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o五罵人不吐髒字


    霸氣的言語,與“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同出一轍,聽得一旁的玲瓏仿佛血脈噴張一般。此時的吳昊,在她的眼裏,是叱吒風雲的蛟龍,是手縛蒼龍的水手!她終於體會到那句“三千越甲可吞吳”是何等的氣勢:舍我其誰,敢於亮劍,誰與爭鋒!


    但吳昊的這番話,聽在於朋龍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滋味,苦澀、無情,甚至有點陰損。尤其是那那句“那種苟且偷生、降誌辱身、奴顏婢膝、搖尾乞憐的事,我吳昊是不會做的。”更是活生生的在打他的臉。於朋龍臉上是一會黑,一會白的。


    “你你竟敢跟我這樣說話?”於朋龍氣得有些手發抖的指著吳昊說道。


    吳昊停住腳步,半迴過身來看著他:“您是老虎嗎?您雖然是政法委書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政法委書記也是人民的官,在華廈,沒人可以分出三六九等來,我為什麽不可以這樣說?”吳昊冷冷的迴道。


    “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說誰苟且偷生、降誌辱身、奴顏婢膝、搖尾乞憐?”於朋龍黑在一張臉責問道。


    “當然不是您,也不是我,是那些這樣做的人。”吳昊平靜的說道。


    聽他這麽說,於朋龍陰沉著一雙眼睛盯著他足有半分鍾:


    “你跟我這個態度,就不怕得罪我嗎?”


    “怕,怎麽不怕呢?您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手中的權力有多大我不知道,但對付我這樣的小村官,如果想報複我,應該易如反掌。但是,就算我搖尾乞憐,你能放過我嗎?不會的,那我為什麽還要那樣做呢?趙雙河您認識吧,聽說現在被降級處分了,那就是我搞的。對了,還有大青縣的三多縣長,也是我一手把他送進去的,那時我還沒從部隊迴來,因為他竟敢下令把我犧牲的戰友家人給綁出著扔到外麵。這就是我說的那句犯我必誅!”說到最後,吳昊目光一緊,不經意間,又是一縷寒光突然迸出,於朋友沒來由的一哆嗦。


    “你你在威脅我?”


    “這個真不敢,我隻是給您匯報一下以前的工作。於書記,您要是沒別的問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爸,您怎麽能這樣態度呢?您知道不知道,就是他上一次救的我跟玲瓏,要不是他,我們倆早就……”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吳昊,你會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於朋龍狠聲說道。


    “代價?於書記,您太高看我了。我吳昊就是個小鄉長,在您眼裏,一紋不值,哪來的代價?於曉,我拿您當朋友,並不是看你爸這位高官的麵子。你也不用擔心,男人嗎,不會小肚雞腸的,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拿我當朋友,沒關係。”吳昊交待了兩句,這才抬腿就走。


    “哥,你等我一會,我跟你一起走。”玲瓏急忙從後麵跟上說道。


    “玲瓏,你你叫他什麽?”於朋龍本來已經轉身要坐迴自己的椅子上,一聽玲瓏這麽一叫,趕緊側身問道。


    “對不起,於叔叔,是我硬拉著我哥來的。我哥當兵這些年,脾氣不好,您別見怪。”雖然兩個人對衝得直冒火花,但玲瓏最起碼的禮帽還是有的,畢竟是閨蜜的老爸,所以,打了個招唿,忙跟著吳昊走了出去。


    “爸,您可真行,一點也不給女兒留麵子。”於曉埋怨道。


    “不就是一個小鄉長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竟敢跟我倆對懟。對了,玲瓏怎麽叫他哥呢?他們是……”於朋龍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實則大腦正高速的運轉,想弄清楚,這個不知深淺的家夥跟玲瓏究竟是什麽關係。


    “他是江伯伯的幹兒子,玲瓏當然要叫他哥了。”於曉沒好氣的說道。她知道老爸最看重的就是關係和背景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誇張的成份。其實,她也不知道玲瓏老爸認沒認吳昊為幹兒子。


    “你說什麽?你江伯伯認這小子為幹兒子?真的假的?不會是這小在在忽悠你吧?”聽女兒這麽說,於朋龍臉色一變的追問道。


    這個消息可有點太震撼了。


    “我為什麽要忽悠您呢?您不是也親耳聽到玲瓏叫他哥了嗎?”於曉依舊撅著嘴說道。


    “她一個小丫頭,就算叫他哥,也不能說明什麽呀。”


    “那我告訴您,吳昊經常去玲瓏家吃飯你信嗎?”


    “你說什麽?這家夥經常去你江伯伯家吃飯?真的假的?”聽女兒這麽說,於朋龍一下子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女兒問道。


    “當然了,我就遇到過兩次。晚上跟玲瓏出去,都是他陪著,否則江伯伯不放心。爸,您別那麽勢利行嗎?這算他是個小鄉長,畢竟救過您女兒,不說謝謝吧,可您也不應該這個態度呀。”


    “我怎麽態度了?你也不是沒看到,這小子就像個刺蝟似的,誰也摸不得了呢,這性格,早晚要吃虧的。你跟我說實話,那一次真的是他救了你跟玲瓏?”


    “那還有假?爸,您當時沒在場,吳昊還真不是吹的,十幾個家夥,又是刀又是鐵棍的,在他眼裏全都歇菜,三拳兩腳,把這些家夥打得是滿地找牙。對了,最後那個縣局的局長見到他客氣得如下屬一般。”於曉一說起這段事來,一掃臉上的陰霾,有點手舞足蹈起來。


    “你是說,從那一次開始,你江伯伯就認這家夥為幹兒子了?”於朋龍沉思著說道。以他的處事為人之道,要麽這家夥有什麽強大的背景,要麽就是對自己有過什麽大恩,否則,堂堂的市長,怎麽可能認一個白丁為幹兒子呢?


    “在這以前吳昊就去過玲瓏的家。爸,您別把什麽事都想得那麽複雜行嗎?還有就是,您別把女兒當成工具和跳板成嗎?我是您的親女兒,您就一點也不心痛我?”於曉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那雙俏麗的雙眼,瞬間充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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