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瞧了瞧穀瑞年,對佟華瓊說道:“你和你們二房斷了關係,平時也不來往,你別認錯了人。”


    佟華瓊向韓氏投去感激的一瞥,韓氏這是幫她撇清和穀瑞年的關係呢。


    意思是,兩家子都斷絕關係了,穀瑞年也算不得她侄兒。


    穀瑞年所作所為和佟華瓊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大家一聽說穀瑞年是佟華瓊的侄兒,對佟華瓊浮起不好的看法。


    聽到韓氏的話,轉念一想,怪不得佟華瓊當眾說是她侄兒呢,誰家侄兒幹了醜事還如此落落大方不給遮掩。


    這不就解釋通了。


    原來是佟華瓊和這狂徒隻是名義上的親戚,實際上八竿子打不著。


    佟華瓊又認真看了看,對眾人說道:“錯不了,我們二房和人合夥開了家鋪子叫武記,就在聚福來對麵,這幾日時不時就能碰到瑞年,絕對錯不了。”


    接著佟華瓊一臉訝異道:“可是瑞年怎麽會在這裏?”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徐棗花。


    眾人心裏的劇情再次增加。


    既然是佟華瓊的侄兒,豈不是在清河灣長大的,徐棗花也是清河灣的。


    鄉下一起長大的情分,隻怕有什麽隱情。


    穀桃花沒心沒肺的嚷嚷出來:“瑞年和棗花從小就要好,你們好就好吧,這咋還一起當賊偷到夫人屋裏了。”


    眾夫人互相對視,果然如同猜測的一般,青梅青馬的情分。


    可很快大家的疑惑再次增加,就算這倆人偷情,怎麽能偷到連家主母的臥房裏。


    越想越不合理啊。


    穀瑞年和徐棗花聽到這話恨不得羞憤而死。


    穀瑞年抬起眼皮子很快又闔上,他看到站在他正對麵的連二小姐正冷冷的盯著他看,忽然心裏打了個冷顫,對於他的企圖連二小姐一直都知道。


    他以為過了今天就是連家佳婿,沒想到自己卻成為跳梁小醜。


    穀瑞年不後悔想要娶連二小姐,他後悔的是不該輕信徐棗花的話,不該和連二公子合作,是他們兩人將他推向穀底。


    他若是再謹慎些就是另外的結局了。


    “你們兩個,唉,讓人怎麽說。太丟人了,都跑到別人家來偷東西來了。棗花姐,你都是鄭家大少奶奶了你還做賊?瑞年你家雖然條件比不上鄭家,可你家不缺你那點吃喝,你幹嘛做賊呢,傳出去咱們清河灣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穀桃花的戲演完了,歎息著跑到佟華瓊身邊。


    穀瑞年恨死穀桃花了。


    更恨一臉玩味看透一切的佟華瓊,一想到她們母女看穿了他的企圖,他就羞憤欲死。


    花氏一腦子漿糊子,氣的渾身亂顫。


    她想當場打死徐棗花和穀瑞年。


    偷人偷到她臥室來了,這以後讓她的頭怎麽抬起來。


    流言蜚語傳出去,傳著傳著指不定怎麽排揎她。


    花氏完全忘記了自己二兒子在其中的角色。


    “鄉下野胚子,偷情偷到我屋裏來了。還不將這倆偷情的賤貨捆走報官,我管她是不是鄭家大少奶奶,不,不用報官,讓鄭家來壓人,開祠堂除名浸豬籠。”


    “奸夫淫婦。”


    花氏上去撓了穀瑞年和徐棗花一頓。


    唐氏站著沒有動。


    眾人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對唐氏說道:“還不去通知鄭家來領人。”


    鄭家的事可輪不到連家來管,哪怕鄭大少奶奶是在連家偷情,可那奸夫不是連家的人,這事情就沒法管。


    唐氏被提醒就要派人去通知鄭家。


    這時候徐棗花忽然一個躍起,抱著花氏的腿痛哭道:“連夫人,求求你,不能告訴鄭家,不能告訴鄭家,告訴鄭家我就完了。”


    徐棗花痛哭流涕。


    她腦海裏想了許多對策,都沒有想出來應對方法。


    她隻知道不能把她交給鄭家。


    “不告訴鄭家?你和你那奸夫在我這裏偷情,還把我兒子打了,既然你不讓告訴鄭家,那就報官。”花氏氣的胸口生疼,一想到自家兒子,更恨了。


    報官和告訴鄭家有什麽區別。


    花氏這老虔婆裝的一副受害者白蓮花,事情為何發生在她院子裏,她心裏沒點數?


    現在想把責任推到她頭上,沒門。


    既然不讓她好,她就把花氏和連二公子都給拖下水。


    徐棗花看著眾人,一咬牙說道:“各位夫人想一想,哪家當家夫人的房間能讓外人隨便進?我偏偏進來了。最近連二小姐在給我小叔子議親,因為連二小姐能幹,我不想和她成為妯娌。連二公子就說有辦法讓這門親事黃掉,約我趁著今日宴會在夫人院子裏議事。我剛到這裏”


    “好不要臉,你們鄭家的事情倒是攀扯上我家二公子和二小姐,是看我們連家好欺負嗎?打暈了一個還不算,還要拖二小姐下水。還不把她嘴給塞上,讓她渾說汙了大家夥的耳朵,傳出去像什麽話。”


    一把爽脆帶著惱怒的聲音響起。


    大兒媳唐氏睡醒了一般趕緊讓人給徐棗花嘴裏塞上布,將兩手捆了起來。


    “那狂徒就該打死。”


    捆徐棗花的婆子順勢給了穀瑞年一拳,將穀瑞年打暈了。


    佟華瓊迴頭,看到一位穿著素淨家常衣衫長相隻能算清麗的婦人和一位威嚴的中年大叔攜手而來。


    連衡若喊了一聲爹和小娘,聲音帶著委屈。


    佟華瓊心下明了,說話的婦人是連衡若的親娘湯姨娘。


    湯姨娘一出場就表現不俗,馬上讓封了徐棗花的嘴,順帶著將穀瑞年砸暈。


    這做法比花氏高明多了,若是讓徐棗花的話說完,就石錘了登徒子穀瑞年要對付的是連衡若,傳出去對連衡若有很大影響。


    花氏和唐氏整個人都不好了,湯姨娘和老爺怎麽來了。


    婆媳倆一陣頭疼,但凡連家發生了啥倒黴事,湯姨娘和連衡若總能從中撈到一筆好處,母女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把家裏的珍珠生意撈到手。


    湯姨娘衝各位夫人行禮,眼神特意落在佟華瓊和穀桃花身上。


    這些夫人慌忙避開對湯姨娘投去善意的笑,佟華瓊心裏訝異,要知道在這個上下尊卑等級分明的時代,這些大老婆竟然能對一個小老婆展現善意。


    可見湯姨娘手段不一般啊。


    佟華瓊想複雜了。


    再等級分明大家也是人,是人就有情感,湯姨娘作為姨娘穿著打扮不妖妖嬈嬈,每次出現在眾人麵前都是良家婦女形象,因此在這些大老婆心裏博得一波好感。


    她們可都希望自家姨娘能夠像湯姨娘這樣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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