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別動!”


    這聲音來的太突兀,讓白康勇身體一僵,不敢動彈。


    他迴頭一瞧,隻見兩個人影站在路麵上,似乎已經在這兒等待多時。


    白康勇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感覺腰間一鬆,槍被抽走,他身後的白西北隨即往前衝去。


    “媽的,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屁孩,竟然敢拿槍指著我。”


    “再次警告你,別動!”


    隨即,“哢噠”一聲,白西北把手槍的保險栓拉開。


    白康勇猛地往車下一躲。


    “砰,砰……”


    槍聲乍響,他看見白西北還沒把槍舉起來,身體倒向路溝的雜草叢裏。


    白康勇嚇了一跳,忍著驚慌,手扣著車門把手,想要鑽進去。


    但隨即,一個人影猛地衝過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狗日的東西,還想跑!”田光漢拎著他的衣領,使勁把他拽起來。


    這之後,手電筒被擰開。


    白康勇這才瞧見,路麵上一共四名便衣刑警,兩男兩女。


    他見過這些人,他們是羅銳的下屬,來自市局的刑警。


    田光漢嘿嘿一笑:“一條大魚!”


    楊波已經把白西北從草叢裏拽起來,這老頭兒身體硬朗,手腕和大腿各挨了一槍,血流不止。


    他神情恍惚,嘴角抽動:“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兒?你們是什麽人?疼,疼……”


    楊波歎了一口氣,他們剛來豐水縣時,在泰和廣場的剪彩儀式上碰見了這老頭兒,他患有老年癡呆症,也就是阿茨海默症,這不是假裝的。


    不過,白西北不是主要的,抓到泰和集團的主腦人物白康勇才是最重要的。


    三個小時前,羅銳一行人趕到北郊療養院時,觀察地形後,便認為白康勇肯定會逃,不會和警方死扛到底。


    開玩笑,就算再給白康勇一個加強連,他也不敢和警方對著幹,如果想要活下去,他隻能跑。


    羅銳當即安排人手在療養院外圍監視,隻要有人翻牆逃跑,馬上進行抓捕。


    白康勇跑的很隱秘,而且當時地勢很惡劣,並不好馬上動手,所以蔡曉靜、林晨、田光漢和楊波一路跟蹤,這才在山腳下把這對父子給截獲。


    蔡曉靜吐出一口氣,向林晨道:“打電話給組長!”


    “好。”林晨應了一聲,掏出手機,走到一旁。


    田光漢和楊波各自挾持一人,然後為其戴上手銬,讓白家父子蹲在車旁。


    白康勇還想掙紮,開口道:“四位警官,放我一馬,我有錢,我有大把的錢,隻要放我走,我可以馬上給你們賬戶裏轉款一千萬!”


    田光漢嗤笑一聲,一巴掌扇在他的腦門上:“死到臨頭了,你還想栽贓?!你剛才應該聽見了,半山腰全是槍聲,你的泰和集團已經完蛋了!”


    白康勇咽下一口唾沫,眼神飄忽不定,似乎還在想著怎麽活下去。


    幾天前,他還是豐水縣的土皇帝,可謂是風光至極,但一轉眼,卻已經淪為階下囚。


    這種心理落差,讓白康勇麵如死灰。


    田光漢見他的樣子,譏笑道:“白康勇,你這種人啊,我見的太多了,稍微有點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就覺得天大地大,我最大,但你再大,你也要遵紀守法啊,不說你之前幹了什麽,就今天晚上的事兒,也夠你槍斃好幾次了!


    別存有僥幸心理,事已至此,等著上法庭吧!”


    白康勇歎息一聲,失笑搖頭:“你錯了,什麽法,什麽律,都是扯淡,這隻是給普通人套住的枷鎖。


    我錯,就錯在隻有錢,沒有權!民不與官鬥,我錯就錯在惹了你們支隊長!


    我錯就錯在有一群王八蛋跟著我混吃混喝!我錯啊!要是重頭再來,你們不一定能贏過我!”


    “滾犢子!滿嘴歪理邪說!”田光漢呸了他一下:“就你這副德性,你也就是一個人渣,還把自己形容的多麽無辜,拉倒吧,但凡你多做一些好事兒,也不會有今天這地步!不過,你有句話說對了。”


    白康勇冷冷地瞧著他:“哪句話?”


    “你不該太囂張,惹了不該惹的人!”


    “哈哈……”白康勇發出一陣無奈的笑聲。


    而後,警笛聲“烏拉烏拉”地響著,好幾輛警車從左邊的道路開過來,車頂閃爍著紅藍警燈。


    ————————————


    一夜過去,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天光稍稍亮起,豐水縣迎來嶄新的一天。


    一輛輛囚車沿著主幹道向看守所駛去,引得早起的老百姓駐足觀看,他們根本不明白夜裏發生了何事。


    有知情的人在私下傳言:“我告訴你們啊,這抓的都是泰和集團的人!”


    “瞎說,泰和集團這麽牛叉,縣裏的明星企業,解決了上萬人的就業,多少人跟著這個公司混飯吃,他怎麽可能倒台。


    再說,前些天泰和廣場的剪彩儀式上,我還看見泰和集團的董事長白康勇,好多領導都跟他坐在一起,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兒?”


    “誒,你別不信,你當天沒看見啊,這白康勇惹了不該惹的人,破壞埋屍現場,而且還和市局來的刑警爭鋒相對,他肯定要出事兒。”


    “不會吧?”


    “怎麽不會!我早上路過泰和集團的辦公樓,警戒線都被拉起來了,帶走了好多人。”


    “難道說,五年前失蹤的五個孩子和白康勇有關?”


    “說不準,這些無良商人都很迷信,泰和集團生意做這麽大,在咱們縣建了那麽多樓盤,指不定南郊的那具孩子的屍骸,就是被他們用來……”


    “別瞎說啊,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


    “誒,這泰和集團一倒,這上萬人的就業怎麽辦啊?”


    ……


    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傳言泰和集團倒台的事情,這種事情紙包不住火,迅速地傳遍了老百姓的耳朵裏。


    再加上,縣局等機關單位出現了許多來自省市的車輛,車門還貼著:檢察等字樣,這更加作證了泰和集團倒台的消息。


    拔出蘿卜帶出泥,白康勇屁股不幹淨,那和他關係最深的那些人,自然也要被調查。


    熬了一夜,羅銳睡到中午過後才醒來。


    刑事小組的人也是同樣如此,睡眼朦朧的走進縣局大樓。


    沈懷民和許成誌心中忐忑,怎麽都睡不著。


    見到羅銳之後,沈懷民急忙迎上前:“羅支隊辛苦了,咱們現在是什麽章法?”


    田光漢因為抓了大魚,心情正好,忍不住譏諷道:“沈局今天倒是挺積極。”


    被懟了一下,沈懷民咳嗽兩聲:“誒,讓你們見笑了。”


    許成誌也歎息一聲:“昨天夜裏的事情,我們做的確實不對,我們向羅支隊道歉,對不起。”


    沈懷民也低著頭,一副等著羅銳批評的姿態。


    “案子還沒完呢,這個時候,大家更要齊心協力,爭取把五年前的【1*23案】給破了。”羅銳並沒為難他們。


    畢竟自己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怎麽處理他們的行為,自然有人做主。


    沈懷民點頭:“羅支隊,您放心,這次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再也不會出現任何紕漏,我向黨……”


    羅銳擺手阻止他:“好了,好了,正事要緊。”


    隨後,一大幫人開車去看守所,廖康因為要配合從市裏來的紀檢人員,所以現在沒這個時間。


    提審白康勇,並不是為了昨天夜裏的打黑除惡,而是要挖出五年前的案子,看他、以及他的人是否和這個案子沾邊。


    看守所內。


    一號、二號、三號審訊室陸續亮起了燈光,分別提審白康勇、魯萬年、白展飛等人。


    羅銳和林晨作為一號審訊室的主審警員,蔡曉靜、楚陽、田光漢等人負責二、三號審訊室的審問工作。


    白康勇的涉h團夥,這當然是重頭戲,而且牽連許多人。


    審問工作必須立即展開,防止有心人掩蓋事實等情況發生。


    按照道理,這是要異地辦案,人都會帶去市局,今天肯定會下發通知,所以羅銳必須立即問出有關【1*23案】的線索。


    審訊室內。


    白康勇穿著黃色馬甲,手腕被銬在審訊桌上,腰部被束縛在審訊椅上,姿勢很不好受。


    他閉著眼,低著頭,看不出表情,但聽見房門被打開時,他抬起頭來,望向邁進門內的羅銳。


    “羅支隊,好手段!”白康勇笑道。


    羅銳微微眯著眼,和林晨坐進審訊椅裏。


    林晨示意值班警員打開攝像頭,但卻被羅銳抬手阻止:“讓我和他聊一聊。”


    林晨點頭,開始準備手裏的資料。


    白康勇冷笑一聲:“這不合規矩吧?”


    羅銳沒搭理他,而是問道:“白康勇,我想問問你,你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嗎?你想象過嗎?”


    “嗬……我明白了,你是專門來落井下石的?你用了區區幾天時間,把我打倒,讓我從高處跌下來,羅支隊,你是不是很享受啊?


    這種滋味,是叫權利吧?”


    “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羅銳冷笑一聲,稍稍轉過身,露出背後牆上刻畫的國徽:“看見了沒,我代表的是法律,我代表的是普通老百姓,我手上的權利是法律賦予的,專門打倒你這種作奸犯科、殘害無辜百姓的渣滓!”


    “得了吧!”白康勇輕蔑的搖頭:“你別和我講這些大道理,你是什麽人,你心裏怎麽想的,我很清楚。


    沒有我們這種人,怎麽會有你晉升的通道。


    羅支隊,你的背景,我詳細調查過,你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體,打倒許多人爬上來的。


    臨江市的王天龍,三麗影視集團的葉俊青,沙河縣的古誌良,鹹臨漁業的張軍,還有我,哪個不是被你踩在腳底下,為你鋪路?”


    聽見這話,羅銳臉上毫無表情,坐在旁邊的林晨倒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功課做的挺足啊。”羅銳歎了一口氣:“蠹蟲就是蠹蟲,看事隻看表麵,你剛才說的這些人,哪個不是罪惡滔天,惡貫滿盈?!”


    白康勇嗆道:“有沒有罪,你們說了算!”


    “嘭!”


    羅銳使勁一拍桌子,嚇得林晨往後一縮。


    “白康勇,我告訴你,我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你調查過我,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抓你!就單單三麗影視集團的葉俊青,他做了什麽事?你清楚嗎?殘害無辜少女,毀屍藏屍,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張軍和古誌良,你和他們比如何?這些人製毐販毐,私藏槍支,害了多少人?你又知道嗎?


    就你白康勇,你做的惡,你應該清楚,我不抓你,總有人要抓你!你休想跟我狡辯!”


    白康勇咬了咬牙,麵對羅銳的氣勢,他發不出聲來。


    “行吧,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我也是階下囚,話語權在你們那裏。”


    羅銳不與他繼續爭辯,而是看向值班警員:“打開攝像頭,審訊開始!”


    白康勇並沒有抵抗,在迴答完身份信息和幾個問題後,他發現羅銳根本不是為自己的案子來的。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羅支隊來豐水縣是為了五年前的案子。”白康勇嗬嗬一笑:“我的案子,竟然輪不到你偵辦?看樣子,市局也是怕你挾私。”


    林晨板著臉,嚴肅道:“白康勇,你隻需要迴答問題即可,其他的不要多問。”


    “好,好……我也想知道那五個孩子怎麽失蹤的,兇手會是誰。如果羅支隊能短時間偵破這個案子,趁著我還活著,麻煩給我捎個信。”


    羅銳沒有答應,而是開口問道:“南郊工地的埋屍現場,是誰叫工人破壞的?”


    白康勇皺了皺眉:“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就是那幾個工人私下把現場給刨了!


    你別和我說這事兒,媽的,我就是因為這個惹禍上身的,我要是能出去,我非得把這幾個人給埋了!”


    “行,那我換個問題,向柯是你的孩子,這事兒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白康勇笑了笑:“我兒子多了,誰是誰我分不清。至於叫向柯這個孩子,我更不知道他的存在。


    羅警官,你別把這個案子栽贓在我頭上。


    我實話告訴你,我比你們還想知道兇手是誰。


    五年前,這些孩子失蹤的時候,我也組織過工人進山搜索,但是卻一無所獲,當時我還想過,提出懸賞,隻要誰能把這些孩子找到,我就給一筆錢。不過,這事兒被縣局給否決了。”


    “縣局為什麽否決?”


    白康勇笑道:“你覺得呢?沈懷民要是有本事,何須我拿出懸賞?哦,對,對,拒絕我的不是老沈,是孫陽這個老狐狸,你看,這事兒又牽扯到這麽一位,說來說去,繞不開啊。”


    “別說多餘的,就說案子的事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錯人了。”


    羅銳瞪著他,對方似乎不像在撒謊,白康勇這種人,極具表現欲,如果他真和【1*23案】有牽連,肯定會拐彎抹角的露出一絲馬腳,讓羅銳為之抓心撓肝。


    他已經被抓,死前不是踹一腳羅銳,說不過去。


    “行!如果你想到什麽,可以通知獄警聯係我。”羅銳站起身,不想再和他耗費時間。


    白康勇低頭思索了一番,而後抬起頭來:“羅警官,我還有一個事想問你。”


    “你說。”


    “我的公司就這麽倒了,泰和集團也沒了,但是泰和廣場已經開始動工了,那棟52層的大廈,紅光資本會接手嗎?”


    “你還想給自己樹立一座豐碑?你在想屁吃?”羅銳嗤笑一聲:“紅光為什麽會接手這個爛攤子?頂多是和幾家公司合作,讓縣裏的工廠能繼續維持,不讓那些工人失業。


    至於那棟52層的大廈,你就別想了,我看豐水縣缺一個休閑公園,那個位置蠻不錯。惠於民,總比惠於官好!”


    ——————————


    白天將盡,傍晚時分。


    廖康帶著休整過後的特警、刑警,以及從市裏的看守所趕來的獄警等,押解泰和集團的涉h人員趕迴了市局。


    一朝一夕之間,白康勇的泰和集團覆滅,消息被證實,讓豐水縣的老百姓唏噓不已。


    會議室內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長溜的泡麵桶。


    羅銳等人整個白天都在審問,沒工夫吃飯,這會兒趕緊對付一口。


    除此之外,桌上還堆放著小山般的資料,全都是【1*23案】的資料和卷宗,以及剛審訊完筆錄。


    沈懷民也跟著在嗦泡麵,不敢去食堂吃個肉菜。


    田光漢喝了一口麵湯,咂咂嘴,開口道:“沈局,白展飛供述,張茹被白康勇殺了,被害現場就是在白康勇的辦公室內,屍體就埋在北郊療養院的樹林裏,一會兒得派人去把張茹的屍體挖出來。”


    沈懷民點頭:“行。誒,這白康勇也真是畜生,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


    田光漢笑道:“白展飛這混蛋說,白康勇在殺害張茹的前半個小時,這女人和白展飛、以及那個叫潘海的就在樓下的奔馳車裏幹那事兒,嘖嘖,有錢人玩的真花,難怪白康勇受不了。”


    林晨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好這口是吧?案情沒問出來,這種事,你沒少打聽!”


    田光漢咳嗽兩聲:“林警官,那你問出來了嗎?”


    “那你得問組長,我又不是主審。”林晨把火引到羅銳身上,田光漢立即不吱聲了。


    蔡曉靜放下塑料叉子,用紙巾擦擦嘴,道:“張茹被殺,主要原因是她瞞著白康勇,私下派人報複我們組長,而且在覺得不保險的情況下,還叫白展飛找了兩名槍手進山。


    萬幸的是,組長和永輝沒事兒,不然這事兒也就大了。


    也就是說,白康勇根本就沒想和我們警方正麵交鋒,我們之所以這麽快抓獲他們的涉h集團,主要是張茹這個女人遞出的刀子,白康勇知道這事兒後,所以就起了殺心。”


    方永輝咧嘴笑道:“這麽說來,我們還得感謝這個女人。”


    “那必須的。”田光漢讚同,楊波也是眉開眼笑。


    這三個人,一個人負傷,麵對歹徒襲擊,險象環生,另外兩個直接抓獲首腦白康勇,眼巴前的功勞,胸前也得多佩戴一枚功勳章。


    蔡曉靜和林晨的反應倒沒這麽大,不過她們的功勞也是跑不掉的。


    蔡曉靜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們從魯萬年和白展飛的供述中,也得知在白康勇為主導的涉h團夥,對競爭對手打壓、暴力威脅,一共有五名受害人遇害,這些受害者有海東省的生意人,也有海西省的生意人。


    情況很複雜,估計要聯合辦案,就算偵查時間也是曠日持久,一年半載都結不了案。”


    田光漢挑了挑眉:“便宜白康勇了,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林晨道:“遲早的事兒。”


    這時,羅銳從泡麵桶抬起頭來,望向沈懷民:“療養院那邊現在什麽情況?”


    沈懷民趕緊放下叉子:“紀檢和檢察都在那邊,按照花名冊,打電話叫人來領自己的老父老母,好多人都不敢來,最後還是上門強製把這些人帶走的。”


    說到這裏,沈懷民語氣低了幾分:“包括孫書……孫陽也被拘了。”


    “他?”羅銳點頭,不覺得意外。


    “是,他剛到市裏,就有人把他帶走了,我也是剛收到的消息。”沈懷民感慨不已,內心一陣悸動。


    對於這個話題,大家都不敢深入聊下去。


    羅銳繼續問道:“白康勇的老爸,白西北呢?”


    林晨立即迴答道:“送去醫院了,淩晨的時候,我們在抓捕他的過程中,他向我們開槍,楊波還擊,不過沒打他要害。


    這個老頭兒神誌不清,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我看沒多少審問價值。


    再說,就他那樣,就算犯了事兒,上法庭都說不清楚,估計也沒法送進監獄服刑。”


    “他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有沒有病,找醫生給我仔細檢查,明天我要看報告!”


    沈懷民皺著眉:“不可能吧?老爺子……白西北早些年就神誌不清了,大家都知道這事兒。”


    “是嗎?白康勇的家屬,沈局知道的挺清楚的?”


    沈懷民一窒,迴答不上來,心裏腹誹自己太多嘴。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許成誌從門外跑進來。


    “沈局,羅支隊,出事了,縣局外麵來了好多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從警察學院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荊殃及池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荊殃及池魚並收藏重生:從警察學院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