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千迴百轉,可方超臉上依舊保持著癡癡的傻笑,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起來,在這過程中順手把最後一塊“紅燒肉”給放進嘴中。


    ‘楊婆婆可不喜歡自己吃木頭,每次看見自己吃,都把自己的木頭給扔了。’


    “小瘋子的靠山,罵街婆出來了,趕快跑。”


    圍繞著方超的一群半大小子看到快步跑過來的老太太,嬉笑著一哄而散。


    拄著拐棍的老太太走到方超麵前,一把搶過方超還沒吃完的“雞腿”,用力往旁邊的林子裏一扔。


    “我不是讓你餓了來找我嗎?就算你向張神漢說的那樣體質特殊,能吃木頭,可木頭哪是人能吃的東西。”


    一邊兇巴巴的訓斥方超,這個藍衣老太一邊用顫顫巍巍的手,一把抓住方超的手,絲毫不在意方超身上的髒汙。


    強硬的把方超帶到了,她路來的院子前,而在院子門口已經有一盆打好的清水。


    緊接著不顧方超的掙紮,把方超的手和臉上洗得幹幹淨淨,然後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兩個雞蛋塞到方超手裏。“拿迴去餓了吃,你知道怎麽剝雞蛋殼,我教過你的。”


    方超依舊用傻傻的表情迴應。“摔一摔,揉一揉,吃白白,吃黃黃。”


    “對,就是這樣。”


    “老婆子一沒看住你,你又跑山裏去了,你說你咋嫩能跑?我這老胳膊老腿裏走個路都難,你讓我咋上去找你?”


    “怎麽不叫你死山裏啊?你以為你有幾條命沒?你爹從小到大經常鑽山溝,不是還死在那上麵,你咋不長一點記性呢?”


    老太太嘴上沒有絲毫的客氣就像,生氣的奶奶訓斥自家兒孫,隻是牽著方超的手又用力了兩分,生怕一不小心又讓對方給跑山上去了


    就這樣方超安靜的跟著對方一邊走,一邊聽著怒氣薄薄的訓斥道。


    直到到了方超所居住的院子處,這才停下訓斥,不由歎了口氣:“唉!你一個傻子能懂啥道理?你說楊家嫂子有啥看不開勒,小孩還在眼前就不能多堅持幾年讓你大一點,咋就想不開去追你爹和哥去了呢?留下你一個皮孩子無依無靠的,老婆子還能活幾年,你又一點兒話都不聽,,胡吊跑。。。”


    方超看到了家門口,轉身就往屋子中走去,隻是有意的放慢了腳步,聽著身後依舊絮絮叨叨的老太太的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聽不見這才再次轉過身來,方超臉上的傻笑消失的一幹二淨,安靜的看著看著老太太的背影消失,揉了揉發酸的鼻頭和眼鏡。


    “多大的人了,馬上就快八歲了真沒出息,一點小恩小惠而以,拿著你爹留下的拐快一年,才和善的來接觸你,之前怎麽沒有心生可憐?人家隻把你當成小貓小狗這種打發無聊的寵物,親孫子的感情寄托。”


    “你又不是沒見過村裏麵人,怎麽處理那些感情深厚的看家犬的。”


    “隻要死了,就會夜大人做成香噴噴的美食端上桌,哭的很傷心的孩子,也會含淚多吃兩碗飯。”


    方超用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小聲的喃喃自語道,哪怕明知道對方別有用心。


    可作為人又不是機器,哪能控製住感情,時間一久哪怕明知道不應該,方超也對這個老太太,依舊升起了幾分親人般的感情。


    隨手撥開依舊帶著餘溫的雞蛋,放入口中吃了起來,吃完丟下雞蛋殼,隨手帶上院子破舊的木門。


    方超並未上鎖,因為一個傻子不會想著關門,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個融入村莊被人忽視,被當做村口大柳樹一樣的小傻子。


    況且這木門經過自己的處理,打開時摩擦聲十分響,完全可以充當門鈴。


    自從兩年前仿佛破解了胎中之謎之名,恢複了前世記憶,方超從來沒有放鬆過一絲一毫的警惕。


    怎麽說自己也是村中很多人,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下來很多人都心中難安,感覺膈應的慌,自己再怎麽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靠著賣弱賣慘才活下去的自己,不能失去這層保護色,隻有維持人設讓自己成為一個樂子,才能有讓自己有成長的時間。


    這是穿越後重生後方超一家的故事,歸根結底總結下,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不過是利益動人心罷了。


    故事要從這輩子自己還沒出生前說起。


    這一輩子的父親和村子裏的人一樣姓楊,單名一個光字,就是這村裏麵土生土長的人。


    十四五歲就膽大包天開始去外出闖蕩,uu看書 w.uukanshu 等到了30多歲,打拚了大半輩子,也有了還算充沛的家產。


    30多歲在曾經生活的現代社會,那是年勝力強,可對於這古代社會,14 5結婚生子,那個時候的楊光也算是步入老年了。


    所以就決定帶著外麵娶的老婆和十歲的大兒子,6歲的女兒和肚子裏還懷著的自己,迴鄉落葉歸根。


    在從族裏要迴了自己家的地,蓋了一棟風光的大宅子,並另外花大價錢買了幾十畝好地,再次在村裏麵紮下了根。


    可以說這一輩子的老爹,憑借外麵與鄉下的物資差距,在十裏八鄉最有錢人,並也沒有忘本憑借著之前在外的門路,幫不少村中對外懷揣夢想的年輕人站穩了腳跟。


    在村中過了幾個月,這一世的母親就生了這一輩子的自己,然後就這樣平平常常的又過了幾年。


    直到兩年前,自己的父親閑不住,帶著自己大哥上山打獵玩,就這樣一去不迴。


    最後被村子裏組織人手找迴了,差不多被吃光的兩具屍骨。


    孤兒寡母守著對村子裏人來說偌大的家業,“友善”的村裏人不能不幫忙啊!


    然後村子裏幫忙操勞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喪事,大魚大肉的辦了三天流水席,出乎他們的意料自己的母親居然還能拿出錢采購。


    於是村子裏某些人一合計,一咬牙廣邀周圍村莊的可以扯上關係的親朋好友,過來吃席一連吃到了第七天這才停下。


    沒辦法這一輩子的兄長父親頭七都過了,這頭7都過了,當然沒有理由繼續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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