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皇上接連抄了好幾家大臣的家後,朝堂總算比之前安靜了一些。


    反對的聲音小了,皇上也舒心了。


    不過這也多虧了公主,她若是不這麽竭盡全力的幫忙,秦司珩也沒辦法這麽快就把事兒落實。


    隻是查了又查,抄家審問後,還是沒有查出來,段陽蘭究竟是死於誰的手,這事兒一直是公主的心病,導致她三天兩頭就進宮。


    秦司珩苦哈哈,但也知道公主是苦主,還幫了自己,也得聽著。


    但這時候,楚才人經常跑進來打岔,公主不樂意,但也隻能暫時離開,倒是讓秦司珩舒心了不少。


    看楚才人也順眼起來。


    偶爾會接了她的東西。給個麵子。


    楚才人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好過了許多,往日冷落的門庭也漸漸多了許多上趕著來討好的人。


    “今兒送來東西清點後入庫吧。”她素白的手指摩挲著麵前桃花紋樣的茶盞,眼神帶了些許的得意之色。


    “主子,奴婢看過了,這送來的絲綢布匹無一不是上等的好貨。到時候送去針線房,做新衣服給主子穿,肯定好看。”


    楚才人輕笑一聲,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還要繼續往上爬,爬得更高,更遠。


    她不是段順儀和葉貴人那種蠢貨,一個天真無知,一個貪得無厭。皇上的心得不到,難道還不能混個貼心的名頭?總是讓皇上記住自己,日後才能有更多的好處。


    這眼瞅著不是好處就來了?


    不過這事兒她也是有些運氣在身上的。皇上對於公主三天兩頭上禦書房的事兒煩不勝煩,她就是個正好的筏子,可以讓公主有所避忌。


    她也是看出來了,所以但凡聽到風聲公主進宮了,便帶上東西去禦書房見皇上。


    她是嬪妃,公主再不高興,總也不好攔著自己不見皇上吧?


    楚才人撩開耳畔的碎發,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她長得不算絕美,但自由一股溫婉和水鄉女子的氣質,因為嗓子好聽,唱歌好聽,說話也是嬌嬌柔柔的,聽得讓人覺得人畜無害。


    “主子,如今你得寵,得想個辦法讓皇上來咱們宮裏,雖說得寵好,但如果有個孩子,豈不是更好....”


    “你說的,我如何不明白。”但哪裏有這麽容易?皇上不想來,她還能拉著皇上來不成。


    但眼下容貴妃有了身孕,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她得好好謀劃一下。


    虞涼月這些日子心情好上了一些,幾人照料得好,她臉頰粉紅,眼瞧著氣色也好起來了。青柳總算是放下了心。


    原來風月不光是會照料,還會做得一手好吃食。


    特別是熬湯上,格外的厲害。


    熬出無論是雞湯,魚湯或者別的湯,味道簡直能把人的舌頭鮮掉,虞涼月胃口一向不大好,吃得少,熬的湯很多進了青柳幾人的肚子。


    這幾日,她們眼瞧著也胖了一圈兒。


    花蓮更是和風月的關係好得跟親姐妹一樣。


    一個愛吃,一個愛做,簡直是一對兒。


    “風月,你今兒熬的什麽湯呀,我大老遠就聞到味兒了,可香了。”花蓮鼻子皺了皺,一抽一抽的走到驢火旁,看著鍋裏熬成濃鬱的白色。


    “今兒熬了山藥排骨湯,我還往裏麵加了不少滋補的藥材,可香了,我多熬了些,待會兒給你們留一些。”


    花蓮臉上笑開了花,挽著她的手臂撒嬌,“風月你真好,我可喜歡吃山藥了,燉得軟軟糯糯的,香的很。”


    風月笑了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手裏拿著勺子翻攪了兩下,繼續盯著鍋裏的湯。


    上書房內。


    太傅布置好作業後,便離開了。


    剩下幾人,二皇子,三皇子,秦璿璣,還有五皇子在書房內。


    二皇子身側的伴讀收拾好他桌上的書,三皇子一如既往地獨來獨往,還有一直陰沉的五皇子都先行離去。


    陸冶笑著勾住秦璿璣的肩膀,“今兒中午虞姨說做了紅燒肉,我早就饞這一口了。”


    “你滿腦子就知道吃,太傅剛才布置的作業可不少,待會兒午膳後,就先把作業做了吧。”


    這話一出,陸冶苦著一張臉,“太傅近日太誇張了,這作業布置得我手都快寫斷了,我年紀還小,又不考科舉,需要這般努力嗎。”


    張尋睨了他一眼,“你近日心不在讀書上,功課落下了,正好,補一補。”


    “好你一個張尋,你還算我好朋友嗎!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為。”


    “我可不跟功課差的人當朋友。”


    張尋一句話讓陸冶泄了氣。


    三人之中,張尋一向是最為努力的。張家風頭盛,但委實家底算不上厚,張尋也一直很努力。張大人一直把張尋作為張家這一代的當家人培養,他身上擔子和壓力,可想而知。


    秦璿璣一直看著兩人鬥嘴,淺笑不語。


    “四弟。”


    不知何時,二皇子走到了幾人的跟前。


    兩人行了個禮,“二皇子。”


    二皇子笑著點頭,“你們二位不用客氣。我隻是想問問四弟,我那兒近日得了一幅不錯的畫,若是有空,不如四弟同我一起去鑒賞一番。”


    秦璿璣沉默了一瞬,果斷拒絕,“我沒空,二哥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往日二皇子跟秦璿璣關係還不錯,算不上親密但還能說上幾句,今日這是怎麽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問,果斷跟上。


    “四弟,可是為兄哪裏做得不好的,惹你生氣了。”


    秦璿璣腳步一頓,“二哥沒什麽不好的。隻是有些時候,人為了一己私欲,不應該拉其他人下水。”


    他的話讓二皇子渾身一陣,眼裏露出震驚之色。


    等他迴過身,秦璿璣一行人已經走得沒影兒了。


    “二皇子,剛才四皇子的話,是什麽意思?”


    “管他什麽意思呢,二皇子可是他兄長,怎麽能這麽對兄長說話的。他聰慧學習好,難道就要這麽目中無人.....”


    呆愣的二皇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話,滿腦子都在迴蕩著秦璿璣說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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