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是這個古怪的雲非澤,慕容辰淵還是留了幾分保留。


    “阿淵,這人太會牽動別人的心思了,別被他帶著走。”柳逐也發現了這一點,雲非澤暴『露』一下,又收一下,這很顯然是故意的,故意藏著噎著,不然人發現古怪。


    這家夥,手段高的很,平靜溫和,卻笑裏藏刀,是個陰險的偽君子。


    不過,柳逐能發現的,慕容辰淵也是早就發現了,雲非澤看似平常,實際上也是在跟他交鋒,扯著話題的方向,時而進攻,時而又退讓。


    這個家夥,果然比想象中厲害。


    “原來攝政王也會緊張害怕不成?”雲非澤邪邪的勾了勾唇,在慕容辰淵麵前『露』出一抹嘲笑。


    “對啊,本王很緊張害怕,雲院首信不?”慕容辰淵順著雲非澤的話,坦然的迎上雲非澤的雙眸,淡淡的反問。


    一瞬間,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之中交匯撞擊,像是巨雷在空中炸開一般,炸出這撼人動魄的火花。


    柳逐看著兩人,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雖然阿淵一點都不弱,但是似乎在和雲非澤的對峙上麵,也並沒有能夠壓住雲非澤,也並沒有占到便宜。


    “攝政王做事不顧後果,但是,不知道攝政王妃的『性』命,攝政王會不會有所顧忌呢?”


    良久,還是雲非澤繼續開口,“如果說,想要攝政王妃醒過來,隻有我可以做到,攝政王不知道會怎麽看?”


    “胡說!你以為你是神仙不成!”慕容辰淵還沒有開口,柳逐狠聲的瞪著雲非澤說道。


    隻有他能夠讓阿鸞醒過來?他才不相信,阿鸞的狀況,明明就是隨時能夠醒過來,雲非澤以為他不懂不成?


    “我胡說?柳神醫的意思是,阿鸞會自動醒過來?”雲非澤倒是悠然自在,似乎看穿了柳逐一樣,平靜的反問。


    柳逐會怎麽看待白傾鸞的情況,他早已經猜測到了,對與白傾鸞的體質,柳逐不過是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根本是不清楚的。


    “阿鸞什麽事都沒有,醒來很正常。”本來柳逐是想要反駁的,但是稍微冷靜一下就想到雲非澤想要詐自己的話,連忙改了口風,並沒有透『露』任何的內容。


    雲非澤這家夥果然是不簡單,隨時隨地的挖坑,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坑了,真是,可惡極了。


    他得小心,絕對不能被雲非澤帶著走了,想著,柳逐更是硬氣了幾分,一臉冷靜平淡的看著雲非澤。


    “無知。”雲非澤無視柳逐的心思,冷冷的撇了撇嘴,吐出兩個普通簡單的字。


    無知?


    這兩個字聽在柳逐的耳裏,就是十足的挑釁,十足的鄙視,十足的嘲諷了,雲非澤他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居然敢這麽輕瞧他?太過分了,太不能容忍了!


    “雲非澤,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故作高深莫測了!”柳逐氣得胸膛轟轟的起伏著,不得不說,他真的是被氣死了,雲非澤仿佛是知道他的弱點一樣,輕易就能讓他生氣不已。


    “我又何須故作高深,萬毒不侵的體質你隻了解表麵,卻根本不了解實質,你們雖然知道雪夫人,卻根本不懂雪夫人的來曆,你們能懂什麽!”


    雲非澤甚是瞧不起柳逐的說道,柳逐是神醫又如何,醫術和他不相上下又怎樣,對於白傾鸞的體質,卻也不過是知道所謂能查到的消息罷了。


    “你才了解表麵?你難不成又能了解實質?”柳逐氣炸了,說完了之後,才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可惡,你、你!”


    柳逐因為自己不慎掉進雲非澤的坑氣惱,怎麽他這麽衝動呢!


    想著,甚是愧疚的看著慕容辰淵,他不是故意的。


    隻是,慕容辰淵卻是淡淡的,似乎並無所謂,柳逐才鬆了一口氣。


    對啊,他急什麽,大不了讓阿淵殺人滅口就是了,怕他雲非澤什麽呢?


    這一想,柳逐就冷靜下來,底氣十足的盯著雲非澤。


    “你不用想太多,我沒有要算計你的意思,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我比你們清楚白傾鸞的情況,比你們清楚她現在要用什麽辦法才可以醒過來,不然的話,她隻會一直昏睡著。”


    雲非澤懶得搭理慕柳逐,像是解釋,又像是在對慕容辰淵和柳逐說道。


    一開始他以為白傾鸞隻是受傷了,所以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了,白傾鸞一定就是中毒了。


    “不可能。”柳逐堅決的否定,阿鸞的情況,怎麽可能會一直昏『迷』呢,阿鸞又不是沒有中毒過,她自己會解決黑玉參的毒,她現在的毒『性』,就比一開始要輕的多。


    所以雲非澤所說的,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不可能?你以為白傾鸞看起來毒素不表『露』出來,就是毒素被她自身給化解了嗎?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雲非澤嘲笑了一聲,看著柳逐的樣子充滿了鄙視,柳逐所想的他清楚的很,“萬毒不侵的體質的確是可以防備所有的毒『性』,還可以利用自身解除毒素,哪怕是黑玉參的毒,但是你卻不知道另一點,所以這麽久白傾鸞都沒有醒過來。”


    雲非澤幾乎是說中了柳逐所想所做的所想的,所有縱然是心裏麵有所不甘心和疑『惑』,但是柳逐還是忍不住的開口。


    “不知道什麽?”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這一切都是他和阿淵調查過的啊,阿淵收迴來的消息,不應該還有遺漏的。


    這一點,慕容辰淵也是這樣認為,所以臉上同樣『露』出一絲輕淡的疑『惑』。


    “那當然是……這一次你們倒是相信我了?”雲非澤勾勾唇,說了半句之後,忽然話鋒一轉,換了一句話。


    可惡,這混蛋!


    柳逐率先瞪直了雙眼,沒見過雲非澤這種可惡的家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時候才學人家賣關子!


    這人要不要臉。


    “說不說,隨便你。”慕容辰淵並沒有什麽惱怒,神『色』淡淡,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


    眼裏劃過一抹冷芒,雲非澤斂了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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