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


    他……的確很是神秘,對於周清來說,他的身份自己一直都不清楚,可根據師兄以及師尊所言,東皇太一真正出現的歲月,不過近來二三十年罷了。


    陰陽家分智者一脈與術者一脈,智者一脈的領袖楚南公如今不知下落,術者一脈的領袖東皇太一又是頗為神秘,歲月長河而觀,陰陽家損耗大秦相當國力,蜃樓東行!


    其後歸來,龐大的帝國崩塌,占星之下,一人斬白蛇,得不俗氣運,助力之,又消失不見,可……後麵那個帝國所建立的太一神殿蘊含了一切。


    陰陽家在有損大秦?


    起碼根據周清遍觀歲月長河所得,的確如此!


    東皇太一與大秦有恩怨?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百多年來,大秦東出諸夏,山東諸國為之敵視,東皇太一絕非秦國之人,有此感受不無不可。


    天道無情,可天道無情有情一念之間。


    “有點意思?”


    先前自己對東皇太一的修為估算略有不準,他那般的心性,九宮神都的歸位,他起碼也是自己現在的境界,隻待歲月的磨合,安穩無比的破入合道。


    期時,諸夏間,以其合道歸元的層次,當為隨心所欲!


    周身深紫色的玄光散去,一步踏出,已然出現在府邸的庭院之內,此刻,天色大明,萬裏晴空,朵朵白雲飄動,不知過去多久。


    “大人!”


    藍色的玄光閃爍,雪姬直接出現在身側,感知那熟悉無比的氣息蕩漾開來,嬌豔的容顏上為之大喜,脆音落下,屈身一禮。


    “哈哈哈,過去多少時日了?”


    虛冥深處,隻是很短的時間,可從四周的庭院痕跡來看,非一時片刻,踱步而動,朗朗一笑。


    “大人,已經過去十日了!”


    “這幾日,鹹陽宮內大王都派人來了幾次。”


    看著大人心情愉快的模樣,沒有多問,肯定有所得,自然上佳,當即,也是說道大人閉關的時間,一晃之間,便是十日過去。


    真是讓她們好等,而且鹹陽宮內,三五日來,都有大王的使者前來,一問究竟,得知大人在閉關修行,倒也沒有打擾,直接離去了。


    “十日!”


    “還真是不短。”


    周清又是一笑,當初自己在天宗閉關修行,都是數月的,自己現在的修為,足以煉氣辟穀,數月不食不為大問題。


    十日的時間,還是輕而易舉的。


    目光掃視,又是一道流光奔至身側,卻是雲舒。


    “公子,您……有所得了?”


    雲舒正在忙碌府中的其他事物,十天之前,原本一切都準備好了,不曾想公子直接陷入深層次的修煉,離開鹹陽的事情,隻得暫緩。


    剛才靈覺湧動,察覺公子的氣息外放,便是前來這裏,屈身一禮,也是歡喜。


    “卻有所得。”


    “弄玉去鹹陽宮了?”


    合道之路,順水渠成,自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周清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愉悅之意,剛才略微感知之下,弄玉的氣息不在府邸之中,怕是又前往鹹陽宮了。


    “弄玉姐姐去鹹陽宮了。”


    “公子,這幾日,鹹陽宮內,大王派遣使者,三次前來這裏。”


    “雲舒剛才來的時候,我已經吩咐膳房、浴房了,要不您先沐浴更衣一番,一整清靜?”


    雲舒快速點點頭,而後說道近幾日的事情,鹹陽宮內大王多次派遣使者前來,詢問公子的狀況,得知公子在閉關,則先後離去。


    以公子的性情,接下來定是要前往入鹹陽宮的,可公子閉關甚久,也該好好的舒適一番,品味美酒、菜肴了,修行是一個苦差事,起碼雲舒覺得是這樣。


    “也好,車駕先去準備著。”


    “雪兒,隨本侯沐浴一番。”


    周清自是沒有意見,渾身上下雖無塵土,可……沐浴之中,自有它處樂趣,揮手一招,身側的虛空直接一道銀色光芒閃爍。


    包裹己身與雪姬,消失在原地。


    留下原地雲舒一個人,看著公子與雪姬妹妹消失不見的景象,輕哼一聲,公子對於那個小妮子還真是寵愛,不過……雪姬妹妹的確塵世尤物。


    ******


    “殿下,秦將王翦破趙,趙地如今已然被劃分諸郡,納入秦國的管製之中,成千上萬的秦國吏員奔赴各大府城、縣府、鄉裏,給予整治。”


    “怕是不出三年,趙地可安穩平定。”


    秋冬時日的薊城,本就比它處更為酷寒,早在九月份,便是下起一場場大雪,如今更是雨雪連綿,天氣更為極冷。


    東城一隅,數月來,薊城之內,也是不住的恐慌,原本以為趙國可以繼續支撐下去的,可……不曾想,趙國竟然這般不堪,連兩年的時間都沒有撐下。


    就那般被秦國三路大軍攻破,趙王遷被俘,邯鄲被占,趙地被劃分諸郡,秦國以極快的速度占領趙地上下,旁側的燕國隻得遠遠看著。


    偏廳裏側,厚實的絨毯鋪地,四周更是擺上諸多小火爐,炭火燃燒,溫意盎然四射,倒是令小小的空間燥熱起來,再配上溫酒與燕國特色,別有意蘊。


    可於其內的諸人來說,並非如此。


    韓申麵上凝重至極,秦國上將軍王翦、左軍主將李信、九原大營蒙恬正在匯聚易水之旁,兵力超過三十萬,如果他們要渡過易水,實在是輕而易舉。


    燕國……何去何從?


    “殿下,連日來,薊城之內,廟堂諸卿共議,欲要降秦,趙國之強都被秦國攻滅,燕國難以自保,大王似有此意。”


    一側的大夫鞠武隨後拱手一眼,須發潔白的老大夫,看向上首的太子殿下,根據消息,最遲明歲開春,秦國大軍將會渡過易水。


    無論燕國如何抉擇,都是這般。


    降秦,秦國接受軍政文武!


    不降秦,秦國直接攻打燕國。


    實在是舉國糾結不已,降秦的結果,如今諸夏間衛國可以參照,衛元君如今一人困局野王之城,有宗廟在側,有臣子相隨,有國號不滅。


    但……衛元君的下場,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可秦國大舉攻打燕國,也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


    到時候,說不得連衛元君的下場都不如,權衡之下,似乎……衛元君的下場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起碼性命與富貴無憂。


    “燕國乃大周嫡係血脈之國,焉得臣服西陲蠻夷之國。”


    “縱然謀秦不成,丹……也會率領燕國大軍同秦國抗衡到最後,諸位以為如何?”


    對於秦國,燕丹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從未動搖過,自己可以死,燕國可以亡,投降秦國,投降嬴政,絕對不可能。


    俊朗的麵容之上,堅毅的神色忽閃,謀秦已然定下,父王那裏自己會去說服,隻要謀秦功成,則諸夏大勢逆轉,燕國也可壯大。


    “老臣定當相隨!”


    老大夫鞠武深深頷首,在燕國待了一生,自然不願意看到燕國那般的下場。


    “或許,韓申所修《鵠落劍法》就是為了今日。”


    韓申搖頭輕歎,看著被自己放在條案邊的長劍,兩百年前,聶政留下的這套劍法,刺客而行,現在,要在自己手上重現了。


    身為韓國上卿,要成為刺客,雖可笑,卻……不得不如此。


    語出,裏間之內的其餘之人沉默,彼此相識數年,素有情感,謀秦之事,乃是送死之道,成,則死,不成,亦是死。


    韓申的才學謀略乃是一等一的,可……不得不如此。


    “田光節俠,如今秦國霸道太甚,丹決意明歲開春之前謀秦,還請助丹一力!”


    燕丹也是淺淺的沉默,韓申之才,自己是知道的,可……燕國尚且有可能不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燕國若存,定當百倍還之。


    數息之後,目光看向田光,其人之謀素來周密。


    “欲要謀秦,須得安穩的入秦國鹹陽!”


    “入鹹陽宮!”


    “近秦王嬴政跟前十丈之內!”


    “須有出手之機!”


    “如此,謀秦可成!”


    一身麻衣素袍的田光看向燕丹,點點頭,說道謀秦之決,隻要滿足自己口中之言,則謀秦不難,殺秦王嬴政也是不難。


    秦王嬴政一死,則秦國中樞必亂,王翦大軍必然返迴,燕國之危機可解,諸夏危機可解,縱然秦國仍舊強大,可燕國起碼可得多年修養,得以壯大。


    期時,諸夏戰國爭鋒,一切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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