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陰城南的一座小山,茂密的杉樹與滿是草坪的環境產生巨大反差,使得小山的林景更添幾分魅力。


    一條小溪圍繞著小山轉了半圈,匯入了沾滿鮮血的小河中。


    就在這青山綠水間,整整齊齊近三千坑被新挖了出來,每個坑對應著一位用“曹”“楚”“漢”三種旗幟蓋住了全身的遺體。


    此次軻比能出動三萬鮮卑精騎,兩萬先後被俘,落到了曹性手裏,軻比能親弟弟、親兒子戰死,精騎死亡了上萬,隻有寥寥數十人有幸逃脫。


    大軍翻遍戰場的就是沒有找到軻比能。


    曹性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苦苦追逐,跑死了上好的西涼戰馬,要不是神乎其神的反應,自己還差點喪命,最後扛迴了對方屍體將俘虜一認,才知道對方是軻比能的親兒子。


    軻比能為了自己逃跑,先後讓親弟弟、親兒子為其受死。


    “龔都,你又救了我一次!”


    站在龔都遺體旁邊的曹性取下了身上的錦袍,為矮了一半的龔都加蓋了一層,親昵又痛苦的對“他”說了一句。


    雖然很可能是自己對危險的警覺做出的反應,雖然是巧合,但“龔都”提醒自己躲避的聲音,怎麽也不能忘掉。


    “蓋棺!”


    “下葬!”


    “奏樂!”


    隨著雁門趕來的道士沉悶的大喊聲中,龔都、曹蒲等將,百餘位虎豹義從,近三千戰死的曹軍烈士遺體,被放入了坑中。


    哀樂在山頭環繞。


    曹性用雙手為龔都添上了第一把黃土,眼淚劃過臉龐,滴在了棺材上。


    虎豹義從,每一位都是千裏挑一,精銳中的精銳,可以睥睨時下任何一支軍隊,衝擊敵陣、劫獄救黃蓋等等,立下戰功無數。


    城門與突然的襲擊,讓他們沒有機會提起馬速,發揮一身本領。


    曹性第一王牌,折損大半,虎豹義從算是殘廢了。


    剩下三千都是曹性精心打造的騎兵,雖戰力隻能算中上的騎兵部隊,比不上軻比能精選的精銳騎兵。


    定襄郡犧牲的萬餘八旗騎兵都比他們強,但他們是漢人!自此一點,足矣讓曹性傷心良久。


    “這是自己第一次慘敗啊!自己終究不是不敗戰神!”


    曹性在墳山感歎著。


    遠方的步度根扶羅韓兄弟兩相視一眼,這也算慘敗?你死了三千,對方死了一萬,還有兩萬被俘,且兩萬俘虜已經送往了南下的路上。


    曹性心中的慘敗,後人眼裏的先敗後勝,在此時的天下人眼中,隻是勝利,曹性不敗的神話牢牢的聳立著,沒有一絲動搖的痕跡,至於龔都、曹蒲等,被天下人習以為常的忽略掉了。


    死亡,此時的天下人聽過、看過太多!


    趕來的張旻與步度根簽訂了兩國的協議,強陰縣城、雁門關外一片搭起大批帳篷的平地、數次經過的小河邊一座新規劃的龔都城。


    這三處將作為漢人與鮮卑的商貿口。


    北方大草原,西部鮮卑勢力最西邊,西域的北部,涼州的西北部,金微山、燕然山之間的一塊盆地,大草原麵積第四大湖泊、體積第二大,吉爾吉斯湖,連同沿湖邊十裏範圍,整個陸地就有方圓上百裏的肥美綠洲,都將是漠西都護府的領地。


    離鮮卑單於庭,也就是此時步度根所統的西部鮮卑單於庭不遠,未來的唿和浩特市,此地的方圓百裏土地的將作為漠南都護府的領地。


    肯特山西麓,在呂布領擴編的天狼、鐵駱駝五萬騎兵,會同扶羅韓五萬步騎,北征軻比能領地,取得勝利之後,在未來的國都烏蘭巴托,此地方圓百裏,將作為漠北都護府的領地。


    三大都護府,除設有相當於大使館一般的存在,還有監獄、衙門、公堂、巡捕房,漢人在大漠上範事必須送到這裏審判。


    除此之外還有軍營與城牆,都護府所在的城,為都護府私人領地,外人不得擅入,已然就是國中之國。


    與匈奴、鮮卑的勝利,讓曹性收複了塞北大片地盤,同時並州除被袁紹趁機占領的上黨郡以外,雁門、太原、定襄、西河四郡都落入手裏,剩下的匈奴人聚集的上郡、五原、雲中、朔方四郡,名義上歸屬曹性。


    八郡太守連同刺史都是由曹性舉薦,並很快坐實。


    其中刺史為曹軍勢力邊緣人物,連出行都有人曹軍“保護”的士燮長子,士壹。


    在他徹底歸屬之前,作為擺設的士壹,暫且不說,曹性從滄海調來了一員一流統帥,最早一批親信,留守第一塊根據地的守將,王威。


    王威作為刺史部別駕兼州都尉,為並州實際統領人。


    新晉護匈奴都尉徐晃,新設護鮮卑都尉,從荊州趕過來的黃蓋,這兩位未來的頂級、準頂級統帥,輔佐王威。


    如此:


    並州王威、徐晃、黃蓋等。


    滄海夏侯蘭、王修、陳楊等。


    司隸李儒、黃忠、呂布、高順等。


    交州徐榮、曹鷹、蔣琬、桓階等。


    荊州李典、曹勇、曹真等。


    關西王曉、張遼、楊修等。


    曹性所統五大區域,將在這些未來、現在的頂級統帥、一流人才管理之下。


    ——


    西河郡塞北,匈奴單於庭。


    連片的帳篷包圍著單於王帳,遠遠望去,極為顯眼與壯觀,胡琴的彈奏、年輕女子甜美的合唱,遠遠飄蕩,讓走在枯燥草原上的商隊、牧民,不自覺的有種向往一觀的衝動。


    當他們真的走近了,所有的衝動都會化為恐懼,連甜美的歌聲都覺得有些壓抑。


    放眼望去,連片的帳篷,無不血跡斑斑,防狼、防牛羊走失的籬笆上,擦滿了幹枯的頭顱,認識對方的會發現,這些多是休屠各部族的。


    正門之上,剛剛當了一年多單於的須卜骨都侯,其已經腐爛的身體被挖了出來,風幹插在大門長棍上,好似一麵旗幟。


    進入單於庭的人,無不要目睹這位曾經由籬笆牆上的休屠各人,擁護而自立的單於,這時往往會有於夫羅的嫡係守衛告訴你,這就是叛徒的代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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