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林知意下午還要工作,宮沉也沒鬧太過。


    但也有把持不住的幾下,直接在她脖子上留了印。


    林知意看著鏡子,氣憤道:“你故意的,我穿的是半高領,你卻剛好卡在這個位置!”


    宮沉慢悠悠係扣子:“我想要個身份,不過分吧?”


    “估計不行,白小姐三言兩語就把你定在了我長輩的身份上,我現在說什麽都很逾越。”


    林知意扯了扯領子,試著去遮紅印。


    宮沉的手頓了頓,明了道:“三番五次提她,想說什麽?”


    林知意抿唇,果然什麽都瞞不了他。


    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見她良久不開口,宮沉輕輕摟住她。


    “以前倒是什麽話都敢說,現在怎麽還遮遮掩掩起來?”


    林知意想了想,微微側首盯著他:“如果我說她很奇怪,你信嗎?”


    “信。”宮沉毫不猶豫開口,“我說過,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


    隻是以前他處理事情,太權衡利弊,想著隻要讓她在爭鬥中活下來就可以。


    卻忽略了她承受的委屈。


    林知意點頭,繼續道:“她好像認識我。”


    “你以前見過她?”


    “沒有。”


    前世都沒有見過,更別提現在了。


    況且前世她的對手是宋宛秋,和她毫無關係。


    宮沉思忖幾秒:“我會讓人調查一下,她的確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比宋宛秋更甚。加上自身能力,若是用在工作上,一定會是個很厲害的設計師。”


    “你……看出來了?”


    “以退為進,我不傻。”


    宮沉一語道破白若姝在他麵前的故弄玄虛。


    “那你為什麽送她迴來?你都看出她帶著目的了。”林知意不明道。


    宮沉輕描淡寫道:“她說車壞了,讓我送一段,我正好將計就計來找你。”


    “……”


    林知意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多餘。


    可是,白若姝說宮沉是她小叔,她真的無法反駁,甚至啞口無言。


    宮沉輕掃她的臉蛋,立即看穿了她的擔憂。


    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她的手心。


    “你和宮家早就沒關係了,我們倆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要是擔心,下午我們去領證,民政局會給你答案,畢竟近親三代不能結婚。”


    林知意聽著正要點頭,就發現他又開始給她挖坑。


    “誰要嫁給你。”


    這話是真的。


    前世的婚姻對她衝擊太大了,她始終覺得不結婚才是正確的選擇。


    宮沉盯著她,想要說什麽,車子停了下來。


    陳瑾開門前,敲了一下車窗。


    “三爺,餐廳到了。”


    林知意立即明白陳瑾小動作的用意,臉頰滾燙,趕緊翻開小桌子,從另一邊下車。


    宮沉知道她臉皮薄,便自行下了車。


    飯吃到一半,林知意偷偷觀察著宮沉的神色。


    好像心情還不錯。


    林知意端起茶壺給他倒茶,笑了笑。


    “三爺,關於慈善珠寶……”


    宮沉看著遞到麵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茶。


    “想壞規矩?”


    “……”


    林知意抿唇。


    她也不想越級啊。


    畢竟她目前隻是白若姝的助理,並不能自行對接白若姝的客戶。


    宮沉從不在私下和她談紀念珠寶的設計,也是因為這個。


    各有各的規矩,一旦破了,會落下話柄。


    但以白若姝現在對她的態度,想要真正共同設計根本不可能。


    那隻剩下她自己和宮沉談了。


    但真要林知意說個所以然出來,她有些語塞。


    她也沒有證據證明白若姝在針對自己。


    宮沉望了她一眼,不著痕跡道:“林助理,是白小姐忘了問什麽嗎?”


    林助理?


    林知意愣了幾秒,抬頭對上宮沉的雙眸後,秒懂。


    助理也有助理的好!


    她立即狗腿般起身,提著茶壺給宮沉添茶。


    “是,是,我是白小姐的助理,幫她排憂解難是我的職責,白小姐就是想問一下三爺對紀念珠寶有什麽要求,我做一下記錄,免得白小姐問起來,我什麽都不知道。”


    宮沉把玩著麵前的茶杯,輕輕掀眸盯著林知意。


    “我這人不喜歡重複說話,所以……就看林助理怎麽表現了。”


    林知意咬唇,就知道他沒那麽好心提醒。


    “三爺,不是不允許賄賂?”


    “看人。”


    宮沉手搭在了林知意握著茶壺的手背上,輕輕摩挲。


    十足老色胚。


    這都演上了。


    林知意抽手:“正經點。”


    話落,她茶壺剛放下,人就被拉了過去,禁錮他的懷中。


    男人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脊背往上,帶出一片酥麻。


    他低頭道:“這才叫不正經……”


    林知意唿吸微促,壓著他的手臂:“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剛抓進懷裏的人,宮沉怎麽可能輕而易舉放過。


    他麵不改色提出要求:“親我一下。”


    林知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無法想象在外冷厲的男人,現在像是個要糖果的小孩。


    愣神時,男人已經摁下她的腦袋親了過來。


    片刻後,男人鬆開她,指尖沾了點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父。


    林知意有些不明白,轉頭看向宮沉時,他隻是豎起手指放在唇上。


    這又是另一層意思。


    不能外傳。


    林知意點點頭,心裏開始琢磨這個字的意思。


    還沒想明白,手機就提醒她午休快要結束。


    “我得迴去了。”


    宮沉擦了擦手,起身道:“送你迴去。”


    “嗯。”


    迴去的路上誰也沒再提紀念珠寶的事情。


    到了工作室,林知意正要下車,宮沉伸手拉住了她。


    “晚上來接你。”


    “不要。”她皺眉,扯了扯領子。


    脖子上的紅印,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深秋的大蚊子。


    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宮沉稍稍用力將她攬到了麵前,抬手在她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


    林知意一低頭就看到了上麵繡著一個沉字。


    這次她看得特別仔細,發現這字是手繡。


    “繡得真好。”


    “我媽給我繡的,她像是知道自己一死,家裏一切都會發生變化,她放心不下我,所以拖著病織我以後用的毛衣圍巾。”


    說話時,他伸手將圍巾替林知意係好。


    林知意微微詫異,難怪以前李歡看到她穿宮沉的毛衣是那副表情。


    “那你當時為什麽給我?”


    “你說呢?”


    他捏著圍巾拉近了林知意。


    唿吸交錯,林知意脖子上暖暖的,她擔心自己會弄髒圍巾。


    “太貴重了,你還是留著吧。”


    “本來就是給你的,我自己有。”


    宮沉拿出了她織的那條暗紅色圍巾。


    林知意一看,便想起了那天在衣帽間的事情。


    她臉頰漲紅,也不再推辭,迅速推開宮沉。


    “我走了。”


    她悶頭下車跑了。


    進入工作室時,差點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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