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營鐵騎卷起漫天煙塵朝貴霜軍衝殺去,轟隆隆的馬蹄聲就如同雷鳴一般,驚心動魄。從天空中望去,隻見雙方大軍如同海浪般對湧,貴霜軍方麵雖然勢力龐大,但在氣勢上明顯遜色於秦軍虎嘯營鐵騎。


    雙方迅速接近,已經能看清楚對方的臉孔了。秦軍虎嘯營鐵騎猛地投擲出投槍,投槍如同暴雨般唿嘯著落入貴霜軍的浪潮之中,登時隻見人仰馬翻,貴霜軍本來就非常混亂的衝鋒集群更加混亂了。


    虎嘯營鐵騎猛發一聲喊,一起拔出橫刀,高高舉起,烈陽下隻見一片寒光如雪。貴霜軍都不禁心頭一震。


    虎嘯營鐵騎猛地撞在貴霜軍陣線之上,登時如同浪衝沙堤一般,強大的衝擊力將許多貴霜軍將士給衝飛了出去,橫刀如同刀浪席卷,一片片血水飛上天空。


    虎嘯營鐵騎一鼓作氣衝破貴霜軍陣線,殺入其中,登時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鐵蹄無情地踐踏,橫刀掀起重重血浪。貴霜軍在秦軍虎嘯營鐵騎麵前就如同泥捏的一般,不堪一擊。在秦軍迅猛的衝殺下,要麽血濺當場要麽抱頭鼠竄。場麵顯得非常混亂。


    身為貴霜皇帝的月鐸騎著戰馬在後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然而他的吼聲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正當混戰持續的時候,另外兩支秦軍輕騎兵分別從左右殺入貴霜軍兩翼,原本就被虎嘯營鐵騎打得心驚膽戰的貴霜軍哪裏能夠抵擋住進一步的衝擊,登時兩翼崩潰。兩支輕騎兵隊旋即殺入貴霜軍中。


    這一下,貴霜軍更加混亂了。


    呂布一馬當先,腳跨赤兔馬揮舞方天畫戟在敵軍叢中收割著生命,鮮血在他周圍飛舞,沒有人能夠抵擋住他一擊。呂布躍馬衝殺,所向無敵,真不愧為‘鬼神’的稱號。


    混亂而激烈的大戰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做為直接麵對秦軍虎嘯營鐵騎的前部大軍首先崩潰,緊接著十幾萬大軍全麵崩潰。


    潰軍如同洪流一般帶著不安的氣氛朝城池狂奔。貴霜皇帝揮舞彎刀斬殺從自己身邊奔逃的潰軍,憤怒地吼叫著,就如同受傷的雄獅一般。然而崩潰的浪潮已經無法挽迴了。


    城牆上觀戰的貴霜軍將士人人麵色蒼白,王後希爾帕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口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數萬秦軍鐵騎攆著貴霜潰軍一路追殺,直到城門下,受阻於城牆上的弓弩手停止了追擊。


    月鐸及兩萬多人馬僥幸逃脫。


    希爾帕奔到月鐸身邊,兩人相視一眼,苦笑無語。


    當天晚上,貴霜王城的夜色顯得格外寂靜,一種極度不安甚至絕望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王城。一些人在祈禱,一些人則在拚命地喝酒。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孫策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及陳楚率領的主力相繼抵達城下。戰事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奉先,你幹得好啊!四萬鐵騎竟然擊潰了對方十六萬大軍!好!好!”陳楚興奮地道。


    呂布一臉得色,“多謝陛下!”


    陳楚嗬嗬一笑,看著眼前的沙盤思忖笑道:“現在貴霜軍已經是甕中之鱉了!現在的問題是什麽時候把這隻鱉逮出來!”


    眾人不禁一笑。


    “陛下,不如一鼓作氣殺進去,一了百了!”呂布迫不及待地道。眾將紛紛讚同。


    陳楚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蕊是最明白陳楚心思的,思忖著問道:“大哥,你難道想要勸降?”


    陳楚一臉讚歎地道:“知我者老婆也!”


    張蕊見陳楚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不禁嬌顏一紅,沒好氣地瞪了陳楚一眼。要不是場合不對,張蕊八成會狠狠地在陳楚的臀肉上扭一下。


    眾將哈哈一笑。


    陳楚分析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他們已經沒有選擇了!等半天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


    貴霜王宮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臣們激烈地爭吵著,有的主張請降,有的吵嚷著堅決抵抗。月鐸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如同菜市場的情景。身為王後的希爾帕卻悄悄地離開了。


    月鐸扭頭準備同希爾帕說話,卻發現自己的王後已經不知去向了,叫來內侍官一問,不禁皺起眉頭。


    希爾帕來到自己的寢宮,叫來一名親信侍女,低聲吩咐了一番,侍女隨即離開了。希爾帕歎了口氣,喃喃道:“你別怪我!當初你不也對自己的父親做過同樣的事情嗎?”


    月鐸一臉疲憊地迴到後宮,後宮內也是人心惶惶的模樣,所有人都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恐慌。


    月鐸在兩名宮女的陪同下來到希爾帕的寢宮,圓桌上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希爾帕一襲盛裝,於嫵媚中透出高雅的韻味。


    月鐸不禁一愣,“你,你今天為什麽~~~?”


    希爾帕微微一笑,扶月鐸入座,給月鐸斟了一杯酒,隨即給自己斟滿一杯,仰頭飲盡,動作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希爾帕悵然道:“陛下,今天也許是我們夫妻最後一次共進晚餐了!”


    月鐸不禁歎了口氣,一口喝了杯中的酒,感慨道:“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


    希爾帕淡然道:“世事無常!再說秦人如此強盛,我們又怎能與他抗衡呢?”


    月鐸互不當初地道:“要是早知如此,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希爾帕微笑道:“其實陛下這麽做也是人之常情,誰不想做獨一無二的王者呢?隻是陛下生不逢時!”


    月鐸飲盡杯中酒,感慨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聊,月鐸一邊不停地飲酒。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月鐸眉頭一皺,一縷痛楚突然從腹部傳來。希爾帕眯了眯眼眸,有些歉意地道:“陛下,你別怪我!”


    月鐸一愣,“你說什麽?”隨即感到劇烈的絞痛從小腹傳來,心頭一驚,看了一眼眼前的酒水,難以置信地道:“酒裏有毒!”卻不想希爾帕竟然點了點頭道:“不錯!酒有毒!”


    “什麽!?你~~”月鐸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月鐸伸手去抓希爾帕,希爾帕起身閃到一邊。月鐸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月鐸捂著腹部,冷汗直流,憤怒地瞪視著希爾帕,“你,你為甚麽這麽做?”


    希爾帕淡然道:“我想你的人頭應該可以讓我繼續活下去!”


    “你好毒!”


    “你沒資格說這話!先皇不就是被你謀害的嗎?在那件事上我隻是你的幫兇!”


    月鐸憤怒至極地怒吼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栽倒下去,再也沒了動靜。


    晚些時候,正當陳楚與一眾部將議事之時,一名傳令官急匆匆地奔了進來。“陛下,貴霜人的使者到了!”


    陳楚笑了笑,“讓他進來!”“是!”


    陳楚迴到上首坐下,眾將分列左右。


    片刻後,一名身著貴霜傳統服色的中年人被傳令官領了進來,他手中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大盒子。


    使者一見到陳楚,連忙行了叩拜大禮。“尊貴的大秦帝國皇帝陛下,我們王後及一眾大臣真誠地向您獻上最真摯的敬意!並且願意將所有的領土和百姓獻上!隻求皇帝陛下一個小小的寬恕!”


    使者取出一份厚厚的文書,雙手托著,“陛下,這是有關各行省的大概資料以及王城各倉廩的情況!”


    陳楚朝邊上的一名鐵衛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下去接過文書,轉乘給陳楚。


    陳楚大概看了一遍。


    使者將大木盒拜道麵前,一臉卑微地道:“陛下,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特地將這件東西獻上!”


    陳楚看了一眼,“哦?是什麽?不會是人頭吧?”


    “陛下英明!正是月鐸的人頭!”說著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打開了。


    眾人隻見一個麵色慘白的人頭,正是月鐸。


    陳楚看了使者一眼,帶著一絲嘲諷地道:“你們倒還真有誠意啊!”


    使者連忙拜道:“隻求陛下一個小小的寬恕!”


    張蕊、孫仁、文鴛三女一臉憤怒地看著使者。周圍的將領們也都麵帶厭惡之意。也難怪,秦人強調忠義,自然就看不慣不忠不義的人。


    陳楚看著使者沒有說話。使者不禁心中忐忑。


    “我可以寬恕你們!”陳楚突然道。


    一聽這話,使者不禁鬆了口氣,而其他人則不禁感到錯愕。


    陳楚道:“你迴去告訴他們,明天一早所有人都必須到城門口乞降,否則,哼!”


    “是是是!”使者連聲應道,唯恐迴答慢了引起陳楚的誤會。


    陳楚擺了擺手,“好了!你迴去吧!”


    “是!小人告退!”隨即極為恭敬地朝陳楚行了一禮,退出了大帳。


    待使者一離開,張蕊便不解地問道:“大哥,你為甚麽同意他們的要求!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活著!那個希爾帕簡直就是個毒蜘蛛,竟然連自己的丈夫也下的去手!根本就是個畜生!”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文鴛、孫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也顯得非常憤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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