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等使用騎馬使用槍矛突刺的也有些異曲同工的手法,如在長槍撞擊的瞬間放棄長槍。


    或者幹脆不用其正麵攻擊,而是在兩馬交錯時攻擊對手的側麵和後麵,這也是時下武將的最常用手法。


    提武器不放,正麵攻擊,反作用力能夠把自己肩膀來個骨折,再從馬背上給頂飛下來。


    騎馬衝刺的呂範,此時使出長槍平舉直刺這招,將槍頭對準了蔡陽的戰馬,哪怕殺了對方坐下上好的大宛馬,也想要證明自己。


    沒有武將不心疼自己的好戰友,等同於第二條生命,戰馬的。


    蔡陽被激怒了,不再同情被皺濤作弄的呂範,兇性大發,一刀砍偏了帶著巨力的長槍,再一個迴斬砍向呂範後背。


    長槍震的呂範手持不穩,大刀又接連而至,呂範慌忙放棄長槍來個鐙裏藏身,險險的躲了過去。


    拔出腰間長劍,呂範迴馬再戰,可一寸短一寸險,蔡陽專攻他的小腹位置,此時的戰馬還需要雙腿夾緊才騎得穩,小腹正是最不容易躲避的位置,呂範雖會鐙裏藏身,但低矮如同墊子一樣的馬鞍,也經不起他幾次折騰。


    隻堅持了幾個迴合就敗下陣來。


    這時坐著休息,有些挫敗感的呂範有些奇怪,自己敗了,觀看的兩千士卒沒有傳來尋常軍中比試完之後,為勝利者喝彩,或者嘲笑失敗者的聲音,一絲都沒有。


    剛剛比試時太過投入,此時才發現,自己比試時,也沒有一絲異樣的聲音,自己使用自己最驕傲的鐙裏藏身時,也沒有傳來吃驚的聲音。


    呂範能感覺的到親衛營士卒看的大快人心,可整整兩千人,還如最初集合一般,排著標準的隊列,麵無表情,一臉的嚴肅。


    呂範不淡定了,滿腔熱血都劇烈的沸騰起來,內心嘶吼著:能統禦這樣的軍隊,哪怕是副統領,又有何關係!又有什麽不滿足!


    呂範的內心發生了大跨度轉變,心中沒有了不服氣,也沒有了對尋常部隊一樣對待親衛營的思維,還泛起了一種對自已作為親衛營一員的驕傲。


    等他休息夠了,李典才再次上場,呂範變得謙遜起來,最先拱手行禮,再看不出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也沒了對戰蔡陽時那種我必須要贏的心。


    李典讚賞的微笑著。


    跟蔡陽一樣使刀的李典與呂範戰在了一起,呂範沒有了一味地猛打,而是有意的防守,李典見此也未著急,兩人你來我往,招招見好就收,有幾次李典都可以獲得勝利,但李典都放過了。


    兩人陷入了切磋學習當中,每每點到為止,並一針見血的互相溝通著,場下諸人可以清晰的看準他們的動作,聽清他們的交流,從中模仿、學習,一個個大有感觸。


    “李統領武藝過人!乃天下頂峰!範受教了!”


    堅持了八十餘迴合後,呂範主動停了下來,拱手認輸。


    “哪裏哪裏!呂副統領武藝一樣高超!”李典同樣謙遜的迴道。


    短短的接觸,兩人給人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皺濤見呂範安下心來,露出了頗有成就的笑容。


    李典見大家看的火熱,提議幹脆互相切磋一下,在場的二十一將除了皺濤,無一不讚同者。


    眾人兩兩一組,一一上場,互相切磋著,沒上場的九組在地下互相探討,等場上一組分出勝負以後,再大家一起探討交流經驗。


    一時間二十人都受益匪淺。


    連帶著未參加的皺濤也聽的感觸頗深,至於他為何不參加,也隻有他的偶像王曉,以及他自己知道了。


    夜裏,一個單獨的假軍司馬營帳,黃邵拉著身世跟自己最接近的韓忠一起喝著悶酒。


    不比試不知道,一比試自己幾斤幾兩全部展現出來了,以前總覺得自己身為第四位加入曹軍的將領,卻沒有享受到曹勇、王曉、張雷公這前三位一樣的待遇,心中沒有不平衡,那是騙人的。


    如今一比,二十將無一人差過自己的,算上滄海留守的七城九將,自己能力方麵不知道排到哪兒去了。


    黃邵自哀自歎,韓忠陪他喝著悶酒,不時勸說兩句。


    “參見主公!”


    營帳外傳來衛兵的聲音,韓忠連忙起身,黃邵慌忙收拾一片狼藉的桌案。


    “末將參見主公!”


    門簾被胡赤兒掀起,曹性步入了其中,不大的營帳,一張自己引進改造、跟前世折疊床差不多的胡床,擺在靠裏的最中間,胡床上是一張桌案。


    半倒的“酒”字仙釀酒瓶,黃豆殼與沒吃過的黃豆,胡亂堆在一起。


    恭立的韓忠,收拾桌案粘的滿手汙漬臉紅的黃邵,正拱手行禮。


    曹性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帛,抓住黃邵的雙手,親自為其擦拭汙漬。


    黃邵剛剛還在抱怨,現在見曹性對自己如此貼心,心中愧疚,不由雙眼朦朧,眼淚開始在眼眶內打轉。


    仔細擦的幹幹淨淨之後,曹性剛準備把絹帛揣迴懷裏,黃邵聲音哽咽道:“主公!可否把這條絹帛送與我?”


    曹性沒有猶豫就遞給了他,見黃邵細心折疊放入了懷中,如獲珍寶。


    “黃將軍,韓將軍,我們坐下喝幾杯如何?”


    “榮幸之至!”


    黃邵、韓忠連忙邀請曹性入座,但看到隻有一張胡床,再有就是曹性發明的馬紮,不由有些尷尬。


    脫掉鞋子,曹性一腳跨到了胡床上,盤膝坐上了韓忠剛坐的那頭,微微一笑:“性與二位一樣也是出身貧寒,不講究多奢華的座椅!”


    表現的既大方又接地氣,緩解了兩人的尷尬,在其邀請下,放下了緊張感,跟著爬上了胡床,並肩坐在曹性對麵。


    曹性拿起一顆最飽滿的水煮黃豆,扒出三粒比前世綠豆還小的豆子,將其扔進了嘴裏,細細的品嚐著其中的豆香味。


    這種跟綠豆一樣小的黃豆,在漢朝全是高產農作物了,這時候的小麥、稻穀比前世更小,麥穗、稻穗也小,產量極低。造就了時下起早貪黑,地裏幹活,沒有一點空閑時間,也養不起閑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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