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說好了要使用的詞語是閃爍其詞,還有一個動作,把手放在嘴邊。)


    索林副船長帶著阿祖爾離開船之心室,離開船長臥室,向著船長行禮問好:“日安!船長閣下!幸不辱命。”


    阿祖爾行了一禮,然後捧著箱子上前。船長點頭迴禮後,從箱子裏拿起一隻油燈,激活,對著駕駛台的幾盞照明燈實驗了一下,明滅很順利。然後,船長檢查了一下燈座上的銀色花紋,感悟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問題。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燈盞交給值班耳福賽揚。賽揚接過,然後把船長的這一隻提燈收進了儀器櫃裏。


    副船長索林這幾天比較開心,笑著和賽揚打招唿:“你若忙完了,把你自己的那一隻也拿走,當麵檢驗,過後不負責的哦~”


    賽揚笑笑,把二副喬治從後麵的圖書室裏拖了出來,圖書室就在船長臥室的另一側,裏麵全是航海必須的各種書籍和圖紙,從不外借。兩個二副一起挑了兩隻燈,相互做著比較,覺得沒問題後,真誠的向著副船長索林還有阿祖爾兩人道謝。


    然後索林和幾人暫且告別,到了樓下一層,分別給副船長凱爾,還有兩個大副送上許諾的傳火燈。幾個人開心的聊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迴房間去研究自己的傳火燈了。重點不是點燈熄燈的功能,而是燈座上的花紋裏,複刻來的巫師們關於傳火體係的理解。


    阿祖爾搬著箱子迴了房間,事情的結局也不算太壞,送了一隻特殊的提燈出去,收迴了一隻簡易版本的提燈。大家都滿意,大家都雙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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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升起,太陽落下,日複一日。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有風有雨,也有顛簸搖晃,也依舊暈船。


    好消息就是在把燈柱身上的花紋裏蘊含的一個關於使用火焰的高級技巧通讀理解完畢之後,阿祖爾已經學會了用更少的鹽或者不用鹽,來完成更大的儀式需求。因為他終於成功的調動或者叫引入了模模糊糊的元素之力,混沌一片那種元素之力。


    暈船的人極不舒服,阿祖爾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放在嘴邊,無奈的歎了口氣。還好如今有了一盞燈能隔空點燈熄燈,讓他不用在搖晃不穩的甲板走廊上走太遠的路。


    還有,他終於還是在兩個恭恭敬敬的盯著他的人麵前敗下陣來,同意了有機會琢磨一下有關水的法術。這些知識體係借用一下,套用一下,其實就是水,就是大地,就是風的體係。比如說水係,不隻是淨化,還有些小技巧,液體也算是水,操控液體也是對水的知識的運用。比如給快燃燒殆盡的油燈裏加油,瀟灑一點,勾勾手指,適量的油就從油桶的油嘴裏飛出一條水線模樣的東西,然後穩穩當當的飛入油燈裏。


    想起之前,別人嚇唬他說,在大海上,如果你沒有幹淨的白鹽,就做不成任何儀式,施不了法的那些日子,真是好笑啊!大型祈神儀式成功的重點,從來不是白鹽好嗎?是那些不起眼又必須燃燒使用的香料!香氣通神!


    鹽隻是基礎媒介,有了更方便,沒有,也能找到代替之物。怪不得當初阿祖爾跟他們追問一些更具體的細節的時候,他們都是閃爍其詞的,原以為是神秘知識太過珍貴,舍不得說,原來真相是他們在糊弄人一般哄孩子鬧著玩的啊?船上還有人肯說點真話嗎?


    真想換個靠譜點的領路人啊!


    風浪平息之後,天空和海麵,開始大量的出現海鳥,細碎的雲朵,海麵還還是有碎木片或者海草團出現。如果是根據那幾本古代航海術上的描述,這些東西都表示陸地就在附近了。航行了一個多月,終於要迴到岸邊了,就是不知道還有幾天,等有機會問問大副二副,或者問問廚房的人。別的沒看出來,這些天夥食是越來越差了,何況阿祖爾這個一口剩飯也不敢吃的,這一個月來都是半飽著過來的,全靠自己的櫃子裏的零食幹糧支撐著。


    既然附近疑似有了人活動的痕跡,好多事情就要防備起來了。


    比如說打劫的海盜。


    紙海圖已經被再次拿出來了,根據船長提供的精確船位,白頭翁號,馬上就要進入丁卡因海峽了。這裏是南丁卡因公國,和聖·北丁卡因公國的夾道,西海的咽喉通道。過了這裏,就是三不管的混亂地帶,海盜的聚集地。過了海盜群居的海島群落,就進入了旻杜·薩萬的海域,再走兩天,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旻杜·薩萬聯邦的太子港了。


    南丁卡因公國,之前也是苯奇納亞神聖帝國的殖民地來著,後來借著內亂脫離了帝國的統治,但也沒有迴歸那個太陽神治下,以海峽為界,南北分割了原本就不怎麽和睦的國家。


    丁卡因海峽這裏治安還不錯,兩國管理的比較到位,互相比賽者要強,沒有給海盜發育的沃土。但是還沒進入海峽的時候,大副已經開始吩咐水手長,為了避免意外,萬一有頭鐵的海盜,非要挺而走險呢?先操練起來,uu看書.uukans 讓水手們分出四班巡邏員,在甲板上輪流巡邏不可停歇,巡視附近是否有可疑的船隻追上來或者攔截上來。有疑問立刻發信號,就是敲鑼和大聲唿喊。


    等這些巡邏員適應了這種值班,基本上就到海盜的地盤了,再加上雙倍的巡邏員,靠人數,也保證警惕性和安全。


    海峽兩岸的風景很不錯,隱約可見岸邊的建築,南北兩岸差異不大,畢竟原來是一個民族的,隻是信仰不同了。海麵上還有小小的漁船,張著三角帆,在清澈碧綠的海麵上遊弋。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更小的船,獨木舟,或者那種巨大的木盆,飄在小船附近,人就蹲在木盆裏,在海麵上忙活著什麽。


    這些船,還好離著白頭翁足夠遠,不然光是船隻掀開的浪花,就能把他們拍沉。這也是船員的一個通病,見過了大船,就再也看不上小船了,何況這種獨木舟或者大木盆呢?


    偶爾有對麵駛過的貨船,鳴著汽笛向白頭翁號打招唿,白頭翁號僅僅稍微鳴一下汽笛迴應,就匆匆過去了,不肯降速,一副完全不想交換航海日誌的樣子。


    索林副船長說,在這裏把船停下,那簡直就是瘋了。誰知道這些看似正常的船,會不會搖身一變成為海盜船呢?目前已知的海盜船,包括但不限於,冒充附近幾個國家的官方檢查船,貨船,軍艦,漁船,失火等待救援的事故船,打招唿,打算停船交流,交換航海日誌的交友船,甚至還有買東西的船,幾個年輕姑娘站在船頭,問你買不買,你停下來購物或者刷愛好,船艙裏走出來的就是持刀大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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