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覺得她難纏,突然靈機一動,“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公主隻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裝模作樣。


    “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迴去。”大公主看著月草。


    月草:“是,是,奴婢這就扶著主子迴去了。”


    公主看著她們走遠,忍不住啐了一口,“小人得誌。”


    又命人把小宮女帶下去處理傷口。


    “如今這後宮,真是阿貓阿狗都能囂張得意了。”


    送母親出宮,路上大公主想到葉蕪,忍不住又說道。


    段陽蘭拍了拍母親,“她有孕,查出來三個月後,如今正是得意的時候,自然是囂張。”


    “三個月?”大公主忍不住看向女兒。


    “對呀,母親,怎麽了。”


    大公主迴想葉蕪的肚子,嘀咕道:“那肚子,怎麽看都像是有四個月了,怎麽才隻有三個月。”


    段陽蘭沒有在意,“興許是她養得好吧,大廚房現在緊著她吃食,孕中難免發胖。”


    大公主還是覺得不對,她可是生過孩子的,也看過別人有孕,對於月份大小自問還是看得很準的,剛才那葉貴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三個月。


    她心中按捺下這件事兒。


    那日過後,葉蕪好不容易安靜了兩天,又囂張了起來。


    請安時也遲到,皇後都出來坐下後,她姍姍來遲。


    “皇後娘娘,臣妾今兒早上不舒服,就來得晚了一些。”


    閔皇後看了她一眼,隻是淡笑:“你有身孕,可是宮裏的大功臣,這些都是小事兒。”


    葉蕪聽了更加得意了,坐下後端起茶喝了一口。


    蹙了蹙眉。


    “怎麽了,葉貴人。”


    葉蕪為難地看了一眼皇後,“太醫說,臣妾這有孕了,不宜飲茶。”


    閔皇後擺手,“金盞,去給葉貴人換一盞牛乳茶來。日後都上這個。”


    金盞應了一聲兒。


    池嬪忍不住陰陽一句,“不就是懷個孕,有什麽了不起的,跟宮裏就她會生一樣。”


    葉蕪放下茶盞,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池嬪,“對呀,宮裏個個都會生,個個都能生,怎麽池嬪姐姐沒生養呢。這沒生養的人,就是不懂我們這種養生的人辛苦。”


    池嬪:“你!你好放肆啊,葉貴人。”


    “妹妹豈敢。”葉貴人毫不客氣地迴懟。


    倪書蝶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眉飛色舞,兩人都欺負虞姐姐,所以兩人她都不喜歡。最好狗咬狗。


    虞涼月眼神淡淡的掃過葉蕪的肚子,若有所思。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見兩人實在不像話,閔皇後出聲製止。


    “皇後娘娘,池嬪口無遮掩,臣妾才說道兩句的。”葉貴人很委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池嬪好歹是個嬪妃,你如今仗著身孕,就跟她嗆聲兒,來日孩子生下來,你是不是連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底。”


    段陽蘭突然開口,池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往日兩人毫無交情,對方為何突然幫自己。


    葉蕪臉色就差了一些,想到那一日自己得罪了公主,心裏不忿。


    但強忍著沒有開口。


    怕段陽蘭把那一日的事情捅出去,她是做的有些過了。


    見她沒開口了,段陽蘭瞟了她一眼,知道她忌憚自己那一日的事兒,怕自己捅出來,心下痛快。


    突然想起那一日母親說的話,“葉貴人,你最近是不是吃得多了些啊,我怎麽瞧著你這肚子,仿佛像四個月的,倒是不像三個月。”


    她戲謔的眼神,落在葉貴人眼中,有些驚慌。


    “你,你胡說什麽!”


    她驚慌失措地反駁了一聲兒,心下慌亂極了,難道段順儀看出了什麽?不應該啊。


    段順儀儼然沒察覺到她的心思,見她慌張更樂開了,想到那一日,葉貴人居然對自己母親無禮,忍不住繼續調侃,“我哪裏胡說了,各位姐妹們瞧瞧,是不是這麽一迴事兒。”


    她說完,大家都紛紛去看葉貴人的肚子。


    “是好像比尋常有孕之人大一些....”倪書蝶若有所思。


    葉蕪臉上青紅交加,簡直快要恨死了段陽蘭,見她還笑著,恨不能現在就上去把她嘴巴給撕開,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落在大家的眼底,就像是尷尬,大家笑得更放肆了。


    虞涼月坐的位置在皇後下首,一迴頭就能看到全部人的表情。


    葉貴人眼底的怨毒,自然也是看得真真的,見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段順儀,她撫摸著手上的手釧,珠子冰涼,她一顆顆的撫摸過去。


    “好了,夠了,你們都迴去吧。”


    閔皇後忍不住開口趕人。


    大家這才歇了心思,紛紛朝著外邊兒走去。


    葉蕪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感覺身側有人撞著自己走過去了,抬頭一看,就瞧見段順儀那張漂亮的臉頰。


    “葉貴人,按理說,你應該走在本宮身後,怎麽如此不懂規矩呢。”


    說著笑嘻嘻的被身旁的宮女攙扶著離開了,完全沒有看到葉蕪快要失去理智的眼神。


    月草也被嚇得不輕,迴去的路上,主仆二人都沒開口說話,氣氛仿佛凝固一般讓人窒息。


    “你說,段順儀,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葉貴人停下腳步,突然喃喃道。


    月草看向她,隻見她眼睛一片血紅之色。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她冷哼道:“她若是當真知道,不光我要死,你也要死。”


    月草被這話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兒站不住。


    見她這副樣子,葉貴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她為何身邊兒就沒有一個,像容貴妃的青柳一樣的宮女呢?


    月草太無用了。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直白,月草的臉色白了又白,終究是垂眸沒有啃聲。


    葉貴人以為她不說話,是知錯了,心中的氣消了消,轉念又想到段順儀。


    想到對方的笑容,這一刻,對方的每一個動作,神態,好像都充滿了深意。


    她覺得,對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她一定,不能讓她活著,把這個秘密給暴露了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為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灰喜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灰喜雀並收藏為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