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奇和佟少祺伏在一棟建築物屋頂上,屏住唿吸收斂所有可能泄漏行蹤的訊息,他們的眼前就是不久前兩人大鬧一場的的香格裏拉賭場,此時裏頭的燈光漸漸暗去,在逐漸沈入夜色的街道中,看來就像是一頭有著許多眼睛的龐大巨獸,正慢慢闔眼睡去。


    佟少祺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人群漸漸散去的香格裏拉,望望天色,天空的顏色已經慢慢從深沈的黝黑轉變成帶有層次感的墨綠色。


    天就快要亮了。


    高奇學著他聽著賭場內的一切變化,一邊擠眉弄眼對著一旁的佟少祺問道:“嘿~少祺,我們盯著這間‘你的賭場’已經快半晚了,除了一些賭客和相關的阿貓阿狗也沒見到什麽奇怪的人,我們到底在等些什麽東西啊?”佟少祺神秘兮兮的說:“如果我料的不錯的話,賭場一定藏著什麽奇怪的事物,等天一亮,這間賭場將會歸‘你’所有,所以他們要不就按兵不動,要不就在今晚前將所有的東西一並銷毀或帶走。”


    一個人說‘你的賭場’,一個人說‘歸你所有’,到底兩個人在搞什麽鬼?原來剛剛兩人下了那一注前所未見的豪賭中,押中了賠率最高的一門,就算是將賭場所有全部都賠下後,賭場原主人歐陽真還欠了他們一筆钜額的數字,兩人一夕之間成了巨富,但是兩人居然誰也不肯接下這能日進鬥金的大賭場,高奇本來就對數字沒有什麽概念,這對聖土人而言的超級財富,他根本不在意。


    而佟少祺的家本來就是西大陸中首屈可數的大富豪,對賭場的生意他根本就不感興趣,加上萬一他接下了賭場的營運,被他那老爸知道,說不定會以為他這不成材的兒子終於醒悟,決定接手他的家族企業,派人抓他迴去處理那像山一樣高的文件,那可就糟了。


    他本來就幾乎接近是逃家的狀態離家,搪塞了一個去找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這個爛理由,才得以在外頭逍遙了好一陣子,要他冒這個險去接這個燙手山芋,除非等他神經錯亂再說所以兩人在那裏爭執了半天,一個說賭本是他出的,獲利應該全歸他佟少祺所有,一個則是說他隻是出個賭資,壓這個大冷門全都是高奇出的主意,他必須負上全部的責任。


    兩人在賭桌旁爭得臉紅脖子粗,吵的居然是這種讓人羨慕個半死的問題,讓在一旁看的人是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兩人乾脆將問題丟給在一旁看好戲的杜靈,反正這城是她家的管轄範圍,總會找到人可以管理的,兩人把問題一丟,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下,一溜煙的跑了。


    兩人在外頭瞎混了一陣子,又迴到了位在賭場對麵的這間房子屋頂上,盯著賭場。


    高奇突然一拍佟少祺,低喝道:“嘿!別說了,有狀況了。”


    此時時間已經相當晚了,天空東方已經有些淡白色出現,黎明前一刻最是黑暗,再喜歡夜遊的人此時也該都已經進入夢鄉,四周一片沈靜。


    賭場突然燃起一小點火,不是那種足以造成火災的火,而像是在焚燒什麽東西一樣。


    高奇悄悄問道:“少祺,我們不去阻止嗎?他們燒的可是你的東西呢?”佟少祺眼光直視賭場,邊開口道:“真正最重要的東西他們絕不會燒掉,燒的隻不過是一些周邊的東西,我們要等的是拿著最重要東西的那個人。”


    高奇道:“是歐陽真嗎?”佟少祺搖頭道:“歐陽真的身份雖然高,但是功力仍然不算頂尖,這東西一定在她的貼身護衛,虛幻國度著名的高手‘黑達子’身上,但是他的身手相當快,高奇你可要用你的那對耳朵仔細聽。”


    高奇的耳朵所能分辨的音階,居然比他這賭場老手要高上將近三度,接近了野生動物的不可思議的接收音頻,野生動物能夠接收到的音域一直到現在仍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謎,例如在水中的哺乳類動物,他們的族群即使是在水中隔了幾百裏的範圍,仍然能藉著一種特殊的音頻來溝通,幾乎不受環境的影響,這一直是生物學家研究的難題。


    佟少祺雖然聽都沒聽過有人的耳朵可以銳利到這樣的境界,但是高奇這能力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高奇功聚雙耳,所有周遭的細微稀疏聲一點不漏的傳進他的耳膜中。


    一道奇異的頻率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將所有的聲音排去,將此細小的聲音放大幾十倍,就像是側耳貼在牆壁上聽隔壁房間的聲音一樣。


    一聲似男似女的聲音道:“準備好了嗎?好,我們走!”高奇用手勢告訴佟少祺他的發現,此時賭場大門打開,歐陽真手上抱著一個不到十五公分見方的扁平盒子走了出來,迅速的搭上從路口飛駛而來的一部造型奇特的車子,往城外的方向迅速無聲的飛馳而去,高奇沒空問那是什麽交通工具,拉著佟少祺飛落過大街,往著另一邊漆黑的角落奔去。


    東方旗家的航船漸漸停泊在月畔城空航碼頭上,發出轟隆的一聲,讓旁邊幾隻正閉目休息的黑翼龍,嚇了一跳,張開近百公尺的黑色長翼拍打著,還有一隻懶懶的張大滿是利牙的大嘴,慵懶的打了個嗬欠。


    喬靖妍和東方郡主等人坐在廳上聽著屬下報告追蹤的結果。


    喬靖妍沒好氣道:“咦!這小子原來不是聖土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藉著我們的船混進聖土了,不過,他還真不像是聯邦人呢。”


    東方竹影聽完後,笑道:“這年輕人膽子真大,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我也不會這麽貿然的進入這麽一個動亂的國家,不過他也真是特殊,整個體質跟我所知道的聯邦人大是不同,不曉得他是修練哪一種方法,居然如此神奇。”


    喬靖妍小鼻子哼一聲,不滿說道:“這家夥居然藏在我們船上這麽長一段時間,不動聲色,我看他的心機也不是普通深沈,幾乎都快可以跟我們和大軍師相比了。”


    心裏不由得想起高奇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模樣,不由得心裏一動,她怎麽會將高奇的形象記得如此清楚,想想這小子確實有那種讓人頭痛不已的本事。


    在一旁細細思考的和浚之笑道:“怎麽又扯上我了,不過這年輕人的能力確實神通廣大,上岸不到一天就跟赤喉軍南約組織的大老,佟家的小兒子搭上線了,昨晚還在月畔城鬧了一場,對上的居然是炙世的虛幻國度的人,真是叫人不可思議。”


    範典皺眉道:“怪的是在這夜紛亂後,那小子就不見蹤影,不知往何處去了,我派人在月畔城附近來迴的尋找就是找不到線索,他跟佟少祺出了賭場之後,兩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東方竹影奇道:“連範典老師也找不著他嗎?會不會離開了月畔城呢?”範典沈吟了一會道:“我加派了人手在月畔城出城的關卡徹夜守候,但是卻一無所獲,隻見到月畔城城主的女兒帶著她的那些娘子軍在城內外到處尋找,看來她也是沒有任何線索,本來我是在猜想,他們可能跟著虛幻國度的歐陽真往東方去了,但是我派出的人手跟了虛幻國度的人一整晚,也沒有下文。


    真傷腦筋,以佟少祺和這年輕人的功力來說,他們想隱藏行蹤進出月畔城是在容易不過了,現在不曉得要往那個方向找了。”


    東方竹影秀眉微皺,細聲道:“假如他們鬧著賭場是有特殊目的的話,他們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行動與計畫,但賭場與虛幻國度又探查不到兩人的行蹤,那一定有什麽環節我們忽略了。”


    眾人靜了下來,不去打擾東方竹影的思路。


    東方竹影翻動眼前的資料,思索的說道:“嗯,據資料來說,這香格裏拉賭場建立的時間不久,但是所砸下的財力與排場是一般商人所萬萬不能比擬,當然,現在我們知道有虛幻國度這龐大的組織在背後支持著,但以虛幻國度他本身的規模而言,玩這種算是小遊戲般的規格,其動機叫人懷疑,賭場裏又出現了歐陽真這種核心人物,這賭場的內底恐怕大不單純,佟少祺想必是有了什麽線索,所以才會在賭場鬧了一場,為的可能是某一種東西或消息。


    月畔城是西岸中心交通運輸的樞紐,赤喉軍一向相當重視,而南約組織也在此地經營的相當不錯,虛幻國度會如此秘密的在此地建立這隱密的據點,而且想避開南約組織的耳目,這件工程可是相當浩大,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


    虛幻國度近幾年來在炙世的強盛光環下,一直表現的相當低調,也沒有較大的動作來擴充他們的勢力,安份的叫人覺得詭異。


    但幾件事情比較讓我注意,第一件事,虛幻國度的總部,在今年第三度偏離軌道,接近南半球的領空範圍,就一般的情形,這種情況簡直可以說是異常,但是他們卻沒有什麽讓人矚目的行動出現。


    第二,他們所接近的地方是在白夜沙漠的附近,那裏長年風暴環繞著,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可注意,但是虛幻國度的人員卻不斷在那附近出沒,不知道在搜尋些什麽東西,也許跟虛幻國度這些年的怪異舉動有些關係。


    第三,叫人關心的是虛幻國度居然放棄了最接近他們的衛星占有權,出讓給赤喉軍使用,當然這牽扯到許多政治糾紛,也讓炙世起了一陣不小的**,這幾件事和這今天這賭場糾紛,雖然乍看下沒有什麽關連,但虛幻國度幾個偏離常軌的活動,想必都有著重要的目的。


    再想想這件事情的始末,歐陽貞既然知道這物品如此重要,假定它能解開虛幻國度的怪異行為,那她絕不會也不能讓別人有機可趁,可是具範典老師的人迴頭報告,歐陽真一行人的行蹤雖然匆忙,但其動向仍然清楚,而且在隨行的人員中,獨獨不見那一名跟她形影不離的護衛。


    既然我能想的到,地頭蛇的佟少祺一定也察覺到了,他們要不就直接往虛幻國度去,要不就是迴南約組織的老本營“野火城”,要不然的話…,就…一定跟著虛幻國度的另一批人員而去。”


    東方竹影在推論時,眼光閃閃發亮,但是臉上原本的紅暈卻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不健康的蒼白,額頭上到最後也冒出了點點的汗珠,在一旁的小翠連忙扶著她。


    東方竹影向一臉擔心的小翠揮揮手,表示她沒有什麽事。


    範典一擊掌道:“這樣的話那我就將人手派在野火城就行了,不管他們走哪一路線,途中必定會經過野火城這個要衝。”


    高奇發揮風神訣奔馳如電的特性,在陽光初升之時,踏過一大片甘草丘陵地,雖不是足不點地,但其速度卻是非常驚人。


    過去高奇在身法上,都依著控製係的特性,將氣在體內含養後藉由分子的最小單位,透過唿吸,將空氣,也就是以氧為主體的百來種氣體吸入胸腔,透過深長的唿吸法在體內外循環不息,去蕪存菁後將氣體結合血液產生了一種動能,和聯邦內能相配合,以達到輕身提縱的目的。


    但現在,他根本不用刻意的去將能量作變化,自然而然的外界與內在的張力,產生了一種推進的動力,帶動高奇向前飄動。


    他並非脫離了聯邦的武學範疇之中,事實上,他發現這種方法反而更加接近當初達欽學者所提出的內能學說,隻是聯邦政府將內能學說演化成後來的三大體係。


    體係間透過每個人體質的差異,形成不同的修練技巧,分歧也越來越大,但是對現在的高奇而言,已經無法去區分是屬於哪一種體係,高奇在想會不會聯邦在將人區分為三大體係時,忽略了什麽重點,強製將人作格式化的區分,反而使人喪失了許多其它的特質。


    踏地狂奔,清晨帶點涼意的微風略過耳畔,心神大是暢快,眼前是好像看不到邊界般的草原,草叢中有時會出現許多出來覓食的動物,高奇像陣狂風吹過,精神不斷伸展出去,探索著每一處草叢底下的動靜。


    佟少祺腳步一步步踏在青草地上,眼光放遠盯著那一點小小的影子,腳下仍然不停的急奔,他有些訝異的發現和他比肩而行的高奇,臉上居然一點吃力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有餘力。


    東半球聖土和西半球聯邦的人民在外型上就有相當大的分別,聯邦因為長年以來處在一個極為科技化的社會中,曆史的發展文化的洗煉與社會型態的改變,就連修練的方式也與現代科技有相當大的關連,較不重視單純體能的研究與開發,而趨重於體內潛在能量的應用與修持,也因為如此聯邦的人民在外觀上較聖土人白晰及矮小許多。


    而聖土中發展的卻是追求一種返祖現象的境界,在聖土的先民開辟荒山野嶺與自然相抗衡的同時,也演化出一種結合當地文明的全新觀念與修練方式,他們在自然界萬物的動與靜中體悟出了順自然而行的理論,為了生活必須,他們必須有更快的速度、更銳利的眼光、能感受周圍一切的精神力,所以在不斷精煉的結果下,不管在外型體能上聖土人民都比聯邦優勝許多。


    最重要的巨大分歧就在長短與數量上。


    長短指的是人的壽命,聯邦根據統計聯邦人民的生命周期經過多代的不斷的基因改善,已經提升到幾乎接近平均值兩百歲,這讓人有更多的時間去學習與成長,想想假如讓以前的偉人先哲們有更長的壽命可以去發展的話,人類的進步會呈現怎樣的一種局麵呢?而相對的看看聖土,他們人民的是壽命與千年前的人類並沒有什麽不同,頂多因為體能和能力上的改變,將其存活的歲月提升到接近百歲而已,這比起聯邦人,簡直是短的讓人訝異,但是聖土人並不試圖去改變它,因為聖土的人認為,人類也應當是這自然界的一份子,花開花落是最自然的一種生命型態,時間該到了該走時,就該迴去,去投入生命的循環周期裏,而新的生命也是如此誕生、成長、衰老,然後再歸於平靜。


    這一項的巨大歧見,讓兩方人民幾乎是以異類的眼光看待彼此。


    而數量則是指人口的比例,聯邦人經曆了許多次的改革,生命延長,但是人口數量卻直線下降,人們失去了延續下一代的欲望。


    因為年輕歲月長,聯邦人的適婚的年齡一直在往後推,甚至發展出許許多多抱持著單身主義的觀念,即使結合,生兒育女的責任也逐漸交待給聯邦福利局去作基因培養人工受孕的工作,讓國家去培養新生代的聯邦人民,親子之間的關係疏離的幾乎陌生。


    對一些抱持著天然的信仰者,這是一種褻瀆生命的行為,但是這種情況在聯邦幾乎已經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了。


    聖土則仍然維持著最原始的婚姻製度,但是並非有任何的法律約束力,聖土人生兒育女的時間也相當早,也許是因為生命周期短,抱持的態度也不同,所以是聖土的嬰兒出生比例是聯邦三倍以上,這種壓倒性的數字一直讓聯邦政府相當感到威脅。


    如果說聯邦發展的是以先進科技的追求,將生活提升至最完美便捷的狀態,那聖土就是以人內在精神心靈鍛煉與外界結合至最接近自然的境地,兩者的型態幾乎是呈現背道而馳的局麵,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互不溝通的兩個國家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兩者無法說誰勝誰劣,但在氣質上確有著很大的不同。


    佟少祺的體型在聖土來說已經是相當優秀,他的功力結合了強盛的體力,以時速百公裏的狂奔一整夜,整整快十個小時,他仍然覺得感覺有些有疲倦。


    但高奇一路上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一句都沒有喊累,現在看來他簡直跟剛剛起跑沒什麽兩樣,連汗都沒滴下一滴,到底高奇是修練了什麽武功啊?高奇指著前麵道:“哎!少祺他好像停下來了。”


    他們所追蹤的黑達子,從出月畔城他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他們倆也不怎麽在意,因為出了月畔城往南走快幾千公裏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想躲也沒地方躲,乾脆就來場馬拉鬆的長跑吧!從月畔城出發他們先是往南跑,後來這黑達子就帶著他們,在這一望無際的荒原東奔西跑的繞了一大圈,到現在他們終於跑到草原的盡頭,再過去一點就是紅岩地,這裏離月畔城已經是相當遙遠了,難怪東方旗的人怎麽找都找不到他們。


    佟少祺仔細看,果然前麵的黑達子已經停了下來,一點黑影越來越大,這黑達子果然是虛幻國度的高手,以佟少祺的腿力,居然追了一整夜都沒辦法把兩方的距離接近一點,如果是在建築密集的城市裏的話,黑達子早就不見了,可惜這附近的城都是南約組織的勢力範圍,黑達子如果躲進去的話,那下場會更狼狽。


    兩方逐漸到麵目可見的距離了,黑達子居然一點都不黑,年齡正當男人魅力最強盛的四十出頭歲,發末有著沾雪般的白發,身上穿的一襲黑色勁裝更顯得他的臉色白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光中有些訝異追了他一整夜的人,居然是兩個年輕人。


    高奇和佟少祺停下腳步,跟黑達子對立著,兩方一陣靜默的尷尬。


    高奇頂頂佟少祺,低聲問道:“喂!你幹嘛不說話,追了一整晚就為了在這裏大眼瞪小眼啊!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來的啊?”佟少祺臉色有些僵硬道:“??簦∥乙艙?諳氚。


    這迴答真是叫人噴飯,兩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了黑達子一整晚,居然搞不清楚是為了什麽,說出去會不會叫人笑破內褲。


    佟少祺當初去鬧賭場,也隻接到消息說,這間賭場有些古怪,他也隻單純去探探而已,並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後來逼出虛幻國度這大角色,他才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到了高奇一來,兩人合作搞垮了這間虛幻國度的賭場,順理成章的兩人就追著虛幻國度的人跑,隻是追到了人,他們所追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他可是毫無頭緒,這該怎麽說呢?佟少祺靈機一動,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喝一聲叫道:“黑達子,終於追到你了!快把東西交出來,要不然我們兩兄弟和南約組織可不會放你甘休。”


    高奇也配合著喝道:“是啊!如果你不拿出來哪我可就不客氣了。”


    兩人反正不知道這黑達子所帶的秘密是什麽,反正胡搞一通就對了。


    黑達子眯著眼睛,冷冷說道:“我要是不交,那有如何呢?”兩人大喜如獲至寶。


    想不到瞎猜真讓他們給猜對了,這黑達子果然帶了某種東西。


    佟少祺立刻說道:“你們虛幻國度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混到了我們南約組織的勢力範圍來了,這件事情於法於理你們虛幻國度都是理虧,這樣吧!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大可以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大家擦把臉忘了!”高奇故做豪氣的擺擺手:“你別以為我們隻是兩個小毛頭,告訴你,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兩兄弟的名聲,那可是轟動樓上驚動樓下,在南方聽見我們的名字,連哇哇叫的三歲小孩都會嚇得不敢說話,提到我們的戰績,更是會讓你嚇到腿軟…,幹嘛!別一直戳我啦!”佟少祺在高奇背後拚命用手戳著他。


    高奇迴頭一看,差點連褲子都嚇掉了。


    隻見背後的天空之中,虛懸著幾名穿著各色不同衣服的男女,在離地七八尺高的地方凝視著他們,光看他們能滯浮空中的能力,就知道幾個人的力量絕對比他們兩人高上不知多少倍。


    這樣的力量懸殊的戰役還需要打嗎?帶頭的是一名穿著清涼的美貌紫衣女郎,她曬道:“兩位小兄弟,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南約組織哪裏冒出了這麽偉大的兩個高手,我倒得好好見識一下了,唷!這不是佟家的少爺嗎,怎麽在這裏當起剪徑的小毛賊了呢?”佟少祺和高奇了人相視一眼,知道今天的事絕不可能善了,佟少祺把胸一挺,喝道:“賈夫人,你們虛幻國度擅自侵入南約組織的領域範圍,更在月畔城中建立虛幻國度的秘密駐站,這可違反了三七年我們所約定的互不越界條約,而況你們的人更在月畔城中取走了重要的物品,這件事情你該怎麽說?”佟少祺言畢,虛幻國度的人不曉得為了什麽居然一起笑了起來,佟少祺和高奇麵麵相覷,佟少祺難道說錯了甚麽話嗎?美豔的賈夫人和其他人在笑聲中漸漸落到地麵,高奇突然有種念頭一閃而過,還來不及告訴佟少祺,賈夫人便道:“嗬!唉~笑死我了,好久沒這樣笑過了,佟大少我想你是誤會了吧!那間香格裏拉賭場隻是歐陽小妹的一個小小的休閑消遣,根本與虛幻國度無關,又哪裏會有違反協約的是發生呢?何況你老是說黑達子偷了你們月畔城的重要物品,那我問你,他到底拿了什麽東西,需要佟大少如此大費周章的行事呢?”佟少祺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仍不知道黑達子到底拿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賈夫人後麵一位個頭特別粗壯的男人不懷好意的說道:“我看這了個小子是專門找我們虛幻國度的麻煩來著。”


    高奇硬撐叫道:“誰說我們不曉得他運了什麽東西出月畔城,就是那一件東西嘛!”賈夫人臉色略微一沈道:“歐!那你可得仔細說說,如果是真的的話,虛幻國度絕對奉上雙手歸還,說啊!到底是什麽?”正當佟少祺與高奇不知該怎麽迴答時,一陣像鈴聲般好聽的女聲從高奇背後,黑達子的方向傳出來。


    “那是‘白沙之心’,重九十九克重,色澤透出迷幻的紫色,恰巧與夫人喜歡的顏色一樣,形狀就像是充滿爆炸力的放射狀,十五公分的大角共有三根,短一些的十公分細角則有十二根,左右對秤,表麵上沒有任何的瑕疵,光滑且有種厚重與清亮並存的不協調色澤,其特殊之處舉世無雙絕沒有辦法複製,是千年之前在白夜沙漠中所取得,在夜裏能發出在空曠地帶十裏內都可見的迷幻光暈,所以必須用特殊的方法收藏,賈夫人你說是不是啊?”那是一個清脆如樂器敲打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入高奇的耳朵,每個語音間總維持著一定的頻率與速度,不高不低,但是卻給人一種充滿遐思奇異好聽的感覺,讓高奇忍不住想迴頭看看到底是誰擁有如此特殊的嗓音…這是因為高奇曾經一個月中處在一個純聲音構成的世界中,所以對於人的聲音他特別有所感覺,這人的聲音並非特意提高,甚至在語末都可抓到那種在喉間轉折而出的輕脆嗓音,語氣腔調都帶有一種讓人從骨子裏舒坦的味道,高奇在想,如果能叫她唱首歌來聽聽一定相當動人。


    眾人一陣愕然,佟少祺和高奇突然轉身一看,隻見黑達子臉色沈如烏木,從他的背後探出一隻藕白的手探入黑達子的胸前,取出一見用黑布包裹的紮實的方形盒子狀物體。


    同一時間,高奇敏銳的感官發現,在他們周圍聚集了近數十名不同能力的人物,那是一種純感官的認知,因為環顧周遭一片空曠的大草原,完全見不到任何人甚至是動物。


    賈夫人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完全沒剛才那種貴婦的形象,尖聲道:“夏初音!你別故做神秘了,這件寶貝根本就不屬於你們百族所有,而你們也沒有那種技術可以去使用它,讓你們擁有它根本是糟蹋了它,你還是將它交給虛幻國度,我們會讓它有更好發揮的地方,我們才是它應該的擁有者。”


    賈夫人的話正表示了,這件東西正是‘白沙之心’,而這件東西像是屬於她口中的‘百族’所有,虛幻國度是從他們手中盜取了這件東西。


    女聲的主人這才從黑達子的背後走了出來,高奇見到了他這輩子都難忘的景象。


    陽光剛剛突破厚厚的雲層,破開雲霧灑下千百道淡淡的金光,像是某種天喻般,棲息在她潔白樸實的斜肩上,就像是千百道光束聚集在她身上一般。


    她並不是非常高挑健美,說來她還稍嫌纖細削瘦了一點,冬初帶寒的夜風吹過她單薄的亞麻素色的服飾上,貼著軀幹略可見她並非豐盈的身軀,但是卻顯得那麽纖合?度,人家常說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肥,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了吧!她的穿著非常具獨特的民族風味,一種閑適又具穩定力量的氣息彌漫四處,粗糙卻高雅的布料上以特殊的針織手法,畫龍點睛的在其上點綴著不同的色彩與掛飾,串連了整體的搭配,在披掛的米白色披肩下,短袖的上衣露出兩段渾圓藕白的手臂,更顯得有種渾然天成的完美,細腰上隨意的紮綁著多層次的片裙,不顯得厚重反而有種飄飄欲飛的感覺,合身的服裝上利用許多不同的圖騰及縷空的設計手法,構成了強調穿著者的飄逸感。


    高奇真想問問到底是那個服裝名家設計的。


    她並不漂亮,至少不是俗豔的那種美,在她沒有任何人工色彩的臉上,透著種健康的嫩紅色,那是一種任何化妝品都沒辦法取代的顏色,吸引人的是她的唇判若有似無的笑意和兩個淺淺的梨窩,一雙眼迷幻而帶著讓人想窺讀秘密般的深邃,像一潭不見底的湖水蕩漾著。


    在她腰間還係了一把細刀刃的長劍,劍?古樸無華沒有多餘的花紋擺飾,呈現一種墨綠色隱隱浮動的暗光色澤。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銳器任人想破頭也沒辦法將它和這纖纖弱質的女子結合在一起,隻是這樣的搭配出現在她的身上卻出奇的吻合,不帶一絲殺伐之氣,隻覺得劍的剛硬恰巧和女子的柔軟感混合了,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佟少祺頂頂發楞的高奇,高奇的眼光簡直可以跟散發驚人殺氣的賈夫人比較,不同的隻是動機罷了。


    夏初音向著在場的眾人露出了讓人為之一亮的笑意,連賈夫人的殺氣都消退了不少。


    夏初音淡淡的說道:“賈夫人,虛幻國度的人在去年的時候,侵入了我們的部落,雖然傷了十三人,但並沒有人員傷亡,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貴虛幻國度的幸運,但是在那次的攻擊行動中,我們遺失了族內保護了近千年的鎮族寶物,‘白夜之心’,而我族發布了所有可用的人手,追蹤的腳步遍及東半球各地,但奇怪的是在這種嚴密的搜索網裏居然找不到任何線索。”


    佟少祺湊在高奇的耳朵旁說:“這一個事件我也有聽說,南方百族所發出的追擊令聲勢之浩大,幾乎把全東半球翻了一遍,這一事件的後遺症相當大,不過就是因為如此,百族才會以幫助赤喉軍調停南方的戰亂為交換條件,動用赤喉軍龐大的資料庫,也因為如此,南王獲得南方各民族的支持,力量一下子強盛起來,使赤喉軍的聲勢超過炙世,成為三種勢力僵持的局麵。”


    夏初音的聲音繼續傳來:“直到了今年,我們才發現,原來這‘白沙之心’一直以來就不在聖土之中,而是藏匿在西半球的聯邦裏,藉由這次的交流之中,這‘白沙之心’才又再度的迴到了聖土,在機緣巧合下,炙世原本設計的完美的計畫出現了偏差,也因為這兩位朋友的意外行動,才讓我們又從得迴了這失落的寶物,佟少祺和這不知名的朋友謝謝你們。”


    高奇和佟少祺有些訝異,這件事居然這麽複雜,兩人連聲道:“沒什麽啦!我們是誤打誤撞才會遇上。”


    賈夫人恢複了她貴婦般的嫻靜道:“既然夏小姐取迴了貴族的物品,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嗎?”賈夫人不愧是虛幻國度核心幹部之一,在她冷靜下來之後,立即發現到附近悄悄掩來的包圍網已經將附近堵的水泄不通,所來的人,更是百族之中的頂尖高手,以他們現有的力量與實力,根本連一拚的機會都沒有,隻好放棄他們計畫了三年,花費了難以想像的物力與人力,才從百族聖地偷來的‘白沙之心’,沒辦法,形勢所趨。


    夏初音灑然的擺擺手,示意他們離去的方向。


    賈夫人悻悻然的朝了高奇與佟少祺瞄了一眼,一群人迅速北方離去。


    夏初音將黑布包著的盒子慎重的交給從隱密處出現的一名老人,隻見那老人一副慎重與臉上掩不住的喜出望外,讓高奇與佟少祺覺得即使他們沒有實際上得到什麽東西,但是能讓百族重新得迴他們的鎮族寶物,這一趟算是走的有價值。


    夏初音走近兩人,近看更是覺得這夏初音真是受盡老天的眷顧,散發著一種強大的女性魅力與威攝力。


    她向佟少祺與高奇深深一鞠躬,兩人一下子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直挺挺的受了她這個大禮,夏初音以她飽含感情的嗓音道:“兩位對百族所做的貢獻,對我們而言意義實在太大了,我謹代表百族向兩位道謝,我是夏初音,是百族前族主的女兒,目前暫時擔任代理族長一職,兩位如果有什麽需要百族幫助的,百族絕對竭盡所能,無論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


    佟少祺頂頂高奇,呆楞的高奇嚇了一跳道:“啊?!沒有啦!不用什麽報答啦!我們本來也沒想到要追究竟是什麽東西,隻是碰巧追的人跟小姐你們追的人是同一個而已,而且光憑我們哪有可能從虛幻國度的口袋裏掏出那個寶貝來,還不是得靠著百族的威力去逼虛幻國度乖乖退讓。”


    高奇不管佟少祺在一旁擠眉弄眼拚命給他打暗號,僵硬的答完之後,夏初音見兩人一個急的跟猴似的,一個則是隻懂得用攝人的眼光直盯著她,不禁有些好笑。


    嫣然笑道:“別叫我什麽小姐不小姐的,喚我初音就可以了,既然兩位沒有什麽要求,下一次如果經過百族時,我們族內上下會非常歡迎兩位,再見了。”


    夏初音和百族的人就跟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迅速消失,高奇呆楞楞的看著夏初音離去的方向和留下來淡淡的香氣。


    佟少祺狠狠的用力的拍了高奇的背,將高奇從木頭人狀態中拍醒。


    高奇哀聲道:“我勒!幹嘛!很痛呢!”佟少祺誇張的說:“你這傻蛋!隻知道像白癡一樣看著人家,你知不知道百族傳出了一個消息,隻要能夠找到他們鎮族之寶‘白沙之心’的人,百族願意用所有的東西來迴饋,包括百族的領導權,隻要你稍微漏點口風,那妞就可能是你的了,再不濟,百族之中,美女與數不盡的寶物隨便一樣都有著難以估計的價值,而你這傻瓜卻隻要了聲謝謝。


    你知道,南王赤炎花費了多少心思與力量想討這夏初音歡心,擁有了她等於掌握了百族龐大的力量啊!如果不是早就有意中人的話,我老早就自己先上了,你這笨蛋!”高奇迴道:“唉!兄弟,強求來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何況憑我們如此優秀的人才還怕找不到妞兒喜歡嗎。


    何必強迫人家呢?要不然就用我無堅不摧的愛情攻勢讓這夏初音乖乖的依偎在我身旁,唉~。”


    說到最後高奇也知道隻能在口頭上逞逞強而已,夏初音的身份是何等尊貴,要她對高奇這個連名字都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傾心,那得等五顆衛星連成一線才有可能了。


    高奇泄氣的看著佟少祺說道:“你不也是,要是你去請百族幫你追求你那像野馬般的未婚妻,保證不到幾天,她就會乖乖的嫁給你當老婆,為你生了一大堆小少祺了。”


    佟少祺擊掌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可是,那又有什麽趣頭的,唉~高奇你說的對,強迫來的愛情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像我這樣偶而去撩撥一下,刺激一下心髒,不知有多趣味呢!”高奇聞言做出了訝異的表情:“原來佟大少是喜歡那一味的啊?我知道了,那我得去買個皮鞭或蠟燭送給杜大小姐,讓她可以時常給你‘鞭策’一下。”


    佟少祺罵道:“胡說八道!”高奇望著空無一人的荒野,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迴月畔城?”佟少祺應道:“不了!你還想在狂奔一天迴去啊。


    哪~從這個方向往北走,不到百公裏的地方就是‘野火城’了,那裏也是南約組織的重要基地,我們南約組織在此地經營的還算是不錯,我們就先到那裏去休息一下,再看看下一步要作什麽吧!”佟少祺指著紅岩構成的荒原,遠遠的山頭那邊似乎有些白色的點,夾在高低不平的群山之間。


    兩人邊走邊聊。


    高奇問道:“嘿!佟少祺,百族究竟是什麽東西啊?是真的有一百個族群聚集在一起嗎?他們是住在白夜沙漠裏麵,可是我記得那裏好像都是一片荒蕪,而且氣候和生存環境極為惡劣,那裏也能住人啊?”佟少祺笑道:“你還忘不了夏初音啊?好吧,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百族這個名字說的並非真正有一百個族群,或許在很久以前,在白夜沙漠的周圍,那個地方真的居住了一百個族群,但是在經過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動亂之後,所剩下來的也沒幾個了。


    在聖土的記載裏,最早而且最古老的文獻中記載著,這些族群早在聖土發展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他們為了某一個目的或理由,居住在聖土中央大陸中心的一個沙漠之中,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的白夜沙漠,這眾多族群之中有許多不同的語言與傳統,但是相同的是他們都相信白夜沙漠的中心有著所有一切的來源,不知道該說是他們的宗教或是信仰呢?隻知道在當時這些古民族為了領導權,開始交戰,經過了數百年的戰事,這些族群的人數開始消減,加上當時聖土正是動亂戰火頻傳的時刻,外界的戰爭與社會衝擊侵入了他們的生活,他們開始整頓自己,抵抗外界的入侵,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對抗與協調,於是這塊地方也就成了保留地,專屬於這些強悍的民族所有。


    百族的由來就是沿用了當時的名稱,實際上經過了這麽多年的交流與通婚,百族之名也是圖具名義而已,但是他們所有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仍然讓人深深震撼。”


    高奇問道:“不可思議的能力?”佟少祺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答道:“對!除了我們剛剛看見百族人,那種來去無蹤的隱匿能力之外,據說在白夜沙漠之中的沙暴也是百族蓄意而為,而且據說百族人不但能夠聽到萬物的聲音與動物溝通,更擁有唿風喚雨的能力。”


    高奇驚訝的說道:“哇!真驚人,他們到底怎麽辦到的啊?”佟少祺聳聳肩道:“我也不曉得,這也隻是傳說而已,說不定隻是好事者的以訛傳訛,不過白夜沙漠著名的風暴存在確實是事實,而百族人能夠平安的穿梭在其中也是不可否認的,說不定他們真具又一些奇怪的能力也說不定。”


    高奇望著遙遠的一方,向往的喃語道:“白夜沙漠啊?”在他們經過一片紅色粗沙粒與強韌的芒草交接的地方時,芒草原裏傳出一陣陣暴喝聲與金鐵交擊的聲音,佟少祺與高奇的第一個直覺就是虛幻國度不死心的派人截擊百族的人,旋又想想,夏初音他們是往東方的地方走,而虛幻國度雖然是往北方走,但是跟百族人不可能在此地相遇啊。


    兩人悄悄掩進芒草堆中,在高到頭頂的芒草園中向著聲音推進。


    兩人撥開密集的芒草,一看,芒草園中本來密集長著芒草的地方,被裏頭的人夷平了一塊幾百公尺為直徑的圓狀空地,裏頭大約有七、八十人,動手的卻隻有中心的十多人,其他的人壁壘分明的分在兩旁,高奇與佟少祺鑽出來的角度正好在兩方麵的中央,可以清楚的看見場中的情形。


    兩方麵的服裝都很特殊,左麵的隊伍穿著各色鮮豔的聖土服飾,有男有女,各色刀劍武器都有,個個體型高大健美且滿臉彪悍之氣,而右麵的隊伍則體型較為矮小,身上穿的服裝也是清一色的灰色製服,臉色沈重的看著場中,持有武器者不多,但是都清一色的持刀,且樣式一模一樣,都是長二尺九?嫉呐潯福?饗鑰梢鑰闖齟┲?恃薜娜吮卻┲?簧?品?娜碩嗔私??槐隊杏唷場中正有三對人交戰著,其中打的最精彩的就是兩個體型同樣高大,而且所施展強勁剛猛的招式居然也如出一轍的兩名壯漢。


    隻見兩人越打越起勁,所用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所發出的氣圈漸漸壓迫在兩旁也正在對打的男女,逼的他們不得不收起攻勢,退到自己的陣營中觀看。


    穿著製服臉上長著大胡子的大漢,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持著一把短柄大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加上他驚人的氣勁,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氣網,向著敵方壓製。


    另一方則是一個和他同樣體型,但是肩膀卻比普通人要寬,方臉無須,手上持著一把鋸齒狀的厚重的大刀,但是在他手上卻像是無比的輕鬆,攻勢同樣走猛烈的路子,且招式多變,行動力也是異常的敏捷。


    兩人鬥的燦爛異常,從地上開始打,漸漸發揮力量開始在空中做近身的攻防戰,兩人的特色都是氣息悠常,一時半刻之間兩人居然都懸在空中,不停的交戰著。


    底下的人隻得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戰事。


    佟少祺在高奇旁邊說道:“真奇怪,這兩方的人我居然都沒見過,看那一邊的穿著有些像是東方旗北大陸的居民,但是他們閑著沒事跑到西大陸來幹嘛,而另一邊的人就更奇怪了,根本就不像是聖土人。”


    高奇迴答道:“他們確實不是聖土的人,他們來自聯邦。”


    佟少祺訝道:“聯邦?那不是高奇你家嗎?”高奇答道:“是啊?而且那上頭的大漢還是我認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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