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將幫曹性“改進”過的劉夫羅八旗製度,立為了匈奴國製。


    十王出兩位曹姓,餘等分任八旗旗主,上馬管兵,下馬管民,總領一旗一切事物。


    右穀縣王曹落、右漸縣王曹狼,帶領其部各約一萬戶,都徹底歸順了曹性,而且曹狼所部萬戶,都是剛剛由匈奴王,將分各大部落一部、連同數個小部落湊夠萬戶,封賞給他的。


    有著曹性族人的身份,讓這萬戶無一不是超過五口的大戶。


    曹落、曹狼兩部有男丁三萬,統統編入了曹性麾下的天狼八旗。


    除此之外,曹性先後共獲、分得婦孺俘虜十萬,匈奴叛軍俘虜三萬,連同鮮卑兩萬俘虜精騎、一萬步度根所撥奴兵。


    除選出十分之一罪孽深重的閹割送入南方,進行開礦、修路。


    餘等再編六萬八旗兵,其中四萬編入天狼八旗,兩萬編入鐵駱駝八旗。


    如此天狼旗兵達到了六萬,鐵駱駝達到四萬,由於這次戰功卓越,且兩部人數眾多,將一直空懸的兩黃旗設立起來,由假子充任兩黃旗統領,同九頭蛇兩黃旗一樣,屬於曹性親兵。


    十一位王在匈奴王的帶領下,先後發表了演講,免不了的一點就是忠於漢室。


    無盡榮光的襯托下,台上十一套華麗的王服,深深的印在了匈奴人的腦海中,等到十一王族紛紛換上了漢服的時候,一時間,匈奴之中響起了漢服熱,並再也改不過來了。


    受封儀式完畢之後,在完善繼承了曹性道法的道長,靈幻、精彩、通俗易懂的講道完畢之後,由道長宣布慶典開始。


    載歌載舞的慶祝,兌了琥珀仙釀的馬奶酒,被大量供應給單於庭十萬將士還有王庭的牧民們。


    不管前事後事,今朝有酒,今朝樂,歡笑聲打破了壓抑的環境。


    這邊在全民慶典,匈奴王營帳之內,燈火通明,大漢—匈奴之間的君臣協議正式開始。


    “啪~”


    大漢談判代表張旻,憤怒的將厚厚的新楚紙砸在了桌子上:“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你可別忘了你的匈奴王位是怎麽來的!”


    “多賴黃龍先生幫助,小王不敢忘!”


    劉夫羅恭敬的陪笑著,見識過曹性神威的他,敢怒不敢言。


    張旻信心滿滿的前來談判,本以為會像與鮮卑步度根一樣超額完成任務,哪知劉夫羅不負劉姓,不僅識字,連他從與鮮卑照搬的兩國條約都理解的清清楚楚,以至於不肯簽這個不平等條約。


    惱羞成怒的張旻氣的鼻子都歪了,仿佛看到了韓洐、趙嵩嘲笑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出的他,大發雷霆:


    “大言不慚!


    鮮卑單於與我主公互相協作,互有幫助,都簽了這份條約,為何當了主公對你有再造之恩的這裏,反而不肯簽!”


    劉夫羅依舊忍耐著舔臉陪笑:“張先生,你誤會了,我對黃龍先生的敬重天地可鑒啊!隻是這百餘條條約,與黃龍先生所說的九十九條有些出路。”


    “額!”


    張旻一下被戳中了基點,這多出來的幾十條確實是他為了立功,擅自加的,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識字。


    正是異族不可怕,就怕異族有文化,這讓我張大名士怎麽坑你啊!


    無法,張旻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開始與劉夫羅進行拉鋸戰,一條條的去競爭,可沒多久對方又不幹了。


    “啪~”


    張旻雙手都拍在了桌案上,長方形的大桌案,發出痛苦的吱哇呻吟聲。


    張旻出口咆哮著:“現在都是按主公所說而來的,怎麽又要拒絕!匈奴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真正欺人太甚的是誰?一個千石的臣子,一個萬石的王。


    俗話說弱國無外交,匈奴正是如此,劉夫羅像發火,但為了剛剛得到的匈奴王位,他不能。


    “張先生,我剛剛接受王庭,大片匈奴聚集地還未收複,你說要建立匈奴東西南北四大都護府,也得有地提供給你啊!


    你又不接受上郡、雲中四郡。”


    “廢話!這本是大漢的郡,設什麽都護府!你們匈奴不是在境外河套、大漠西南有大片領地嗎?都護府就是為這些地方而設的!”


    張旻說話全靠吼,完全沒有和對方客氣的意思,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


    “可這些還沒有歸附我這個匈奴王呀!”


    劉夫羅弱弱的迴複著,匈奴王的臉被他丟盡了,還好隻在對方一人麵前丟臉。


    “你去打啊!”


    “是!給我些時間!”


    最終,這一條沒有敲定下來,張旻雖然除了出使沒有什麽出色的地方,但常年官場的熏陶,讓他分的清輕重。


    正在與王族、貴族少女跳舞的曹性被他找了出來,曹性告別了這些熱情、大尺度的年輕女子,領著羞愧的張旻進入王帳。


    “黃龍先生!”


    劉夫羅趕緊起身行禮,曹性在他鞠躬之前,先他一步已經拱手作揖:“拜見匈奴王!”


    久違的王者榮光爬上劉夫羅的心頭,他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臉麵,還是臉上貼金的那種。


    劉夫羅不敢托大,連忙將曹性扶起:


    “黃龍先生,您與我有再造之恩,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日,說不定我正在哪裏吃糠咽菜呢!


    黃龍先生,還請您不要再向我行禮,折煞我了!”


    劉夫羅這話完全出自真心,曹性、張旻都深深的感受的到,但轉頭會不會忘,那就說不準了,上位者的話,特別是沒有權威見證人時說的話,能不能記住,就看是有利還是有弊了。


    曹性這邊在行大禮,迴頭一看張旻連行禮的意思都沒有,站在那裏發呆,迴想起一路上他與自己說的,連忙與他眨巴眨巴眼睛,再換上了一臉的怒容:


    “張旻!大漢匈奴王麵前還不行禮!”


    張旻看了看劉夫羅,剛剛猶豫了一會,曹性直接開始開罵了:


    “放肆!你數十年的書都讀到哪去了!長幼尊卑都忘了嗎?”


    劉夫羅想不到曹性會這麽袒護自己,頓時剛剛與張旻談判時受的氣,一掃而空了,連忙前來相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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