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麽消息。”


    “近日皇上心煩著呢,主子或可以多去殿前走走。”


    “本宮知道了。”


    看見小貴子額頭上的汗水,虞涼月揮手,“這天氣熱,你坐下吃個冰碗再走吧。”


    小貴子當即高興,“謝主子。”


    這皇宮裏,主子都快用不上冰了,他們這些奴才更是用不上。


    今日本意是想來賣個好的,結果沒想到容主子這般大方。


    花蓮很快端了冰碗上來,碗裏是磨得細碎的冰渣,切碎的水果,一些糯米做成的小湯圓,最後淋上了由果子榨出的汁水。


    入口冰涼甘甜。


    一碗冰碗他很快就吃完了,剛打算離開,虞涼月瞧見他走路不對勁,好奇叫住,“你這腳怎麽了。”


    小貴子頓了頓,一向機靈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訕訕之色,“主子,這天氣熱,奴才整日裏要跑腿,這腳捂著,自然.....”


    “你們辦事兒不容易,常年在禦前走,這腿上可不能傷,迴頭本宮讓仲醫女配一些傷藥給你送去,至於這冰,本宮也做主,每日朝你那邊兒送上一盆。”


    小貴子現在已經算半個鳴鸞殿的人了,她自然也不是個吝嗇的人。


    何況,這冰居然真的成了,那隻要有足夠的東西,這冰完全可以做到足夠的產出。


    “主子,這奴才怎麽敢要,這滿宮裏上下誰殿裏不缺冰啊,這冰奴才可不敢要。”


    小貴子若說以前隻是看重虞涼月的能力和前程,現在心裏就是多了幾分真心。


    這宮內的主子別瞧著麵上和顏悅色的,背地裏都看不上他們這些奴才,更何談為他們著想了。


    這冰現在如此珍貴,居然還要給他...


    小貴子看著虞涼月很是動容。


    “這宮內,如今已經缺冰到如此地步了”虞涼月蹙眉道,手裏搖晃的團扇也停了下來。


    “主子,您還不知道吧,今日宮外的宗親來求冰求到禦前了。這不光是宮內沒有冰。就連這外邊兒的世家貴族們也沒有呢。一冰難求,現在一盆就要一兩銀子,還買不著!”


    虞涼月心中了然,原來是這般。


    “行了,這冰本宮說給你,你就拿著。”


    聽著虞涼月不容質疑的話,小貴子又是感動又是開心,跪下當即磕了一個頭。


    “小貴子我,真沒跟錯人。”


    以前誰不笑話他,要靠大樹偏偏找了個家世位份最低的。


    現在呢


    哼哼,誰不讚一句,小貴子公公慧眼識珠。


    青柳很是從善如流的上前親自扶起小貴子,“小貴子公公,您快起來吧,您的心啊,主子明白,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小貴子抹了一把濕潤的眼角,“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奴才這輩子都替主子好好辦事兒,主子但凡有吩咐,粉身碎骨,奴才也要替主子辦成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


    別管真心不真心,但這還誰不愛聽


    虞涼月拿著團扇笑了笑,“行了,本宮才不需要你粉身碎骨,你愛惜著自個兒,才能繼續替本宮辦事。”


    “是,奴才一定。”


    送走小貴子,虞涼月陷入了沉思,她手裏有製造冰的辦法,但如何說,怎麽說呢


    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如果貿然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居心叵測”


    得找個機會說出來。


    她倒也不是好心,就是這事兒本就惠民,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何樂而不為呢。


    鳴鸞殿舒坦,但別處不舒坦啊。


    關嬪的脾氣日益暴躁,這要了病還不算,整日裏看見了葉蕪,就拿她撒氣。


    上手打人倒是不敢,但嘴裏卻是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說。


    氣的月草幹脆整日的關上門二,和葉蕪閉門不出。


    葉蕪被罵的直落淚,但這屋子又小又悶,總是待著悶著人精氣神兒都沒有了,為了避開關嬪,隻得出來走走,透透氣。


    月草葉懨懨的跟在身後,主子兩緩緩走在石板路上。


    葉蕪抬頭,遠遠的看見一座宮殿,這宮殿華麗至極,上麵的雕刻花紋樣子,都是別處沒有的。


    “這宮殿是什麽地方。”


    語氣不由帶了幾分向往。


    要是她能住在這樣的宮殿裏就好了,華麗寬敞漂亮。


    月草看了看,“大抵是容妃主子住的鳴鸞殿,這宮內除了皇後和皇上處,就屬她那兒最好了,皇上寵愛,這殿也是花了心思的。”


    月草不無感慨。


    別說主子了,就是她也羨慕。


    能住這麽好的地方,就是死也值得了。


    她沒注意到,跟前的葉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裏滿是不甘心。


    同樣出生地位,怎麽偏偏她就這般好命,得了皇上的寵愛。


    她好歹家裏還是個九品芝麻官兒,據說容妃家裏父母都已經亡了,早年更是被當做禮物一般送到東宮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身份家世,皇上怎麽就這般偏寵了。


    手撫上臉頰,這些日子熱得她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兒,臉色更是不好看。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鳴鸞殿前,葉蕪眼神羨慕嫉妒恨地朝著裏頭看。


    正當她悄悄窺探,突然瞧見兩個小太監,正扛著一大盆的冰往裏走。


    “主子,你瞧見了嗎,那冰,比我們在皇後宮內,看到的還要大呢。”月草壓低了聲音說道。


    葉蕪點點頭,她瞧見了,滿宮就找不出這麽大塊兒的冰。


    想到自己的日子,再想想剛才那些冰,葉蕪氣的腳下用力一踹,旋即痛苦的“哎喲”了一聲兒。


    “主子。”月草急忙上前看,原是她一腳踹在了花盆兒上,花盆兒紋絲不動,但葉蕪的腳就不知道了。


    “誰在哪兒!”


    正在指揮把冰往裏放的青柳聽到細微的聲音,忙扭頭大聲說道。


    她練武,耳朵比常人靈敏一些,剛才那生氣不大,但她卻聽了真切。


    葉蕪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月草攙扶著她,兩人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青柳繞著周圍走了一圈兒,在花門處瞧見了腳步印。周圍沒人,顯然是已經走掉了。


    她想了想,旋即走進去,把這事兒說了。


    “有人在附近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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