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肺部與玄府,以唿吸的方式收納天地清氣,同時調動起氣海內的真氣阻隔進入體內中斑駁氣息內含有的濁氣,使清氣進入氣海,再將氣海中的真氣進行排雜除濁……”荊晨盤坐在武場中,皺起眉頭,他能感受到自己氣海中的真氣已經相當的純淨,而且新收納入體的清氣似乎已經很難進入氣海中。


    “這是為什麽?”荊晨不解。體內的氣海一直都是這樣,像是平地中突兀出現的一方“深淵”一樣,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武人在前期對於氣海中的真氣隻能做到調用,或者驅使其去除真氣中的濁氣雜質,卻無法將氣海中的真氣進行壓縮,隻有將真氣調入體內方可以進行縮減體積增大密度等控製。


    因此武人前期的修煉是以擴充氣海為任務,境界突破後,氣海也會隨之拓寬,容納真氣的量便會增加。


    荊晨沒有接受過感應洗禮,不知道如何進行突破,所以現在納氣煉氣的意義已經不大。


    正當荊晨心生困惑之時,大鼠來到場邊,盤坐在荊晨對麵。


    “你將體內的真氣沿著這些經脈運行一周天。”大鼠道。他體內真氣運轉,體表上有著金色的脈絡顯現出來,如一條金線,那道金線的光芒極其耀眼,連體表上毛發都不能掩蓋住。


    那道金線是大鼠體內真氣走過的路線,是一條條經脈。


    荊晨依言運轉起氣海中的真氣,按照大鼠真氣運行的路線將自身的真氣沿體內對應的經脈中遊走。


    當荊晨沿著大鼠演示的路線將真氣運行半個周天後,他感到體內轟的一聲,像是哪裏發生了坍塌了一樣。


    荊晨的一部分心神一直內視體內,他發現此時自己的氣海的邊沿開始逐步瓦解成齏粉。


    “啊!糟了,氣海塌了!”荊晨大叫。


    “謹守心神!”大鼠喝斥道。


    荊晨被這聲喝斥嚇得沒再敢分心,照舊按照既定路線將真氣完整地運行了一個周天。


    不多時,荊晨體內的氣海穩定下來,比原先大了將近一半。


    氣元境登峰!


    “一鼓作氣,將氣海中真氣內的雜質排除。”大鼠適時出聲。


    荊晨見氣海依舊完好,便放下了心,此時他的氣海,那口深淵,像是被再度開拓了一樣。於是他開始進一步排出氣海中的雜質,因為氣海內裏被“開掘”過,原有的內裏化為了“塵埃”,所以氣海中的真氣有些不純淨,需要進行煉氣。


    “這淩落為什麽不給他進行感應洗禮,難道真的要留給他什麽機緣嗎?”大鼠心中疑惑。


    氣元境武人的真氣最具可塑性,如果這個時候得到了有益的機緣,很可能會使武人在整個修煉道路上終生受益。


    對於荊晨為什麽沒有接受感應洗禮,大鼠隻能想到這個解釋。不過這些疑問他不方便去問荊晨,這是屬於武門弟子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


    待到荊晨將氣海中的真氣再度提煉純淨,睜開雙眼發現大鼠已經不在了。


    “好舒服啊。”荊晨伸了個懶腰,他忍不住起來將自己所學過的武功施展了一遍。


    “我好像比以前更強了。”荊晨發現自己的變化後,欣喜異常。特別是他發現自己在禦氣懸浮時比以前更靈巧了,上下浮動起來也變得更簡單省力,這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歡喜。


    正常情況下武人突破原有境界時,都會運轉起武學,趁突破之際迅速地收納海量的清氣夯實基礎,那樣的話才會變得更加強大。也隻有突破的關頭自身習練的武學才會爆發出鯨吸牛飲般的收納之力。


    奈何荊晨沒有學過武學,龍生九子雖然有一部分他可以學習,來收納天地清氣,但是因為看不懂的緣故,他就沒有研習。大師說過讓他先別修習之後,荊晨就沒再翻開過。


    故而如今荊晨還必須靠著唿吸的方式來收納天地清氣。


    即便如此,他與之前也有了不小的差別,那是境界上的差距,真實存在。不過荊晨自己不知道罷了。


    “看來師父的確沒有教我怎麽擴充氣海的,多虧有了大鼠啊。”荊晨說道。


    若是大鼠此時在一旁聽見荊晨這話,肯定會揶揄一番,說些諸如“你拜了一個好師父”,“是你師父教得好”雲雲。


    荊晨想找二鼠和三鼠練練手,不過二鼠三鼠現在正在睡覺,他也不好去擾人清夢。


    與碩鼠相處了這麽久,荊晨發現碩鼠一族比較嗜睡,沒事就睡覺去。


    荊晨想出了山洞走走,看看紅日西沉時的晚霞,沒想到剛走到洞口就遇見了大鼠。


    “走!”


    荊晨直接被大鼠拉走,不知道大鼠又要給他找什麽麻煩。


    一個時辰之後,荊晨看到一座破舊的院落後,才知道大鼠要做什麽。


    這裏藏著六隻僵屍。


    荊晨懷疑是不是二鼠三鼠給大鼠吹風了,之前他才將二鼠和三鼠扔進去。如今他似乎又要被大鼠給扔進去


    。


    果然,荊晨所料的不錯。


    “玄石重甲不得離身。”撂下這句話,大鼠一把拎起他將其扔了進去。


    “我跟僵屍真的有緣。”荊晨內心甚至沒有什麽波瀾。


    他在習練柔勁百斷的時候苦於沒有陪練,於是大鼠讓他去搏蛇。搏過蛇之後荊晨又覺得缺少人形的樁子可以供他練手,於是大鼠讓他來打僵屍。荊晨感覺大鼠就像他體內的蛔蟲。


    月似狼牙,自東而升,風清月霽,星漢燦爛。


    如此夜景,荊晨卻被一群僵屍問候。


    “我萬一被咬傷抓傷了怎麽辦?”荊晨大叫。


    “我帶了陳年糯米。”外麵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荊晨嘴角不停地抽搐,這些僵屍都是好幾百年的僵屍精了,陳年糯米管用嗎!


    穿著玄石重甲,荊晨根本發揮不了多少力量,速度也被嚴重限製,無法浮空,情況十分不妙。


    “估計還是讓我堅持多長時間才會放我出去。”荊晨心裏想著,索性閉上了口鼻,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忽然這時,一個瓶子砸在了荊晨頭上,一團液體淋了他一頭。


    荊晨手往臉上一抹,發現都是新鮮的血液。


    狗血淋頭。


    “生兒子沒腚眼!”荊晨罵道。


    如今這般,無論他閉氣與否,都不可能躲過僵屍的感知了。


    荊晨被逼的隻能與僵屍對戰,所幸他穿上了玄石重甲,有一定的防禦能力,偶爾躲閃不及被僵屍的指甲刮擦到,也並沒有受傷。


    “根本打不動啊。”荊晨叫道。這些僵屍皮肉早已經刀劍不侵,他手中沒有兵器,連柔絲索都不曾帶在身上,想要傷到這幾隻僵屍,難!


    “把柔絲索給我!”荊晨向外麵吼道。


    “還是太依賴武器。”大鼠隻淡淡說道。


    荊晨自知不可能再借助什麽外物,隻能一拳一腳迎戰僵屍。但是他現在力量也受製,如果他脫下玄石重甲,至少可以自保。可是荊晨知道,以大鼠的性格,要是他脫下了玄石重甲,估計就不會放他出去了。


    收了心中的浮躁,荊晨沉下心來,不再無端浪費力氣作無謂的消耗。穿上玄石重甲後,他的體力下降的非常快。可以說荊晨現在的狀態跟被封住氣海都沒有什麽區別。


    荊晨暗暗叫苦,之前他封住二鼠三鼠的氣海令其跟僵屍一起玩耍,今日這果報就來到了他的頭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破碎命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孫悟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孫悟遠並收藏破碎命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