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叫苦,若單單隻有我一人,當然可以毫無顧忌地軍,衝出去逃之夭夭。不過房間裏還睡著一個鼾聲如雷的範雪雪,若是那女人落在胡建軍手裏,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躡手躡腳地躲到玄關那裏,進可逃到房間裏,退可一下子擊倒胡建軍,聽他們有什麽陰謀,跑到這裏來。


    “住宿!”


    胡建軍把身份證扔過去,不住埋怨:“真是倒黴,怎麽風景區裏的賓館都住滿了,隻好來這破不吧唧的小地方。”


    “胡建軍?原來你也叫胡建軍,真是好巧啊,今天先前就住進了一個胡建軍。”


    胡建軍一呆,沒有過多的反應,像他這種同名同姓的多的是。但是嘮嘮叨叨的前台可以透露出我們的身份:“那個胡建軍塊頭很大,對了,他的老婆好漂亮,長得很像大明星範雪雪!”


    胡建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時有一個手下跑過來,對著他說道:“老大,我們發現了那輛車子,就停在院子裏麵,想不到他們居然也住在這裏,真是跑到了初一跑不過十五。”


    胡建軍嘿嘿奸笑,問前台服務員:“請問那兩個人住在哪個房間,有空我倒是想會會同名同姓的人。”


    我趕緊跑到房間裏,推搡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範雪雪,叫道:“起來,綁匪來了!”


    “幹什麽啦,讓我睡!”


    我見叫不醒。心生一計,說道:“經理人來了,今天你還有一個演唱會。”


    範雪雪嚇得頓時彈了起來,失聲叫道:“啊,什麽時候,我還沒有準備?”


    過了片刻她才醒悟過來,滿麵怒火,我對她喝道:“沒時間生氣。綁匪們跟過來了,趕快穿衣逃命。”


    範雪雪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在我麵前脫下睡衣,換上日常穿地那套,我也沒有興趣看那幹巴巴沒有胸的身體,在她穿衣的同時,我把床單撕成一段段,綁在一起,從窗口放了下去,我們在三樓。不是很高。


    我問範雪雪:“能爬下去嗎?有恐高症嗎?”


    範雪雪心虛地點點頭,說道:“別小看女人,我拍片的時候,不用替身。”


    “那就好,我先下去,如果我的體重都可以支撐,那麽你絕對沒有問題。”


    戰鬥工兵出身。又常年野外探險。對於這種攀爬來說,不值一提,我吱遛一下,花了不到兩秒鍾竄到下麵,向範雪雪招招手,示意她趕快爬下來,我已經能夠聽到跩門的響聲和胡建軍的高聲大罵。


    我沒有時間照看範雪雪,立即出發去找自己的車子。果真發現那輛商務車旁邊站著兩個小嘍囉。當下我就毫不客氣地一拳一個打翻。再看旁邊地車子就是胡建軍他們一夥的。嘿嘿陰笑一下,從花壇裏抓起幾把泥土。把排氣管給堵上。


    這時我看範雪雪還沒有過來,忍不住跑過去一看,隻見範雪雪掉在半空中,那胡建軍一夥正要把她拉上去,範雪雪嚇得尖聲大叫。


    胡建軍發現我也過來了,哈哈大笑:“姓朱的,你救不了這個女人了,今天我就讓她陪陪我了!”


    我大怒,衝著範雪雪大叫:“你快跳下來,隻有兩層樓了!”


    “我怕,我會摔死的!”


    顧不得了,我把一個個花盆撿起來,往範雪雪身上扔,要是她再不跳,索性被我砸死算了。範雪雪不住驚叫,終於受不了花盆襲擊,一鬆手,掉了下來,掉在底下裝飾用的花壇裏,摔個半死,我一把扛起她,溜進車子裏麵。


    胡建軍大怒,就在眼前了還讓我跑掉,丟盡了他的臉,於是一半的人跳下來追擊,另一半人趕樓梯,開車追過來。兩輛車前後相差不到半裏地,一前一後,追趕得甚是激烈。忽然後麵的車子裏麵冒出一股濃煙,使得他們不得不停下來,胡建軍狼狽不堪地跳下車子,不住咳嗽,迴頭一檢查,才發現排氣管被我堵上了,氣得不打緊:“姓朱的,我和你沒完!”


    然而此刻,我已經和範雪雪安安穩穩地逃開了。


    範雪雪氣得要死,不住捶打我,罵道:“都怪你都怪你,差點殺了我,你知道嗎?掉下來的時候,屁股很痛!”


    “反正你屁股大,肉多,不會有事地。總比那個胡建軍**好。”


    範雪雪生完氣,問道:“那麽接下來我們去哪裏?連個安穩覺都沒得睡!”


    “連夜去柯岩吧,因為我突然想到,我們根本沒有刪除電腦的記錄,以胡建軍的聰明才智,遲早會知道我們去哪裏的,因此動作越快越好!”


    從輕紡城到柯岩並不是很遠,大概二三十公裏左右,我們駕車飛快地趕到柯岩,在夜市裏購買了一些工具,跑去位於鑒湖公園的柯岩。公園晚上並不開放,我們避開保安,如同做賊一樣溜了進去。


    範雪雪偷偷笑道:“看你輕車熟路,以前一定沒有少做,原來大教授也不是個清白人。”


    “


    我可是當兵出身的,當年打越南猴子的時候,比這還快。”


    他們向柯岩進發,在夜幕下,遠處漸漸出現一條矗立地高大黑影,仿佛一個巨大地蘑菇立在地上。今夜月亮半圓,月光淡淡,待到湊近那條黑影,範雪雪才驚訝地叫道:“這就是柯岩嗎?好神奇啊!”


    的確,眼前的柯岩,不禁叫人讚歎自然的鬼斧神工。柯岩是一座將近三十米高的巨型石柱,平地而起,形體曲折。叫人驚奇的是,柯岩頂部寬約十多米,而底圍僅有四米,頭重腳輕,聳立如錐,甚為壯觀。柯岩頂部古柏蒼翠。虯枝橫斜,據說考證樹齡已逾千載。


    範雪雪問道:“難道寶藏就在這裏嗎?我看這塊石頭就是全部是金子,才差不多算是一個寶藏。”


    我笑道:“估計柯岩上麵藏著地秘密,隻能算是一個中轉點,我們還得尋找下一個地方。”


    我拿著買了的工具,都是一些攀爬之類地繩子、釘錘、安全帽,因為擔心驚動保安,所以我不敢用燈。這對於攀爬來說,難度增加了不少。


    範雪雪鼓勵地對我說道:“小心,我在下麵等你。”


    這小娘們還挺有良心地!我點點頭,衝她笑笑,豎起拇指,表示非常有信心。我繞著柯岩走了一圈,尋找最佳地攀爬路線,確認了攀爬點之後,就舉起釘錘,砍在柯岩上。牢牢釘住,用力一擎,便把自己拖了上去,用腳踩住岩石的突出部分。


    柯岩頭重腳輕,仿佛一個倒立地錐形,如果直線攀爬的話,因為是仰角地緣故。難度很大。我就轉換方式,采用一條螺旋的路線,緩緩繞上去。這柯岩屬於海底沉積岩,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風化非常厲害,我估計如果沒有人工保護,不出一百年便會自然倒塌。但是風化岩也給我造成很大麻煩,我身體很重。往往踩住一塊岩石。就會突然斷裂碎掉。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去。同時黑夜中一點也看不清,難度更大。這短短的三十米高度,我差不多花了平常五倍的時間,才勉強爬上頂端。


    到達了頂端,有一個好像墳包一樣的岩石,表麵非常光滑,應是風化地比較厲害。按照之前的推測,柯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是寶藏的,因為它的體積太小了,隻有可能存在寶藏的線索。恐保安發覺,調到了最小檔,開始四下裏尋找項羽寶藏地線索。忽見那塊墳包一樣的巨岩上,有一塊被人工磨平的痕跡,上麵隱隱約約似乎刻著什麽,頓時大喜,趕忙湊過去一看,頓時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


    該死!上麵的刻痕看起來是有如草灣山那邊一樣的星相圖,可是因為年代久遠,竟然腐蝕不堪,根本看不出有什麽!


    可惡啊!居然白來一趟,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


    我垂頭喪氣,正要打算離開這裏,忽然又看到刻痕地旁邊隱約刻著一排歪歪扭扭地小字,因為被雜草遮住了一時沒有看到。那排小字是楷書,而不是秦時流行的篆書,顯然是後人留下的。


    “山陰人張玫覓項羽寶藏探柯岩乾隆十九年六月初六留。”


    我頓時心念一動,想不到還有前輩,比我們早就開始探索項羽的寶藏,他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呢?


    我定下了計劃,轉身離去,想想看,又把這排小字刮掉,省得胡建軍看到了,搶先一步。


    下去就容易多了,我在巨石上綁了一條繩子,然後順著繩子緩緩滑下去,接近地麵,卻聽到幾個人在說話,心頭一緊。


    “喂,兀那女子,你來這裏幹嘛?不知道公園晚上關門的嗎?沒有交門票,罰款罰款!咦,你好像那個演《珍珠的公主》裏範雪雪?”


    “嗬嗬,我本來就是範雪雪。”


    “啊,大明星,你來這裏幹嘛?”


    “這個啊,我告訴你,我來拍戲的……”


    我鬆了一口氣,以那女子撒謊的口才,絕對可以瞞過那人。


    不刻範雪雪就笑嘻嘻地為保安簽名,送走他們,我就從黑暗處走出來,範雪雪介紹我說是保鏢,保安就歡送我們離開,臨走之際,範雪雪突然想到一點,對保安說道:“對了,明天可能會有一個男人過來,他大概長得這樣……”


    範雪雪描述了胡建軍地相貌。


    “他是也是一個演員。導演會把攝影機藏起來偷偷拍攝,到時候拍地戲是那個演員被人淋狗血、潑屎尿、扔臭雞蛋,我們需要很多群眾演員,屆時你多叫幾個人,一起朝他淋狗血、潑屎尿、扔臭雞蛋,越多越好,拍好了,我送你一張有我簽名地照片!”


    我忍不住想笑起來,範雪雪看似漂漂亮亮,齷齪的心思一點也不差,胡建軍要倒黴了,大庭廣眾之下他絕對不敢發作,因為他還是一個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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