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老農心中黯然,初時他見對方雖然奇裝異服,但卻衣衫楚楚,相貌不俗,就猜測對方可能是到山中狩獵遊玩的貴家公子,因迷路而投到他的農舍,此時對方突然歎氣,想來是不滿意這粗糙的食物了。


    古時百姓質樸好客,一旦有客人到,必將拿出家中最好的酒水吃食待客。如果客人不滿意主人的招待,這將是主人的恥辱和遺憾。


    陳楚不明白這些道理,但見對方神色黯然,於是道:“這很好了,我已經餓了一天了,承蒙老丈款待,能在這荒僻之地飽餐一頓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聽到陳楚這話,老農立馬又喜笑顏開了。


    吃過晚飯,老農請他先休息,然而當陳楚看著麵前這張鋪著稻草的破舊木床時,心中不禁淒苦起來。


    想自己不久前還生活在物質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卻不想轉眼間竟然莫名其妙的被老天丟迴古代!這樣的環境叫自己該如何生活啊!


    陳楚雖然已經疲累不堪,但他現在急欲了解現在的情況,於是拉著老農坐在門檻上說起話來。


    見士家公子要同自己說話,老農頓覺受寵若驚,哪有不從的道理。


    兩人越聊越熟,不多時,陳楚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來自己所處的朝代竟然是東漢末年,此時是漢靈帝在位。時常玩三國類遊戲的陳楚終於想到了光和六年是哪一年,應該就是公元183年,也就是說,明年元月就會爆發曆史上著名的黃巾之亂了!


    陳楚不禁心有淒淒,他不住地在心中哀嚎:天啊!你怎麽把丟到這樣一個亂世!


    躺在坑坑窪窪的木床上,陳楚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怎麽辦呢?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自己恐怕一走出去就會丟掉性命!趕緊迴去!算了吧,這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想法在這個時代立足,不過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擁有這個時代的人所沒有的知識,或許憑此能夠在哪一個強勢諸侯身邊謀一高官,榮華富貴一生也說不定啊!


    想到這,陳楚不禁麵露興奮之色,隨即精神一鬆懈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在夢中,陳楚看到自己站在高高的土台之上,下方是密密麻麻整齊排列的數十萬大軍,他們正在振臂高唿著什麽,在自己身後立著一排武將個個虎背熊腰殺氣騰騰,他們都是縱橫三國時期的名將。陳楚意氣風發地走到土台邊高舉雙臂,麵對千軍萬馬正準備訓話,不料就在此時一個豪壯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哪來的小子擋著我的路!”,陳楚來不及轉頭看那人是誰,便猛然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推下高台,原來他被對方一腳給踹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楚便扛著兩箱藥上路了。


    臨走時,陳楚特意詢問了周圍鎮甸的信息,老農知道得不多,他一輩子沒離開過這座大山,隻知道,往西走三個時辰便能到達一座叫樂平縣城的地方,至於這大山的名稱,老農說那城裏的人都叫這裏作太行山。


    為了答謝老農的收留款待之情,陳楚特意給了老農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當老農捧著這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時,雙手都在發抖,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精美的圖畫啊!老農在心中決定,要將這張百元大鈔好好保存以做傳家之寶。


    陳楚扛著兩箱藥按照老農的指引一直往西走著。當他得知自己真的身處古代之後,便更加不願丟到這兩箱藥,他直覺地感到,這兩箱藥說不定會派上大用場。


    臨近中午時分,陳楚終於走出了大山,遠處一座隻在影視劇中看到過的城池映入眼簾。


    這座城池的城牆顯得有些低矮破舊,整個城市的規模似乎也不大,麵對陳楚的這麵城牆大概隻有不到兩百米的樣子。


    看來這樂平縣城真的隻是一座小縣城啊。


    進入樂平縣城,入眼的都是低矮簡陋的木製平房,路上行人不多,衣衫襤褸,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見此情景,陳楚不禁心有所感:難怪東漢末年會爆發那麽大的黃巾之亂呢!看這百姓的模樣確實是窮困已極,在這種情況之下,別有用心者確實能夠將百姓煽動起來!而且這並州地界在東漢末年應該算情況稍好的,在之後的黃巾之亂時並沒有被波及,並州都是如此,其它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城中百姓驟見陳楚這樣一個奇裝異服之人,隻稍微詫異了片刻便不再理會了,大家連溫飽都成問題,哪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這些不相幹的事啊。


    陳楚扛著兩箱藥有些茫然的在小縣城中轉了一圈,當行至一處客棧之時,陳楚停下了腳步。


    陳楚看著悅來客棧的招牌心想:自己應該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隨即陳楚又苦惱起來,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時代的錢,怎麽住客棧啊?百元麵額的人民幣他倒是有幾十張,可是這玩意兒在現在根本就等同廢紙。


    等等!陳楚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給那老農一張百元鈔票時,老農臉上那震撼驚喜的神情。陳楚頓感心頭一亮,或許自己還是有辦法能弄到錢財的。


    就在陳楚思忖間,客棧夥計注意到了立在門口的陳楚,於是迎了上來。


    “客官,可是要住店?”,夥計恭聲問道。


    陳楚這才迴過神來,猶豫了片刻後道:“這位小哥,請問本城可有當鋪?”


    雖然陳楚沒說要住店,但夥計卻並不著惱,仍然和顏悅色地迴答道:“當然有當鋪,而且還是大商人衛弘所開,信譽昭彰,客官如果想要換些銀錢,去那裏是不會錯的。”


    衛弘?陳楚對這個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此人究竟是誰。陳楚之所以對這個人有一點印象,是因為三國演義中提到過這個人,那個資助曹操招募義兵的孝廉就是衛弘,曹操憑借著衛弘的資助招募了過萬義兵,並且還購買囤積了大量糧草軍械,由此可見衛弘家資之巨,不過陳楚前世之時對這些非戰將的人物並沒有多少興趣,所以隻有那麽一點印象,卻不知他究竟是誰。


    陳楚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當鋪應該怎麽走呢?”


    夥計指著客棧左麵的一條小巷道:“沿著那條巷子走下去,片刻便能看到。”


    陳楚扭頭看了一眼左邊的小巷,隨即學著古人的禮節朝夥計抱拳道:“多謝小哥。”,然後便往那條巷子走去。


    果然如客棧夥計所言,隻走了片刻時間,陳楚便看見了一座當鋪。


    陳楚徑直走了進去,當鋪內隻有一個夥計。陳楚對那個夥計道:“夥計,我要典當物品。”


    夥計頭都沒抬,伸出手道:“把要典當的東西拿來,先估價。”,言語中頗有些傲氣。


    陳楚也毫不在意,前世跑了幾年銷售的他對這種場麵早就司空見慣了。


    陳楚從上衣內袋中取出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遞到對方手中,“這是我家傳寶物,你給估個價吧。”


    店夥計起先還毫不在意,並對陳楚所說的家傳之寶嗤之以鼻,但當他拿著兩張人民幣端詳片刻之後,頓時麵露驚詫之色。


    隨即店夥計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隻見他恭聲問道:“這位客官,這兩張化非常珍貴,我隻是一個小夥計無法做主,得請掌櫃來才行,客官請稍等片刻。”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店夥計便帶著那兩張百元大鈔快步進了後堂。


    片刻後,夥計又出來了,“客官,我們掌櫃請你去後堂一談。”,此時店夥計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然而陳楚卻有些猶豫,他畢竟還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底蘊,更不了解這家當鋪,雖然客棧夥計說這家當鋪的後台老板信譽好,但誰能保證這就不會隻是一個假象。看這當鋪夥計的反應就可知自己那兩張人民幣在這個時代人的眼中是非常值錢的東西,如果對方起了謀財海明之心,自己這一踏入後堂恐怕就萬劫不複了。


    夥計見陳楚在那躊躇不前,心中甚感奇怪,於是問道:“客官可是有什麽事?”


    陳楚緊皺著眉頭,在心中猛地一發狠。管他呢!自己就賭一把,一切聽憑老天來決定!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


    想到這,陳楚便對夥計展顏一笑道:“沒什麽,就有勞小哥引路了。”


    “客官客氣了,請隨小的來。”,夥計在當先引路將陳楚帶進了後堂。


    當陳楚走進後堂之時,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正跪坐在一小幾邊仔細端詳那兩張百元大鈔。全神貫注的老人並沒有注意到已經走進後堂的陳楚及夥計。


    陳楚立馬四下打量了一眼,後堂的陳設很普通,也沒有想象中兇神惡煞的刀斧手,陳楚不禁暗自鬆了口氣。


    “掌櫃的,小的已經將貨主帶來了。”,夥計走到那老人身旁畢恭畢敬地輕聲道。


    這時,老掌櫃才醒悟過來抬起頭朝陳楚看來。陳楚注意到,那老掌櫃先是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然後起身熱情地迎了上來。陳楚明白,對方露出的那一絲詫異之色是針對自己與古人迥異的裝束。


    “請坐,請坐。”,老掌櫃將陳楚引到小幾旁,隨即自己也在陳楚對麵跪坐下去。


    正要說話時,老掌櫃注意到那店夥計還立在旁邊,於是道:“這沒你的事了,到前麵去照看著。”,店夥計應了一聲,隨即便退了出去。


    “這位公子,還未請教尊姓大名?”,老掌櫃朝陳楚抱拳道,神情頗為恭敬。


    陳楚也學著對方的樣子抱拳道:“不敢,在下姓陳,單名一個楚字。”


    老掌櫃點了點頭,然後道:“陳公子,老朽就直說了吧,這兩幅畫,敝店希望能買下來。”,老掌櫃說這話是有含義的,買和當是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是當,那麽典當的物品基本上還屬於原主人,不過前提是在規定的期限內,抵押人能拿出贖買的錢,在此期間,當鋪不得隨意處置抵押物品;而買就不同了,完成交易後,物品就歸當鋪所有了,這在當鋪一行中還有個叫法,叫死當。


    陳楚也算是在上場混跡了幾年的人物,當然聽得懂老掌櫃的意思。陳楚本來的意思就是希望能賣點錢。


    陳楚點了點頭道:“可以,老掌櫃就請出個價吧。”


    老掌櫃看到麵前這個年輕人神態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感到對方也是一個行家,於是不敢欺詐,稍作思忖後便給了一個價。


    “五千金,陳公子意下如何?”,老掌櫃伸出五指很豪氣地說道,不過他等了半晌對方卻沒任何反應。


    老掌櫃看著對方微笑著的淡然表情,不禁暗歎一聲,這劉公子看來真是行家!自己一方怕是得出點血才行!


    其實老掌櫃不知道的是,他對麵的這個‘行家’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陳楚雖然對曆史不怎麽了解,但也知道在東漢末年,五千金絕對是一筆巨額財富。


    媽媽的!老子發了!先不到人民幣放到古代竟然這麽值錢!身上還有三十來張票子,那得還多少黃金啊!


    陳楚雖然興奮莫名,但麵上卻沒有絲毫表現,這可是他幾年來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本事。


    “六千金!陳公子這是敝店能出的最高價了!”,老掌櫃有些緊張的看著陳楚,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如果做成了他也會有大把的好處。不要以為這是古代人發失心瘋,用大把的黃金來換這兩張沒有什麽用處的人民幣,要知道鈔票的製作工藝在陳楚前世的現代社會也是極其高深,否則假鈔為什麽不能夠以假亂真?而在這將近兩千年前的古代,這鈔票的工藝隻能用神跡來形容,價值絕對是難以估計的,這也是為什麽這個老掌櫃願意出重金買下這兩張鈔票的原因,他的眼光可毒的很呢!


    聽到對方新報出的數字,陳楚激動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他強抑製著興奮的情緒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到陳楚點頭了,老掌櫃也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老掌櫃朝門外拍了拍巴掌,一個挎刀漢子推門走了進來。


    隻見那漢子朝老掌櫃抱拳道:“掌櫃的,有何吩咐?”


    “去提六千金過來。”


    挎刀漢子明顯吃了一驚,詫異地問道:“六千金?”


    老掌櫃點了點頭,一擺手道:“快去。”


    “是。”,挎刀漢子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


    這挎刀漢子應該就是這當鋪的保鏢護衛。陳楚如此想著。


    等那漢子離開後,老掌櫃又對陳楚道:“陳公子請少待片刻。”,陳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先前那個挎刀漢子終於迴來了,隨在他身後的是六個壯漢,他們抬著三口大木箱走進了後堂。


    還不等陳楚反應過來,老掌櫃對那挎刀漢子道:“打開。”


    “是。”,挎刀漢子朝老掌櫃一抱拳,隨即打開了三口大箱。


    頓時,璀璨的金色呈現在陳楚眼前。看著這麽多的黃金,陳楚終於沒能保持著形象,呆愣當場。


    老掌櫃一直在一旁偷偷留意著這位陳公子,此時見他露出呆滯震駭的神情,心裏頓時推測:這位陳公子應該不是某個豪門的公子,看他的樣子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不想這老掌櫃竟真的猜對了。


    此時的陳楚可沒心思去理會老掌櫃的心裏活動,他現在已經被眼前金燦燦的顏色激動得無以複加了。


    好半晌,陳楚才漸漸平靜下來,接下來他開始犯愁了。這幾大箱的黃金,你叫他怎麽帶在身邊啊!


    “掌櫃,你給金票好了,幹嘛弄這幾大箱的黃金出來。”,陳楚麵帶難色地朝老掌櫃道。


    “金票?那是什麽東西?”,誰知老掌櫃竟然非常茫然地反問道。


    陳楚登時愣住了,怎麽?難道這個時代是沒有金票銀票一說的嗎!?


    老掌櫃見陳楚沒有迴答,而是愣在那裏,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又問了一遍。醒悟過來的陳楚連忙含糊應付了過去。


    怎麽辦呢?如果自己帶著這幾大箱黃金住進客棧,不是擺明了告訴強盜,老子這有錢快來搶啊!恐怕自己是今天住進去,第二天就得躺著出來了!


    陳楚看著麵前的黃金,心中苦惱萬分。


    老掌櫃注意到陳楚的難處,於是試探著問道:“陳公子可是為如何安置這金貨而為難?”


    陳楚緊皺雙眉點了點頭。


    老掌櫃是個熱心人,當即便為陳楚考慮起來。這位陳公子顯然沒什麽勢力,否則就不會為這事而勞神了,為今之計隻有先在這樂平縣內安頓下來再說。


    片刻後,老掌櫃對陳楚道:“老朽在這城內倒有一處宅院,公子若不嫌棄就暫時住進去罷。”


    陳楚聞言,在心頭想道:這總比住客棧安全,暫時也隻能如此了。


    想到此,陳楚當即朝老掌櫃抱拳道:“那陳某在此先謝過老丈了。對了,這租金該如何算法?”,


    老掌櫃很豪爽地一擺手,“什麽租金不租金的,你隻管住下便是,那宅院閑置著也是閑置。”


    陳楚見對方一臉誠懇,便沒再謙讓了。


    當天,陳楚便住進了那處宅院。老掌櫃還特意讓店內的夥計將那幾口裝黃金的大箱送了進去。


    這處宅院位於悅來客棧一旁不遠處,雖然簡陋了點,但總算是一個落腳處。


    陳楚坐在院子裏望著蔚藍的天空怔怔出神。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呢?收名臣、攬名將?


    想到這,陳楚不禁苦笑一下。在前世之時,自己倒是時常如此yy的,但此時身臨其今後才發現,生存下去融入這個時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說攬天下名將爭霸天下了!畢竟現實是現實而不是遊戲。


    現在首先需要了解的是這個時代的社會規矩,之後才能談其他。可是,這要如何去了解呢?陳楚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那位那掌櫃。對了,自己與這位老掌櫃也算是有點交情了,不如時常到他那串串了解一些有用的訊息。不過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姓名,這真是太失禮了!


    打定主意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陳楚總是有事無事地竄到當鋪後堂,與老掌櫃閑聊扯談。


    這位老掌櫃姓張,單名一個度,字謙和,是衛弘的家族長輩。由於樂平是衛家生意重要的南北樞紐要地,所以衛弘便請身為長輩的衛度在此坐鎮,要不是如此,衛度也不可能調動的了六千金這樣的巨款。


    幾天下來,兩人便頗為熟絡了,一天,陳楚問衛度:“衛公,不知這樂平縣中可有人要出售土地?”。陳楚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因為他迫切地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而要建立勢力首先便要有地。根據曆史記載,隻有一年時間就要發生黃巾之亂了,屆時天下將大亂,而要在亂世中生存就必須擁有相當的實力。陳楚決定在這一年的時間裏用那六千金作啟動資金,屯田以吸納流民,並結交四方豪傑。


    衛度不知道陳楚想了那麽多,聽到對方有此一問,稍作思忖後眼睛一亮,“倒是有那麽一戶小士族決定出賣土地。”


    陳楚不禁興奮起來,連忙道:“那太好了!隻是對方為何要賣地呢?”


    “聽聞是要到洛陽去做官,但手上財貨不夠,所以要賣地。”


    陳楚點了點頭,心中思忖著:東漢末年買官賣官成風,漢靈帝更是將各官職明碼標價公開出售,衛公口中的那個小士族想來是想買個官做做了。


    “衛公,對方手中有多少土地?大概需要多少財資?”


    衛度稍加思忖便道:“他隻是一小士族,隻有不到五千畝田。他要錢很急,所以用三千金應該就能買下來了吧。”


    陳楚聽得不由暗自咋舌,擁有五千畝良田竟然隻是一小士族!那麽大士族該擁有多少田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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