西,簡直太過寒酸,他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迴去吧。”


    老嫗歎了口氣,道:“也罷,離去吧,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兩人轉身離去,神色無比的落寞。


    然而在雲家之中,雲墨和夢兒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城外飛去。


    “小元,小安,怎麽來了卻不進來?


    怎麽,不想認我們這些朋友了麽?”


    雲墨笑道,老者和老嫗,便是當年柳刀盟的蔡小元和蔡小安。


    這一刻,周圍武者皆是將目光聚焦到了兩位老人身上,“這兩位是什麽身份啊,竟然能夠讓雲墨兄妹親自出城迎接?”


    無數的目光當中,滿是羨慕之色。


    “哪有,我們正準備進去呢。”


    蔡小元和蔡小安兩人,眼角有淚水匯聚,當年的朋友,並沒有忘記他們啊。


    夢兒的婚禮,空前的熱鬧,可謂近年來元墟星最引人注目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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