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反誤了卿卿性命


    肖百眾和林樂民兩個人正龜縮在家裏商量要如何整治吳昊,最好是打他個半身不遂,這樣一來,百家鄉有可能又迴到自己的手裏了。


    可張長順的一個電話,馬上打破了他們倆這場黃粱美夢。


    “肖肖書記,宋宋成出出什麽事了?”林樂民心裏最明白,他掌管財政所這段時間,沒少從宋成手中撈得好處,所以,有些驚慌的問道。


    “張長順說這家夥跑路了。”肖百眾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麽?宋成跑路了?哈哈哈哈,好,跑的太好了。這家夥最好永遠也別迴來。”一聽說宋成跑路,林樂民原本十分驚慌的表情瞬間一變,哈哈大笑著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林樂民,別說我沒提醒你,宋成真的要是跑路了,那你也脫不開責任,畢竟這段時間財政所是你主管的部門......”


    “肖書記,這你就不懂了吧。宋成一跑路,這樁事兒就成了無頭的案了,到時候把責任往他身上一推,那不就死無對證了嗎?”林樂民興奮的解釋道。


    “對呀,林樂民,沒想到你小子腦袋這麽好用......”肖百眾眼珠一轉,血液迴流,臉色馬上好看了不少。隻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到敲門聲。


    他們家住的是四樓,三室一廳,一百二十多平。老婆去兒子家看孫子,所以,這麽大的房子就肖百眾一個人在家。


    “誰呀?”肖百眾大聲問了一句。


    “查電費的。”門外迴答的到也幹脆。


    一聽是查電費的,肖百眾想都沒想就把門給打開了,隻是門一被打開,突然湧進來三、四個人。


    “你你們是什麽人?不是查電費的?”肖百眾有些懵逼的看著這幾位身高馬大的人問道。


    “我們是縣紀委的,你就是肖百眾吧,這位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林樂民。這消息還真夠準的,一個也不差。現在我宣布縣紀委對你們倆人的雙規決定,請你們配合一下,走吧。”帶頭的那位一側身,閃到兩個的身後說道。


    “雙規?你你們是紀委的?憑什麽雙規我我們?”林樂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幾個人責問道。


    “想知道原因嗎?那就跟我們走吧。”對方毫無表情的說道。


    “你以為你們是什麽人呀,說跟你走就跟你走?那我林樂民豈不是沒麵子了嗎?不行,不告訴我為什麽,休想讓我從這間房子裏出去。”林樂民把混社會的本色拿了出來。


    “你還要麵子?好,把他給我扣上,腦袋上也不用套了,直接給我帶到樓下去。”顯然這些紀委的人並不是好惹的,對這些雙規的人根本就不拿人看待。


    肖百眾可沒有林樂民有鋼兒,一聽自己被雙規了,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名紀委的人隻好一人一邊,硬生生的把他架到樓下。


    紀委的人一上樓,樓下的這些老百姓就已經圍了上來,隻是還不清楚要抓的人是誰。肖百眾是被兩個人架下來的,腦袋上套了個隻露兩個眼睛的黑色套子,而林樂就沒有這個待遇了,雙手被錚亮的手扣子扣著,光個腦袋,直接從樓道裏被兩個人架了出來。


    “我的天,這不是林副鄉長嗎?”


    “我就知道這家夥有今天,他就是一個小混混,要不是靠著老婆,他能當上副鄉長?”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個套著腦袋的不會是肖百眾吧?”


    “對對對,應該就是他。哈哈,這兩個人原本就是蛇鼠一窩,用一個老婆,終於得到報應了。”


    “聽說肖百眾就是睡林樂民老婆的那個人,真的假的?”


    “什麽真的假的,這事兒是人都知道。林樂民隻是個頂缸的貨,那個誰十八歲的時候就讓肖百眾開了......”牆倒眾人推,這話一點也不假。這些圍觀的人一看林樂民這付模樣,竟然當著他的麵兒說這些話。


    聽到這些毫不掩飾的議論聲,肖百眾還好點,畢竟腦袋罩著,沒人看到真麵目,林樂民可就慘了,就算他臉皮再厚,可這直接打臉,他也受了啊。


    “你姥姥!老子是冤枉的。你們都給老子等著,敢埋汰我林樂民,我我要滅了你全家。”林樂民紅著那要滴血的眼睛狂叫道。


    “閉嘴,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你要是再敢亂叫,信不信把你的嘴堵上?大家往後靠,不要影響我們執行公務。”在前麵維持自序的一名工作人員對林斥責道,然後迴過頭,勸說著這些圍觀的老百姓。


    “公安同誌,那個戴著頭套的是不是肖百眾?”還真有好事的,不甘心的問道。


    “明天你們就知道是誰了,好了,把道讓開。”對這些圍觀的老百姓,工作人員不能急,隻好好言相勸。


    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把肖百眾和林樂民塞進麵包車裏,車子剛一離開小區,就聽理身後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聽到了嗎?還冤枉,這就是老百姓的心聲。”工作人已經把肖百眾的頭套拿了下來,讓他看著身後放鞭地人群說道。


    “是不是因為宋成的事?”肖百眾此時已經安靜下來,他小心的看著坐在身側的工作人員試探著問道。


    當了這麽些年的鄉長和書記,要說一點事兒也沒有打死也沒人信,但這一次是因為什麽被抓的,一定要弄清楚了,否則自己亂了陣腳,逮什麽說什麽,那罪可就大了。現在不是有這樣一種說法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迴家過年。”


    雖然這隻是一句比喻,但還是很有道理的。比如說“抗拒從嚴,迴家過年”這句吧,在確定其它事情沒有人證,物證或證據不齊全的情況下,用這種打死不認賬的方式來應付審查人員或許能逃避法律還是很有效果的;但是你要是什麽都說,對方掌握的沒掌握的你都竹筒倒豆子,那罪行就會加重。


    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正好相反。


    除非你犯的重罪或死罪,結果一個樣,其它適中或輕點的,已經被掌握的,法律上確實規定可依犯罪人犯罪起因及認罪態度而適當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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