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終於朝典韋微微地點了點頭,俏臉兒已經緋紅了。


    典韋見狀很沒型地哈哈大笑起來,真不知他為什麽這麽高興。


    一旁的小隊長不禁鬆了口氣,終於沒發生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小隊長可沒典韋那麽高興,他感到此事很荒唐,還不知道主公會不會發火呢?!


    在東漢末年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消遣的活動,實在無聊的陳楚在經過大將軍府院後的小湖時,突然靈機一動,於是立刻命人去采購麻線,又命人到鐵匠鋪去打製小鐵勾,再派出幾個人到洛陽城中去尋找竹竿。


    陳楚他究竟想幹什麽呢?其實也沒什麽,他就是想做一根釣竿。無聊的時候釣釣魚倒是一件不錯的消遣活動。


    陳楚在湖邊蹲了下去,開始刨地皮尋找蚯蚓。周圍的鐵衛不明所以,見陳楚這樣一種毫無形象的行為頓時個個目瞪口呆起來。


    陳楚沒有注意到鐵衛們的表情,他正蹲在地上刨得歡呢!恍惚間,陳楚感到自己迴到了前世,迴到了學生時代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陳楚自然而然地吹起了輕快地口哨,在這一刻,陳楚身上的威嚴氣勢消失不見了,鐵衛們從陳楚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純真。


    鐵衛們的表情很驚訝,他們做夢也無法想象,他們的主公竟然會有如此純真的一麵。


    陳楚刨了好一會兒地皮終於逮到一條肥大的蚯蚓,驚喜的神情頓時出現在臉上。可是問題來了,他沒有東西裝蚯蚓啊!


    “去一個人,找個陶罐過來。”,陳楚對不遠處的鐵衛道。這時,威嚴的氣勢自然而然地又散發了出來。


    鐵衛吃了一驚,隨即連忙應諾去找陶罐去了。


    正當陳楚興致勃勃抄蚯蚓們的家時,一個鐵衛跑來稟報說,典韋迴來了。這名鐵衛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陳楚微皺眉頭,“有什麽事?不要吞吞吐吐的。”


    這名鐵衛立刻迴稟道:“主公,典韋將軍帶了一個姑娘迴來。”


    陳楚的眉頭緊了緊,“究竟是怎麽迴事?”


    “那個,那個姑娘是典韋將軍給主公提的親。”,說這話時,這名鐵衛的神情很有些奇怪。


    聽到這話,陳楚差點栽倒,“什麽?!你說典韋給我提了個親?!”,陳楚分外驚詫,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鐵衛點了點頭。


    “我靠!”,陳楚不禁爆出一句出口。這典韋究竟在搞什麽鬼!?


    “走,去看看。”,陳楚連忙往大廳走去。臨走時,還不忘交待一名鐵衛將那個裝蚯蚓的陶罐撿好。


    來到大廳時,光頭巨漢典韋正一臉開心地站在堂下中央,不過他身邊的那名小隊長跟他的表情卻完全相反,此時那名小隊長正一臉忐忑不安。


    見陳楚來了,典韋和那名小隊長連忙單膝下跪行禮道:“主公。”


    陳楚讓兩人站起來。看著典韋那開心的神情,陳楚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聽說惡來你給我說了一房親事。你還真漲本事了,都會說親了!”,陳楚雖然是微笑著說道,但卻無法掩飾住語氣中的怒意。


    腦中隻有一根筋的典韋沒聽出陳楚的語氣,他還以為陳楚是在誇他呢,頓時大嘴一裂,笑得更開心了。不過他旁邊的小隊長卻聽了出來,頓時臉色一變跪了下去,請罪道;“屬下擅自妄為,請主公責罰!”


    典韋疑惑地看了小隊長一眼,他顯然沒弄明白他的這個部下幹嘛嚇成這樣?


    看到典韋一臉茫然的神情,陳楚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典韋還真是!唉!真是不知說他什麽好!


    這一刻,陳楚的怒火已經全消了。他剛才之所以會生氣,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不喜歡有人來替他做主。但典韋顯然沒有那麽多的心思,他這麽做完全是出於對陳楚的忠心。


    陳楚來到典韋麵前,仰頭看著典韋道:“惡來,你知道提親並不是你這種做法嗎?”


    典韋茫然地搖了搖頭,嗡聲嗡氣地說道:“提親不就是替主公將女人帶迴來嗎!”


    陳楚搖了搖頭,“提親是……,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對了惡來,你沒有強迫人家吧?”


    典韋立刻拍著胸脯道:“主公放心,我怎麽會違反軍法呢!”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那姑娘是哪家的?”


    典韋露出奇怪的神情,他不明白主公為什麽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那不就是主公的心上人,王允家的貂蟬嗎!”,典韋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聽到這話,陳楚差一點又當場栽倒。


    “你說什麽?!你把貂蟬給我弄來了?!”,陳楚一臉震驚地叫道。


    典韋被陳楚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點了點頭。


    我靠!有沒有搞錯!那個在前世接連害死了董卓和呂布的妖精我可無福消受!


    陳楚背著手在大廳來迴踱著步,眉頭緊皺很是苦惱的樣子。根據前世的經驗,陳楚很懷疑貂蟬來到自己身旁是不是懷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要帶走貂蟬,王允是什麽態度?”,陳楚突然問道。他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想據此推測這件事中是否有什麽陰謀。如果王允很主動很高興地將貂蟬送過來,那麽這裏麵就一定有問題。


    “王允的態度?”,典韋立刻露出很生氣的神情,“那個老頭非常讓人討厭!我去替主公接貂蟬,關他什麽事!他竟然從頭到尾一直大罵不休,真是可惡!最後,我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你殺了他?!”


    “沒有。我當時是想殺了他!可是胡亂殺人是犯軍紀的,我不敢做,所以就把他打昏了。”


    陳楚不禁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狂暴的家夥會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


    聽完典韋的敘述,陳楚更疑惑了。這其中似乎並沒有什麽陰謀,但是自己從沒跟貂蟬見過麵,貂蟬怎麽會同意跟自己呢?其實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是不奇怪的,一個女子想在這亂世很好地生活,就必須跟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至於才貌、感情這些東西則都是次要的。像蔡文姬那樣追求的人畢竟是極少數。當然貂蟬也不是一個庸俗的女人,她之所以會如此選擇,主要是因為陳楚是第一個讓她心顫的男人。當日陳楚在馬車外的那番言語一直縈繞在貂蟬心頭,那種大男子似的豪情讓貂蟬的內心震顫不已。


    不過,此時的陳楚還不知道這些。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懶得去想了。他打算等晚上沮授迴來後,同沮授商量商量。


    “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吧。不過惡來,你怎麽會認為我喜歡的人是貂蟬呢?”,陳楚很好奇地問道。對於典韋的為人,陳楚是知道的。典韋雖然粗豪腦中缺根筋,但對陳楚卻是絕對的忠誠,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這樣一件事。


    “這不是主公你自己說的嗎?”,典韋很奇怪地迴答道。


    陳楚頓時一愣,“我說的?我什麽時候說的?”


    於是典韋便將那日陳楚情不自禁地哼歌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給說了一遍。


    陳楚頓時無話可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呢?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的原因。陳楚不禁有些自嘲地在心中感慨道:看來做主公不僅不能亂講話,也不能亂唱歌,這不,唱出事情來了!


    當天晚上,沮授及眾將一從外麵迴來便一個個一臉笑意地向陳楚道喜。不過那笑容之中,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陳楚也哈哈大笑起來,當即命人送上酒肉,半正經半不正經地開起喜宴來。


    開過一通玩笑後,陳楚麵色一整問沮授:“這件事,公與先生怎麽看?我是否應該將貂蟬送迴去?”


    沮授思忖片刻後,朝陳楚抱拳迴答道:“就目前來看,王允使詐的可能性不大。何況就算是王允欲使美人計,以主公的雄才大略,難道還懼他不成!”


    沮授的話頓時使陳楚的心頭升起一片豪情。“說的好!就算是美人計又如何!我陳楚又不是夫差!”


    沮授讚賞地看了陳楚一眼,然後繼續道:“至於是否將貂蟬送還,我認為不必。雖然貂蟬姑娘是典韋將軍自作主張接來的,但外人卻會認為這是主公的主意。如果我們將貂蟬姑娘送還勢必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問題。”,說著,沮授還一臉笑意地看了典韋一眼。


    眾將也都是一臉笑意,張飛更是咧著嘴使勁地拍了拍典韋的肩膀。而典韋此時則聳拉著腦袋,顯得格外鬱悶。


    陳楚思考片刻,覺得沮授所言在理,於是決定將貂蟬留下來做一房妾室。說實話,陳楚其實也蠻希望能將貂蟬留下來,畢竟在四大美女中有閉月之稱的貂蟬還是蠻讓人期待的。


    在做了這個決定後,陳楚突然想起了張蕊。也許是曾經做為現代人的原因,陳楚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陳楚是喜歡張蕊的,但現在他卻莫名其妙的先收了貂蟬,他感到好像是自己紅杏出牆了。陳楚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貂蟬來到大將軍府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內等候著。貂蟬的神情既羞且喜,她覺得自己能跟陳楚是一份難得的福氣。貂蟬其實是一個內心很柔弱的女子,她希望能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來保護自己,而那天陳楚的表現正好觸動了貂蟬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


    貂蟬既憧憬又羞怯地等待著,但一直到深夜,陳楚依舊沒有出現。其間隻有兩個二八少女來過,那是陳楚送給貂蟬做婢女的。


    貂蟬不禁心中忐忑起來,於是問身邊的婢女,“將軍為何這麽晚了還沒來?”


    “迴小姐的話,主公好像有急事在同眾將軍們商議。”,婢女恭恭敬敬地迴答道。


    貂蟬點了點頭,微皺的秀眉漸漸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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