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淵怒氣勃發,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讓人有種滅頂之災來臨之感。


    白傾鸞有一瞬間的心怯,有點後悔自己太過沉不住氣『亂』說話了,但是卻又很快的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是慕容辰淵說錯話了,她為什麽要心虛,她才不要心虛呢!


    明明就是慕容辰淵說的不對,她又沒有說什麽,根本不需要害怕什麽。


    “你嚷嚷什麽,你問這個,不是就是想要我迴答這個嗎?想要我順著你心意迴答,你想都別想!”白傾鸞自然是明白慕容辰淵想要聽她說什麽的,但是人就是這麽反骨的,就是不樂意說些好聽的。


    尤其是現在慕容辰淵是明目張膽的懷疑她。


    她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拒絕雲非澤,她就不相信慕容辰淵隻是剛剛過來,連半句她和雲非澤的話都沒聽到,就算慕容辰淵沒聽到,那些藏在暗處的暗衛肯定是也聽到的。


    不然怎麽會去通知慕容辰淵呢!


    所以,慕容辰淵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莫須有的猜測,這不就是等著她給他添堵嗎?


    既然不想痛快,就大家都別想痛快好了。


    “白傾鸞,你是真的想要找死是不是!”慕容辰淵聲音陰佞,咬牙切齒的恨恨道,這個女人,和雲非澤說話如此的有耐心,和他說話倒是好,劍拔弩張,句句帶刺帶刀,恨不得將他捅個幾十刀才痛快!


    這是故意針對他的嗎!


    “王爺要是覺得我說的話不中聽,那就門口直走出去就是。”白傾鸞耐住『性』子,本來她也不想說這些話的,但是慕容辰淵卻非要挑著這些讓誰聽了都會生氣的話來說,所以,這怪得了她嗎?


    現在隻許他慕容辰淵說些讓人不樂意聽的話,卻不給她反駁,慕容辰淵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本來她因為白善他們的事情,對慕容辰淵還有幾分的感激的,現在倒是被氣的什麽都別想有了。


    “你!”慕容辰淵真是要被氣得倒仰了,這女人,真真是對他一句好話都沒有,“看來,拿了解『藥』之後,現在本王就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


    “慕容辰淵,這一碼事歸一碼事,你不要將兩件事混為一談!”白傾鸞立馬反駁道,這事情哪裏是一樣的,慕容辰淵幫了她,但是不代表她就必須要被他這樣質疑。


    “我有沒有跟雲非澤離開,你知道,你的暗衛也知道,你少在這裏安一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故意找我麻煩,讓人不得安生。”


    白傾鸞淡淡的說道,臉上是一陣的疲憊,今天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已經沒有精力和慕容辰淵應付太多。


    “你說的那些話,雖然是拒絕雲非澤,但是何嚐不是在幫他的,你明知道他無法離開京城,所以你才故意那樣說的,不是嗎?”聞言,慕容辰淵隻是諷刺的一笑,又幽幽的說道。


    白傾鸞幾番拒絕雲非澤,不光是她還不能離開,還有一個原因是知道不可能這麽輕易離開,所以才故意的拒絕雲非澤的。


    目的隻是想要斷了雲非澤的一切想法,更不想他找雲非澤的麻煩,隻是現在,哪裏是他找雲非澤的麻煩,顯然是雲非澤咬著他不放。


    而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想放過雲非澤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被慕容辰淵直接猜中了,白傾鸞頓時有些心虛的,這一點連雲非澤當時都沒有發覺出來,慕容辰淵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


    她拒絕雲非澤,除了不想和雲非澤離開之外,另外一個私底下的原因,就是不想雲非澤和慕容辰淵再起爭鋒。


    雲非澤都如此的緊咬著慕容辰淵不放,如果一旦讓慕容辰淵找到機會了,那麽兩人必然是要開始一番惡戰的,不管因為什麽,她都不想看到兩人在因為她而起爭鋒。


    即便或者原因並不在她,但是她還是不想成為這個導火索。


    “不知道說什麽?白傾鸞,你現在就知道裝瘋賣傻了?是因為本王說中了你不想讓人知道的私心?你倒真是長本事了,明知道雲非澤現在和本王過不去,還想維護著他,這樣一來,本王說兩句又有什麽不可?還說錯你了?”


    一看到白傾鸞的樣子,慕容辰淵就知道白傾鸞心虛了。


    這個女人,要是不心虛的時候,那是比誰都囂張,比誰都硬氣,現在這樣含糊其詞,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底氣嗎?


    “我沒有裝瘋賣傻,你要是覺得我幫著雲非澤,拿出證據來啊,沒有證據少在這裏疑神疑鬼,倒是我更好奇,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對付雲非澤的事情,讓他這樣盯咬著你不放,像是有什麽血海深仇一樣。”


    白傾鸞想了想,就又立馬很是冷靜的說道,她做了什麽不重要,反正慕容辰淵都是沒有證據的,而關鍵是慕容辰淵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雲非澤這樣的恨他。


    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本王和他素未謀麵,要見也是在京城,近年的時間,本王何曾和他有仇,你就不能是他無緣無故的要針對本王不成?”慕容辰淵冷哼一聲,對白傾鸞的指控甚為的惱怒。


    不過白傾鸞的這一點,慕容辰淵也有幾分的不解的,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雲非澤,雖然平時他也不是與人為善,但是也極少與人為惡,和他是敵人的,不過就是朝堂上,還有慕容青霖他們,其他人,他不是從未見過,就是從未有過什麽恩怨。


    像白傾鸞所說的,雲非澤對他充滿的仇恨,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隻是不明白的是,這緣由是何故。


    如果是因為白傾鸞,在昔日他還沒有和白傾鸞重新牽扯上關係的時候,雲非澤就應該進京才是,但是雲非澤並沒有,似乎是故意在一年前他們大婚之前出現一般,有種故意要破壞兩人的感覺。


    雲非澤,他到底是什麽打算,到底有什麽圖謀的。


    慕容辰淵細細的分析著,隻可惜雲非澤是個極為小心的人,對於調查他的線索,雖然是很可疑,但是卻也找不到什麽實際的消息迴來。


    隻能說,對方目的,身份都不同尋常,還和雲雪牽扯關係,但是無論是雲非澤,還是雲非澤背後的人,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是素未謀麵,還是你自己不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針對,雲非澤像是和你早已相識。”白傾鸞對慕容辰淵的說法表示不讚同,如果真的如慕容辰淵所說的那樣,那麽雲非澤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白傾鸞實在是搞不明白的,這些種種事情,種種恩怨,不管是慕容辰淵還是雲非澤,都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都有自己的謀劃。


    而她則是夾在兩人的中間,不知道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更不知道又是什麽樣的作用。


    想著,白傾鸞又搖搖頭,對現在的這一局麵,更加的厭煩了。


    “他和本王相識,本王就要和他相識不成,再說了,本王向來做了什麽就不會不承認,本王不認識他,就是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何時認識本王,為何要在本王的背後動手腳的,處處和本王作對。”


    慕容辰淵心情不悅的說道,要是可以的話,他倒是想要知道雲非澤到底有什麽目的,是何時就開始計劃著對付他的。


    聞言,白傾鸞倒是不說什麽,的確,慕容辰淵的『性』格,的確不至於有什麽好隱瞞的,他這種身份地位,別說有道理了,就算沒道理又如何,還不是想要對付誰就對付誰。


    “反正,也沒有什麽不明不白的事情,雲大哥也不算是那種不講道理,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這事情,總歸是有由頭的,不管你知道不知道。”


    現在,隻有慕容辰淵查出來原因,找到由頭,或者才有辦法解決這一件事情。


    不然的話,就是不明不白的。


    “如此說來,本王現在是不知道也是錯了不成?白傾鸞,你對雲非澤也太包庇了點!”聽到白傾鸞的話,慕容辰淵剛剛平息下來的怒火又上來了,白傾鸞這是當著他的麵來維護雲非澤不成?


    這女人,真真是想掐死她。


    “王爺,現在你都查不出來,就解決不了雲非澤的事情,不怪你怪誰?正如顧成君一樣,我查不出來的她為何針對我,你包庇她不處置她,我不也不曾說過什麽嗎?”白傾鸞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衝著慕容辰淵挑釁的說道。


    顧成君和雲非澤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既然都沒有辦法找出由頭,不能殺了對方,那麽隻能怪自己認栽。


    她也沒有包庇雲非澤的意思,隻不過現在什麽原因都不明白,不能殺不是嗎?


    “白傾鸞,你不光是幫著雲非澤,對付本王,要挾本王挖苦本王的本事也見長了。”慕容辰淵聞言,更是知道自己沒有法子說什麽了。


    現在雲非澤什麽都沒做,而且他又沒查出對方的目的,的確是不能輕易就動手的。


    真真是便宜雲非澤這個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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