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傾鸞一旦恢複了記憶,事情可不那麽好辦了!


    不過,這都是慕容辰淵自己的事情,哼!


    柳逐這話,慕容辰淵並沒有迴答,現在要怎麽解決?局麵變成現在這樣,還能怎麽解決?除了帶白傾鸞去迴春穀之外,還能有別的出路不成?


    沒有了。 .


    “你這麽能,你想到這後果怎麽解決了嗎?”慕容辰淵直接衝著柳逐問道,顯然的意思是,事情是你搞出來的,現在應該你來解決了。


    一下子,柳逐有點啞口無言了,這怎麽能讓他來解決呢?


    “阿淵,我的辦法是,你如果不願意告訴阿鸞的話,不如我們先拖著吧!”雖然柳逐不想接茬,但是這的確是他跟白傾鸞說那麽多的,現在不好什麽都不想。


    他這真是得罪誰了?


    “拖著?”慕容辰淵又輕聲的反問,顯然是在問,他想怎麽拖著。


    “我的建議是這樣的,我給師父先去封信提醒他們,然後你帶阿鸞過去之後,路可以製造點風波,拖住時間,順便培養感情,這一拖是不少時日了,我們總能想到對策的是不是?”


    柳逐現在隻能想到的是拖住白傾鸞,不然的話,直接幹脆的告訴白傾鸞真相好了。


    “你以為,這能拖多久?”慕容辰淵冷冷的道,“況且,京城的事情你難不成不知道,有些事情,一觸即發。”


    意思是,根本脫不了。


    “阿淵!”柳逐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拖不了,那能怎麽辦啊!“阿淵,你別刁難我了,我不是個擅長說謊的,更不擅長圓謊,現在隻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活啊!”


    柳逐真的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了,現在除了拖著,還能咋地呢!


    “我看你擅長的很,編故事編的很好。”慕容辰淵冷哼,不過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也是知道柳逐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沉『吟』了一會之後,才道,“你去寫信吧!”


    “信按照正常的寫,寫給你師父。”頓了頓,慕容辰淵又補了一句。


    按照正常的寫?


    柳逐這迴有點納悶了,什麽叫做按照正常的寫,這是什麽意思呢?是在跟他說,不用掩飾嗎?


    柳逐有點呆愣,如果直白的告訴他們師父,師父真的給白傾鸞恢複記憶怎麽辦?


    “阿淵,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讓阿鸞恢複記憶?”這還不如直接告訴白傾鸞真正的事實?還用得著這麽麻煩嗎?


    “不管事實如何,她既然要恢複記憶,那如她所想的。”慕容辰淵很是淡然的說道,當年他不知道白傾鸞如此的決絕,現在的話,如果白傾鸞要恢複記憶,那恢複好了。


    他從來都不怕白傾鸞記起當年的事情,不說,隻是不想生事,更不想給自己添麻煩而已。


    既然走到這麽一步,她想記起來,那更好了。


    不管好壞,當年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想白傾鸞忘記,那等於丟掉了他們的一切,她現在想要找迴來,那更好。


    “這?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事實?”柳逐是真的有點納悶兒的,既然白傾鸞都是要恢複記憶的,還不如說了更幹脆?


    “我說,和她記起來是兩迴事,如果我說她相信的話,她為什麽還要恢複記憶?”慕容辰淵又道,語氣有點陰沉晦澀,的確,現在怕是誰說的,白傾鸞都不會相信的。


    柳逐這下子沉默了下來,沒錯的,白傾鸞的確是不會相信,哪怕他們說的事實很像是是事實,白傾鸞也恐怕是會想著要自己恢複過來。


    所以一下子,柳逐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慕容辰淵,畢竟,任何人都會這樣想的,也不怪白傾鸞。


    “況且,你怎麽這麽篤定,迴春穀的人能夠做到?雲雪的醫術,遠高於迴春穀,她的醫術,和你們師父,其實可以相提並論的。”


    慕容辰淵極為淡定的說道,白傾鸞給自己封住的記憶,迴春穀的人的確未必能夠解決。


    “這……”柳逐一下子有點無語又有點生氣,“都這麽多年過去了,迴春穀的師父們肯定是醫術更一層樓的!”


    柳逐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是鄙視自家的師父,他自然不能這麽罷休的。


    “醫術的高低,不是多少年能改變的,看你知道了,連雲非澤都不如!”看到柳逐,慕容辰淵鄙視,好歹雲非澤還有法子讓白傾鸞恢複記憶。


    “你居然還幫著你的情敵,慕容辰淵,你這到底是什麽心態!”柳逐忍不住的控訴了,慕容辰淵這話太紮心了。


    說他不雲非澤,這話像話嗎?


    “難不成你還有辦法讓白傾鸞恢複記憶?”慕容辰淵卻是反問道,一下子,問的柳逐說不出話來。


    不管雲非澤這是什麽目的,為什麽知道白傾鸞的失憶的原因,但是雲非澤的某些本事,的確是有的。


    “阿淵,你太氣人了!”柳逐真是被氣死了,有種最大的錯是認識了慕容辰淵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好了,做你該做的事情,別在這裏廢話了。”慕容辰淵不跟柳逐廢話了,讓柳逐去準備好書信。


    柳逐沒法,隻好去將給迴春穀的師父的信寫好,寫完之後,又拿來給慕容辰淵,“這信是給誰?”


    反正他也不會跟白傾鸞和慕容辰淵去迴春穀,現在信要麽給白傾鸞,要麽慕容辰淵了。


    現在他隻想趕緊解決兩人的事情,不要再麻煩到他對了。


    慕容辰淵橫了一眼柳逐,才道,“送過去給她,然後告訴她。”


    柳逐捏著信,又不懂了,給了白傾鸞之後呢?不管她了?


    “那你呢?你不怕阿鸞一個人去迴春穀?”柳逐忍不住的問道,慕容辰淵這是什麽打算啊?


    “按照本王說的去做是了,之後你可以迴去柳家了。”慕容辰淵沒有說太多,他當然不會讓白傾鸞一個人去迴春穀的,白傾鸞也不可能一個人去,到時候她自然會門。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是想讓阿鸞自己找門麽?做作!”


    柳逐十分的鄙視慕容辰淵,這個時候還要裝模作樣,給自己撐麵子,他實在是鄙視慕容辰淵的。


    “你有本事,讓冷冰找門?”慕容辰淵無視柳逐的鄙視,在他看來,柳逐不過是嫉妒罷了。


    “阿淵,你這嘴皮子,早晚把你自己毒死!”柳逐恨恨的說道,覺得,慕容辰淵實在是太可恨了。


    然而,慕容辰淵卻也懶得搭理他,讓柳逐趕緊去處理餘下的事情。


    實在無法,柳逐也隻能自己將東西交給白傾鸞了。


    “阿鸞,你的事情呢,我已經跟阿淵交代過了,信我也給你了,師父看了的話,會知道你是怎麽迴事了,至於你怎麽去迴春穀的事情,你自己跟阿淵那家夥商量吧!”


    雖然剛剛跟慕容辰淵說了狠話,但是這時候,柳逐卻也還是幫著慕容辰淵說話的。


    畢竟是看著慕容辰淵和白傾鸞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他還是想兩人能夠好好的,能撮合一下撮合一下吧。


    “我知道了。”白傾鸞明白柳逐的意思,也沒有打算不告訴慕容辰淵,如果她真的去迴春穀的話,還是得告訴慕容辰淵的。


    現在光憑她一個人想要好好的去到迴春穀,說實在的,她還的確是鬥不過慕容青霖的追殺。


    況且,京城裏麵,她的仇人,可不是隻有一個慕容青霖的。


    太後,獨孤百霓,還有顧成君,這些人都想要針對自己。


    “那你自己小心了,我要迴去柳家了,有什麽事,你多和阿淵商量,阿淵這個人吧,嘴較不留情,但是心裏麵卻不是這樣想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臨末,柳逐又給慕容辰淵說了好些的好話。


    阿淵,我真是夠義氣的了,你對我這麽差,我還幫著你說話,你要是沒辦法搞定阿鸞,還真是怪你自己了。


    白傾鸞又點點頭,跟柳逐道別了一番之後,柳逐才離開的。


    看著柳逐留下來的信,又想到柳逐今天說的話,白傾鸞又有點『迷』茫和恍惚,究竟柳逐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不是真的,慕容辰淵會讓她去迴春穀嗎?


    越想越是無解,白傾鸞搖搖頭,幹脆是不想了,反正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是多說無益了,隻要她記起來,一切絕對是會真相大白的。


    而白傾鸞也準備好了,第二天去找慕容辰淵,跟他商量去迴春穀的事情。


    所以,當第二天,白傾鸞出現在聽風苑的時候,的確是讓奉一他們很是驚訝的。


    王妃來找王爺了!


    終於來找王爺了!


    “王妃,你是來找王爺的嗎?”影一最先去,衝著白傾鸞喜氣洋洋的說道。


    “廢話,來這裏不找王爺,難不成還能找你不成?”暗一最不給麵子的衝著影一道,“別妨礙王妃了!”


    難怪自從昨日柳逐走了開始,王爺的心情似乎不錯,平日他們進去書房可是氣氛詭異,往常一句話都不會迴應的王爺,破天荒的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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