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眾人的議論讓許富貴臉色難看,什麽叫自己早送大茂去醫院就沒事兒,還不是易中海說大茂沒事兒自己才沒帶大茂去醫院檢查,這會兒反都怪在他身上了?


    再說事情根本原因還是傻柱打的,於是陰沉著臉道:“老太太我是敬重你年紀大並不是怕你,按著你這麽說到還是我的錯了?”


    聾老太知道不能將許富貴逼急了,不然來個魚死網破那就壞了,於是緩聲道:“小許,大家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當年雖然錯在柱子,可那畢竟是小孩子之間打鬧,現在追究起來也不好說誰對誰錯,我看這樣吧,讓柱子給你出一半怎麽樣,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許富貴聞言黑著臉就往外走,聾老太一見許富貴不妥協連忙喊道:“許富貴,你給我站住!”


    許富貴聞言腳步一頓站住身形,其實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那樣即便傻柱進去也不見得能拿到多少錢,至於報複傻柱?那哪有兒子治病重要。


    見許富貴站住腳步,聾老太緩聲道:“小許,當年柱子和大茂都還是孩子,你即便報警能拿柱子怎麽樣?也就是教育教育關上一段時間然後賠錢了事,而你家大茂看病也需要不少錢,你說個章程咱們商量著來如何?”


    許富貴聞言沉聲道:“老太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讓傻柱賠我四千塊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少一分錢我都不答應!”


    傻柱聞言黑著臉道:“你還是報警吧,我家哪裏有這麽多錢?”


    許富貴聞言有點進退兩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當初傻柱還未成年,說不好還真判不了多長時間,況且他現在的目的不是送傻柱進去,而是要給兒子籌錢看病。


    易中海見許富貴神色就知道許富貴不是真的想報警,於是站出來歎道:“老許,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當初傻柱年紀小不懂事,犯些錯誤也在所難免,你一下子讓他拿這麽多錢也不現實,你還是退一步吧。”


    許富貴聞言冷笑道:“易中海,你別出來裝好人,當年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要不是你偏袒傻柱事情能到這個地步?但凡你公正一點讓傻柱帶大茂去醫院看病,大茂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傻柱今天要是不拿出四千塊錢,我一定將他送進去。”


    易中海被許富貴說的老臉通紅,當初是他過於偏袒,不過如今他已經不是壹大爺,對於名聲也就那麽迴事兒,再說傻柱現在幾乎不和他來往,他可不會傻的拿錢出來幫傻柱,於是默不作聲的後退一步。


    聾老太見許富貴不低頭,心中一陣無奈,她不可能看著傻柱蹲笆籬子,於是歎口氣道:“成,小許,這錢我替傻柱答應了。”


    傻柱聞言急道:“老太太,你瞎摻和什麽,我哪有這麽多錢?”


    秦豔茹也急的不行,眼神無助的看向何雨水,何雨水想想道:“傻哥,我這有一千,你那有多少錢?”


    傻柱聞言苦笑道:“雨水,這幾年鬧災荒,錢都拿來買糧食,家裏也就二百多塊錢,這還是我和你嫂子最近一段時間攢下的。”


    何雨水心裏也一陣苦惱,難道還要找平子哥借錢麽,就在這時候聾老太道:“柱子,你和我迴去一趟。”


    許富貴則阻攔道:“老太太,你還沒說什麽時候給錢呢?”


    聾老太沉聲道:“你急什麽,我這不就在和柱子商量錢的事麽,你放心有老太太做主少不了你一分錢!”說完就在傻柱攙扶下迴後院去了。


    大家一看事情解決也都散了。


    後院,聾老太家。


    聾老太顫巍巍的捧出一個匣子,對傻柱道:“柱子,這裏是老太太一輩子積蓄,你先拿著應急吧。”


    傻柱接過匣子打開一看,裏麵一大疊十元大鈔,初步估計最少也得有兩千塊,在匣子底部還放著兩根大黃魚。


    傻柱眼睛一紅道:“老太太這怎麽使得,這可是你一輩子的積蓄,我不能要。”


    原本傻柱就想著聾老太對自己好,自己養著一個老太太也沒什麽,可沒想到聾老太竟然能做到這樣,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


    聾老太慈祥的摸摸傻柱腦袋道:“傻柱子,老太太這點東西以後還不都是你的,無非是早晚罷了,你先拿去用,難道你還真想蹲笆籬子,那豔茹怎麽辦?”


    傻柱聞言沉默半晌,把錢拿出來然後將裝大黃魚的匣子又放迴去道:“老太太,錢我就先拿著,至於大黃魚您老還是留著壓箱底吧。”


    聾老太笑笑道:“也成,錢大概有兩千六百塊,你先拿去用,至於大黃魚老太太先給你存著。”


    傻柱迴到家裏,就看見何雨水拿著一疊錢過來道:“傻哥,這是一千二百塊錢,你先拿著,實在不行我去找平子哥借。”


    傻柱聞言心裏一陣感動,也對當初自己對妹子的疏忽感到羞愧,於是慚愧道:“不用,老太太給了二千六,在加上家裏的二百暫時夠用了。”


    秦豔茹聞言終於鬆口氣,看向何雨水道:“雨水,你放心這錢我和你哥一定還。”


    何雨水沒想到聾老太竟然如此幫傻哥,心裏對聾老太那點怨念也都緩緩消散,此時一聽秦豔茹說要還錢,連忙擺手道:“嫂子,你說這些幹什麽,我們可是一家人。”


    秦豔茹紅著眼哽咽道:“對,咱們是一家人。”


    傻柱拿著四千塊錢送到許富貴手裏,讓他寫了一份原諒書,這才離開後院。


    傻柱離開,許大茂臉色陰沉道:“爸,難道就這樣算了?我不甘心。”


    許富貴聞言冷笑道:“怎麽可能,不過那是以後你自己的事兒,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治好你的病,不然咱們許家可就真絕戶了。”


    許大茂聞言點點頭道:“爸,你放心吧,我相信平子的醫術,至於傻柱等我病好在慢慢收拾他。”


    許富貴聞言皺眉道:“聽說何雨水是王秀芝幹女兒?”


    許大茂點頭道:“雖然王姨沒這麽說,但是和幹女兒也沒什麽差別。”


    許富貴沉吟道:“以後你報複傻柱注意點分寸,畢竟何雨水和林家關係不錯。”


    許大茂聞言點頭道:“爸,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往死裏報複傻柱,畢竟我的病也能治。”


    吃完晚飯,許富貴父子帶著錢來到西跨院。


    許富貴將錢放在桌子上道:“平子,我也不懂藥材,那就一事不煩二主,你幫著將藥材也買了吧。”


    林平怎麽不明白許富貴的小心思,笑笑道:“許叔,大茂的病你放心,我一定給他治好,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許富貴聞言老臉都笑出花來,道:“你小時候許叔就看你不簡單,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出息,不僅是實權處長,還有一身好醫術,大茂的病就拜托你了。”說著還給林平鞠一躬。


    林平趕緊扶起許富貴道:“許叔,你這是做什麽,趕緊起來,我一定盡全力治好大茂。”


    許家父子離開,林清顏問道:“平子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大茂不能生孩子,為什麽現在願意給他治了?”


    林平笑道:“我是早就知道許大茂不能生,我也沒想過給他治療,許大茂這人是真小人,不過他救了雅茹,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也是救雅茹一命,所以我才想給他治療,畢竟咱們不能知恩不報。”


    林清顏點頭道:“嗯,確實如此,如果不是許大茂萬一……,到那時即便救活雅茹,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苟活,所以許大茂算是對咱們家有恩。”


    林清雅聞言不解道:“那你就直接給他治呀,要這麽多錢幹什麽?這下子倒好,傻柱可倒黴了、”


    林平聞言尷尬笑笑道:“我當初不是想著許大茂沒錢就不能瞎折騰,這樣以後和秦京茹也不會鬧,院子裏也能安靜一點,誰知道許富貴帶許大茂去醫院檢查鬧這麽一出。”


    林清雅看看桌子上的錢問道:“那這錢怎麽辦?”


    林平聞言嘿嘿笑道:“你們收著當零花錢吧。”


    晚上九點。


    何雨水屋裏,林清顏問道:“雨水,你給你傻哥拿了多少錢?”


    何雨水聞言一怔道:“嫂子,我給我傻哥拿了一千二,怎麽了?”


    林清顏數出一千二百塊錢遞給何雨水道:“這錢你拿著,以後你結婚不得用嫁妝,指望你傻哥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何雨水連忙推辭道:“不行,這錢我不能拿。”


    林清顏強行將錢塞進何雨水手裏道:“這是你平子哥的意思,你要是不要自己和他去說。”


    何雨水聞言眼睛一紅道:“嫂子,你和平子哥這樣會慣壞我的。”


    林清顏聞言笑笑道:“誰讓你是我們林家半個人,疼你也是應該的。”


    何雨水聞言俏臉一紅,心裏一種異樣的情緒衝上心頭,低著腦袋道:“嫂子……。”


    因為低著頭,林清顏並未看見何雨水的異樣,因此笑著說了兩句話,就告辭離開。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許大茂的事兒讓他想了很多,自己這些年沒孩子恐怕不一定是老伴兒的問題,或許是自己的問題也未可知,如果許大茂真被林平治好,那說不定自己也能有個一兒半女,想到這裏決定明天自己偷偷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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