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曹性有過節的一代梟雄,士燮就要南下,為交趾太守。


    楚縣將士又多有病倒,並且極可能引發傳染,自保都是問題,張仲景正在趕去的路上,如果確診是流感,且一時救治不過來,或者沒等到張仲景,就出現大量病亡,沒有正兵的壓製。


    過度的依靠八旗為主力,一旦被不軌之人抓住機會,難免會出大事。


    且有了這前科,未來遷移曹軍將士過來楚縣駐紮,擔驚受怕,心理陰影麵積,不在少數。


    現在區連又在這個時候複起,再次聯合占人,以多數兵力,偷襲韓忠。


    三大問題匯集,真是瓦漏偏逢連夜雨,或許是上天都想跟曹性作對,?望員的聲音再次傳來:“主公!有船!緊急通訊船!不過上麵的似龍似蟒的旗幟讓人很疑惑!”


    曹性眉頭扭成一團,走到了船邊,看著船來的方向。


    船還是三角帆小船,船上有三人,跟前麵緊急傳信船不同的是,三人穿著的不是曹軍士卒的衣服,而是從未見過的一種。


    遠遠看去,從光澤、柔軟、貼身等各方麵,可以看出這衣服的布料非比尋常,而這優質的布料上,還繡著似龍似蟒的刺繡,一旁的蛋桅三角帆上,繡的除了曹字,還多了一條同樣的生物,盤繞著。


    仿佛是這似龍似蟒的生物,像忠誠的保鏢,正守衛者黃色曹字。


    “告訴他們我的位置!讓他們靠過來!”


    曹性心揪在了一起,語氣很輕,仿佛不想讓旁人聽到一般,但偏偏這個時候,平常老是緊張兮兮,掉鏈子的張白,卻突然耳尖了,隔得近的人都沒聽到,他卻聽到了。


    張白大聲應諾,向旗語傳令兵而去,紅黃藍白四色其揮舞,三角帆單船,調整方向駛來。


    眼看對方就要到達,曹性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那是飛魚,不是什麽似龍似蟒的生物!”


    三位身著飛魚服的男子跳上旗艦,旁邊的將士,紛紛被他那神韻的飛魚、優質的衣服布料,所吸引,眼中滿是羨慕。


    三位男子臉上充滿自豪,腰杆挺得筆直,龍行虎步的走向曹性,彎腰拱手行禮:“參見主公!有緊急信!”


    三位男子還在自豪之中,顯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加上他們組織的紀律急嚴,對於信中所寫,肯定是沒看過的,不然就不是這副表情了,而是一臉的著急。


    曹性緩緩伸出右手,像接燙手的山芋一樣,小心的接了過來,慢動作打開信封之後,一看簡體字占大多數的寫法,心跳猛然停止。


    皇甫郯看一項樂觀的曹性,臉部表情這麽難看,不由擔心起來,快步上前,輕聲問道:“怎麽說?發生何事了?”


    曹性抬頭看了皇甫郯一眼,麵色並沒有因為關心,而有所好轉,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閱讀,一尺見方,又是毛筆字書寫,字數不過千餘,曹性看了小半個時辰。


    皇甫郯知道事情可能變得更加複雜的多,讓聰明如曹性的腦袋,都有些運轉不過來了。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太陽已經完全升起,照耀在昨晚積水未消的甲板上,蒸發著積水,讓空氣格外的潮濕,唿吸起來,好像要溺水一般。


    皇甫郯再也等不下去了,輕輕的拍了拍曹性的肩膀,曹性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仿佛中了夢魘一樣,瞳孔都有些渙散了。


    此刻,曹性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是這麽的平凡。


    “主公!你要振作呀!沒有過不去的坎!”


    皇甫郯苦口婆心的勸道,看著曹性這副樣子,太一樣鐵石心腸的他,都跟著心痛,而且,但皇甫郯清楚明白,這個時候,誰都可以逃避,甚至誰都可以退出,但曹性,作為曹軍勢力集團的主心骨,靈魂人物,他不能倒下。


    甚至,他連退縮的表現都不能有。


    有著數種拳頭產品,加上皇甫家、朱?y家、閹黨、世家領袖人物之一袁術、豪強武人頂級勢力董卓,等等後台。


    隻要樞紐曹性還在,那這曹軍勢力,還能小心維持。


    曹軍勢力太肥了,富可敵國,肥的流油,無人能比,都不為過,哪怕是風頭最盛的四世三公袁家,富庶程度、軍事實力,都不能與曹性及他麾下的曹軍勢力比。


    就算曹性極力掩蓋,所露出的鳳毛麟角,都已經足以引來群狼的注意。


    一旦曹軍露出破綻、露出軟弱,群狼絕對會忍不住誘惑,蜂擁而至!


    “師兄!你說我們這次會不會失敗?會不會讓常勝的名號,徹底被打破?”


    曹性眼神呆滯的看向皇甫郯,眼神透著幾分掙紮,幾分期盼。


    “阿性!”


    皇甫郯急得跺腳,直唿曹性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叫,曹性每日裏師兄長,師兄短,兩人雖從未見過麵,但曹性對他的感情之真,他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


    隻是出身將門世家,又是皇甫嵩,這位錚錚鐵骨男兒的親傳弟子,讓皇甫郯從小養成了鐵血的性格,這性格,使他在遇事處事時,可以隨時保持冷靜,後果嘛,就是不善表達情感,讓人感覺死板、刻薄,甚至不與人為善的誤解。


    看曹性現在無助的樣子,皇甫郯的心,一點都不比曹性本人的疼痛,低多少,讓他的情緒都有些失控了。


    此刻,將門世家、中華曆史級的名將、所陪養出來的鐵脊梁,讓皇甫郯保持著理智,其上前一步,第一次以師兄,以長兄的態度,抓住了曹性的雙手,用力的搖了搖:


    “阿性!你不是常說,虱子多了不癢嗎?你不是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你不是常說,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嗎?


    這些詞都是你發明的,是你創作的,也是你的名言。”


    曹性眉頭跳動,看著一臉痛苦的皇甫郯,一言不發的聽著他的呐喊,順著他的話,勾起了以前的迴憶。


    “這是我說的?這是我發明的?這是我的名言?”


    曹性口中呢喃,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話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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