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衛莊先生的修為也應該可以感覺到,當是場中還有一位化神武者,以那人的實力,在九公子大軍到達之前,便可以將賊人擒獲。”


    “但是他卻沒有這般做,而是將這個功勞讓給九公子,周清行走在新鄭黑暗深處,也知曉韓國大將軍姬無夜手下有百鳥組織,昨夜也是損傷慘重。”


    “雙方都是為了成就公子的威名,這不是一場好戲又是什麽?”


    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化神武者的戰力,如果那位手持幹將的化神武者真的出全力,天澤撐不了多久,原本周清當是有些疑『惑』,但隨即便是明悟透徹了。


    一者,是天澤的身份有些特殊,以姬無夜手下的百鳥能夠將其擒拿最好,若是擒拿不了,最後有罪也無傷筋骨,隻是多了許多麻煩而已。


    二來,那位名叫葉騰的軍將身邊,手持幹將的劍客沒有出手,想來是葉騰的授意,連姬無夜都沒有辦法搞定的賊人,你輕輕鬆鬆便可以解決,似乎有些不妥。


    況且,有韓國公子在前,能夠將天澤等擒拿,既可以替姬無夜解決麻煩,又可以令這位九公子再接下來遭受更為棘手的衝擊。


    一番話徐徐落下,令得窗前的韓非麵上為之一靜,看著條案旁不語的衛莊,似乎已經默認了周清所言之真假,能夠擒拿而為擒拿,似乎真的是一場好戲。


    “哦,看來昨夜還真是有人給我演了一場戲,不過,演戲的同時,也意味著他們都已經入局,在這場戲中,演的好,可以走到最後,演的不好,可能隨時出局。”


    “而我,恰恰在演戲這方麵頗有研究,就是不知道閣下是否也已經走入戲中?”


    或許是一場戲,然而,自己該得到的東西一個都不會少,司寇之職最遲明日便可到手,隻需要今夜在做完一件事。


    衛莊沒有將那位化神武者在場的消息告訴自己,或許,自己還沒有真正得到對方的認可,如今,又多了一個周清,新鄭越發熱鬧了。


    “諸夏之內,我們每個人都在戲中。至於在新鄭,周清則一直都是一個看客,九公子無需多想,數日前與紫女姑娘有語,韓國局勢衰微,淪亡不遠。”


    “想來也是因為此,九公子今日才與我一見吧?”


    聰明人身上有許多普通人難以兼具的優點,然而,在道家的道理看來,陰陽婉轉,過猶不及,優點到了一定程度,就是缺點。


    與韓非交談百十個唿吸,周清已經確定對方是一個極度自信,且自忖可以解決一切麻煩的存在,沒有一定的實力誰也不敢這般言語。


    然而,往往過於自信也會導致一種無知的狀態,認為一切都知曉,一切都了解,這恰恰也是一種無知的表現,無知者無畏,這種人往往死得很快。


    原有的歲月長河中,似乎印證了自己這個觀點。


    “韓國雖弱,但若說淪亡有些太過,強悍如秦,百年之前不過列國孱弱之末,隻要韓國重振國政,中興之日指日可待!”


    這一次,未等韓非出言而應,一側靜聽許久的淡綠『色』錦袍少年卻是緩緩起身,對著周清先是一禮,娓娓而道,清秀的麵上略有一絲不同之意。


    張家五代為相,世代根基在韓國,家族的未來也在韓國,張家對於韓國,已經是一根牢牢攀附在韓國這株大樹上的藤蔓。


    韓國不存,張家不存,而那個結果,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也不是九公子希望看到的。


    “這位想來應該就是昨夜擒拿縱火賊人的張家張子房。”


    “即如此,依閣下所言,韓國可以重整國政,選任良臣,法度清明,再加上足夠的時間,是否可以像秦國這般強大?”


    三尺有餘的墨黑重劍豎立在身前,雙手輕輕交織在其上,迎著這位綠衣少年人迥異的眼神,周清為之頷首,隨即反問道。


    如果說數十年前,韓國沒有丟失南陽之地,沒有丟失上黨之地,沒有丟失三分之二以上的國土,一切還有機會,但他們已經浪費太多了。


    “自然可以!”


    “衛鞅入秦,二十年的時間,孱弱之秦國便成為強國,韓國百年前曆經申不害變法,餘韻尚存,二十年的時間,韓國同樣可以!”


    張良不加思索,看著身側的韓非一眼,便是迴應周清,韓國如今的弊端在於權臣當道,王室衰頹,法度不明,隻要解決這些,韓國很快便可以強盛起來。


    到時候,便可以重整軍隊,收複失地,若是可以,未必不能夠行一天下大勢,畢竟大周已經不存多年了,列國均有機會。


    “三家分晉以來,韓國立近兩百年,周清覺得兩百年的時間內,韓國絕對出現了許多不世之才,隻可惜,最為強盛之時不過韓昭侯。”


    “申不害相韓,修術行道,國內以治,諸侯不來侵伐,而且百年前,韓國之疆域三倍於今,兵戈五倍於今,民眾八倍於今。”


    “如此,縱然閣下有超越申不害十倍之才,韓國能否與當時之力媲美,都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上黨之地與南陽之地曆來是韓國的糧倉與礦藏之地所在,自然也是無數民眾匯聚所在,丟失那些,韓國的根基已經不存,早已經成為周圍列國的俎上魚肉。


    至於公子韓非與張良的現在所為,不過之俎上之魚在不斷的跳動,希望可以擺脫掣肘,歸於水域,成長起來,然而,已經不太可能。


    當然,如果正要殺魚的那人昏睡了過去,或許俎上的這條魚還有機會,隻是,如今而觀,殺魚的人不僅沒有昏睡,反而越發的精神,越發的強大。


    “閣下之言大謬,昔年,吳越之戰,吳國兵戈強大,國土廣袤,良臣輔助,一舉幾近滅越,然則,越王勾踐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短短二十年,就吞滅吳國,成為霸主。”


    “秦國雖強,但韓國比當年越國處境上佳,未必不可行越國之事,重整韓國霸業!”


    對方之語,於韓國充滿偏見,縱然韓國如今國小民弱,隻要有機會,仍舊可以恢複韓昭侯歲月的地位,甚至更強,列國數百年來,強一時之國常有,強一世之國尚無。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秦時小說家》,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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