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闕大唿冤枉,抱著四將軍的腿不肯撒手,鼻涕眼淚全都擦在了四將軍褲腳上,看得四將軍惱怒不已。


    “老祖,真的不是我啊,給我再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殺他啊。我隻是想要用縛靈煞將他控製住,然後教訓一頓而已,根本就沒想殺他啊。那糜魂青,根本就不是我的。”時闕大哭著說道。


    “哼,還敢狡辯,若不是你的話,那糜魂青是哪裏來的?”四將軍眼中滿是怒火,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不肖子孫。


    “不知道,我不知道,糜魂青這種無比珍貴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有?我也不知道,縛靈煞當中怎麽會出現糜魂青。老祖,若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查看我的記憶啊,我真的沒有說謊。”時闕哭嚎著說道,他知道,一旦坐實了他要殺雲墨這條罪名,哪怕他是四將軍的子孫,且頗有天賦,同樣要受到極大的處罰。


    這時候,時闕早已後悔,若是早知道有現在這種情況,打死他也不會去招惹雲墨。什麽美酒,他又不是時子清,對那玩意沒有那麽大的興趣。為了看一眼那種美酒,而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時闕心中當真是後悔到了極點。


    看著地上一臉委屈的時闕,四將軍皺了皺眉,問道:“當真不是你?”


    他也有些懷疑了,糜魂青這種東西,極為珍貴,需要用極高的代價才能得到。雖然時闕是他一個天賦極高的子孫,但恐怕也沒有得到糜魂青的能力。而且,看時闕的模樣,也不像在說謊。


    “不是我,老祖,真的不是我!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殺老祖您看重是武者啊。我真的隻是想要教訓他而已,哪裏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四將軍眉頭緊蹙,低頭思索起來。旁邊那主宰境武者開口道:“四將軍,對於時闕,我還是有些了解的。我看,他並沒有說謊,這糜魂青,不是他的東西。”


    “是啊是啊!”時闕連忙點頭。


    那主宰境強者繼續說道:“之前,時子清死在一種奇毒之上,大將軍府那邊,認為時子清的死,和雷有關。所以,上一次便有人刺殺雷,還用了一種劇毒,隻不過沒有成功。這一次的手段,和那一次何其的相似。我看,這就是大將軍府的算計,他們想要用同樣的方法,來殺死雷。如果成功了,不但可以毒殺雷,還能夠嫁禍給時闕,四將軍您大怒之下,定然會嚴懲時闕,甚至殺了時闕。而若是不成功的話,您也會嚴懲時闕。”


    “說到底,倒黴的都是我啊!”時闕委屈地說道。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隻要您動怒,懲罰了時闕,都是大將軍府樂意看到的。”


    四將軍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這麽想來,倒的確如此。”


    聽到四將軍的話之後,時闕立即高興起來,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祖,如此,您不會懲罰我了?”


    “不懲罰你?”四將軍眸光一冷,頓時嚇得時闕打了個寒顫,“之前我便說了,雷和時子清的死沒有關係,你為何要聽信外界的傳言?!”


    “我……”時闕腿一軟,險些又栽倒在地。


    旁邊的主宰境強者提醒道:“時闕,無論真相如何,我們不能說雷與時子清的死有關,知道嗎?若是我們承認雷和時子清的死有關了,大將軍,便有借口對付雷。那樣的話,四將軍就會少一個強大的助力,大將軍府,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聽到這主宰境強者的話,時闕頓時嚇得渾身冒冷汗,之前,他可沒有想這麽多,隻想著見識見識那種美酒,可沒有想到這茬。若是因為他,大將軍找到了對付雲墨的理由,四將軍絕對會將他皮拔下來的。


    “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你這一身的天賦,要來也沒什麽作用。”四將軍冷冷地說道。


    時闕嚇得跪伏在地,高聲說道:“老祖,時闕知錯了,今後,時闕做事一定多看多想,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滾迴去!五十年之內,不得出來,給我好好反省,修煉也不得落下!”四將軍嗬斥道。


    “是是!”時闕如蒙大赦,慌忙退走。


    雲墨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便釋然了,那畢竟是四將軍的子孫,而且頗有天賦,四將軍不可能對他有多麽大的懲罰。看時闕的表現,這件事情,當真可能與他沒有關係,這家夥,隻是被人利用的蠢貨罷了。


    聯想到暗中有不少陰謀,在等著自己,雲墨心中就一陣發寒。過去幾年時間了,對方還沒有忘記算計他,實在可怕。幸好雲墨沒有表現出更強的戰力,否則的話,這樣的算計,恐怕會更多。雖然兩次針對他的算計,都落空了,然而雲墨卻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次,還有這麽好的運氣。


    四將軍在大殿之中來迴踱了幾步,後說道:“去找五統領,讓他調查這件事情,對方設下如此計謀,多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想要查清楚,怕是不易。這件事情,就交給五統領去調查好了,記住,重點調查給時闕提供縛靈煞的人,糜魂青,很可能就是那時候被放入其中的。”


    迴到五統領府之後,雲墨將事情仔細地告知了五統領,五統領臉色陰沉,立即命人去調查此事。雲墨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總感覺暗中存在很多毒蛇,隻要他毫不注意,那些毒蛇便會跳出來,給他狠狠地來上一口。


    迴到住處之後,鍾永樂和鍾永安兄弟倆,表達了自己的關心,雲墨謝過之後,便進入自己的房間不再出去。不是他害怕不敢出門了,而是他要思索所有的事情,希望能夠發現端倪。


    雲墨感覺,上一次刺殺,與這一次莫名其妙的算計,兩者之間,很可能存在關係。大將軍府的人算計他,做得如此幹淨,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其中必然與北城的某些人有關。沒有北城一些人的幫助,他們在東城,不可能做得這麽完美。


    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思索,想了數日之後,雲墨眼中忽然精芒一閃,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人物。於是,匆匆找到了正在處理事務的五統領。


    行了一禮之後,雲墨問道:“五統領,不知上一次的事情,可查出什麽來了?”


    五統領看了看雲墨,歎了口氣,道:“很遺憾,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我們仔細詢問了時闕,也用各種方法調查過了,他真的沒想殺你,那糜魂青,他的確不知情。順著縛靈煞這條線,我們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賣縛靈煞給時闕的人,和糜魂青,也根本沒有關係。”


    聽到這樣的消息,盡管雲墨之前有所猜測,但還是感到有些失望。他抱了抱拳,說道:“五統領,我倒是想到一個人,或許與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係!”


    “哦?是誰?”


    “蘭嬌!”雲墨肯定地說道,“上一次刺殺我,蘭嬌參加了宴會,極力為司魄辯解,說那件事情不可能和司魄有關。現在想想,她極力為司魄辯解,很有可能是在擺脫自己的嫌疑。而這一次出事,她也在現場。所以,蘭嬌擁有很大的嫌疑!五統領,這兩件事情,很明顯都是大將軍府所為。他們要做得如此完美,在北城必定有內應,而這個內應,我認為極有可能就是蘭嬌!五統領,可派人著重調查她!”


    “可是,在你和時闕起衝突的時候,蘭嬌可是極力勸阻的。若是當時你和時闕兩人,都聽了他的話,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了。若當真是她的話,她又怎麽可能勸阻你們?正常情況,隻會給你們火上澆油。”五統領說道。


    “嗬,或許,這正是蘭嬌的狡猾之處。她極力勸阻我們,便擺脫了嫌疑,雖說她在勸阻我們,但當時我和時闕,都不可能讓步。他的勸說,也隻會讓時闕更加惱怒,所以,這是另外一種火上澆油,十分高明的手段。兩次情況,她都將自己擺在了安全的位置上,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她。但是,越是沒有嫌疑,便越可疑,不是嗎?蘭嬌究竟是不是東城那邊的內應,五統領好好調查一下她,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五統領忽然歎了口氣,道:“雷,不得不說,你的頭腦,的確很靈活,這樣的事情,都能夠想到。不過很可惜,我得告訴你,蘭嬌絕對不會是大將軍府的人。”


    雲墨聞言驚愕問道:“五統領何出此言?”


    “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便派出了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情。賣縛靈煞給時闕的人,時闕的那些護衛,以及蘭嬌,我都調查過了,他們並沒有什麽異常。而且,蘭嬌一直在北城生活,從來沒有與東城的人接觸過。她所接觸的人,除了我府邸當中的武者,便是四將軍的子孫。所以,我才會說,她不是大將軍府的人。若她當真是大將軍府的人,也隻能說明,我麾下的武者,或者四將軍的子孫當中,有人做了大將軍府的內應。”


    聽到這樣的結果,雲墨歎了口氣,沒想到,思索了數日的猜測,這麽快就被推翻了。本來以為,蘭嬌很可能就是那個內應的,可按五統領的說法,蘭嬌並沒有嫌疑。


    這件事情,似乎就此陷入了死胡同,五統領擁有那麽多人手,連他都調查不出真相,雲墨自己更是無法調查出真相了。


    “難道,就隻有等著那些毒蛇來咬我嗎?”雲墨很不爽,他最喜歡的,還是主動出擊,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很不好。


    “嗬嗬,大將軍府的人,的確是厲害啊。之前,我設計殺了時子清,盡管猜測到是我做的,但就是拿我沒有辦法。現在,竟然也同樣來算計我來了,我也查不出線索。不過,你們終究是輸了,時子清死了,而我,還好好的活著。我就不相信,你們憑借這些手段,能夠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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