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征戰在外,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張蕊來到陳楚麵前,柔柔地說道。


    陳楚微微一笑,“放心吧。蕊兒,我離開後,樂平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小心謹慎啊!”


    張蕊很驕傲地一揚頭,“有我在。哪個不長眼的小蟊賊敢在樂平鬧事,我就閹了他!”


    陳楚不禁嗬嗬一笑。這個姿容清麗的少女真是夠暴力的!一個清麗的少女居然能說出閹人的話,真是讓人汗顏啊!


    張蕊和陳楚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來到哥哥張遼麵前。


    “哥,你也要保重自己啊!”,張蕊的雙眸中全是關切之色。


    張遼頓時感到心中一暖,他差點感動得流眼淚。妹妹雖然有了情哥哥,可還是沒有忘了他這個親哥哥啊!


    不過張蕊接下來的話讓張遼差點差點栽倒。


    “哥,大哥他不懂武藝,你可要好好保護大哥啊!”,難不成張蕊到張遼麵前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妹妹你放心吧,我和二哥會保護好大哥的。”,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張蕊交待,在張遼和張飛的心中,陳楚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蕊兒妹子,是不是該給我這個二哥說兩句了。”,張飛將大腦袋湊過來,笑嘻嘻地說道。


    張蕊瞪了張飛一眼,不過還是很真誠地說道:“二哥你也要小心。”


    張飛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在一旁,呂公也在跟呂布交待話。


    “布兒,此去好好輔佐主公,莫要叫為父失望!”,呂公的神情很嚴肅,眼神中還有很濃的期待之色。


    呂布撇了撇嘴,“父親你放心吧。諒黃巾賊寇烏合之眾能奈我何!”,語氣之中完全不把黃巾軍當一迴事。


    呂公是一個處事謹慎之人,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生的兒子居然會如此驕傲。


    呂公雙眼一瞪,“目前敵情未明,你怎可如此大意!我可警告你,上了戰場得聽主公的話,不得擅自心動!否則就算打了勝仗迴來,我也要你好看!”


    被呂公怒氣衝衝地訓了一頓,呂布立刻縮著脖子不敢囂張了。呂布這個人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唯獨對含辛茹苦一手拉扯自己長大的父親,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在父親麵前,呂布不要說囂張了,就連放屁都不敢放響的。張飛看到這一幕不禁咧嘴偷笑起來。


    看到呂布唯唯諾諾的模樣,呂公的心不禁一軟。隻見他歎了口氣,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道:“布兒,此去戰場,兵兇戰危,你可要自己小心啊!”,說著,呂公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呂布立刻將胸口拍得棒棒響,“父親你對我還不放心嗎?這個天下有誰是兒子的對手!再說,兒子穿著主公賜的唐猊寶甲,尋常攻擊根本就上不了兒子!”


    呂公點了點頭,“雖說如此,但你還是要小心啊!”


    “知道了,父親。”


    陳楚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揚聲道:“全軍聽令,出發。”


    “鄧公、呂公、王漢、蕊兒,樂平就交給你們了。”,臨出發時,陳楚扯著韁繩對留守眾人再交待了一遍。


    “主公放心,祝主公旗開得勝!我等擺下慶功酒等主公迴來!”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蕊兒,隨即調轉馬頭追著大隊人馬去了。


    黃巾之亂爆發之後,張角命程遠誌統兵八萬(演義中寫的是五萬,為了劇情需要改動了一下)往琢郡而來。黃巾軍之所以對琢郡大動幹戈,是因為琢郡境內有一座大型官倉,裏麵囤處了大量的兵甲及糧食。黃巾軍就是衝著這座官倉而來的。


    麵對氣勢洶洶的黃巾軍,幽州太守劉焉連忙出榜招兵。他希望能組織起一支軍隊擋住黃巾軍的進攻。


    劉焉倉促組織起的的兩萬軍隊在大興山下與程遠誌的黃巾軍遭遇,與後世演繹中的情況不同。程遠誌並沒有同官軍單挑,而是一上來就仗著人多勢眾全軍進攻。


    兩萬官軍由於是倉促成軍,戰鬥力並不比黃巾軍高。因此在與數倍於己的黃巾軍混戰之下敗下陣來。雖然在官軍之中有幾個驍勇過人的猛士,但在千軍萬馬混戰之中,他們的作用實在有限,未能扭轉戰局。


    官軍戰敗,八九千殘部退到琢郡,準備依城死守。


    而黃巾軍則銜尾而至琢郡城下,四麵將琢郡團團包圍。


    琢郡百姓驚聞官軍戰敗,於是十數萬百姓攜家帶口倉惶西逃。在琢郡至易縣的官道上擠滿了逃難的人群,場麵顯得混亂異常。時常有人摔倒在地,然後被緊隨其後的人群踐踏而死。到處都是孩童的哭叫聲,整個場麵顯得淒涼異常。


    “爹,官軍怎麽會被環境賊軍打敗呢?”,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問身邊的中年人,神情之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中年人搖了搖頭,“或許是賊軍人馬太多,官軍寡不敵眾吧!”


    少年沉默了片刻,然後又問道:“爹,咱們這是要往哪去?”


    中年人歎了口氣,“哎!爹也不知道,跟著大家一起走就是了,總會有沒有鬧黃巾賊的地方吧!”


    就在父子倆說話時,突然背後驚叫聲驟起。“不好啦!賊軍追上來啦!大家快跑啊!”,伴隨著驚叫聲,急驟的馬蹄聲響起,由遠及近。


    正在逃難的百姓頓時大亂起來,所有人都開始四下奔逃。其中有不少人鑽進了路旁的小樹林,這裏麵就有剛才那對父子。


    黃巾軍的數百前鋒騎兵轉眼就到了。來不及逃跑的百姓這下遭殃了。隻見隻見黃巾軍嚎叫著揮舞著大刀從正倉惶逃跑的百姓中間穿過,刹那間,慘叫聲疊起,隨著刀光閃過,一個接一個手無寸鐵的百姓被砍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這一幕,躲在樹林中的少年渾身發抖,滿眼都是懼色。中年人緊緊地將少年抱在懷中,他的雙目之中也是充滿了恐懼。


    正當黃巾騎兵肆虐逞兇之時,躲在樹林中的百姓突然聽到隱隱如同雷鳴之聲,隨即大地仿佛也隨之輕微顫動起來。


    百姓們露出迷茫之色,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又嚇了一大跳。隻見西邊不遠處,無數的騎兵正卷著漫天塵埃衝鋒過來。


    完了!完了!現在前有狼後有虎,連跑都沒地方跑了!所有躲在樹林中的百姓刹那間麵如死灰,許多人當場跌坐在地上哭泣起來。


    就在百姓們以為將不可幸免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還在殘殺百姓的黃巾騎兵在發現西邊過來的騎兵後竟然亂作一團。兩百多黃巾騎兵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調轉馬頭倉惶往東跑去。


    不過黃巾騎兵沒能跑出去多遠就被從後麵射來的箭雨打倒一大片。黃巾騎兵頓時更亂了,剩下的百來騎倉惶地四下奔逃。


    但是黃巾騎兵所騎的馬遠不如對方。所以最後沒有一個黃巾騎兵能夠逃脫,全都被追上來的對方騎兵或斬殺或活捉。


    躲在樹林中的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最後不知是誰興奮地大叫道:“大家別怕,看那旗幟,這是大漢王師!是官軍!我們得救了!”


    其他人聞言,連忙看那支騎兵打得旗幟,果然當頭一麵紅底戰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黑色“漢”字。


    真的是官軍!!躲在樹林中的百姓們激動異常,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剛才的經曆對於這些躲過一劫的百姓們來說就如同經曆了由死到生的過程,所以每個人都顯得激動得難以自持。


    不知是誰先衝出樹林,隨即百姓們從樹林中湧出,站在管道兩旁揮舞著雙手,眼含熱淚,忘情地歡唿著。


    “翼德,帶俘虜上來,我有話問。”,騎兵軍中,一個全身披掛容貌俊朗的年輕人向身旁一個如同黑熊般的壯漢下令道。這兩人正是日前率軍出征的陳楚和他的結義二弟張飛。


    原來,出樂平縣境後,陳楚便命令全軍一路往東,直接朝琢郡而來。張遼張飛及呂布對陳楚此舉非常不解,因為根據現階段掌握的情報顯示,黃巾叛軍主要是在巨鹿一帶和潁川一帶,三人都不知道陳楚為何要將軍隊帶往琢郡。


    張飛曾按捺不住好奇問過陳楚,不過陳楚隻是神秘一笑道;“到時候,二弟便知。”


    張飛和張遼對陳楚是無限的信任,他們都覺得陳楚此舉是有特別用意的。不過呂布可就不這麽想了。呂布在心中認為,陳楚此舉根本就是怯懦避戰的行為。


    不過,呂布的這種想法在今天改變了。呂布壓根就沒想到在琢郡會出現黃巾叛軍。‘難道他在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呂布在心中升起這樣一個念頭。第一次,呂布對陳楚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很快,張飛便拖著一個俘虜來到陳楚戰馬前,然後往地上一摔喝道:“我大哥有話問你,你須好好迴答,否則我活撕了你!”


    “是是,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俘虜忙不迭地朝陳楚磕頭道。


    陳楚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俘虜。這個黃巾俘虜果然如同後世影視劇中所描繪的那樣,頭裹黃巾,身上也是黃衣黃甲,總之一句話,全身都是黃的。不過他現在衣甲已破,滿身血跡,渾身瑟瑟發抖,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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