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墨拿1000次快車的磁卡票,在芝加哥火車站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著前進,好不容易通過了檢票口進入了候車廳,蘇夜墨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坐下,蘇夜墨沒有行李,隻有一個背包。想起自家父母,蘇夜墨嘴角抽搐,父母送他上飛機還曆曆在目,臉上帶著淚水,如果不是他們嘴角的弧度再小一些,應該會更好些。這是,高興的哭了?


    “這車票不會是假的吧。”蘇夜墨抬頭看向車次表,怎麽看怎麽沒1000次快車,磁卡票上也沒有列車到達時間,等候站台,座位號等基本信息。


    蘇夜墨也去詢問車站的工作人員,結果都是“抱歉,我們並未查詢到相應車次信息”,完蛋,不會真是傳銷吧?現在溜走應該還來得及吧?


    說起這個,和楚之航母子吃完飯的晚上就和父母說了這事兒,父母什麽反應也沒有,如果硬要說有什麽反應的話,夜柒嵐的一句“那可太好了”算不算?不過想想自家老媽的性格,沒我的打擾,兩人世界一定很快樂吧?嗚嗚嗚……


    歎了口氣,蘇夜墨戴上了耳機,靜候1000次快車。


    蘇夜墨抱了抱手臂,有點冷,“這列車還不來?”看了看手機,淩晨兩點,整個車站除了蘇夜墨以外就隻有車站的夜間值班人員,看不到其他人了,還有候車廳滴答滴答的時鍾算嗎?


    蘇夜墨翻個身,準備繼續睡,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迴過頭,一個穿著列車員服飾的男人。


    “嗯?”蘇夜墨睡眼朦朧,這不會是來趕我走的吧?


    “請問是蘇夜墨同學嗎?”列車員露出營業式微笑。


    “怎麽了?難道這裏不能待嗎?那我走?”蘇夜墨說著提起了包。


    “不是的,1000次快車到了。”


    “哦,等好久了。”蘇夜墨打著哈欠起身,座椅有點硬要是軟點就好了。


    列車員接過蘇夜墨的票劃過檢票口,綠燈亮起,響起歡快的音樂聲。


    “蘇夜墨?”列車員漂亮的眼睛亮了,“真抱歉,因為不是正常入學,所以列車調度出了問題。”


    蘇夜墨表示問題不大,他跟著列車員走上月台,高速列車靜靜的停在鐵軌上,亮著刺眼的頭燈,符合最佳動力學的流線型車身,車身是銀色的,暗銀色的薔薇花紋在車身蔓延,華麗的猶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滑開的一扇車門,站著一個老人。


    列車破開黑暗,極速飛馳,蘇夜墨隔著一張橡木條桌和老人對立而坐。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周用的意大利風格的花紋裝飾,舷窗用的實木包裹,墨綠色的真皮沙發刺繡金絲,無處不透露出精致。


    “自我介紹一下,古德裏安,卡塞爾學院教授。”古德裏安推了推眼鏡,麵前的男孩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一條九分工裝褲,踩著一雙小白鞋,五官深邃,雙眼平靜,不,隻是火山噴發前的平靜,隻需要一個導火索,就能爆發,卡塞爾學院,就是那根導火索。


    “蘇夜墨。”麵前的老人衣服得體,如果不是老人的頭發亂糟糟的,麵色疲倦,蘇夜默肯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去參加高級宴會的老紳士。


    “要咖啡還是要熱巧克力?”古德裏安教授問。


    “嗯。。。可以給我一杯冰薄荷水嗎?”蘇夜墨沉吟了一會兒。


    “當然可以。”古德裏安教授站起身離開,過來時手上已經拿著兩杯咖啡。古德裏安教授把一杯咖啡放在了蘇夜墨的麵前。


    “抱歉,沒有冰薄荷水。”古德裏安喝了口咖啡,“我會向後勤部部門反應的。”


    “沒事。”蘇夜墨笑笑表示並不介意。


    “我這次過來是對你進行新生輔導。咖啡的作用是幫你鎮靜一下。”古德裏安說完便起身來到一幅事先用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旁邊。


    “新生輔導?鎮靜?”蘇夜墨聽到古德裏安教授的話,心裏越發感覺上錯了船。


    古德裏安教授抓住巨大帆布的一角,猛的掀開。


    鐵青色的天空,一棵巨樹矗立著,枯死的枝幹向四周延伸,如同一張密網,黑色的巨龍盤臥在巨樹根部,雙翼掛滿著骷髏,啃食著巨樹根部。


    蘇夜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火山噴發了,腦海有一個聲音在嘶吼,無法分辨出到底是男聲還是女聲,甚至都不是人類的語言,至少不是主流語言,但蘇夜墨聽懂了,


    “卑鄙的偷竊者,下流的竊奪者,你該死,你該死啊!!!殺了它,殺了它!!!不論手段殺了它!!!”


    蘇夜墨痛苦的捂住了腦袋,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一樣,他清楚的感受到聲音主人的憤怒,不可原諒的憤怒,血液開始沸騰,權柄開始蘇醒。


    漸漸的,疼痛逐漸隱去,蘇夜墨緩緩了睜開了眼,眼前的景象已經變換,他不是在那輛高速列車上,而是躺在一張石床上,四肢和脖領被一條條金色的鎖鏈束縛住,他想掙紮,金色的鎖鏈符文湧動,鎮壓住了蘇夜墨。


    “歡迎迴來。”一道女聲打斷了掙紮的蘇夜墨。


    蘇夜墨轉過頭,發現一架鋼琴和一個高挑的女孩,女孩穿著一身淡金色的長裙,銀色的長發落至腰間,白嫩的腳丫沒有任何束縛的暴露在空氣中,腳趾圓潤,指甲蓋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女孩的麵容如同是上天的工藝品,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家在女孩麵前也會感慨這是造物主最好的作品。


    讓蘇夜墨驚恐的是女孩的雙眼,金色,最純粹的金色,蘇夜墨還感覺岩漿在女孩的眼中流過,無論什麽東西,感覺都能融毀,最讓蘇夜墨驚恐的是女孩的瞳孔,豎瞳,見鬼,什麽時候人還有豎瞳的?


    女孩旁邊的鋼琴給蘇夜墨的第一感覺是古老,是那種跨越生死,跨越時間的古老。鋼琴純黑色,銀白色的花紋環繞,感覺挺值錢,這是蘇夜墨對鋼琴的第二感覺。


    “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蘇夜墨決定先發製人,女孩的“歡迎迴來”不算。uu看書 .ukanshu.om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女孩坐在鋼琴上,晃著腳丫和蘇夜墨對話。


    “我?我很清楚自己是誰。”蘇夜墨嚐試掙紮了一下,然後認命了。


    “噗呲”,女孩笑了,女孩的笑容讓周圍都變得美好起來,蘇夜墨感覺這樣也不錯。


    “不不不,你不清楚。”女孩笑完,搖搖頭,“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有好多的悄悄話想和你講,不過時間有些來不及了,這次就先送你一個小禮物吧,就這樣把,下次再聊,再見啦。”女孩打了個響指,右腳的鎖鏈應聲而斷,蘇夜墨感覺有東西湧進了身體,讓他的身體感覺暖暖的。


    蘇夜墨和石床緩緩上升,嘶吼聲再次響起,還是讓人晦澀難懂的語言,但這次,他分辨出了,是女聲。


    3月14日


    天氣晴


    蘇夜墨看到畫的一瞬間便睡了過去,中途無論我怎麽唿喚都叫不醒他,他一直念叨著“殺了他!殺了他!”,我想這孩子一定是做噩夢了吧,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據說在人做噩夢的時候不要強行叫醒,否則會留下陰影。我決定等待蘇夜墨睡醒。


    蘇夜墨不念叨了,但還是不見醒來的跡象,我決定再等等。


    大約過了3分鍾,蘇夜墨睜開了眼,見鬼,那是一雙怎樣的黃金瞳,純粹的金色,如同岩漿流過,散發的威壓讓我不敢直視,雙腿都在發顫,就像是麵對一頭存血龍類,一頭古龍,讓人忍不住心生怯意。我在計算他暴起殺人,我能逃跑的幾率——0。


    古德裏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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