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半晌,荊晨也沒抓住兩隻碩鼠,會跑的鐵定難抓會飛的,何況還是兩隻油滑碩鼠,腹黑兄弟倆。


    荊晨悻悻地迴到了武場,大師對其嗬嗬笑道:“就看你能不能學會舞空術了。”隨後他又對二鼠三鼠說道,“都下來吧,也該鬧騰夠了。”


    二鼠三鼠隻得落在武場邊,不過荊晨也沒去逮他們,大師已經發話了,他對大師還是由衷的尊崇。


    “孩子,我給你的那把氣刃早晚會消散,你手中沒有武器,修為又低,在外比較危險,我再送你一把武器吧。”大師說著便褪下手中包裹著物件的白布。


    一柄長劍顯露了出來,雖說是劍,但是卻沒有劍刃與劍尖,它與尋常的長劍同寬,厚度有半個指肚的長短,通體漆黑如墨,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它像是荊晨看過的一些圖畫中的奇門兵刃量天尺,又與目今捕役用來緝捕罪犯的鐵尺相仿。


    “大師,你把這棺材板給他,不是膈應他嗎?”二鼠笑道。


    “什麽棺材板?”荊晨看著那把武器的造型,心裏著實有些喜歡,聽到二鼠的話又有點不解。


    大師手掌一揮,那把武器被拋在半空,瞬間便變化了形態。


    真是一張棺材板。


    荊晨盯著那塊棺材板,心裏那叫一個膈應。


    “你別這副表情,這棺材板還不一定跟你呢。”三鼠揶揄著。


    “為什麽?”


    “這是上古時某位天神隕落之後,收殮其軀體的棺材中的棺蓋,後來化成了武器的形狀流落於世間,名為‘棺杖’。不過隻要是炎黃子孫都拿不起它,強行持有的話便會遭到反噬。傳說在共工大神撞斷不周天柱前,有人使用過這把武器,結果遭了天譴。”大師為荊晨解惑,隨後他手一招,棺材板又化成了武器的形狀。


    “這樣的話我也應該不能用吧。”荊晨皺著眉頭,他對這把武器挺喜歡的,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把武器重量應該不輕。


    在龍胤山莊時他就想找一把重型的武器,無奈演武場的武器都不稱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拿了一把短劍。以他的力量來說,還是重一點的兵器比較趁手。


    “你試試唄。”二鼠故作正經的說道。不過那略微揚起的嘴角顯示了他絕對沒安好心。


    三鼠略有深意的看了二鼠一眼,不過也沒說話。


    他們兩個曾經頑皮試著接觸過那把武器,結果剛摸上去就被崩飛,肋骨都斷了幾條。更讓他們兩個難以接受的是,這棺材板化成的武器絕對是一件重器,他們那時根本就沒有使它移動分毫。


    二鼠一說這話,三鼠就知道什麽意思,給荊晨遞個眼神,攛掇荊晨去嚐試下,然後在心裏麵偷笑。


    大師直接將那把武器向荊晨拋了過去,他知道荊晨的身世,知道荊晨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荊晨接入手中,緊握手柄,不過卻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武器怎麽這麽輕。


    “唿……”


    荊晨揮動了幾下,武器破開空氣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這……”


    二鼠與三鼠愣在當場,荊晨怎麽沒被震飛,不對啊。


    “外形是挺不錯的,就是太輕了。”荊晨自語。


    “這小子又欠揍了。”


    “不行,還得教訓他,嘚瑟個沒完沒了了。”


    二鼠與三鼠非常的不忿,以為荊晨是故意作秀給他們看的。


    荊晨沒有注意到兩隻碩鼠,瞅了瞅手中量天尺一樣的武器,心道:“難道我不是炎黃子孫?”


    “孩子,我這裏有玄石重甲的邊角料,你可以纏在手上,再去試試看。”大師扔給荊晨兩團“布條”。


    荊晨放下手中的漆黑武器,將兩隻手都用布條繃帶纏上了,再度拿起。


    “嗯?”荊晨手上剛用力他就發現了異常,這把武器似乎重量增加了。他慢慢增大力量,但是棺杖卻一直紋絲不動,直到他幾乎用盡全力時才將其抬了起來。


    “好……好重。”荊晨臉上憋得通紅,他感覺手中的這把武器估計有六千斤重。


    “大師,這是怎麽迴事?”二鼠沒弄清眼前所見的,之前荊晨揮動那把武器分明是沒費什麽力氣,很輕鬆的樣子,怎麽現在臉憋得跟猴屁股似的。


    荊晨也放下手中的棺杖,等著大師解惑。


    “嗯……可以說荊晨得到了這棺杖的認可吧,之前他是直接用手觸碰棺杖,所以重量不顯,現在他的手被纏住隔絕了直接接觸,就成了方才那樣。”大師解釋道。


    大師沒有詳細說明真實的情況,一來是沒必要解釋太多,二來是他暫時不想荊晨得知自己的身世,荊晨如今還是少年心性,知道了對他著實沒有益處,反而會惹禍上身。


    “啥?這臭屁的小子得到了棺杖的認可?”三鼠一臉嫌棄的看著荊晨,二鼠也在一邊憤憤不平。


    “我夯死你兩個蠢貨!”荊晨解了手上的綁帶抄起棺杖就往兩隻碩鼠身上砸。


    兩隻碩鼠逃的遠遠的,荊晨一下砸空,夯在了地麵上。他當然也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兩隻碩鼠,根本沒用什麽力氣,結果卻將武場邊沿砸出一個大坑來。


    “呃?”荊晨愣神了一會兒,然後笑了起來。


    這棺材板真是太稱他心意了,即便他拿著感覺不重,但是棺杖的實際重量根本就沒變。


    荊晨拎著這把量天尺模樣的棺杖狂追兩隻碩鼠,兩隻碩鼠也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全都貼在山洞上方的洞壁上不敢下來。


    棺杖有五六千斤重,加上荊晨本身的力道,這要是被刮擦住可不是鬧著玩的。


    荊晨狠狠地恐嚇了兩隻碩鼠後又迴到了武場。


    “棺杖……這名字太晦氣了吧……”


    他將棺杖放在手裏端詳了片刻,忽然棺杖身上發出亮光,一道宏亮的吼聲在他心底響了起來。


    “爭天!”


    這道聲音充滿了不屈與狂傲,一時間讓荊晨的血液都幾乎要沸騰起來。


    棺杖身上也出現了“爭天”兩個字,文字是古老的字體,荊晨以前經常看誌怪小說或者圖鑒,所以認得。


    兩個字古樸而又大氣,給人一種氣勢磅礴寰宇的感覺。


    “似劍非劍,重而無鋒,與量天尺相似,內蘊與天相爭的氣勢,以後就叫它爭天尺吧。”荊晨對這個名字感覺比較滿意。


    又摩挲了幾遍,荊晨想看看它變成棺材板的形狀,畢竟一個天神的棺蓋值得他憑吊一番。


    心念轉動時,荊晨手中的爭天矩便脫手而出,又化成了棺材板的模樣,立在洞壁前。


    荊晨對著那張棺材板屈膝跪了下去,三次叩首,說道:“小子不會辱沒天神的名頭。”


    大師看著荊晨,自喃道:“難道是天意如此?”


    這張棺材板是他無意間得到,本來是準備與那位罪神的後代族人作交易,但是苦尋了許多年也沒能發現那個宗族的所在。後來聽說一個驚才絕豔的武人或許出自那個宗族。於是他便帶著這棺杖去尋找那個武人,但是卻已經杳無音訊,無處得覓其蹤影,他等了三百年那人還是沒有任何的音信。


    直到前些時日遇到荊晨,大師發現荊晨竟然也是出自他要尋找的那個宗族,所以從那時起他便有了想法把這棺杖交給荊晨。


    以他對荊晨的了解如果後者能迴到自己的宗族,一定不會推脫他要拜托的事情,再者這棺杖是罪神之棺蓋,也該歸還那個宗族,繼續留在手裏會很燙手。


    荊晨拜過棺材板後,棺材板的一端發出亮光,而後從中生出一副把手來,像是刀劍的手柄一樣。


    荊晨踮起腳抓住手柄,將整個棺材板拿了起來。他現在已經算是成年男子的身高了,奈何棺材板實在有些寬大,似乎它以前葬下的天神非常的威武雄壯。


    “這要怎麽用啊,太長太寬了,自己看著都晦氣。”荊晨對爭天尺的原本形狀有些不滿。


    棺材板……


    不過話音剛落,棺材板上就出現了幾道亮光,而後自動解體重組,到最後寬度縮小了一半,長度也變短了許多,連手柄末端加在一起才與荊晨等高,厚度比原先的棺材板稍微厚上個兩寸,成了一個四棱矩柱。


    “咦?”荊晨看著變化後的棺材板,心裏一陣驚喜,這種武器才適合夯人。他瞟了不遠處的二鼠三鼠一眼,揚了揚手中的爭天尺。


    兩隻碩鼠心虛,後退了幾步。


    “霸氣啊。”荊晨將其扛在肩上又抱在懷中,不時敲敲洞壁,搗搗地板。


    “嗯……這種形態就跟量天尺差距有些大了,那就稱之為爭天矩吧。”荊晨自言自語。


    大師看著再度變化過的棺材板,也有些差異,這棺材板在他手裏這麽些年,他都不知道還能有這種操作。


    “還能變化其他的形態嗎?”荊晨得隴複望蜀,又研究了一陣子,最後發現這棺材板隻有三種形態:本體棺材板,最多有個手柄;類似於量天尺的爭天尺形態;最後是霸氣無匹、適合夯人的爭天矩的狀態。


    三種形態可以隨意變化,隻是荊晨現在還不太熟悉,不過他認為自己應該不會使用棺材板那樣的形態,真的是太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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