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有這麽多的美人,但妾婢......隻有太子爺你啊。”她說著埋下頭,隻是肩膀在不時的抖動,昭示著她此刻心中的難受。


    秦司珩手懸在半空中,片刻後才落在她的後背處,就這麽輕柔的拍打。


    趙前的頭一埋再埋,都快埋到膝蓋處,才聽到頭上傳來冷冷的聲音,“出去吧。”


    “是。”


    他如蒙大赦,急忙出門,就跟後頭有鬼在追。


    虞承徽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些話也是她一個承徽敢說的!


    傳出去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


    但最驚訝的是,若是其他女子說出這種話,太子爺絕對會冷漠的離開,拋下兩個字,“善妒”。


    但對上虞承徽,太子爺在幹嘛?


    他還在哄對方!


    天哪!


    趙前覺得腦子都亂了。


    屋內安靜下來,虞涼月溫潤的氣息都撲在他的脖頸處,癢癢的。讓他忍不住偏過頭去看懷中女子的樣子,她哭過頭眼圈兒紅紅,眼裏水光彌漫,淡粉色的櫻唇微微崛起,讓他隻覺得心中意動。


    “別這麽看孤。”他別過頭去,喉結攢動。


    “為什麽,太子爺不喜歡我了嗎....”她癟了癟嘴,帶著哭腔。


    還沒等她說完,剩下的話語就被秦司珩都咽了下去,兩人唇舌交纏,她支吾著什麽都說不出口。


    麵前男子像是久不吃肉的餓狼,恨不能把她給整個吞咽而下,她幾乎無力去抵擋他兇猛的進攻,隻能小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


    虞涼月望著他,眼角還帶著淚珠,嘴唇略微紅腫,微微張開不住的喘息...


    往日裏,秦司珩跟她歡好,極少跟她親吻。


    想到剛才的景象,她柳眉微微一挑,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似有似無戲謔的笑意。


    “你還有空想東想西,看來孤還是對你太溫柔了......”


    說著,她隻覺得自己身體懸空,隻能緊緊地摟住對方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轉眼間就被人抵在了屋內的牆上。


    虞涼月有些心驚,反應過來後伸手去捶打秦司珩的胸口。


    秦司珩被捶打了一下,自個兒懵了,但他卻感覺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新鮮。


    哪些女子那個不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虞涼月的這一錘遠遠不會痛,但也算的上以下犯上,但他根本不生氣,反而激起了胸口處的某些不知名情緒。


    挨了這一下,秦司珩低頭跟她對視,嘴角微微勾起,“這幾日想孤了嗎。”


    見她別開眼睛,他依然一副虞涼月不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姿態,兩人就如此僵持著。


    最後還是虞涼月投降,壓低了嗓音,吐出一個“想”字。


    剛說完,她被重重的抵在牆上,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吻接著落下,順著她的嘴唇,脖頸,一路往下。


    女子白皙的脖頸處也不知道抹了什麽,湊近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這味道誘惑著他。


    待他放開,兩人均氣喘籲籲。


    秦司珩還要繼續吻下,她忙捂住對方的嘴巴,讓秦司珩的嘴跟自己的手心來了個親密接觸。


    “太子爺....要不先去洗洗。”


    “不用了。”


    說著一把將人放在床榻上,隻剩下一些曖昧的聲音。


    如今初冬,算不上很冷,夜裏秦司珩還想折騰,但想到她的身子,也隻能算了。


    躺在榻上,身邊傳來對方均勻的唿吸聲,他勾唇一笑,想到剛才女子失控的表情還有聲音,旋即也一塊兒入睡。


    半夜,身邊兒傳來哭泣聲,秦司珩立馬睜開了眼睛看去,原是虞涼月在哭,他心中一軟,撐起身子柔聲詢問,“怎麽又哭了。”


    還真是水做的,輕易就哭了。


    “妾婢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讓你哭成這樣。”


    “妾婢夢到,夢到太子爺了。夢到太子爺因為一塊白玉雕像被責罰了,夢中的情形妾婢看不清楚,隻記得太子爺臉色很難看.......”


    白玉雕像?


    秦司珩剛才還笑著的嘴角不知何時落下,扭頭眼神銳利地繼續問,“你還夢到什麽了。”


    她披散著滿頭秀發,無助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透露出幾分委屈,“妾婢看不清楚。”


    “沒事兒,都是夢而已。”他拍著身邊的女子,紅著她一塊兒躺下


    腦子裏卻都是她剛才的話。


    白玉雕像?


    可不就是他這些日子盤算著要送給父皇的生辰禮。


    但這禮物就沒幾人知道,虞氏更不可能得知了。


    難不成,虞涼月當真是別人派來算計他的?秦司珩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女子,見她又陷入了夢鄉,但眼角還帶了些淚水。


    憶起兩人一點一滴的相處,他都不願意相信,身邊的女子是想算計他。


    那,難道這個夢真是某些預兆,預兆著這個禮物送得不好?


    秦司珩思來想去,整晚都沒有睡好。


    第二日早上離開時,也走得格外的匆忙。


    虞涼月待他離開後,才伸了個懶腰,從床榻上坐起來。


    她眉頭蹙了蹙,掀開衣服看了看身上,果然後腰處有些青紫。


    她心頭暗罵秦司珩是個渾蛋,然後命青柳拿來藥膏。


    青柳坐在榻邊兒,小心地給她抹上藥,別的地方也一並照顧到,語氣有幾分心疼,“主子這身皮子原本就容易青紫,太子也真是的,每迴都這樣。”


    虞涼月自嘲一笑,“別的女子都巴不得太子爺去,你這話裏還嫌棄。”


    “若不是主子有事兒要做,奴婢真不想主子這般....”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


    但命運就是要把她推上這一條路,她別無選擇。


    “那件事兒已經辦好了,秦司珩那個多疑的性子,就是不想信都難。”


    秦司珩不管是懷疑她,還是信了那個夢,想必那個雕像都會被換掉。


    所以無論秦牧到時候針對那個白玉雕像想做什麽,都必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不得還會被人反將一軍。


    當然,這事兒就要看秦司珩如何做了。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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