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到慕容辰淵翻身下馬,足尖輕輕一點的就已經飛身朝著雲府進去了。


    幸好雲府這裏大多是王爺的人,所以他們進去找雲非澤,倒是沒有多少人發現。


    隻是來到雲非澤的院子的時候,倒是湧出幾個侍衛,隻是一個個卻都根本不是慕容辰淵的對手,幾下就被慕容辰淵的內勁打退。


    “攝政王,你竟然抗旨迴京?”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雲丹,看到慕容辰淵這一次竟然毫無遮掩的就進來了,不由地變了變臉『色』,臉上全是沒有預料之『色』。


    慕容辰淵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人又想幹什麽?難不成又想陷害他們公子?


    如果是這樣,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慕容辰淵的。


    “本王發現雲太醫今日有些可疑,為了避免京城出事,皇上受驚,所以冒著抗旨的風險迴京查看,你覺得有問題嗎?”


    慕容辰淵神『色』淡淡,麵『色』充滿了冷意的望著雲丹,緩緩地反問。


    這話說完,原本雲丹所有的計劃想法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慕容辰淵怎麽能如此的無恥,竟然想出這樣的不要臉的說辭。


    難怪慕容辰淵這麽囂張的闖進來,原來早已經想好讓他們公子來當替死鬼的。


    “攝政王,你簡直無恥。”雲丹怒不可抑,雙眼通紅的瞪著慕容辰淵。


    “你技不如人罷了。”慕容辰淵不以為然,一步一步的朝著書房走進去。


    “攝政王,即便是這樣,你也是擅闖,難道你就一點教養都沒有嗎?”雲丹又是一怒,不甘心不服氣寫滿了臉上。


    慕容辰淵的狂妄肆意,實在讓人怒不可抑。


    這個人,怎麽能夠如此的仗勢欺人。


    “這不是你們的地方了,這已經是本王管轄的地方,難道你們都沒點數嗎?”慕容辰淵反駁,嘴角輕輕的勾著,笑的極為的放肆。


    “你!”說到這個,雲丹更是惱火,要不是慕容辰淵暗中搞事,這裏哪裏會成什麽他管轄的地方呢。


    “雲丹,請攝政王進來。”就在雲丹氣極的時候,雲非澤的聲音突然響起,喝止住了雲丹。


    雲非澤這麽一說,雲丹自然是再生氣也隻能容忍了,


    收迴了手中的劍,瞪了一眼慕容辰淵,才推開門,心不甘情不願的讓慕容辰淵進去。


    不知道公子為什麽要這麽容忍慕容辰淵,但是既然是命令,他也不會不從。


    隻是慕容辰淵的狂妄,讓他很是生氣罷了。


    看到雲非澤如今如此的冷靜,慕容辰淵隻是扯了扯嘴角,稍稍理了理衣袖,往裏麵走了進去。


    此時,雲非澤已經坐在圓桌前,正在泡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茶。


    看到雲非澤的雅興,慕容辰淵隻是眼眸一冷,大步走到圓桌前,一點都不客氣,也毫無避諱的坐下。


    看到慕容辰淵的態度,雲非澤雖然表麵上保持著一個好的態度,但是難免掩飾不住眸底的黑沉。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著,空氣之中突然像是窒息一般的死寂,靜悄悄的,氣氛尤為的古怪。


    在兩人都僵持了一會之後,雲非澤最先動手,取了兩個杯子,一個給慕容辰淵,一個給自己。


    然後看向慕容辰淵問,“攝政王,喝茶吧?”


    雲非澤斜睨了一眼慕容辰淵,這一句話,是兩句含義的,一方麵是請慕容辰淵喝茶,另一方麵是在挑釁,慕容辰淵敢不敢喝他的茶。


    今晚慕容辰淵這麽突然的來到這裏,還這麽張揚,毫不避諱,一定不是來刺殺或者如他所說的想要對付他,而是有事情找他罷了。


    “既然是好茶,為什麽不喝。”慕容辰淵自然是理解雲非澤的挑釁的,隻是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雲非澤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毒死他,如果是想這麽幹脆利落的殺了他,雲非澤就不會這麽費心隱藏。


    “攝政王今天這麽勞師動眾的親自上門,不知道所為何事呢?”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雲非澤給慕容辰淵倒了一杯茶,然後才又繼續問。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就看看慕容辰淵到底想要幹什麽好了。


    要說現在,雲非澤也是暫時猜不透慕容辰淵想要幹什麽的,難不成是為了昨日他上門去攝政王府的事情?可是若是為了昨天的事情,慕容辰淵應該是昨天來的,而不是拖到今天,才風風火火的出現。


    所以必然還有別的事情。


    “你給白傾鸞什麽『藥』方?”慕容辰淵倒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直問。


    既然已經來了這裏,有些話就不必太過試探,直接說便是。


    什麽『藥』方?


    雲非澤眉目一凜,隨後又反應過來,算是明白了慕容辰淵的來意,原來是知道了白傾鸞的『藥』方的事。


    是白傾鸞告訴他的麽?現在白傾鸞和慕容辰淵關係如此的好了,什麽事情都跟慕容辰淵說了?


    “在下給了阿鸞很多『藥』方,不知道攝政王說的是哪個『藥』方呢?”雲非澤又是曬然一笑,有些不解的看著慕容辰淵。


    “雲非澤,明人不做暗事,是個男人,就應該光明正大的來,你給白傾鸞的解毒『藥』方,也就那麽一份吧?”


    慕容辰淵眸『色』危險的看向雲非澤,黑眸犀利,不容雲非澤拒絕。


    “哦,原來攝政王為了那一張『藥』方來,那就是一張解毒『藥』方啊,有什麽問題呢?需要攝政王用這種這麽有針對『性』的話來刺激在下?”


    雲非澤卻是一點都不懼怕慕容辰淵的犀利,笑容滿麵的反問。


    隻是笑容卻並不達眼底,眼底的深處,是一片的荒蕪和冷寂,這麽說來,白傾鸞還是選擇了懷疑他,還是不相信他,所以現在這一張『藥』方,給了白傾鸞,也是白費的,她根本就不會用了。


    “雲非澤,你要對付本王,本王無所謂,但是白傾鸞的確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你要是把算計用在她的身上,這不是君子所為。”


    慕容辰淵盯著雲非澤,已經把所有的話,挑的很明白的說了。


    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慕容辰淵已經發現,雲非澤接近白傾鸞,並非是因為他和白傾鸞是什麽未婚妻,而是為了對付他的。


    所以,雲非澤要是想要對付他的話,他樂意奉陪,隻是不希望雲非澤牽扯上別的人罷了。


    “攝政王這話,是在求在下嗎?”雲非澤望著慕容辰淵,語氣有些不以為然的反問。


    慕容辰淵現在是在跟他談條件?或者說,現在是認為都是他在搞鬼,現在是在和他攤牌不成。


    可是,他憑什麽要聽慕容辰淵的呢?


    聞言,慕容辰淵的臉『色』有些許的冷,眸『色』寒冽的盯著雲非澤,雲非澤果然就是冥頑不靈。


    “雲非澤,多行不義必自斃。”慕容辰淵知道,雲非澤明白自己的意思,隻是現在,卻根本就並不打算和他達成共識罷了。


    “攝政王何來的資格教訓別人,攝政王的手段,難不成就很光明磊落不成,慕容辰淵隻不過是懂得利用別人的弱點,懂得耍一些手段,激發別人內心的惡『性』,從而做出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罷了。


    而慕容辰淵,比那些人不過是更可惡而已。


    “本王不說光明磊落,但是不相關的人,從來不會牽扯進來,你要針對本王,但是和白傾鸞無關。”


    他並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不會不擇手段,這一點,他很清楚,除了將白傾鸞納入身邊這件事,其他的事情,可以算是根本沒有動過心思。


    對付雲非澤,雖然用了一些手段,但是都是因為雲非澤已經挑戰到了他的底線,已經屢次的讓他無法容忍了。


    所以當時,他才不能繼續讓雲非澤繼續的在他跟前動歪心思,再處處的針對他。


    “攝政王真是好笑,自從你用別的手段讓白傾鸞成為你的攝政王妃的那一刻開始,白傾鸞就注定和你有關,難不成你不知道嗎?之所以會是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攝政王你自己導致的。”


    雲非澤也凜起了笑臉,陰惻惻的盯著慕容辰淵的反駁。


    慕容辰淵憑什麽來指責他,憑什麽來批判他,他所做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的對付白傾鸞,隻是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慕容辰淵導致的。


    如果慕容辰淵並不是硬要將白傾鸞牽扯進來,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這麽說來,你現在已經打算,一定要對白傾鸞動手了?”聞言,慕容辰淵就已經明白了雲非澤的想法,現在白傾鸞不管跟此事有沒有關係,反正和他有關的人都要不放過了。


    “攝政王想多了,我為什麽要對付阿鸞,不,應該說,我怎麽會對付你呢?現在你強我弱,況且該解釋的我也跟阿鸞解釋過了,先前或者是得罪過攝政王,但是現在我已經放下了,所以攝政王不必妄想那麽多。”


    言下之意,就是慕容辰淵想太多了。


    不過,他的確是不打算再動手了,隻是慢慢的等著看,靜觀其變,一切就等著慕容辰淵自己作繭自縛,現在正是開始,慕容辰淵所做的,早晚是會揭『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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