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麽名字?


    這個問題李懷還真沒想過,畢竟他一直都是起名苦手。


    各種名字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什麽《武功全書》、《三軍總要》、《四叛四藩》、《神仙道果》(?)、《心網戰紀》(?)、《十全宗師》(?)……


    眾書名在李懷心頭閃過,但越是想,越是覺得難以決斷,甚至影響了休息,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他迷迷糊糊的被叫了起來,穿衣稀疏,吃了早餐,就要換了官服,去往衙門。


    可等這一番折騰下來,才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乃是正是場合,勳貴穿戴的公服。


    “這是?”他先是一愣,繼而迴過神來,“是了,今日我可是要去城外,參加官家所舉行的狩獵!先前因為想書名,太過投入,以至於都忘了這茬。”


    不過,他到底是迴過神來了,於是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稍微安排了一下,就出門乘車而去。


    隻是這馬車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忽然聽到不遠處傳出陣陣聲響,順勢看去,還能瞧見結交處一座木頭架子倒塌下來。


    他本想過去看看情況,但隨後便被提醒,狩獵林場的事情要緊,不能耽擱,於是便收迴心思,著車夫前行。


    途中,就遇到了小國公趙暢的車駕。


    “今日不能與玄慶同乘了。”趙暢探出頭來,哈哈一笑。


    李懷也探出頭來,笑嗬嗬的道:“我自是明白,陛下相召,咱們可都要秉著禮儀,隻是不知道國公何在,居然能讓你一人乘車。”


    “家父與舍弟同乘,先一步去了,我是算著時辰在這裏等著的,”趙暢微微一笑,“我之所以能獨乘一車,原因倒也簡單,今日我可不是以榮國公之子的身份前往,而是以征北軍中將領的身份前往。”


    “原來如此,”李懷一聽就知其意,“那是要恭喜正養了,離著你獨自領軍之日不遠了。”


    “同慶同慶,如今你這番布局,著實精妙,我父親也多有稱讚,”趙暢滿臉敬佩之色,然後話鋒一轉,“話說迴來,你那文稿修潤了這麽些時日,是否已經完善了?不如拿出來讓我品鑒一下。”


    看著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的趙暢,李懷忍不住撇嘴道:“我看你在這裏等我是假,想要一睹文稿才是真吧。”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趙暢笑著點頭,“如何,還藏著掖著?”


    “倒也不是藏著掖著,昨日我那上官還談及此事,說是我的文稿已經算是初具雛形了,可以真正拿出去見人了……”


    李懷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國公便又道:“那還等什麽?”


    “一來,我這文稿還缺個名號,得像個像樣的名字,二來,官家早就有言,我若是這文稿有了進展,得先給他過目,你確定要先行看過?”


    趙暢的臉色當即就有些難受了,跟著就搖搖頭,道:“那這事就先緩緩,我也不是急於一時的人。”


    李懷笑了起來,正要說什麽,前麵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隨後便有一堆披甲帶刀巡查兵卒在前麵快速走過,其中還有兩人走出來,攔住了周遭行人,讓他們暫時停下,不要影響到這些人行進。


    “這是怎麽了?”趙暢登時皺起眉頭。


    李懷則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說道:“大概是因為有狩獵這樣的大型活動,涉及到諸多大佬,所以需要兵卒出來維持治安,開道、清場走一波。”


    “不像是,”趙暢搖了搖頭,“那狩獵之地在城外,乃是專門劃撥出來的皇家林場,自有專門的戍守兵卒,無需城防兵卒出馬,而且若是要清場開道,也不會在長安城內!”趙暢給出了一個判斷,“這定是有人趁著今日狩獵,加上最近兩日流言四起,想要趁機鬧事!”


    果然,那些兵卒見著二人的車馬、仆從非等閑可比,又見了迴避牌子,知是勳貴、重臣出行,立刻就有人專門過來說明情況。


    “原來是定襄侯、小國公,還望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過去通報,讓他們讓開道路。”來見過兩人的,乃是一小頭目,他彎腰作揖,一副討好模樣。


    趙暢擺擺手,問道:“不急,我來問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城裏可是出了事?”


    “好覺小國公得知,從昨夜裏,就有一夥賊人流竄,鬧出了不少動靜,等到了早上,這些人不知道怎麽的,招惹了城中的幾位富戶,一大清早就有人來報官,值此之際,我等上官不敢疏忽,於是派人過來巡查,剛才有人在這裏看到了他們身影,於是過來搜查。”


    “既然是正事,那不該因為我們就讓道,萬一讓人給跑了,那可就是我們的過錯了,”趙暢說著,看了李懷一眼,“我與定襄侯也不趕這一會半會,你們還是在這裏守著,我們繞道就是,放心,事後不會有人追究於你!”


    李懷點頭道:“正該如此!”


    那小頭目聞言大喜,趕緊拜謝:“多謝兩位貴人體諒!”


    李懷與趙暢也不在這裏耽擱,簡單客氣了兩句之後,二人的車馬就拐了個彎,從旁邊的道路經過,走上了新的路徑。


    不過,趁著這個機會,趙暢倒是一翻身,來到了李懷的車上。


    “到底是君侯車駕,可是比我那馬車裏麵寬敞多了。”他打量了一番,稱讚起來。


    李懷哭笑不得:“上次去文會,我乘坐的那輛馬車,可是比這兩還要考究。”


    “那是家中車駕,非我所有,怎麽能混為一談?我且坐上一會,等到了皇林之外,再迴自己那車上。”


    趙暢搖搖頭,“如今你成家立業,得爵享職,有嶄露頭角,顯露崢嶸,正是要大展宏圖的時候,既如此,那今日狩獵場上,可不能弱於旁人,即便不能獨占鼇頭,至少得拿出本事,也好讓其他勳貴見識見識,未來大有助益!”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今日狩獵,到場的十有七八都是勳貴,那可都是武勳傳家,和文會又有不同,你便是文稿過人,旁人最多是敬你,以後遇上了,也不會變成助力,不過要是在無用上,你能折服他們,或得勳貴認可,今後軍中之事會有不少便利。”


    李懷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這位好友,可不是純粹過來蹭車的,還有心要提醒自己一兩句。


    隻是……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好像不會打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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