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都賞賜了,在座的女子也紛紛賞賜,虞涼月看得開心,又見舞蹈實在不錯,也揮手讓青柳去給賞賜。


    一場舞蹈下來,起舞的女子收獲了不少的賞賜,個個眼裏帶笑。


    能來獻舞的,年歲都不大,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的,個個青蔥般水嫩。


    桌上的菜色都冷了,虞涼月撿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裏,葡萄清潤又甜。


    跟他們能吃到的十分不同。


    下一個節目是彈琴。


    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緩步上前,先是輕盈的行禮後,然後坐於琴前,清脆悅耳的輕聲從她手下的琴弦中悠然響起。


    “臣妾突然想起,宋側妃也十分擅琴。”閔氏笑看秦司珩,突然提起。


    秦司珩點點頭,“確實好聽。”


    虞涼月聽著琴音,空靈的聲音從中央緩緩散開,這般琴音已經是可以說得上餘音繞梁,那宋氏的琴音,又該是何等的悅耳?


    宋側妃聽到自己被提起,麵頰上露出淺淺的笑意,畢竟誰不希望,在秦司珩麵前多多的露臉呢。


    其他女子則是又羨又嫉恨,但奈何眾人琴棋書畫都會,但每一樣都比不過京中有名的才女,宋氏,宋懷顏。


    看著他們麵上嫉妒,但又要強行微笑地扭曲表情,虞涼月想笑,忙舉起酒杯掩飾住。


    這一場宴席吃下來,還挺累的。


    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幕正好被秦司珩目光掃到,見某人想笑不敢笑,舉起酒杯,但嘴角還是咧得老高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虞涼月喝完後開始吃葡萄,今日的果子都是用的上供的佳品,沒有以壞充好的。


    她剝了一個又一個,不一會兒就在麵對堆了一座小山的葡萄皮。


    吃完後,青柳遞過手帕,她擦了擦,看著麵前空空如也的盤子,有些遺憾。


    秦司珩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這一幕當然也被看到了,他扭頭對趙前耳語一番,趙前微微一愣,旋即幾步走了出去。


    閔氏看到了也當沒看到,依然笑語晏晏地看著中央的表演。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又奉上了一盤葡萄到了虞涼月的桌上。


    這盤葡萄,比之剛才還多了不少。


    虞涼月朝著秦司珩的方向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見他隻專注地看著場中的舞蹈,並無其他神色,隻收下葡萄笑眯眯的開始繼續吃起來。


    白氏喝了幾杯酒,臉頰微紅,隔著些距離遙遙看著不遠處的秦司珩,跟身旁的閔氏笑著吃著,眼神癡癡。


    隨著最後一個節目結束,宴席結束,秦司珩跟太子妃一塊兒離開,今日必然是要宿在太子妃的院子內了。


    其他女子則是都請安離去。


    路過虞涼月位置時,閔氏目光掃過那一桌子的葡萄果皮,眼神微閃,嘴角噙了一抹淺笑,跟秦司珩一塊兒頭也不迴地離開。


    望月閣內,虞涼月剛迴到屋內,小貴子後腳就來了,身後小太監抬著一個小籃子,籃子用布蓋著,讓人看不清裏麵的什麽。


    “虞主子,太子爺賞賜你了些葡萄,說是今年上供的葡萄多,讓你吃著。”小貴子說著,揮手讓小太監抬進去。


    虞涼月麵色微滯,但很快恢複,有的吃,管她呢,她才不要想那麽多。


    不過剛才吃了兩大盤兒的葡萄,這一小籃子看上去也不少,若是放著怕是要壞掉,她揮手讓青柳和花蓮還有翠竹拿一部分去分了吃。


    青柳笑眯眯地給兩人分了,自己也嚐了幾顆,果然很甜,味道微酸,難怪主子喜歡。


    這樣的味道,除了貢品,外邊兒是不會有的。


    “主子。”花蓮的腳步極快地走進來,低聲跟懶懶的虞涼月耳語,“聽說剛才鬱良媛以郡主為由將太子爺叫去了,太子爺進去後,一下午都沒出來,趙前等人都在外頭伺候......”


    虞涼月驚訝,鬱良媛不過生產完還不到兩月,就這般迫不及待了?


    想到她提起郡主時臉上的灰敗,難不成是趕緊在再懷上一個?


    女子懷孕後需得好好將養身子,這位非但不將養著,反而這般就侍寢了.....


    虞涼月感慨歸感慨,又忍不住腹誹,鬱良媛這般豁得出去,難道秦司珩不知道嗎?


    可見他的真的不在意。


    一個剛為他生產完兒女的女人,身子還未好全,生產時還傷了身子,他也壓根不顧及。


    “我知道了,不過,你這消息從何處聽來的。”虞涼月好奇,趙前定然是讓人掩住消息了,但花蓮又是從何處知道的呢。


    花蓮神神秘秘地掩嘴笑了笑,“主子,奴婢以前就在東宮內伺候,認識一些人也是有的。”


    虞涼月了然,這東宮內待得久了,下頭的人盤根錯節。


    隨著冬日的到來,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出門兒請安時,虞涼月特意加了一件披風,但走動起來,依然覺得冷風直往衣服裏鑽。


    這股冷風讓她沒來由地煩躁,穿得多了,走動也十分不便。


    到了如月閣,先到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麽,見到她都掃了一眼,然後就收迴了視線。


    鬱良媛最後一個到,虞涼月注意到,白良娣那耐人尋味和不屑的眼神,想必這位也是知道了那一日下午的事兒?


    鬱良媛坐下後,太子妃才出來。


    她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問了些家常小事兒,直到鬱良媛時,聲音稍微拔高了一些,“鬱良媛今日來得有些晚了。”


    鬱良媛冷不丁被叫到,眼神微愣,很快起身,“妾婢今早起晚了,還請太子妃贖罪。”


    閔氏笑了笑,這笑不達眼底,“你進東宮以來,一直是個規矩的,希望往後也謹記規矩,莫要做了出格的事兒才好。”


    鬱良媛瞳孔緊縮,麵色白了白,低聲應道:“妾婢知曉,謝太子妃娘娘的教誨。”


    “嗯。”閔氏起身,“都散了吧,天氣冷了地上濕滑,迴去都當心些。”


    眾人都行禮退下,鬱良媛站在原地,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剛才太子妃的話別人聽不懂意思,但她能聽懂,那一日下午的事兒,她確實孟浪了,本以為無人知曉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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