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和玩家的靈魂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主要體現在玩家的靈魂是靈魂投影,而原住民的靈魂就是貨真價實的靈魂上麵。換句話說,玩家的靈魂本身就是具有實體的,雖然也具有正常靈魂的部分性質,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當那些玩家的靈魂失去支撐倒在地上,而那些真正的靈魂卻飄在半空中的時候,楚扉月就知道,他找到了區別這些靈魂當中誰是玩家誰是原住民的方法。


    按理說,霓虹區玩家每一艘船上都會攜帶有很多名原住民海員的,這也是楚扉月擔憂的源頭,如果算上這些原住民海員,現場應該出現的靈魂雕塑的數量應該遠不止三千多,而是五千甚至更多。那麽這些缺失的靈魂雕塑去了什麽地方呢?楚扉月不願意去想象。


    然而現實的情況是,現場的這些靈魂雕塑當中,玩家的靈魂占據了絕對的多數,總共三千多的靈魂雕塑當中,可以飄在半空中茫然四顧的原住民的靈魂甚至不足五十個,還不到總數的百分之二。當所有的靈魂雕塑都軟化掉之後,楚扉月覆蓋全場的精神力立馬將在場玩家的數量統計了出來,總共為三千一百四十六個,這個數字和楚扉月從錢老板那裏拿來的無法下線的玩家的總數正好相吻合。得到了這個結果後,楚扉月忍不住喜形於色。


    這件事,辦妥了!


    楚扉月的主要目標終究還是那些玩家的靈魂,隻要這些玩家的靈魂ok,那一切就ok。至於那些原住民的靈魂,能幫就幫,幫不了就看他們去死,反正和楚扉月沒有關係。在確定了所有玩家的靈魂都完好無損之後,楚扉月的行動方略自然而然的朝著下一步邁進,他開始思考該怎麽把這些玩家帶出去。


    等下,為毛我要把他們帶出去?隻要把他們送迴到係統的信號覆蓋範圍,這些玩家就可以自己下線了吧?


    難得的,楚扉月的腦迴路沒有拐彎,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意識到事件的處理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之後,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了。楚扉月之前之所以花費那麽大力氣潛入蜃樓霧鯨的專屬世界,是為了盡可能減小潛入時的動靜,不讓這個世界的主人察覺到。事實證明楚扉月當時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因為蜃樓霧鯨那個時候正在睡覺……不過現在,楚扉月已經把蜃樓霧鯨吵醒甚至激怒了,隱蔽性什麽的也就不再重要。反正關係都已經鬧僵了,那也就不在乎是不是會更差了吧?


    所以這一次,楚扉月直接在蜃樓霧鯨的專屬世界當中撕開了一條空間裂縫,空間裂縫的對麵就是主位麵。說實在的,在撕開這條空間裂縫之前,楚扉月也不知道這條空間裂縫會通向哪裏,但看到對麵是一片風急浪高的海麵,他就知道那裏是公海了。


    既然是公海那就沒有問題了,公海也在係統的覆蓋範圍之內,而且在公海當中淹死的玩家也會直接迴歸他們以前綁定的靈魂轉生之地,可以說直接免費迴城了,省去了楚扉月很大的功夫。所以在確定了空間裂縫的對麵不是什麽奇怪的地方之後,楚扉月就是用法師之手將所有的玩家拎了起來,按著順序就像下餃子一樣,順著空間裂縫丟了出去。空間裂縫的對麵,幾米高的浪頭就像一把大爬犁,一次一次的將楚扉月投送進來的玩家的靈魂吞噬,直接海水一卷就沒影了。


    就算玩家都是靈魂投影,他們也是有著氧氣含量這個限製的。當缺氧的時間太長,他們也會被係統判定為死亡,然後享受免費迴城服務。楚扉月要的就是這個,隻要他們重新返迴城鎮,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楚扉月操心了。


    就算楚扉月的工作效率很高,將這些玩家全部下餃子一樣順著空間裂縫丟進海水裏麵也花費了他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沒辦法,就算他的法師之手相互之間十分協調,空間裂縫就那麽大,一次通過五個人就已經是楚扉月在硬塞了。在別人的專屬世界當中打開空間裂縫,楚扉月本來就沒有經過蜃樓霧鯨這個主人家同意,能夠打開這麽大的裂縫,誰也不能說他沒有賣力。


    很奇怪的是,在楚扉月搬運這些玩家的靈魂的時候,蜃樓霧鯨一直都沒有反應。楚扉月其實一直提心吊膽著,生怕蜃樓霧鯨的反擊在這個時候到來。如果蜃樓霧鯨挑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楚扉月為了保護這些靈魂,就隻能將他們塞進無盡世界了。但靈魂在無盡世界裏麵是可以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的,楚扉月還是不希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這些玩家,這些外人所知曉。


    好在,蜃樓霧鯨就好像是下線了一樣,除了吼了楚扉月一句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了。這讓楚扉月不禁有些懷疑,蜃樓霧鯨是不是又睡過去了。


    這很有可能好吧,大學宿舍裏麵那些正在熟睡卻被室友打擾的人,在發出一聲怒吼之後,往往會歸於沉寂,要不了多久就再一次陷入夢鄉,甚至有人一覺醒來就連自己曾經發過狠都記不得。


    將所有的靈魂,包括玩家的和那些失去了肉體的原住民的,一口氣都順著空間裂縫撇出去了之後,楚扉月拍了拍手,將那個空間裂縫關閉,然後轉過頭來,很開心的抱起了沁月,原地轉了三圈。


    “誒誒誒?”沁月被楚扉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懵了一下,忍不住發出了困惑的唿聲,張開雙臂抱住了楚扉月的脖子。


    雖然沁月的洗麵奶柔軟而又不失彈性,中間就隔著一層細線毛衣,觸覺幾乎沒有阻礙的傳遞過來,但畢竟是阻礙了視線,所以楚扉月抱著沁月轉了兩圈後,就又將她放了下來。


    “哥哥怎麽了,高興成這樣?”沁月歪了歪頭,伸手摸了摸楚扉月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


    楚扉月抬起手來,抓住沁月伸過來的小手,一邊把玩著她修長纖細的手指,一邊開心地說道:“因為心口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啊,這些玩家被找迴來之後,我這一趟來遊戲最主要的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都沒那麽緊迫了。”


    可不是嘛,楚扉月這一次進入遊戲就是接受了錢老板的委托,前來尋找這些無法下線也沒有辦法聯係到人的玩家的蹤跡。至於去海之眼找水之聖靈,那是楚扉月遲早要去但又並不著急去的。現在的現實世界當中,楚扉月有不少事需要去做,那些時間餘量很大(比如說為人類逃亡計劃做技術儲備,那些星際航行所需要的種種技術。)的工作暫時還不著急,但是畢雲婷的車禍事故案件可是快要開庭審理了。


    畢雲婷被從上京來的紈絝子弟戚國豪撞斷了雙腿,不是骨折,而是直接撞斷。雖然楚扉月後來給畢雲婷製作了魔法義肢,和真貨幾乎沒區別,甚至還擁有了更加強大的性能,但是如果沒有楚扉月呢?要是畢雲婷不認識楚扉月,要是楚扉月拿不出那種地球上沒有的黑科技,那麽畢雲婷是不是這輩子就毀了?她才不到20歲,以後的人生就必須依靠輪椅和雙拐來度過,這種悲劇,根本就不應該發生。那些滿腦子踩油門的白癡根本就不知道飆車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危險,就算真的出了事,他們也不會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而是托門路找關係,或者幹脆找黑社會欺壓受害者,千方百計的將這件事壓下來,從而逃避法律的製裁和自己所應當為此事承擔的責任。


    按理說,楚扉月對別人遊走在法律之外這種事是沒多大興趣去幹預的。畢竟特權階級是永恆存在的,不管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法律從來約束不到製定和解釋法律的人。隻要礙不到楚扉月的,楚扉月是懶得去糾正這種從古至今一直存在的錯誤的。但是,但是!飆車是不一樣的,之前的經曆讓楚扉月對飆車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雖然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楚扉月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很多事,但當畢雲婷的悲劇再一次發生在楚扉月的麵前時,楚扉月才清楚的發覺,有些事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放下的。


    楚扉月不是衛道士,但有些人,楚扉月看他們很不爽,他們必須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懲處。


    但是,沒有證據……他們很好的利用了手中的資源,將一切不利於他們的痕跡通通抹去。就算真的走法律程序,也找不到能夠將他們定罪的證據。這也是他們可以有恃無恐的根源,就連搜集證據的渠道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裏,他們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楚扉月最近在做的就是這件事,你不是洋洋得意著自以為證據已經全都被銷毀了麽?那楚扉月就拿出證據來,一份無法反駁的鐵證,楚扉月倒要看看,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們還能不能顛倒黑白歪曲事實混淆視聽。


    雖然這件事聽起來很傻,但為了心中的堅持,楚扉月真的在做這件事。而且,他已經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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