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快來沐浴。”


    沒一會兒,宋九淵喊著薑綰,迴到屋子裏,薑綰便發覺這家夥越來越周到了。


    木桶裏冒著熱水,上頭似乎還撒著花瓣。


    嫋嫋香氣撲鼻而來,薑綰忽然有些想逗一逗他。


    “宋九淵,要不要一起洗?”


    男人瞬間紅了耳根子,他惡劣的將人圈在懷中。


    “你確定?”


    迎上他克製的眼眸,薑綰沒膽子再逗他,她輕哼一聲。


    “忙了這麽久,有些餓。”


    “明白,這就去給你弄好吃的。”


    宋九淵抬手輕輕點了點她鼻尖,快步離開房間。


    他怕自己再不出去,會克製不住自己。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薑綰嘴角彎了彎,等她沐浴完出來。


    宋九淵已經準備了宵夜,雖然手藝一般,可都是空間出品的食材。


    口感自然不差,美美的吃飽,宋九淵將薑綰抱迴屋子。


    “好好歇一歇,我不鬧你。”


    這一次傅娘子的剖腹取孕囊還是有些風險的,薑綰一度擔心她撐不住。


    雖然隻有一個小時,但她幾乎是高度緊繃,確實有些乏。


    身邊是宋九淵熟悉的氣息,薑綰安心的閉上眼眸,幾乎秒睡。


    看著她疲憊的小臉,宋九淵無比心疼,可想到她又不是見死不救的性子。


    他隻能低歎一聲,“傻姑娘,也不知道多疼惜自己一些。”


    他輕柔的在薑綰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隨後攬著她也睡了過去。


    等薑綰睡了個天昏地暗起來時,估摸著已經過了七八個小時。


    不過他們是在空間休息,外頭的天空還是黑乎乎的。


    因為知道她空間絕對安全,所以宋九淵睡得特別踏實,都沒注意到薑綰已經醒了過來。


    她輕手輕腳拿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先洗漱,隨後又做了一些簡單的吃食。


    不知怎麽迴事,她忽然想吃腸粉,想到就做,腸粉剛做好,宋九淵打著哈欠從屋內出來。


    “綰綰,你起來怎麽不叫我?”


    “看你睡得那麽香,咱們也不著急,就想著讓你多睡睡。”


    薑綰晃了晃麵前的腸粉,“快去洗漱,洗完一起用早飯。”


    “好。”


    宋九淵麻利的去洗漱好,薑綰已經擺好碗筷,還手磨了些豆漿。


    “好香。”


    宋九淵眉眼飛揚,忽然攬住薑綰的腰,“昨晚你睡得太早,我得收點利息。”


    “嗯?”


    薑綰迷惑的挑起眉梢,下一秒男人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唇吻了上來。


    剛剛洗漱過的兩人嘴裏都是牙膏的清香,這牙膏是薑綰自製的,帶著些果木的味道。


    早已習慣男人索吻的薑綰有些沉迷,直到宋九淵放開她。


    “好了,早飯快涼了。”


    他粗糲的指腹輕柔的劃過薑綰的唇,又拿著帕子輕柔的擦掉方才激動時留下的銀絲。


    “幸好空間能保持溫度。”


    薑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緋紅的臉滾燙,她猛地喝了一口豆漿。


    “好喝。”


    “我嚐嚐。”


    宋九淵也嚐了一口,她許是在豆漿裏加了白糖,甜滋滋的。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像是抹了蜜一般。


    “之前我聽你說,手術過的人得觀察幾天,若是我們先行離開,茯苓能應付嗎?”


    宋九淵也不想薑綰辛辛苦苦搶救的人最終早亡。


    “我會好好交代她。”


    薑綰想到傅娘子,她有種直覺,她醒來怕是沒法接受腹部的傷疤。


    “行,都聽你的。”


    宋九淵從不質疑薑綰的決定,兩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頓早飯,宋九淵有些意猶未盡。


    “綰綰,這個腸粉若是拿出去……”


    “你該不會和程錦一樣盯著它生銀子吧?”


    薑綰哭笑不得,“我確實愛銀子,不過有些忙不過來。


    等咱們成婚以後,我得空讓秋娘和邱雁她們去忙活。”


    “你心裏有成算就行。”


    宋九淵沒忍住上前黏著她,“教給別人也好,我不想你每次想吃的時候都累著自己。”


    至於泄密,他有的是法子讓對方閉嘴。


    “我看是你自己嘴饞。”


    薑綰無語的抽了抽嘴,天色尚早,兩人坐在空間看書。


    隻是沒等天亮,她的房門再次被敲響,薑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


    得虧他們是在空間睡的,不然連個好覺都睡不了。


    “出去吧。”


    宋九淵知道薑綰素來口是心非,實際還是關心親朋好友的。


    兩人出了空間,外頭的木香小心翼翼的敲響房門。


    “師傅。”


    “怎麽迴事?”


    薑綰打開房門,表情看不出息怒,木香這才鬆了口氣道:


    “我本來不想找你的,但師姐說還是喊你過去看看安心。”


    “發熱了?”


    薑綰拎著醫療箱,宋九淵熟練的給她披了件外衣,他們朝著傅娘子此刻睡的屋子走過去。


    “是有些發熱。”


    木香解釋道:“最重要的是,師姐說她還有些出血。”


    “這確實有些難搞。”


    薑綰蹙了蹙眉心,這個時代手術無菌條件確實比不上現代。


    所以有其他情況也正常。


    幾人快步到了傅娘子屋子,木香依舊將屋子裏的男人全部趕了出去。


    隻有她們師叔徒三人時,茯苓有些焦躁的說:“師傅,明明一切都在好轉。


    剛才她突然又開始出血了,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醫術還有待提升。”


    “你是當局者迷。”


    薑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這是她的親人,茯苓做不到冷靜也很正常。


    她的指尖落在傅娘子脈搏上,又掀開被子看了看,隨後鬆了口氣。


    “虛驚一場。”


    許是因為這是她的親人,所以茯苓關心則亂。


    “啊?”


    這迴懵的人換成茯苓和木香了,莫非她又診斷錯誤?


    “血量還在正常範圍。”


    薑綰低聲給出解釋,又抓了些藥,“她這次傷了根本。


    你記得和你哥哥說,三年內都不要懷孕。”


    “好。”


    茯苓忙點頭,至於發熱,小師叔不在她也能控製住。


    交代完,薑綰剛要離開,病榻上的傅娘子緩緩睜開眼眸,她眼底先是流露出一抹疑惑。


    隨後感受到腹部傳來的痛疼,火辣辣的,她猛的瞪大眼眸。


    “你們給我肚子開過口子了?”


    那表情是滿臉震驚,木香真擔心她會突然爆發。


    她該不會怪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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