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二哲學家的困局


    “想什麽呢?”看著站在外圍發呆的吳昊,一旁的李嫆問道。


    “沒什麽,人啊,活得還真不容易。”吳昊看著圍在於淼身邊的這些女生說道。


    “沒辦法,這才是我們大多數人生存的法則。對了,你說丁霞會不會受到牽連?”李嫆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如果她爸是個聰明的人,就不會讓女兒牽扯進去,不會讓她忘乎所以。”


    “那豈不是丁霞下場很慘嗎?”李嫆是當地人,雖然與丁的關係不是太好,但總歸是同學,對她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這一家父女絕對不是個低調的人。


    “所以做人別囂張,不管你如何得勢,有些事,需忍,勿怒;有些人,需讓,勿究。嘴上吃些虧又何妨,讓他三分又如何。水深不語,人穩不言。學會淡下性子,學會忍住怒氣麵對不滿。做人,精一半讓一半;做事,求一半隨一半。事事不能太精,太精無路;待人不能太苛,太苛無友。懂得退讓,方顯大氣;知道包容,方顯大度。”吳昊感悟著說道。


    “吳昊,你真是個複雜的人。明明隻是個縣長,卻被大人物稱為首長,而看著又如一介武夫,我這麽說並沒有一絲的貶低的意思,但說著話又像個哲學家。”李嫆看著吳昊說道。


    “我隻是隨便說說。不過,於淼能有你這個閨蜜也算不枉此次聚會了。”


    雖然一波三折,但同學聚會還是一直鬧到三個多鍾頭後才結束。


    “其實,同學聚會也沒有什麽意思,大家已經不是上學那時候了,有點太現實了。”迴來的路上,坐在車裏的於淼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就別感歎了,其實這也怨不得你的這些同學,從祖先開始,這種風氣就已經構成,並曼延在社會上。直到這天,也沒有完全根除。有錢有勢,別人就巴結你逢迎。無錢無勢者,人們就冷淡躲避,正好象一句俗話‘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對於這些,有過家道中落由盛而衰之類親身經曆的人,就會體會的更加深刻。然而,世上有了趨炎附勢等壞風氣之後,對這種風氣的揭露批判和嘲弄也就隨著開始了,我記得有一首詩‘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這就深刻揭露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嘴臉。正是因為有了許多世態炎涼的故事,敗壞了人與人之間的真誠的友情,產生出許多消極的所謂的‘世情格言’如‘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知事少時煩惱少,識人多處是非多’‘入山不怕傷人虎,隻怕人情兩麵刀’‘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等。把正常的人際關係交往籠罩一層人情反複世態炎涼的陰雲,或許因為這詞義弄的人心靈一片荒蕪。


    說到底,我們所生活的這個現實社會,就是這樣,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是一個社會,打過比方,現實就是個奇妙無比的萬花筒,雖然有些有識之士揭露和批判過這種醜惡世態,但也有不少依然依稀可見,對這些現象當然是無法視而不見的,甚至要完全不受侵濁也是不容易做到的,更何況這些同學了?


    或許我們努力豐富自己的知識,盡可能的對那些醜惡的東西有清醒的認識,淨化自己的靈魂陶冶自己的情操抵製世俗的惡習。古人說以青銅作鏡子,能夠正衣冠,以曆史作鏡子,能夠知興亡,以別人作鏡子,能夠明得失’。


    不過,話又說迴來,人生苦短,匆匆幾十年,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我們必須要擁有的,也沒有什麽是我們無法忘記的。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夠的放開那些在我們生命中無法長久存留的東西,不去鑽進那種欲與望的沼澤。


    這麽說吧,如果每一個人,在心中能夠葆有一個永遠也無法實現、卻長久存留的夢想,那樣的話,就有可能以一種平和的目光去看待周圍的人和事。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們能看清自己是一個入世的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我們有理由笑看這天和明天,笑看我們經曆過的和即將經曆的。


    不過,也用不著過於失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的心,我們的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一看透……每個人在每個重複又繼續的日子裏,算計不到哪天相遇哪個重要的人,從此,會糾纏你一輩子的記憶。風起的時候學會了笑看落花,風過的時候學會了聽寂寞在歌唱.感傷早已成了一種滄桑……無所謂的等待,無期盼的等待,等待的是我完美的未來,靠自己創造的未來......”吳昊借著酒勁,把自己所有感受,終於全說了出來。


    “怪不得李嫆說你更像個哲學家呢。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李嫆的老公是公安局的,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民警,你看看能不能跟劉叔說說,關照一下?”於淼看著吳昊說道。


    “剛批評完這些世俗的東西,你就把我往坑裏推,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行了,別說臉了,屁股都讓你打腫了我也沒說什麽呢。”於淼看著他突然小臉一紅的說道,隻是說完這句話那張小臉更紅了。


    聽她這麽一說,一時間吳昊呆呆的看著她:


    “你這家夥,就不怕把我的火勾引出來,把你哢嚓了?”


    “反正我們倆都這樣了,我才不怕呢。”於淼低著頭接著說道。


    “得,我還是投降吧。你問李嫆一下,她老公是什麽學曆,哪畢業的,現在是什麽崗位,這些不問清楚了,怎麽跟劉局說呀。”吳昊趕緊把話題轉移,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吳昊可不想再犯以前類似的錯。


    但有些事兒,不是吳昊想不犯錯就能不犯錯的,比如與梁燕之間,與白雪之間,雖然不是他所想,但最終還是突破了最後那道底線,因為那是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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