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對棒梗小當道:“快喊小姨。”


    棒梗小當早就被屋裏飯菜吸引,嘴裏喊著小姨眼睛卻飄向屋裏飯桌。


    秦豔茹明白秦淮茹是帶著孩子來打秋風,不然什麽時候來不行,為什麽非得踩著飯點來?還不是聞著味兒過來的。


    她又剛嫁進院子不得不迎著笑臉應了一聲,然後看向秦淮茹道:“三姐,快進來說話。”


    秦淮茹領著棒梗小當來到屋裏,見傻柱和林平正在喝酒笑道:“豁,你們吃的夠好的,姐可是好久沒見葷腥,孩子們更是饞的可憐。”


    說道此處眼睛自然就紅了,秦豔茹看了心裏直翻白眼,暗道三姐和在家時一個模樣,不過還是苦笑道:“三姐,你誤會了,現在誰家都困難,我們這也是結婚才吃頓飽飯,肉還是平子帶過來的,怕是喝酒都不夠吃的。”


    林平聞言暗道秦豔茹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家和賈家的關係不好也沒請秦淮茹入座,因此也不說話,舉杯示意傻柱喝酒。


    傻柱也知道林平和秦淮茹的關係,再說現在自己有媳婦,家裏的事就都交給媳婦處理,因此和林平對飲一杯也沒說話。


    秦淮茹見兩人沒搭理自己,心裏一陣不舒服,原來傻柱對自己那是極好的,即便有何雨水擋著傻柱對自己也還算不錯,可現在結婚立刻就換了一張臉,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棒梗小當早就饞的要命,他們可是很久沒吃葷腥了,小當怯生生的來到傻柱跟前咬著手指道:“傻叔,小當想吃肉肉。”


    小當還是個三歲多的孩子,傻柱不忍心夾一塊肉送進小當嘴裏,小丫頭眼睛立刻眯成月牙,嘴裏道謝道:“謝謝傻叔。”


    棒梗見了也饞的厲害,學著小當道:“傻柱,我也要吃肉。”


    秦豔茹聽了臉色立刻沉下來,看向秦淮茹道:“三姐,你就是這麽教育孩子?傻柱也是他能叫的?”


    秦淮茹聞言尷尬笑笑瞪棒梗一眼,解釋道:“豔茹,棒梗還是個孩子,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然後看向棒梗嗬斥道:“棒梗你怎麽這麽沒規矩,傻柱也是你叫的,要叫小姨夫。”


    棒梗聞言梗著脖子道:“為什麽,我是男子漢,別人都叫傻柱,那我也能叫傻柱。”


    然後轉頭看向傻柱道:“傻柱趕緊給我吃肉!”


    傻柱臉早就黑了,隻是礙著秦豔茹的關係沒發作,這時秦豔茹說話了。


    “棒梗,這就是你的規矩?還想吃肉?你先迴家學學規矩在想吃肉吧。”


    棒梗一見傻柱不給他肉吃心裏頓時火了,直接衝過去一把將桌子掀翻酒菜灑了一地。


    其實林平能阻止,之所以沒這麽做,也是想讓傻柱和賈家斷的幹淨點。


    傻柱見酒菜灑一地立刻火了,這可是他新婚宴席就這麽被棒梗毀了,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棒梗直接被打懵,半晌才迴過神來哇的一聲哭著跑向秦淮茹道:“媽,傻柱打我,你給我報仇!”說完眼神仇恨的看向傻柱。


    傻柱見了心裏一驚,以前他對賈家可是掏心掏肺,沒想到養出一個白眼狼,那仇恨的眼神可不是假的,同時也讓傻柱對賈家那點憐憫之心消失殆盡,冷聲道:“秦淮茹,以後咱們兩家少來往,我以前就當養了一個白眼狼。”


    秦淮茹見棒梗被打心裏難受,又聽傻柱說棒梗是白眼狼,怒道:“傻柱,你至於麽,棒梗就是一個孩子,你怎麽能下的去手?”


    說完又看向秦豔茹道:“豔茹,你就看著傻柱這麽欺負我們母子?”


    秦豔茹聞言歎口氣道:“三姐,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家棒梗是該教育教育,要是在村裏對長輩不敬不知要挨多少打。”


    秦淮茹見秦豔茹幫傻柱說話,怒急而笑道:“秦豔茹,我好歹也是你姐姐,你就這麽絕情?”


    秦豔茹聞言搖搖頭道:“三姐,事非曲直都擺在眼前,你還是迴家好好教育棒梗吧。”


    秦淮茹此時心裏怒到極點,往常在家唯唯諾諾的小妹現在也變的伶牙俐齒,冷笑道:“好,好,既然你們不待見我們,那我們走就是,希望以後你能過的好。”說完拉著棒梗小當出門去了。


    傻柱看著一地飯菜苦笑道:“這叫什麽事兒,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麽給攪合了,真晦氣。”


    秦豔茹笑道:“沒事兒,我再去廚房給你們炒個菜,今天就乎吃點,改日在給平子賠罪。”


    林平聞言笑笑道:“還是別麻煩了,咱們去我家吃點算了。”


    秦豔茹不好意思道:“那怎麽合適。”


    林平哈哈一笑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按理說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平子哥,去我家吃頓飯怎麽了。”


    秦豔茹打蛇隨棍上道:“好,那我以後叫你平子哥。”


    秦豔茹又不傻,自然知道在院裏要交好誰。


    三人也沒收拾屋子,直接來到西跨院。


    一進屋,何雨水正埋頭苦幹,見傻柱進來笑道:“清顏姐,還真讓你給說對了。”


    挺著肚子的林清雅抿嘴笑道:“我就知道秦淮茹肯定要打飯菜主意,怎麽樣飯菜都被秦淮茹要走了吧?”


    林平來到她身邊坐下道:“你猜錯了,柱子豔茹沒給秦淮茹吃的,我們之所以過來吃飯,那是因為飯菜都被棒梗給掀翻了。”


    何雨水聞言氣的直拍桌子道:“棒梗也太不像話了,不行我得找秦淮茹說道說道去。”


    說著就要起身,秦豔茹一把按住她道:“雨水,算了吧,這樣也好,以後能省很多麻煩。”


    何雨水一想也是,隨即笑道:“那行,我就不去找她麻煩了,你們也趕緊坐下吃飯。”


    秦豔茹坐下看著一桌子葷腥直咂舌道:“平子哥,你家就這麽吃,以後日子不過了?”


    林平聞言一笑道:“這些都是我打獵換迴來的,你放心吃,吃不窮我。”


    傻柱則大大咧咧道:“豔茹,你以後就會知道,咱們院最富裕的就是平子家,你也別和他客氣。”


    幾人剛要吃飯,就聽見院門被拍的咣咣響,林平皺眉道:“可能是賈張氏那老妖婆來了。”說完起身向外麵走去。


    門口,林平打開院門,果然見賈張氏氣勢洶洶站在門口,林平皺眉道:“賈張氏,你有事兒?”


    賈張氏見是林平,本能的後退一步道:“林平,你讓傻柱出來,打我孫子這事兒沒完!”


    傻柱從林平身後走出來怒道:“賈婆子,你別惡人先告狀,具體怎麽迴事兒我不信你不清楚,要不是棒梗掀桌子我能打他,我屋裏現在還沒收拾,要不讓大夥看看?”


    趕來瞧熱鬧的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要真是這樣,那棒梗挨打一點都不冤,現在什麽年月,怎麽能糟蹋糧食。


    賈張氏聞言心虛道:“棒梗還是孩子,你一個大人和他計較什麽,我不管你打了棒梗就得賠錢。”


    傻柱被氣笑道:“賈婆子,棒梗糟蹋我一桌子飯菜,我還沒找你要賠償,你到是先倒打一耙,想賠錢不可能,要不咱們就去派出所說理。”


    其實秦淮茹迴到家就開始後悔,怎麽能和秦豔茹傻柱翻臉呢,以後還指望著她們接濟自己,所以賈張氏來鬧,她也跟出來了。


    此時出聲道:“柱子,豔茹,今天是棒梗不對,是我沒教育好,以後我會好好教育,咱們畢竟是親姐妹,沒必要鬧的太難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好家夥,院裏眾人都吃了一個大瓜,傻柱媳婦竟然是秦淮茹親妹妹?這以後賈何兩家可有的樂子瞧了。


    秦豔茹今天第一天嫁進院子,也不想弄的太難看,因此拉拉傻柱衣角,傻柱會意道:“行了,今天的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你迴去也要好好管教棒梗。”


    賈張氏還要再鬧,結果被秦淮茹強拉迴家,大夥兒見沒熱鬧瞧也都散了。


    幾人迴到西跨院繼續吃飯,林清雅笑道:“這秦淮茹果然厲害,看來你們想跟她劃清界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秦豔茹也笑道:“我們畢竟是親姐妹,哪有這麽容易劃清界限,要是賈家真活不下去,我們也不能不幫,不過想吸血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也要生活。”


    何雨水聞言對這個嫂子那是滿意到極點,笑道:“嫂子你明白就好,不過最好還是趕緊給我生個大侄子抱。”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秦豔茹則羞的低下腦袋。


    時間轉瞬而逝,九月初,林清雅誕下一個女兒,讓林平歡喜的恨不得永遠抱在懷裏。


    林清雅見自己生女兒林平並沒有不喜,反而十分寵自己女兒心裏這才一鬆。


    公婆也沒表現出不喜,一大家子對女兒也都寵愛有加,這讓林清雅感到十分幸福。


    市麵上糧食更加稀缺,即便你有錢也買不到糧食,讓人們心裏都蒙上一層陰影,為了填飽肚子,很多人都出城挖野菜混合著棒子麵充饑。


    軋鋼廠不缺糧食還是沒瞞住,很多廠長知道後都來找楊廠長打秋風,一時間讓楊廠長即高興又苦惱。


    高興的是廠裏不缺糧食讓他十分有麵子,苦惱的是躲避打秋風的老朋友十分煩躁。


    街道辦。


    王主任也沒好到哪去,這不剛接完來打秋風的電話,隻是現在她手裏糧食也不富裕,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找林平買點糧食,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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